现代诗歌网范文

时间:2023-02-21 09:17:53

现代诗歌网

现代诗歌网范文第1篇

原本现代诗单元的教学历来不很重视,基本以朗诵为主,穿插了一些诗歌鉴赏的简单方法。我不经意地布置了一道作业:创作一首现代诗歌,字数不限。第二天上课,大家将创作好的诗歌首先发到学校的BBS上,自己的诗发完后,就开始浏览其他几十位同学的诗作,并附上简要的短评。这节课的流程非常清楚,主要就是以上这两个步骤。

本来以为初二的诗歌作品一定很幼稚,所以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可以说很多学生的诗作激扬文字,意气风发,少年豪情,锐不可当。不夸张地说,他们确实震撼了作为成年人的我,作为他们语文老师的我不得不承认对自己的学生并不了解。他们用诗歌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对生活的热爱,对感情的诠释,对未来的憧憬。而网络进一步加深了相互的沟通。一节课上完,大家意犹未尽,热情高涨。见此情景,我又在下一节课组织了原创配乐朗诵比赛,更将这一单元的学习推向了一个高潮。

本单元的学习给我启示良多:

一、激发创作热情

一直以来总觉得学生对语文学习兴趣不大,尤其写作方面,都是为写作而写作。而为宣泄情感的诗歌创作则让学生体验了一次写作真正的意义,是为自己而写作,为情感而创作,最大限度地激发了学生学习语文的热情。所有的诗作都能借助在校园网上发表,使学生的创作热情空前高涨。

二、改变评价对象

网络改变了学生作品单一的评价对象。网络上诗作的发表和交流给了每位创作者很大的鼓励。历来学生的作文读者只有一人,即语文老师。评判的依据基本来自于老师个人的喜好。而将诗作在网络上发表,其实诗的读者就成了所有能上互联网的人,何止成千上万。至少班级、年级、学校的师生,少说几千人吧。并且很多人会在读完之后或多或少地留下自己的看法,或褒扬,或建议,对作者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鼓励和支持。

三、拓展课堂外延

现代诗歌网范文第2篇

侯发山

本报讯 3月11日上午,我县×局局长刘水冒雨率队到腾飞煤矿调研。这是局长刘水年初上任后首次到该矿检查工作。局长刘水在听取了矿长朱全福的汇报后,针对企业面临的形势以及存在的问题做了深刻分析,他要求腾飞煤矿尽快拿出整改措施,加大投入,消除隐患,为我县经济腾飞做出更大的贡献……

――摘自《W县报》2005年3月12日

3月11日 星期五 阴

腾飞煤矿。矿长朱全福,性格豪爽,强烈要求进步且胆大心细。晚上安排我在“醉玫瑰”喝酒……他又通过司机给了我一只金表。此人可交朋友:

――摘自刘水的《私人日记》

本报讯 我县×局大胆改革用人制度,对全局的中层干部实行竞聘上岗,一改过去中层干部由局领导任命的陋习……

――摘自《W县报》2005年3月29日

3月29日 星期二 阴

张、李、王这三个人尽管有水平,却一点表示也没有,不在考虑之列;×、马、刘、冯会办事,特别是马,聪明机灵,脑子活络,宜重用:

――摘自刘水的《私人日记》

本报讯 我县石沟村特困户马栓柱在我县×局局长刘水的帮扶下,终于脱贫致富走上小康。几个月来,刘水通过多方奔走,终于给马栓柱找出一个养殖奶牛的项目。他又拿出自己的五万元积蓄,帮助马栓柱购置奶牛。此外,刘水还亲自给马栓柱的女儿马小红安排了工作……

――摘自《W县报》2005年4月25日

4月26日 星期二 阴

我让马小红看了昨天的县报。这小妞还算识相,说月亮代表她的心……有机会给她弄套房子,不能让她再做保姆了,免得外人说闲话。

――摘自刘水的《私人日记》

本报讯 昨天下午,我县×局局长刘水率队到县陶瓷厂指导工作。据悉,这是局长刘水上任来首次到该厂调研。在县陶瓷厂厂长牛金的带领下,局长刘水一行深入车间一线,详细询问了该厂前五个月的生产情况以及存在的问题。在随后的座谈会上,局长刘水针对企业面临的形势、发展前景做了深刻分析,他希望县陶瓷厂精诚团结,度过难关,为我县经济腾飞做出更大的贡献……

――摘自《W县报》2005年5月26日

5月26日 星期四 阴天

县陶瓷厂。厂长牛金,军人出身,性格耿直。晚上在厂里的职工餐厅吃的便饭。此人应提防,趁机换掉:××

――摘自刘水的《私人日记》

本报讯 我县×局局长刘水上任半年多来,十分关心本局离退休职工的生活。今天上午,局长刘水带领班子成员到离退休职工家中进行慰问,亲自把面粉和食用油送到离退休职工手中,让他们体会到了集体的温暖……

――摘自《W县报》2005年7月8日

7月8日 星期五 阴天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又到了半年述职的时候,不抓紧折腾几下不行啊。

――摘自刘水的《私人日记》

本报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我县×局为了招徕四海客商,发展地方经济,致富一方百姓,投入八十多万元于8月16日上午在县中心广场组织了一台明星演唱会。我国著名歌星牛玉莹的表演赢得了观众的阵阵掌声……有十二位应邀到会的老板都签定了意向性的合同书……

――摘自《W县报》2005年8月17日

8月16日 星期二 风

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这句话真他娘的是经典。这次赚了十二万,开销安到了牛玉莹的出场费里。局里他们几个也都多多少少赚了一笔。乡下的舅舅也不傻,发票上是三角钱一个的气球八十万个,事实上只用了两万个,市场上一角钱六个……

――摘自刘水的《私人日记》

本报讯 9月16日上午,我县在县宾馆三楼会议室召开反腐倡廉会议……

――摘自《W县报》2005年9月17日

9月16日 星期五 晴

无风不起浪。今天的会议不同寻常,以后得小心行事,特别是家人及那几个哥儿们。

――摘自刘水的《私人日记》

补记:刘水于2005年10月21日被“”。笔者从在检察机关供职的朋友那里得到了刘水的《私人日记》。“”和“×”为日记原有,所指不详。

警示教育

左克平

市里开展反腐倡廉警示教育,组织县处级领导于部“三参观”:一是参观监狱,想让领导们体会自由的可贵;二是参观天文台、想让领导们认识到人的渺小;三是参观火葬场,想让领导们懂得珍惜生命。

朱局长随县处级干部队伍一道去参观,在参观监狱时,他心想:我以前从没想到还有法律,还有监狱,今后我贪污受贿时还真得小心些;参观天文台时,他想:人类在宇宙面前真是太渺小了,我在位时要不多捞点,就更渺小了;参观火葬场时,他又想:死了死了,一死百了,趁现在还活着,我得及时享乐啊!

“三参观”结束后,朱局长在总结报告中写道:这次警示教育让我受到了深刻的教育,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啊!

[原载2006年11月9日《新安晚报》]

河南省郑州 司志政荐

龙(外一首)

非 马

没有人见过

真的龙颜

即使

恕卿无罪

抬起头来

但在高耸的屋脊

人们塑造龙的形象

绘声绘影

连几根胡须

都不放过

退休之歌

终于有资格

申请加入

飘来飘去的白云

飞来飞去的蜜蜂

追来追去的松鼠

唱来唱去的小鸟

点头微笑想开心事的小花

以及眯着眼在那里

晒太阳打盹的老松树

他们那个既不收年费

又不争权益的

“永不退休者俱乐部”

成为会员

现代诗歌网范文第3篇

1、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企业的文脉是文化,文学是这个脉搏里的血液。我们一说大唐盛世,肯定是李白,是杜甫,是白居易,是王维,是杜牧,是李商隐,是孟浩然。肯定不是GDP。记得在上世纪90年代,和吴宝忠老师在二汽工人俱乐部的橱窗看摄影展,那里有工厂热火朝天的场景,有拉练路上我们东风车的英姿,但我们总觉得缺点什么,宝忠老师说,缺文学。文学无疑是一切艺术的底色。

2、写作的人要耐得住寂寞,要坚持。就算一粒沙子,一块砾石,潮水之后,你应该还在那里,而不是被带走。当然,也不能一味沉溺文学不抬头看路,同样也会迷失掉自己的。文学很容易过时,陌生化是诗歌的一个重要要素,你的句子,你的题材,如果似曾相识,不会有人再看,至少我讨厌看一句话就知道你在写什么的作品。

写作就是比耐心。诗人臧棣说“写诗是一种慢”,这个“慢”除了时间的累积,就是耐心。在中国,人老以后就不写了,或者写不出具有创造力的文本了,所谓写作死在了身体的前面。有时看到一些曾经写出过非常优秀的小说、诗歌、散文的文友,现在对文学了然无趣。写作中的停滞很正常。写作有爆发期,也有枯水期。我们要耐得住寂寞,要始终保持与文学那种若即若离似的亲近。诗人写下这首,根本不知道下一首在哪里,甚至写下这句,不知道下一句在何处。也许这正是其迷人之处。我也曾中断过十多年的写作,但这些年在你的生命中不都是空白,它只是一个小小的停顿和等待。生活的磨砺、积累,认知能力的提升等等,都会让你成长。靠青春、靠身体写作,最终是靠不住的。尤其写诗。诗歌更需要思想、智性。我愿意和热爱文学的朋友们一起坚持,写到老。

3、文学没有经典。没有人模仿《红楼梦》能写出杰作的。刚刚去世的马尔克斯,我们80年代供奉的经典,只用了不到十年时间,《人民文学》《收获》等大刊,就开始批判,而且拒绝“马氏式”的文学作品,太多的人喜欢,太多的人模仿,说实话,现在“多年以后……”这种句式,仍盘踞在我的脑海里。他对中国人的版权意识深恶痛绝,临死也没在中国授予他的出版权。但,我去年在当当买的新版《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里面居然很多白页,好好的书无异于一堆废纸。

说文学没有经典,不是说我们不用读书,而恰恰相反。是要多读有意思的书。中国的书和杂志我买,也订,但让我有兴趣的很少,一看就知道要写啥。外国的思想著作、人文著作,比中国的小说好读。90年读到艾略特的《荒原》《四个四重奏》――第一次读到现代的外国诗(歌德、普希金、泰戈尔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现代诗是从法国的兰波开始的。当然我不能忘记泰戈尔给我最早的文学启蒙)。虽然后来很多人在批判艾略特,但在彼时对我的影响是很重要的。现在又读到奥登、布罗茨基、保罗・策兰、卡明斯基,刚在读一个美国老头盖瑞・斯奈德的诗,这个被人误读为“垮掉派”的诗人,没有一首诗是“嚎叫”(艾伦・金斯堡的《嚎叫》是美国后现代诗歌的扛鼎之作,艾伦・金斯堡是“垮掉派”的教父级人物),而是恰恰相反,他的诗歌日常、禅宗、轻。他仅仅是金斯堡的好友而已。

我在《风神》最后一期发过一组诗,是写汽车的。当时在《人民文学》读到欧阳江河的《玻璃工厂》,只知道这首诗好,很长,后来这首诗成为了欧阳江河的代表作和中国现代诗歌的经典,(据说是欧阳江河在病房,在烟盒纸上写成的)当时弥漫在诗中那种气味,挥之不去。我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写成《汽车城市》,里面还有一首也叫《汽车工厂》,后来一首写总装线的,老谢推荐给《芳草》发了。我的意思是,经典也容易过时。我们更要在意当下,一个成熟的作家,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什么对自己有用。

4、文学不应该有功利。发表一下当然无可厚非,但你所拿出的文本,一再重复自己和别人,像个复印机,那有什么意思。读者不认得名气,只认文本。一个有良知、有作为的作家,会时刻保持警惕。

这里我要说说我所敬佩的一个人――谢大立。他是个军人出身的文学信徒,对小说的迷恋几近痴狂。我敢说,他离开了小说生命就会枯萎。因为小说,一步步把别人眼中的“美好前程”全部葬送掉,直到提前“下岗”,“安安心心做点自己喜欢的事”。80年代起一直坚持在场、心无旁骛的东风作家,他是第一个,或许是“唯一”。一些我喜欢的小说“文青”,比如翔友,其间也有迷失。他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文学,现在还心甘情愿地为我们做嫁衣,编辑《东风文艺》。我也是一个杂志的小编,虽然不曾拖延出刊,断然不能与老谢相比,他恪守文学期刊必须提前出刊的准则,早早把该期杂志编完印好送到读者手上。

老谢自2011年以来,发表了100多个短小说,被转载60多次,还得了多次全国大奖。他的作品我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读到的,100多篇,没有一个类型(时下有写类型小说出名的,宫廷、职场、官场等等),也没有一个事写成若干篇的。不重复别人,不重复自己,写好自己的“这一个”。老谢平时也这么和我交流:个性是一个作家的生命,小说不能只靠故事取胜,那种用眼睛闻出来的味道,那种“魅”,更包含了小说的要义。一个嘻嘻哈哈的人,居然把文字玩得那么文化,那么韵味十足,实在令人敬佩。很多以前熟悉老谢原来套路的文友,私下里说,“完全不是那个人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写作的人得到的最高赞赏。

发表了,得奖了,都是过去式,重要的是你还能写什么。期待读你作品的人,肯定是想读到更多的惊喜。

5、文学是在自己心里做梦。别人的梦与你没有半根毛的关系。如果我们还热衷于翻日历、看地球仪和新闻联播来写作,应该感到羞耻。地震了,灾难了,或许眼泪更有意义,你还可以去捐款。2004年我恢复写作后,自己的底线就是,抛弃所有廉价的颂词。我写母亲,写土地的卑微,写时间与生命的苍凉,我只写真――真理、真相、真情,绝不写虚假的东西。作家应该始终要保持自己内心的悲悯与干净,保持自己独立的人格,不能被“潮水”左右,更不能被冲走,不要被世俗污染,也不要怕被时代遮蔽。

6、下面说说写诗,说说东风的诗人、诗歌。写诗无非就两个途径。一种是一根筋的死磕,就是在自己已知和熟悉的领域与文本里,反复挖掘、推进,直到抵达诗歌理想中的深度与高度。另一种是反复地寻找、否定,主动地抛弃、丢掉,在不断的寻找与创造中捕捉诗歌的奥秘。

我们大多数人热衷于第一种。

王征珂是一个成熟的诗人,他一直都在场。可以说他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诗歌。他开始在《东风汽车报》发诗的时候,我已搁笔。我2004年回来至今,他居然还在他那个“王氏”诗歌文本里挖掘。这个陷入诗歌深渊的人同样令我敬佩。一个诗人,他一生也只能创造几个有限的词根,谁也舍不得抛弃。这种模式化的东西,需要大量的阅读来破坏,改变与放弃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有人或许就终老其中。这样执着写作也给他带来了诗歌的荣誉和满足。讲发表诗歌,十堰恐怕难找出第二个,我也甘拜下风。他从《诗歌月刊》开始,近年在《人民文学》《诗刊》等大刊频频露脸,且时有大手笔,为十堰和东风的诗歌挣得了荣誉。他还在几个诗歌网站兼做主持和编辑,每月还小有收入,在我的视线中,他是一个把诗歌发挥到极致的一个人。我,艾琳,还有征珂本人,在一起谈他诗歌的风格:后民谣体、童话诗,好像都不是。

这种一根筋的写法坚持下来的大都可以成功,第二种写法有些冒险。但真正的诗者,更热衷于冒险。现代经典大师葡萄牙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不算长的写作生涯,居然用了72个“异名者”来诗歌里探险。诗人张执浩给诗人的定义是:诗人是一个靠败笔为生的家伙。一个真正的诗人他的一生都在反复寻找之中,他不怕面对最后的诗集只是一沓白纸。

再说说蔡峥嵘和她的诗。可以说,我见证了蓉儿(蔡峥嵘的网名、笔名)写诗的全过程。早几年我们在一起探讨诗歌的时候,也有迷茫。她也常跟我说,这样写行不行。因为那时发的少,老对自己怀疑。我对她的写作是肯定的,她的骨子里就是一个诗人,单纯、透明、热爱、不谙世事――一个充满世俗的人,应该远离诗歌。热爱就能坚持,心里干净的人,能写出透明、敞亮的诗。2013年,我在很多文学活动和饭桌上,都表示了对她由衷的赞赏。我说,2013年,是蓉儿的诗歌年。连续两次上《诗选刊》,虽然发的是原创。《诗选刊》与《小说选刊》一样的分量,只是小说选刊是中国作协办的,《诗选刊》是河北省作协办的。全国的诗人们也很重视这个刊物,我也荣幸被选过三四次,但时间跨度是5年。

我说过,蓉儿你诗歌研讨会我一定写篇稿。其实这个题目我都有了,就叫《一根羽毛的重量》。她的诗歌读起来很轻,轻不代表没有重量,它的意蕴、内涵,它的诗歌质地,都抵达了一个高度。但是,我也和她交流过,一种题材,一种写法很容易厌倦的。我们都需要从天上回到地面,让诗歌触及现实,特别是现实中的苦难、卑微。

说蓉儿时我想到刘丽君大姐,她们的诗歌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还有80年诗的刘艳芳,现在写的少了,也正在回归之中。她走的也是这个路子――生活、哲思、清逸、隽永。

我更想说说周中、王俊他们。他们虽然公务繁忙,当官了,我几次读到他们的作品,依然很给力。我一直敌意那些拿文学当敲门砖的人,他们不是。他们是骨子里的热爱。实际上,朱小军、周中、王俊还有黄承林他们,是在用自己的热爱反哺文学,滋养文学。因为他们的心一刻也没远离,他们仍沉在写作之中,没有成长为传递经验的“写作教授”。他们还在为东风的文学繁荣尽心尽力。

周中的诗展示了一个诗人的全部才华。激情、恣意、洒脱、睿智、才气……这些描述诗人的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过分。从80年代至今,我的视线一次也没有忽略他,报纸、杂志,各种渠道,只要周中的诗我都要好好品读。研讨会上,当别人都在称呼我身边这个白面书生为“周书记”的时候,我压根没想到他是周中。这是我们神交多年后的首次谋面。文质彬彬,一脸斯文、虔诚。后来知道,他一直在手机上写诗,那些不想示人的心灵片段,足足有二、三百首。我豁然找到了我每次惊奇他的理由――他一刻也不曾离开,诗歌早已融入他的生命。寻找、突破,坚守……像一个想隐姓埋名的人,把“光鲜”的一面交给世俗,把卑微、孤傲的内心留给自己。周中写围棋的那些诗,写到了骨头里。他说他是愤怒时写下的,我老是看到李白在他诗里出没。诗歌最高境界是随心所欲,周中现在是。

王俊诗歌的现代性转型比较成功,仍然保持了诗人的敏锐和洞察力――那些应景的非诗除外。他对诗歌的理解早已超出了一般人的视野,抵达了一个较高的层面,这与他的读书写作及其文学素养分不开的。他的诗歌和我的有一点相似――都有足够的重量。虽然深刻不是诗歌的什么指标,我的确更喜欢能够看第二遍,甚至十遍的诗。我也想,即便这个自媒体时代,真正的文学作品,也不会让你一览无余。

7、文学更重要的是来自小说的力量。我是个写诗的,但作为文学的主打,不得不承认小说在现代文学中所占的比重。小说我不敢妄评,我可以说说我的感受。博文是一个,可惜现在不写了。老一点的人里面,很多都不写了。

老谢之外,翔友的小说是不错的,小说的味道正宗、浓。他写作很深入,他一只沉浸在原乡的事物之中不能自拔。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翔友是在他的小说里“还乡”。我在练习小说的时候,也是拿老家来说事的。原乡意识是每一个作家诗人挥之不去的梦寐,同时也成就了很多作家和作品。承林的小说舒展、好读。陈宏的小说具有浓郁的现代生活气息。还有小雅、晨曦、梅花这一批作者,在东风文艺这个大家庭里,成长的很快。

现代诗歌网范文第4篇

2016年9月28日,“当下诗歌创作现状与未来展望”研讨会暨第三届洛阳龙门诗会研讨会在洛阳师范学院举行。来自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浙江工商大学、洛阳师范学院等高校的诗歌研究专家,《当代国际诗坛》《新诗评论》《西部》等诗歌刊物的主编与编审,与的著名诗人参加了研讨会。与会诗人与学者围绕着百年新诗传统、当代诗歌评价标准与标价机制、全球化语境下的中文写作、当下诗歌发展趋势等问题展开了极具学术价值与现实意义的探讨。

本次研讨会由洛阳师范学院文学院院长刘继保教授主持。刘院长谈到,诗歌作为一种艺术,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当代诗歌在获得较好发展的同时也面临着一系列的困境,诗歌如何适应时展,推陈出新成为急需探讨的话题,希望这次会议会在这方面着重进行交流。

百年新诗传统回首与再认识

当下诗歌的繁荣或困境,必须放在中国百年新诗发展历程的长时段中去解读。对当下诗歌创作现状的认识,要有一种历史纵深感,即建立在我们对百年中国新诗传统的再认识上。

唐晓渡认为,以前把新诗传统放在中国诗歌传统中进行认知,把新诗视为与唐诗、宋词一样只是中国诗歌自身演化的一个阶段的观点是值得商榷的。新诗与传统诗歌确实有血脉关联,但它自身也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系统。中国现代新诗的发展是一种充满异质性的、在很多方面自成一体的诗歌系统。新诗的传统是在革命的背景下形成的一种激进的传统。不论是陈独秀在《文学革命论》中用“推倒”这样的激烈表述,还是胡适从意象派引申出来的相对温和的“八不主义”,都建立对传统文学失血、衰败、自我封闭的判断上。鲁迅当年所言的“汲今复古,别立新宗”,代表了他对新旧文学关系与文学发展方向的认识。所谓“汲今”,即向当下汲取,所谓复古,亦不同于中国历史上以向后回溯为目标的唐宋古文运动与明清古文运动,而是体现出一种开放意识,广泛借鉴古今中外的文学资源。在借鉴之后更为重要的,是成就自身的文学特质。诗歌要成为它自身的一种世界观,诗歌要成为一种独特的声音、价值系统,成为诗人独特的面对世界进行表达的方式,即“别立新宗”。基于近四十年诗歌发展的经验,可以用“成熟”一词来描述当代诗歌。新诗作为一种在理念上、形式上与传统诗歌迥异的诗歌系统,已经发展成熟并建立了自身的概念体系与审美特质。艾青诗歌所体现出的“散文美”就是古典诗歌不曾具备的。从冯至、闻一多、卞之琳到艾青等人,中国新诗逐渐摆脱了早期诗歌写作的粗疏状态,在观念层面、文本层面确立了新诗的合法性,新诗也由此与新文化运动、民族国家的建立、社会转型、个人生存与自我探索密切相连。

诗人杨炼认为,我们一百年的新诗历史可以用“一首人生和思想的小长诗”来概括。说它是长诗,因为我们的人生经历、历史变迁所具有的复杂性千年未有;说它是小的,因为还有更大的世界化语境带给我们的新的困境、刺激与灵感。当代中文诗是艰难成熟的,我们的诗是从时的宣传性的非诗或反真正诗歌的语言环境开始的,朦胧诗的意义是在非诗和诗之间找到并清晰画出了界限。很多朦胧诗把“主义”和“法则”之类空洞的词汇扔出诗歌,而回归到黑夜光明土地水死亡等之前古典诗歌早就用过的词汇,来表达当代人复杂的内心感受。这种对诗与非诗界限的划分造成了“奇怪”的朦胧诗与之后诗歌的代际交替,也促成了诗坛回返到诗歌与诗歌、诗人与诗人本身的竞争。一个真正有生命的、活的当代诗的传统由此而来。

王家新认为,回首百年新诗历程首先需要追问几个问题:新诗的合法性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如何进入文学史论述?如何经由经典化成为教育资源?用“成熟”来评价百年新诗的发展是不太适合的,因为“成熟”是相对意义上的,永远不是一种固定的状态。新诗发展到今天,它的合法性早已建立起来,早就进入了语文课本,更重要的是,它要保持一种来自自身的生长力。

臧棣指出,虽然时有困惑和焦虑,百年新诗的历程也非常艰难,但对中国诗歌百年历程取得的成就要有自信。从世界诗歌发展背景来看,百年中国新诗的历程非常独特,既有从传统到现代的转换,又有中西文化的碰撞。这在世界文学的发展中是一个非常宝贵的经验。中国新诗发展的这种独特性可能会让置身其中的人产生焦虑,也会衍生出很多问题,但从另一方面看,可展示的风景与面向也越丰富。从诗歌内部发展的线索、诗歌主体性建构的角度去考量,近百年的诗歌发展已经在实践层面上基本实现了现代诗歌的书写转型,取得的成就相当伟大。

当代诗歌创作现状扫描与审视

杨炼认为,当代诗歌发展不可避免地面对全球化语境。20世纪80年代诗歌对的质疑与审判、对文化的打捞与重审,成就了当代诗的深度。90年代以来,全球化语境下的漂泊不是离开,而是整合,重新整合中文与世界各种不同文化系统之间的关系,最终形成一个贯穿中外的全新的中文诗传统。“体用之争”由来已久,在今天可以理解为独立思考为体,古今中外为用,每个诗人都要筛选古今中外所有的思想资源,重建自己的思想,建立每个诗人自己的个体诗学。诗歌创作要不局限于诗人自发性的写作状态,而要进入诗人对自己的哲学思考、文学意识、形式追求的自觉性的发展。对于农民工诗歌来说,它如果有生活经验、语言原创,那么它对中国社会乃至世界诗歌都是有意义的。现在世界诗歌写作都存在着不小的危机,追求技巧娴熟而缺乏生活体验,缺乏诗歌内在的灵魂,农民工诗歌恰恰是对此的一种矫正,重建了人生与诗歌的血肉关联。

唐晓渡认为,近四十年来,新诗在文本上的成就远远超过了“五四”至时期。像新文学提倡初期那种新旧文学之间势同水火、不破不立的二元对立式的格局已经不复存在。在当下诗坛,多元的、混合共生的局面基本形成,诗歌写作进入丰收、繁荣的收获季节。当下诗歌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那就是长诗写作的盛行,这是集体欲望的集中表达。诗歌正在它以前所未及、所不能及的地方e攒力量。另外一个比较热的话题就是所谓底层写作的问题。底层美学是一个被说滥的概念。当下的底层写作更多是指一种精神意义上的、生存状态上的而非单纯社会身份。工人诗人从一种建国后的特定称谓转向当下的从生存困境当中对自身的关注。某些农民工诗歌、工人诗歌写得相当好,就是因为他的思想意识没有被绑架,并转化为在生存困境中的表达。

沈苇认为当代诗歌发展有三个特点:一是中国诗歌现在已经进入多点起源的“甜瓜时代”,由垂直结构变为扁平结构,混合共生的格局已经产生;二是诗歌进入了数量化生产的时代,好诗与坏诗同样铺天盖地,要进行辨别精选;三是诗歌已经进入了一种跨文化写作时代,天涯咫尺的境遇要求诗人把握好自我与他者的关系,彼此生成。

艺辛指出,百年诗歌的展望分前面六十年和后面四十年。前六十年基本可以称为“谣体”时期,朦胧诗突破了“谣体”,影响了后四十年的诗歌创作。近二十年是诗歌发展黄金时期,诗歌的突破发展还需要第一代诗人们的带领,前一次突破的先锋必然是后一次突破的动力。

颜艾琳指出了两岸当代诗歌发展的差异。在台湾,诗人跨界和诗的分歧都不是近段时间才发生的,新诗改编已经走向了多媒体、多元化,以爵士乐、轻摇滚、微电影、舞台剧等形式流传与接受。台湾比较注重个人风格形象,而不是集体,也没有诗歌的代际划分。在诗歌写作形式上,不大写长诗,因为长诗太多堆砌、形容,也容易暴露出写作者的缺点。

当代诗歌发展前瞻与预判

杨炼认为,当下诗歌发展的三个关键词是:当代、经典、书写。诗歌要具有当代性、经典性、书写性。当代性并非指写在当下,而是必须通过思想和美学深度来显现。经典性不是靠时间段的划分、代际交替确立的,经典性永远与当下性、与我们的现实人生相关联。经典性也是衡量诗歌写作价值的一种评价标准。书写性是要把话语的松散、随意、稀薄去除,炼字、炼句、炼意,通过书写让古典诗歌优秀传统在当代中文诗中创造性地重建起来。没有形式就没有思想,薄弱的形式充其量只有肤浅的思想。书写性应该呈现在每一首诗之内。中文诗歌的发展如果不能最终落实到书写性上,就没有未来。中文诗的全称,应该是全球意义的中文诗。

臧棣认为,虽然从单纯的诗歌史线索去考察百年新诗成就会相当自信,但立足于当代文化与现实语境,对当下诗歌发展也不无疑惑与质疑的声音。当代新诗在当下的确走入了某种困境,有人认为当下诗歌是诗人群体的自娱自乐,与当下现实并无关联。这实际上是我们的诗歌文化出了问题,最根本的是新诗阐释机制与阐释体制出现了问题,即新诗的知识分子化。近百年来,新诗先后经历了诗歌历史化、诗歌政治化、诗歌道德化等诸多阶段,其根本原因是新诗的阐释者都是知识分子。这造成了当代新诗知识分子化的演变,也造成了新诗评价的圈子化。中国新诗大致可以归到大众文化的范畴,其思想根源是启蒙主义的价值观念,但知识分子化的评价机制使其离大众有一定的距离。我们有好的诗歌成就,有非常宝贵的诗歌经验,但却处于荒凉的评价机制,下一步就要建立起科学有效的评价机制,它要有一定的开放性,既能满足大众的需求与困惑,又能协调诗人共同体的关系。

王家新认为,在需要“与他者共在”的时代,当代诗歌创作需要一个参照系,需要一些陌生化、异质性的东西。翻译诗歌就是一个很好的参照。在“五四”时期,胡适的译诗《关不住了》就为中国新诗开了一个新的纪元。在胡适看来,真正意义上的白话诗是从翻译开始的。20世纪80年代朦胧诗人在诗歌观念与写作技艺上也深受翻译诗的影响。90年代以后中国国内的文化语境有所改变,民族主义、文化身份的焦虑、中国性等观念兴起。纵然如此,我们仍然需要一个他者。在任何一个时代,语言的探索在诗歌创作中都是最敏感的,处于最尖端的位置。实际上,中国现代最优秀的诗人都同时又是诗歌翻译家,戴望舒、冯至、卞之琳、穆旦、梁宗岱等都是如此。与其他的翻译家不同,他们的翻译都是源自中国诗歌内在的需要。当代诗歌应立足当下,放眼未来。诗歌的未来有赖于当下的创造,是永恒的当下。

王自亮认为,诗歌就是一种生态,诗人既要适应又要超越这种生态。当代诗歌写作可以从四个方面努力:一是融合。把个人经验、自然形态、社会演进和形而上学的东西融合起来。二是关系。把握好自我和他人的关系,达到自我最短途径是通过他人。三是多样性,在题材、样式上力求创新。四是回归。回归写作的先锋性与实验性,越是写作时间久了越需要回归先锋。

子川指出,网络化是未来诗歌写作必须面对的现实语境。在带来诗歌数量化生产的同时,网络化造成的诗歌写作同质化倾向也非常明显。甚至写诗的技能在网络时代好像也是可以复制的。网络点击量会潜在地影响当下的诗歌写作。诗人要写出好的诗歌,必须学会在喧嚣与浮躁中安静、沉淀下来,安静下来才有方向感。

现代诗歌网范文第5篇

纪念诗人徐志摩诞辰110周年、穆旦逝世30周年

为了纪念“五四”以来为中国新诗发展作出不可磨灭贡献的中国诗人们,其中包括海宁的两位杰出诗人――中国新诗史上第一次有组织的格律诗运动的领导者之一徐志摩和现代诗歌开拓者穆旦,由浙江省作家协会、中共海宁市委宣传部主办,海宁市文联承办的’2007海宁・中国新诗九十年学术论坛暨纪念诗人徐志摩诞辰110周年、穆旦逝世30周年活动于9月26日、27日在海宁举行,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著名报告文学家张胜友,政治部副主任、著名军旅诗人张庞少将,北京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所长、北大教授、著名文艺理论家谢冕,浙江省作协党组书记、主席黄亚洲及有关方面领导、作家、诗人百余人参加了活动。

活动进行了“回顾与展望――中国新诗九十年”和“徐志摩、穆旦与中国新诗”两场专题学术研讨会,谢冕、李小雨、张德强、沈泽宜、张同吾、龙彼得、骆寒超、南鸥等著名诗人、诗评家和王学海、章景曙等本土学者在会上发言,通过总结和研讨新诗成长过程中的经验和教训,以期更好地推动中国新诗的发展。

新诗90年――在创造中前进

谢冕

中国的新诗从准备开始到现在应该是比90年还要多,从晚清的时候开始那些改良主义先驱们就想在诗歌方面进行改革,可是他们的改革没有成功,到胡适、陈独秀倡导新文化运动,然后引导了一种探索。特别是胡适,他的开创功不可没。就是说,他尝试着试图用我们的现代汉语白话入诗。这是中国文学史上最重大的一次挑战,也是最艰苦的一次挑战。

当然他们当时是以旧体诗为对立面,以中国传统文化为对立面。他们有他们的局限性,但是他们创造的这种成果,使得我们能够用现代汉语,能够用白话,能够在诗当中表现现代人的情感,现代人的思维,而且很多现代人的术语、语汇都已经注入到我们新诗当中来。当然,这90年或者这100年当中我们有一种痛苦的过程,非常痛苦的过程,这种痛苦到现在还留在我们心中,也就是说我们新诗始终不能有一个亘古的东西,我们的新诗始终没有一个对比的东西,难以到达古典诗歌的境界,但是却开创了一个全新的诗歌世界!

新诗的运动应该感谢我们浙江的诗人,王国维是海宁人,他在诗歌理论、诗歌美学领域上是有开创性的。我们今天还在享受他的遗产和他的成果。要是说中国新诗史没有浙江诗人的加入,那是写不成的;没有海宁诗人的加入,那是写不成的。徐志摩先生、穆旦先生都是新诗建设当中里程碑式的人物。

以历史的眼光

理解百年新诗

张同吾

我谈一下徐志摩和穆旦。我读大学刚刚了解徐志摩的时候,他正是现代文学史上被批判诗人的代表性人物。1998年在首都师大教学的时候,我开始讲解徐志摩,非常皮毛。1982年《诗刊》某期登载了徐志摩、戴望舒等人的照片,正好我去拜访北京一位非常有名望的老诗人,正好他那里有这期诗刊,他指着《诗刊》对我说:“为什么鲁迅批判的人物都出来了?”然后就很生气地把杂志摔在了桌子上。这使我们理解了历史的前进是非常艰难的,在我们心目中沉寂的被抹去的许多认知要恢复是需要时间的。

现在我们确实置身于中国最好的历史时期,同志提倡构建和谐社会,构建和谐世界,当我们将来拉开时间的距离,不管是从哲学理念上,还是从历史和文化意义上,将会懂得这个举措将是何等的重要,这意味着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将进入到更加宽容、更富有人类意识、更祥和的历史时期。于是我们就会想到恩格斯说过的一句名言:“没有哪一次巨大的历史灾难不是以历史的进步为补偿。”对徐志摩,对于穆旦他们,我一直怀有淳朴的崇敬,对于我们的当代诗人来说,这种认知,这种开掘,我想仅仅是一种开始。站在今天这个时代的高度和文化的高度,来回首百年诗史,看看新诗诞生与发展的轨迹,时宽时窄,曲曲折折,惨淡和辉煌,成就和不足。这种认同是很难的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以我们觉得对徐志摩、对穆旦等大师的认知,对他们的人文价值、他们的诗学价值、他们的美学价值的理解还是需要时间的。

中国当代新诗的发展现状及思考

李小雨

新世纪以来,中国新诗展现出不同于以往任何年代的繁荣与活跃,如汹涌大潮,多元共生。目前在中国,每年约有五千种诗集出版,有数千个诗歌社团在活动,出版各类民间诗刊数百种,诗歌活动种类繁多。网络诗歌兴起,诗歌网站、诗人博客上万家,网上诗歌写作更显示出它的随意性、大众性、娱乐性、平民性,同时,由于流动人口的增多,外出打工人员增多,也促使了更加年轻的诗歌群体在开放的背景下迅速成长,视野开阔,交流融合,老年人和企业家及政府官员写诗者增多,旧体诗歌的读者和作者远远超出了新诗。

但是,诗歌在当今又是被边缘化的、被冷落的。以上的热闹,似乎终究是小圈子里的热闹,出版诗集虽多,但却少有人买,刊物订数下降,靠四处找资金维持出版,大众并不关心诗人的所思所想和诗歌创作。诗歌在当前的冷热尴尬、泥沙俱下,至少说明了诗歌深陷困境的三个方面问题:

第一,中国新诗外部环境的改变。由于社会化大潮变革的步伐加快,人们很难停下来欣赏和思考本应是细致回味的、极具诗人个性化内心的抒情独白。又由于高科技的发展使社会阅读快速直接,人们似乎进入了一种浅层次的“读图时代”,并在休闲娱乐上有了更多的选择,从而冷落了诗歌。

第二,中国新诗自身的问题。中国新诗自1917年从西方横向移植,发展至今,仅仅经过了90年,许多问题尚未解决。比如,新诗是否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传统?新诗为什么要分行排列?是否只有分行排列才是诗?新诗的形式区别在于其语言方式的独立价值何在,比如与歌词的区别何在?诗的叙事写法与散文的区别何在?再如,新诗如何回归中国古典诗词的传统?如何继承传统?由于今天语言环境的改变,以往旧体诗词中的语言所指和意象背景已不同于今天的时代,那么如何再表现“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新意古韵?是否新诗语言的张力不足以表达“旧瓶装新酒”这样的对新诗的期望?当前的新诗既然如此民间化、甚至低俗化,网络诗歌和朗诵活动又如此之多,为什么仍然处于一种小众化的困境?诗歌该如何面对明天,面对未来的发展?

第三,中国诗人自身的问题。经过了30年各种诗体的创作和实践,中国当代新诗已经进入了一种“难度写作”,它要求写作者具有更加全面的思想、历史、哲学、社会学、美学、文学、心理学的文化高素质,而我们的诗人似乎还缺少这些更深层次的心理准备和文学积淀,缺少耐得住寂寞的高贵精神,显得浮躁和急功近利。

古典诗歌的传承与回归

沈泽宜

在中国谈诗意义非凡,中国的诗歌至少有三千年的历史。就我个人的研究、体会,中国的诗歌历史可以追溯到4500年左右。简短精练是中国诗歌的最显著特点,它抓住了事物的核心,是我们的感受之中我们想要说的话中最宝贵的东西,最要紧的一两句话,决不长篇大论。所以我个人以为唐代诗歌绝句是诗中之诗,寓永恒于刹那,寓大千于微尘。

绝句是诗中之诗,但是近20年,很少有人去碰触。我们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祖宗,忘记了远古的呼唤。向西方学习,我个人非常欣赏向西方学习,近30年来的学习使我们的青年诗人打开视野,空间想像力大大丰富。他们现在的文字跟我们50年代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远远超过我们。但是请问你丢掉了什么?丢掉了中国诗歌深厚的人道关怀,一种悲怜精神,一种对歌颂和谐社会的永恒期盼以及对破坏和谐的不义统治者的断然拒绝和抗议。所以我觉得谈起这些来,我是既痛苦又激动。

古诗给我们中国留下了隐喻、象征、反复、跳跃、省略、空间交叉等多种表现手法。又譬如《诗经》里的《东山》这一代表作,就是原始的突出的意识流。我们今天所用的现代技巧性的手段与《诗经》里面百分之九十有联系。所以我希望各位中青年诗人能够在向西方学习的同时,向我们的古典大师学习,想想我们的祖先。当时没有诺贝尔奖,如果有,我们的屈原,我们的李白,我们的杜甫,我们的苏轼不能获奖吗?所以希望大家以后能继承这种传统,以开创的心态来接受全世界诗歌的影响,来共同构筑我们新诗下一阶段的辉煌发展。

让诗歌的脸

布满时代沧桑

张德强

我们在这里讨论新诗90周年,显得十分热闹,十分隆重,但新诗在当下社会的名声却不那么好,不那么响亮,影响不是很大。诗歌似乎离读者越来越远,尽管这两年时不时冒出一两条有关新诗的热门话题、焦点新闻(梨花诗、朗诵、天问公约等),引起过一些喧哗与骚动,但都是诗外功夫,哗众取宠,夺人眼球而已,这对于诗歌本身的繁荣发展毫无用处。当然,诗歌本来就属于小众,它正在回归原本的位置。写诗不能成为全民运动,不是大叫大喊的喇叭,那样的话反倒会给诗歌带来灾难。但同时我们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当下的诗歌会变得如此低靡、失落,变得如此地不被广大读者所欢迎?原因何在?新诗发展到今天,究竟有没有一些值得我们好好继承发扬的传统?

回顾新诗90年历史,我个人觉得,它就与时代的脉搏紧紧连在一起激烈地跳动,与社会现实生活及人民大众的情绪密切相关。新诗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打头阵,成了狂飙突进的急先锋。可以说,紧贴时代,关注现实,反映民声,是新诗赖以生存发展的关键,是新诗的优良传统,也是它担当的一种社会责任。因而那些诗能在千千万万读者中引起强烈共鸣,成为经典名篇,流传至今,经久不衰。

今天我们纪念新诗90年,就要好好地总结近百年来新诗的经验教训,继承发扬新诗的优良传统,用现代的诗歌语言艺术地反映生活在21世纪人们的生存状态和社会心里,表现民族愿望和血肉人生,而不是那种标语口号式的分行文字。当然,在这个多元化的社会,新诗正日益多元化,可以允许有不同的尝试,不同的实验,不同的探索,但新诗的繁荣和振兴将指日可待。

生命意识的回归与诗歌精神的重新确立

南 鸥

在我看来,生命意识,是指个体生命的信仰、价值、尊严、情感的本体性觉醒,它强调个体生命意识的主体性释放和重构,这种释放和重构的形态,直接标志着一个时代进步和开放的纬度。而诗歌精神是一个时代的诗歌写作应该确立、闪耀的一种精神立场和诗歌理想,它是对该时代的信仰、价值、尊严和审美等方面的一种诗性的揭示、指认(承受、批判、赞美)、命名和呈现的一种精神向度。是诗歌对一个时代及其主体生命诸多层面的彻照和关怀。

一、对一个时代心灵存在的发现和指认,是诗歌精神的立场和向度。对当下价值的倒塌和崩溃,真、善、美的模糊,人的灵性和本真情感的摧残、吞噬进行揭示、指认、命名和呈现;对一个时代人文精神内核的开掘和主体价值向度的引导是当下诗歌写作必须深刻切入、着力表现的,是这个时代的诗歌精神的立场和向度。

我们知道,当下诗歌走下圣坛是诗歌自身的进步。但从千百年文化传承的角度,我始终认为诗歌是一个时代的圣者和歌王,她依然应该开掘一个时代人文精神的内核,应该引领其主体价值的向度。一个时代有其自己的诗歌精神,它是该时代诗歌写作应该确立和闪耀的一种精神立场和诗歌理想,是诗歌对一个时代及其主体生命诸多层面的彻照和关怀。因此,当下的诗歌精神就是把转型的阵痛和“后现代”对一个时代的肢解以诗歌的方式凸显出来,发现和揭示伤口的深度和纹理,以诗歌的名义对这段历史进行客观的指认和有效的命名;就是揭示人的灵魂在价值倒塌、道德沦丧、心灵麻木、人格扭曲、旨趣庸俗的现实氛围之中的挣扎、绝望和前所未有的精神的分裂;就是重新激活、唤醒信仰、价值、尊严、情感等诗歌基本元素的内在活力,开掘、引领一种独具时代内涵和特点的新的价值理念及美学原则。

二、对个体生命的反复追问和重新命名是诗歌的宿命。拯救心灵,恢复人的主体意识,对一个时代个体生命的灵魂进行反复追问和当代性的重新命名,是诗歌的宿命。这种重新命名就是重新赋予生命信仰、价值、尊严、自由、人格、心灵和情感,就是对生命的这些基本元素进行有效的洞悉、穿透、上升和照耀,并让其释放出质地、光泽和鲜奶的香味。这是当下诗歌的宿命,是当代诗人的宿命!

早在上个世纪,当西方社会同样为物欲横流的时代欢呼雀跃时,弗洛伊德已经把世界推到了病房,尖锐地指出这是一个充满疾病的社会。而真正意义上的诗人,不应该成为病毒的携带者和演绎社会疾病的小丑,而应该把诗歌融入生命真切的存在之中,用痛楚或者狂欢的手指触摸本真生命的纹理和细节,像触摸胎儿的脐带和灵魂的叶片,凝视她颤动万物的瞬间和力量。

做中西艺术的宁馨儿

龙彼得

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学现象,20世纪中国新诗中的现代主义,是在西方现代主义诗学与中国古典诗学的双重背景下产生的,是西方文化与东方文化交流与融会的结果。从20年代对象征主义的实验、30年代现代派的崛起、40年代现代主义诗歌的大量创作,到五六十年代台湾“横的移植”、现代诗的繁荣,再到70年代末中国大陆以“朦胧诗”为标志,席卷整个80年代的现代主义诗歌大潮……中国新诗中的现代主义,经历了一个曲折、漫长的发展过程。尽管它经常以疏离大众的先锋姿态与区别主流文学的边缘立场出现,但现代化与民族化的矛盾冲突及互补始终没有停止过,并贯穿了全过程。无数有抱负、有才华的诗人的理论探索与创作实践,使它终于取得了与现实主义、浪漫主义同等的地位。

40年代时由于英国诗人兼批评家燕卜逊在西南联大关于《当代英诗》的讲学、英国著名诗人奥登的访华并写出了他在中国抗日战场上的见闻――他最好的十四行成了从象征主义向后期象征主义、即狭义现代主义的转型。抗日战争的硝烟,将这些诗人推入了时代风暴的中心,突出于强烈的自我意识中的同样强烈的社会意识,使他们的作品有别于西方的现代主义,而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

匆匆走过90年,中国新诗一直在西方化与民族化之间左冲右突,创造出中西快速融合、现代与传统融合、自我与人类融合的现代诗歌,我思考:现代中国诗或云中国现代诗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因为是现代的,它必须与世界诗潮接轨,参与全球化交流;因为是中国的,它就得与民族诗学挂钩,突出本土性特征。这决定了我们的基本策略,是横的移植与纵的继承相结合,即将外国诗的新鲜经验与中国诗的优秀传统融会在一起,在中外宽可全地球的横坐标、古今长达几千年的纵坐标所构成的立体交叉点、迷人的金十字上,发展中国诗。

我对新诗的几点想法

骆寒超

我谈谈对新诗的几点想法:

第一,从中国新诗的思想内容上来说是人的需求的开始。过去,我们都是束缚在封建礼教以及对大自然的需求之中,而对人性的需求揭示得太少,有些无视人性的需求。我们说人性有三层涵义:原我的人性、自我的人性、超我的人性。按正常和常规的人性来说那是自我人性,而我们更多的时候是体现原我的人性,一种的愿望,一种潜意识的本能展现,还有一种更高的就是超我的人性,有高度的政治性。我比较欣赏徐志摩的人性,他是正常的人性、常规的人性,这是他毕生追求的。我们新诗现在的立足点我认为也应该是常规的自我人性。当然,常规人性在以前出现过一些问题,经常涉及到政治的因素,使常规人性得不到体现,这在那个时代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们再强调超越常规的人性就显得不合时宜了。

第二,中国新诗发展90年的演变规律就是新诗的创作原则所体现的创作诗潮的演变。现实主义是一个社会学的概念,他作为一个创作精神可以,但不可以作为创作原则,它只是创作原则的一个方面,不可以概括一切。

第三,中国新诗是情和理的关系。现在出现的问题是理性登堂入室。我曾经说过一句话:诗有情无理是容许的,有理无情是不行的。这是诗歌常识上的问题,现在我们学习了一些西方的东西,把诗理搞得混乱了,使诗歌走向了理性,这是非常危险的,把理性用智性化一下,这种状态是不可以存在的。当然,情绪、情感必须升华,升华为一种正义,如果在西方是智性的就是东方的正义。正义是什么?是专供诗歌的人警戒的,它需要升华为一种自然规律、人生的感悟,决不是理性。

第四,语言与形式的问题。中国新诗与古典诗的不同,决不是白话与文言的不同,它是两大语言体系的不同。古典诗是点面感发式语言,新诗是线性陈述性的语言,前者是自觉语言,是感性的,后者是逻辑化的,是理性的。所以两者最好结合起来。这样,我还要讲讲海宁的两位诗人,徐志摩是一个杰出的诗人,他对人性有自己独特的语言把握。至于穆旦,他作为一个诗人,在中国诗人未来的价值上将高于徐志摩,因为徐志摩是大众化的,穆旦是学院派的,他接受西方,他注重语言的意象化和理性化的结合,他把接受的语言和传统的语言进行磨合,是很有成就的。

徐志摩在新诗中

章景曙

诚如赵遐秋教授说的,用白话能写出最美诗的是徐志摩。我赞同这一观点,并认为新诗从徐志摩、闻一多这里进入成熟期,有了建构和建格,有了诗歌美学的理论。就诗美是最高的艺术美而言,可以认为徐志摩的诗是中国新诗最初也是第一个高峰。徐志摩对新诗的贡献,一是他的作品,二是他的理论,三是他的活动,最后一点是他在东西方诗歌间的沟通和交流融合。

寻求光明和理想,歌颂自然与爱情,诅咒黑暗与丑陋;体恤穷人和弱者,反对战争和暴力是他诗作的基本内涵。 “仅就其思想内容而言,和同时代的许多民主主义作家相去不远,而艺术上的轻柔感为同时代的其他诗人所不及”。(陆耀东语)

轻柔感是志摩诗歌的基本特征。比如他的《雪花》《再别康桥》《沙扬娜娜》《月下雷峰影片》《我来到扬子江边买一把莲蓬》《山中》等等。

而徐志摩诗歌的最主要特征是极富“音乐美”。他认为“一首诗的秘密也就是它的内含的音节的匀整与流动。音节是诗的‘血脉’”。

徐志摩诗歌的另一特征是他的形式感。整体讲究排列形式的建筑美感,而在具体的修辞和句法结构上他也精心追求。

轻柔感、音乐感、形式感,我认为是徐志摩诗歌最明显的美学特征,正由于此,使徐志摩的诗获得了许多人的爱好,也巩固了新诗的阵地,使其成为新诗歌的标志性诗人。

当下诗歌创作的五个问题

王学海

当下中国诗歌的写作现象的主要倾向在于“就是句子的分行”、“随口而出的分行话语”、“说到哪里算哪里”和“纯生理的感官经过”。这就无形中严重地影响中国新诗健康发展与品位提升。而底层写作的非抵制化“泛写”与某些编辑选载民刊诗歌的情绪化投入,更加重了这种危险性,这也是每个真正献身诗歌创作,把她当作事业来做的诗人们的忧虑或焦虑的病灶所在。

比照当下新诗的浮躁写作,实在有必要向古典诗词学习,但这种学习又不是谁跟谁的问题,而只是个借鉴。我们这一代诗人要担当的,是注重母语,分析汉语特征,特别是从中华古典诗词中去寻找“创作心理”与“用词规律”,然后把它带到新诗创作的过程中,磨合出一个新的、好的方法。当然,这也极有可能是一个理想主义的说法。

一些原本的诗歌爱好者,甚至是一些研究者,还站在原有(七八十年代,甚至是五六十年代)的审美欣赏角度、水准去看待和评介当下的新诗,无法与诗人进行真正的心灵沟通,更谈不上产生审美的共鸣。责任不在诗人,而在固步自封的读者。

“天下有好诗,期诗知音多”――我们期待着。

现代诗歌网范文第6篇

恐怖灵异小说大行其道

继奇幻小说2005年夺人眼球之后,恐怖灵异(也称玄幻鬼怪)小说成为2006年网络文学的主角。其实奇幻小说和恐怖灵异小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紫川》《天魔神谭》是讲人族和魔族的战争故事,《亵渎》是西方神话故事,《飘邈之旅》和《诛仙》则掀起了东方修真题材的潮流,这些小说都含有鬼怪的成分。但《鬼吹灯》的出现,使二者开始分道扬镳。《鬼吹灯》系列讲述的是盗墓者的故事,创造了“精绝古城”等一些墓穴、神殿的场景,宣扬了一些盗墓的所谓术语行规,如把盗墓者称为“摸金校尉”,把墓穴里的邪怪称为“大粽子”等。后来被称为“鬼话”的此类小说甫一出现,立即得到网民的簇拥。鬼故事最早是从中国台湾引进过来的,网络文学初期阶段,内地读者经常到台湾的论坛去看鬼故事。1998年前后,清华大学水木清华论坛“聊斋鬼话”版日渐繁荣,内地涌现出一批原创。但当时的鬼故事比较简单,大部分属于传统写法,将其归类为灵异小说可能更加准确。

2006年,长篇小说《鬼吹灯》在网上受到追捧,说明求新求变的网民对“鬼话”的兴趣在逐步上升。对于这一现象,《鬼吹灯》作者天下霸唱认为:“原因很简单,一是新奇,读者没有接触过;二是悬念,读者猜不到情节。如果小说都像国产电视剧就很没意思了,大家一看开头就能猜到结局,无法提起读者的兴趣。如果作品缺少了想象力,就难以给读者带来阅读的,也就很难说是好作品了。”可见网上读者普遍存在猎奇心理,谁能抓住这一点,谁就能在读者那里得到响应。这恐怕也是互联网“平民时代”的一个重要特征。和《鬼吹灯》一样,广州大一女生Tina的《冤鬼路》也得到网友的推崇,至今,文中提到的地名或者典故在许多人心中已经演绎成为现实。《冤鬼路四步曲之二樱花厉魂》中有条樱花路,于是武汉、南京等地的樱花路都在读者的眼里有了灵异色彩。天涯网友“樱花恋灵”说:“南京有个中山学院,通往中山学院有条路也叫樱花路,还有个樱花小区。有天半夜,路过那条路看到‘樱花’两个字吓得我没敢往前走,掉头就往家跑。”Tina的签约商却认为,“她写的是情,而不是恐怖,恐怖只是达到最终目的的一条路而已。不过,在宣传的时候,还是会强调恐怖的一面。如果要定义,会定义成恐怖言情小说。”

我们再来看看一位年轻网友发表在博客上的阅读心得:今天看了《猫灵》,很感动,觉得这个女的很奇妙,的确,在某些地方真的和我很相似,有着对灵异事件的兴趣与某些神奇的力量,虽然并不像文中的女的一样,但是,却有过类似的(经历)。如果是从前的我,大概对这类文章笑一笑而已,但是,我却爱上这个故事,爱上这个故事充满神秘、妖媚、死亡的气氛,充满神秘的罂粟花,会流血的雕花镜子,半夜会自动发出声响的洗衣机,那红红的血水滚动着……母亲的自杀,好友的梦游……很精彩的故事,不过,似乎有一点还是挺新鲜的,有恋父情结的女生都是感情丰富的女生?大概吧,没接触过……可是,看到最后,自己也想有种冲动,真的不知道,那冰凉的刀片触碰到静脉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猫灵和主人的性生活?只是因为恨吗??

以上这段文字应该说很具有代表性,它说明,阅读在某些时候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尤其是对年轻读者。这一现象值得研究。因为网络恐怖灵异小说的核心是恐怖,其故事往往追求离奇和晦涩,人物行为怪异,完全不适合成长期中的青少年阅读。但是可悲的是,这些小说的作者本身就是低龄、涉世不深的青年人,而小说的读者绝大多数是20多岁的年轻人,甚至是更加年轻的在校学生,其中女读者比例远大于男读者。他们究竟是在怎样的社会背景、成长环境中感受这些另类的恐怖文化?这其中存在的问题,值得教育界、文化界人士深思……

评奖活动与商业出版双轮驱动

从大范围讲,网络文学是在我国市场经济建设的脚步声中诞生的,它的发生、发展从一开始就与文化市场的需求紧密联系在一起。10年来,尽管形式不断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网络文学已经成为文化产业的重要成分,它的商品属性得到了充分展现。具体地讲,网络文学出版物已在文学图书中占据了三分天下,并且在销量上与纯文学难分仲伯。因此,为推动网络文学产业化、规范化,出版机构和网络平台频频联手,试图建立一个相对稳固的生产、销售渠道。网络文学评奖活动已被证明是发现和推广人才最便捷的方式。

2006年4月15日下午,“2006网络文学发展与出版峰会”在北京开幕。会议主题为网络文学的产业发展、网络文学的版权贸易,网络文学走向出版的策略,动漫产业和有声读物对网络文学出版的影响等内容。会议由幻剑书盟主办,参加此次会议的出版单位有上海人民出版社、作家出版社、春风文艺出版社、朝华出版社、 安徽文艺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科幻世界、贝塔斯曼亚洲出版公司、上海英特颂图书有限公司、台湾鲜鲜文化出版社、台湾信昌文化出版社。来自新浪、搜狐、《动漫东西》《经济日报》《今古传奇》《中国图书商报》等40多家媒体出席会议。作者嘉宾阿越、明寐、三十、雨魔、玄雨、唐家三少、步非 烟、Shiou等100多名作者到会。这个会议显示,传统出版机构仍然对网络文学有所期待,不过合作方式更加多元化;网络文学推动有声读物、动漫等周边产业的发展将逐步成为新的出版亮点。后者在文化产业繁荣的日本已有前例。在目前图书市场趋紧的背景下,出版业以炙手可热的网络文学盘活市场,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为了有效推动市场,出版界联手媒体、网络平台和文坛名家,开始了新一轮的“发现与探索”之旅。网络文学评奖活动本身就是宣传和推介作品的重要手段,因此,与传统文学评奖活动相比,它的商业目的更加明确,争议性反而较低。

随着2005年中国博客热的兴起,精明的商家开始把目光投向了这块处女地。2006年3月底,被称为中国第一博客的《老徐的博客》结集出版,但销售业绩不好,这对主要以名人为对象的个人博客的出版是个不小的打击。但商家并未因此罢手,而是转换了方式,他们不打算轻易放弃对这一新形式的尝试。经过摸索,出版界找到了一条博客与出版相结合的新路径,于是有了《修炼――我的职场十年》这样的博客图书的出版。既然博客有与读者互动的功能,出版社就索性将编校过的部分书稿在博客上连载,以网民反馈的意见作为参考,对标题、内容等进行调整。事实上,在美、英等博客发展较为成熟的国家,早已出现了利用博客进行按需出版的模式。图书作者不但听取意见,甚至会留下供读者创作的空间,再寻找自助出版公司出版。目前,博客出版虽然还没能够形成规模,但它至少打破了传统出版的“黑箱”边界,让出版透明化,也让博客群体的力量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体现。

“新世纪文学”侧目网络写作

目前,纯文学的生产机制仍然是由文学期刊、文学评论家和文学史家等精英权威掌握话语权,网络文学则比较倾向于民间意识和图书市场。由网络、商业、大众传媒等构筑的文化市场机制,在2006年的活跃程度有所提高。网络文学营造的是一种与传统文学不同的游戏规则,这其中,商业是一个重要的催化剂,是网络文学生产复制、繁衍生息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因此,它的时代特征非常明显。用积极的眼光去看,网络文学是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因为它有自由、宽容、真实、平等的可贵特征,它有宽阔无比的向别人学习、向自我挑战的空间。

有学者提出,网络文学最鲜明的特征是“写作”与“生存”的共生状态,或者“第一生存”体验对于“写作”呈现了最直接的意义,这与目前主流文坛的写作方式有很大不同,他们是“在生存中写作”,而目前文坛存在的职业性作家文学则在很大的意义上是“在写作中生存”。例如,3月份开始在网络连载的历史小说《明朝那些事儿》就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作者“当年明月”以“把历史写得好看”为原则,用通俗诙谐的语言解读明史,叙述之中加入个人评论,获得了网民的追捧,出版后也取得了很好的销售业绩。《明朝那些事儿》的写作观念和方式与传统写作存在一定的不同之处,它充分利用了网络的共生性特质和民间亲和力,产生了新的历史叙事方式。缘此,《文艺争鸣》主编张未民呼吁加强对“新世纪文学”的研究,并指出,当下中国文坛包含了在上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形成的文学主流传统的最新演变,并且还在快速扩容,今天的文坛之广阔盛大,如果不包括如基于现代互联网技术的“网络写作”,不包括所谓“80后”“青春写作”等被称之为“新表现写作”的现象,不包括打工者文学的“在生存中写作”,那就不是一个符合今日文学社会趋势的真实文坛,这种主流写作加若干边缘写作的文坛格局,其盛大性表征乃是新世纪以来中国文坛的最大变化。新世纪文学研究,正可基始于对这样的新的文学体及其复杂机制和写作实绩的客观描述而成立。而且由于当下文学的机体过于繁复盛大,不仅及时的评论非常必要,及时、即时的学术调查积累与研究也是迫在眉睫、时不我待的。

事实上,已经有一些半官方半民间组织开始介入对“网络文学”的开发性研究。2006年6月26日上午,武汉成立了全国首家地区性的网络文学委员会,委员会由武汉市作家协会和武汉工业学院工商学院网络文学研究所组成,依托《芳草》杂志社网络文学创作基地展开创作实践及“网络文学”理论研究。

恶搞事件和当代网络汉诗

诗歌曾经是中国历史上成就最高的文学样式,上世纪80年代它迎来了一个新的高峰,但转瞬即逝。不用做过多解释,90年代以来,中国诗歌的沉寂和败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也不为过。2006年却是个出现意外的年头,这个意外和网络直接有关。因此有必要专门就此展开一下话题。

据大致估算,目前全国诗歌站点差不多有400个甚至更多。按保守计算,每个站点平均每天发诗量20首左右,年产量差不多在300万首左右。网络诗歌是种约定俗成的笼统说法,包含三种情形:第一种是纸质诗歌的“阵地转移”,即原本传统书写位移到网上来进行,没有改变传统书写的本质;第二种是真正与网络发生关联,是“网络情景中的诗歌”,一些人建议称之为“网络体诗歌”;第三种是极端形态――超文本・多媒体诗歌,目前只是少数人的行为,还不普及。第一二种形态共同构成网络诗歌这一“混称”。网站、论坛都在全力以赴打造自己的品牌特色:“诗生活”以规模著称,多栏目设置;“诗通社”500多位诗人加盟,40多位诗评家;“诗歌报网站”以活动为龙头,从大展到评选到讲座,十分活跃;“中国诗人”保留较多传统色彩,以平和姿态倾向于诗歌普及工作;“第三说”使“中间代”命名终于赢得相当认可;“女子诗报”,堪称全国第一大女性诗歌网,劲头正足;“哭与空”的“诗人救护车”,多次举办募捐救助,成为国际上少有的“诗歌红十字会”;“现在”倾注“打工”;“诗家园”“露天吧”“丑石”“不懈”“滑动门”等等,都办出自己的特色。在这些诗歌站点的共同努力下,形成了网络文学中的诗歌群落。可以这样说,网络诗歌的写作和参与者,占据了网络文友的半壁江山,其原因是由于网络诗歌的写作难度,以及对时间的要求相对灵活、宽松;同样,网络诗歌的写作、阅读人群也是最为复杂的,表面上是“70后”“80后”在主导,其实“50后”“60后”的参与者大有人在,这在其他文学种类中并不多见。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2006年关于网络诗歌的论争出现了一次大爆发,其复杂程度是空前的,由于众多问题纠结在一起,根本无法对其作出简单的判断。这里只能就事情的简单线索作一个回顾。

2006年9月份,猫扑、天涯、西祠等互联网论坛、网站争相转载女诗人赵丽华的部分作品,网友带着讥讽口吻惊呼:“中国文坛出了大诗人!”意在指责其作品毫无诗味。有网友甚至发起了模仿赵丽华诗歌的“后现代诗大赛”,点击量迅速越过10万大关,“赋诗”回帖千余条。更有甚者,有好事者还成立了“梨花教”(“丽华”谐音),称其为“梨花教母”“诗坛芙蓉”,进行歪批。在西祠胡同、天涯社区等网络论坛,赵丽华的诗歌被冠以《部级女诗人暴寒诗》等题目,受到网友集体恶搞。紧接着,“写诗机”应运而生,并且立即举办了一场以“手按键盘气自华”为口号的中秋赛诗大会,不少网友竞相发表大作。这台“写诗机”在一月内就造诗26万首,是全唐诗的5倍之多。

9月15日赵丽华开出自己的博客,随即贴出《我要说的话》一文,赵丽华说,网上被恶搞的诗歌是她2002年刚刚触网时期的即兴之作,当时是想卸掉诗歌众多承载、担负、所指、教益,让她变成完全凭直感的、有弹性的、随意的、轻盈的东西,想变个方式玩玩,或者说是“尝试”,而且她宁可走偏或走到岔路,也不会重复陈腐和八股的旧路。所以,当时只在网上随意贴了下就收起来,知道它们不成熟就没有发表出来,但是没有想到某网站专门挑出这几首出来做文章,有些诗还刻意丢掉几行,显得更不完整,因此遭网友批评在情理之中。她表态说:“如果把这件事件中对我个人尊严和声誉的损害忽略不计的话,对中国现代诗歌从小圈子写作走向大众视野可能算是一个契机。”

网络恶搞作为一种群体行为,发泄情绪,营造一场话语狂欢只是表象,值得注意的是某种社会意识形态潜伏在其中。2006年网络恶搞,在客观上引发了人们对传统文学许多积蓄已久问题的思考。这已经不单单是一场关于诗歌的论争,而是关于历史转型期的中国文学走向何方的大讨论。不只是网络媒体,上百家传统媒体也纷纷从不同角度加入对这一事件的分析报道,就连一向不参与此类论争的《人民日报》也发表了文章,记者李舫认为,汉语诗歌在“回归本位”的过程中丧失了自我。她还借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陆贵山的话说,“诗歌已经从少数人的自娱自乐变成网络的集体狂欢。诗歌的审美已经很难达成共识,诗评家对文本的审美评价变得日益艰难,焦虑、浮躁、娱乐浸透了今天的诗歌创作与阅读,中国诗歌传统中那种追求宁静、淡泊、旷达的终极诉求被焦灼感和游戏的取代,优秀的诗歌篇章被偷梁换柱,我们浩荡的诗歌传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而李舫的文章却再度引起新一轮的争论,并由网络文学延伸到了传统文学领域。从文学批评的角度来看,文学论争并不是一件坏事,它至少是自由表达思想的一种方式,是促进人们反思问题的途径,但现在看来,2006年由恶搞诗歌引发的论争对创作的辨析尚未取得明显效果,也许这本身就已经是效果,也未可知。

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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