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的哲学基础范文

时间:2023-10-23 16:02:12

资本论的哲学基础

资本论的哲学基础篇1

中国封建社会是以皇权、仕、宗族为主体结构的社会,宗族是国家的基础。宗族又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以土地依附关系为基础的社会生产共同体、社会生活共同体,具有经济、文化教育、社会管理、司法等功能,它的存在和发展对封建社会具有决定性意义。中国封建社会之所以能够保持亨廷顿所说的两千年来的超稳定结构,密码就在于两千年来中国基层宗族的稳定。中国封建社会在唐达到鼎盛后,十世纪宋朝以降,中国封建社会之所以一直走下坡路,一个重要原因是国家政权与基层宗族之间相互依存、相互支持的联系被弱化,国家对宗族的控制能力不断下降。但儒家思想却日益强化、细化,转化为具体的道德准则,广泛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环节、各个领域,这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社会的裂变进程。可以说,儒家思想正是基于维护宗族的稳定,进而维护小农经济生产方式及地主阶级的经济统治地位,提出了父子、夫妇、兄弟之间关系的伦理准则,并由父子关系衍生出君臣关系,由兄弟关系衍生出朋友关系。这五伦成为儒家伦理思想调整的重要社会关系。在资本主义社会,新兴资产阶级为了把人们从神学的思想统治中解放出来,把农民从土地的依附关系中解脱出来,用竞争的方式把手工业者从手工作坊中解脱出来,获取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必需的劳动力,开始了文艺复兴,提出了自由、平等、博爱等思想。这些思想是为新兴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服务的。随着市场的发展,自由资本主义、凯恩斯主义、新自由主义等思想也相继发展。特别是当代资本主义,又有了发展的神器,那就是在新自由主义旗帜下的全球化,把资本主义推向全世界,把国内剥夺变成国家之间的剥夺。应该说,资产阶级思想的发展,是在不断探索资本主义发展规律,维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合法性,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行解释和说明。因此,哲学社会科学是有阶级性的,有意识形态属性的。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哲学社会科学作为上层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极强的意识形态属性,它的阶级性与经济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是一致的。

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对象的核心是人。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是社会现象,在社会现象中所包含的各种社会关系中,核心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到底,哲学社会科学的研究对象是人,是人自身的规律,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人参加的包括经济活动在内的所有社会活动的规律。人是有需要的,有需要就有价值。哲学社会科学不仅研究规律,而且研究价值。关键是,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价值,主体是谁,是少数人的还是多数人的。在封建社会,地主阶级的价值观就成为主流价值观;在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的价值观就成为主流价值观;在社会主义社会,人民大众的价值观就成为主流价值观。哲学社会科学提供的社会规范选择,是为少数人服务的还是为多数人服务的,主要决定于哲学社会科学的阶级性和意识形态属性。有人说,哲学社会科学不是科学,原因是它除了逻辑学和经济学中的一部分外,没有像自然科学那样,通过严谨的逻辑和严密的计算得出结论。实际上,自然科学研究的是自然现象,研究的是关于真的知识和自然规律。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是社会现象,研究的是真的知识和社会规律。由于哲学社会科学的研究是以人为中心的,既研究形而上的道,又研究形而下的器,所以它的研究涵概了真善美,比自然科学的研究要更为复杂,也更具有科学价值。

一、全面重新审视哲学社会科学科研管理工作

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核心是人,既研究规律,又研究价值。因此,哲学社会科学科研管理工作就要按照这样一种要求来规划、部署、改进。哲学社会科学科研管理与其说是一种管理,不如说是一种服务。如果说管理,只能是对研究项目、资金、成果等的管理。而服务,对象则是人,是服务主体与服务客体的一种互动过程。因此,以人为本是哲学社会科学管理工作的一项重要原则。哲学社会科学科研管理是一种导向,是一个指挥棒。当然,这种导向和指向作用要在服务中实现,主要通过两种方式,一种是以科研项目和资金的投入来实现引导,一种是科研评价体系的引导。这种引导的对象,包括当前哲学社会科学科研中存在的几种倾向。脱离实际的倾向。这种倾向的主要表现是脱离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情,脱离我国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与落后的社会生产这一主要矛盾,脱离我国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这一现实。要么是一些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没有人深入研究,拿不出有针对性、实效性的对策。要么是一些理论研究从概念到概念,导致抽象的理论于实际无益,于学理发展无益。更有甚者,一些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具体问题,有的学者不屑于研究,认为那不是学问。西方化倾向。用西方的经济社会发展理论来衡量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用西方的政治学理论来衡量中国的民主政治发展,用西方的文化发展理论来衡量中国的文化发展。理论是西方的,标准也是西方的。这种以西方为标准来剪切中国、复制中国的研究方法,于实际无益,反而有害。因为这种倾向有理有据,夸夸其谈,很有底气,很唬人,很容易误导人,搞乱人们的思想。但它的病根儿,就是严重脱离中国实际。功利化倾向。职称评定标准、工作量考核标准、高校排名指标等,都助长了这种倾向。这种功利化的倾向像速成鸡、速成猪一样,害处多多。一些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不在意文章的质量,只在意在什么刊物,发多少文章。不能坚持在一个方向深入挖井,而是不断地换地方挖井,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没有深入研究的愿望和兴趣,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搞深入调查研究,了解实际。更有甚者,一些学者热衷于找路子,拉关系,跑项目,发文章,心浮气躁,污染了哲学社会科学的学术空气。个人主义倾向。一些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重大研究方向,需要组织力量,集体攻关。但长期以来,有的学者习惯于自己搞研究,或者带领学生、年轻老师研究,而不愿意、不善于开展横向合作、跨校合作、跨区域合作、跨学科合作。在哲学社会科学各学科的融合日益成为大趋势的情况下,这种倾向不利于研究资源的整合运用,也不利于学科梯队建设,影响了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人文学科弱化的倾向。近些年来,由于对经济发展的重视,一些经济类学科成为所谓的“显学”,一些长线学科,如哲学、中文等学科,项目少、投入少,在哲学社会科学发展的大局中地位下降,成为弱势学科。这是一种极其不利于学科均衡发展的倾向。如果这种倾向长期持续下去,会导致一些人文学科优秀人才流失,学科对优秀人才的吸引力减弱,最终损害的是这些学科的长远发展,损害的是青年学生人文素质的提高。

二、统筹兼顾加强哲学社会科学科研管理工作

做好哲学社会科学管理工作,需要综合考虑、统筹安排各种因素,把项目、资金、成果等管理好,同时还要发挥其引导作用,逐步把哲学社会科学科研工作引入健康发展轨道。坚持管理和服务并重。这是哲学社会科学科研管理工作坚持以人为本的必然要求。坚持在管理中服务,用严格的管理体现管理方向、管理原则、管理导向,在管理中倡导严谨的治学态度、治学理念和治学精神,这是对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工作的最好服务。同时,要坚持在主动服务中强化管理,主动与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交朋友,关心他们的科研情况,主动为他们解决科研工作中存在的具体问题,为他们做好科研工作创造良好环境,在密切交流、良性互动中推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健康稳定发展。坚持数量评价与质量评价并重。应该说,各种各类科研成果量化考核评价体系,在推动科研工作发展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但现实中确实存在量化考核导致学术研究的功利化倾向、脱离实际倾向的问题。因此,要在原有量化考核评价的基础上,改进存在问题的环节,建立科研考核质量评价体系,不仅要看科研成果的数量,还要看科研成果的质量,不仅要看科研成果在哪儿发表的,还要看科研成果的原创性、创新性,让考核在数量与质量、各学科平衡上达到平衡。要坚持学术民主,广泛征求科研工作者的意见和建议,听取他们的呼声,建立科学合理、行之有效的科研工作评价体系。坚持个人研究与团队研究并重。学术研究需要思考和对话,思考可以由个人完成,而围绕一些重大的研究主题,开展对话,集思广益,整合力量集体攻关,是提高科研工作整体实力的有效办法。因此,要制定优惠科研政策,引导科研工作者树立合作意识,走出个人独自研究的模式,开展跨学科、跨学校、跨地区的合作,在一些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上,分工合作,集体攻关,在团队研究中提升研究质量,完善学科梯队建设,实现科研工作与人才培养工作的双赢。坚持基础理论研究与应用对策研究并重。基础理论研究是哲学社会科学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支撑,加强基础理论研究是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建设的重要战略任务。应用对策研究是哲学社会科学服务经济社会发展、服务社会民生改善的重要途径。二者具有同等的重要性,不可偏废。在哲学社会科学科研管理中,要坚持基础理论研究与应用对策研究并重,引导形成基础理论研究创新提升应用对策研究质量,应用对策研究反哺基础理论研究的共赢局面。要高度重视一些基础学科、人文学科的弱化倾向,从资金、项目、人才培养等方面,采取有效扶持措施,进一步加大基础理论研究力度。坚持吸收有益成果与坚持原始创新并重。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发展经济、加强法制建设、加强社会建设和管理,我国总共进行了二十几年。在这个过程中,积极吸收国外特别是西方的有益研究成果,推动一些重大现实问题研究,是非常必要的。我国的经济总量已位列世界第二,但还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仍然是我国的主要矛盾,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如果一味借鉴甚至照搬西方发达国家的社科成果,难免会“水土不服”,也难以从根本上指导我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对于我国来说,最管用、最有战略意义的研究,是立足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实际的创新理论研究。因此,哲学社会科学科研管理工作要积极引导科研工作者走出书本、走向实践,走出校园、走向社会,与基层干部群众交朋友,在吸收有益成果基础上,推动理论创新。

三、用科研管理工作引导哲学社会科学繁荣发展

推动哲学社会科学繁荣发展,科研管理工作责无旁贷。科研管理工作要用好已有的载体、手段和资源,全力引导哲学社会科学繁荣发展。引导哲学社会科学沿着正确的方向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具有极强的意识形态属性和阶级性。坚持正确的哲学社会科学发展方向,是党和人民之福。坚持错误的哲学社会科学发展方向,是党和人民之祸。坚持正确的发展方向,就必须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哲学社会科学繁荣发展。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社会主义荣辱观这一核心价值体系必须贯穿于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始终。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也是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重要任务、根本价值取向。哲学社会科学科研管理工作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哲学社会科学发展的各项工作。在这一前提下,充分发挥哲学社会科学认识世界、传承文明、创新理论、咨政育人、服务社会的功能。引导哲学社会科学在联系实际中繁荣发展。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一个波澜壮阔的宏大历史进程。在这个进程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总布局从两个文明建设到“三位一体”、“四位一体”、“五位一体”,需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领域不断扩大,从“隐学”走向“显学”的学科将越来越多。社会经济生活活跃多样,社会政治生活不断丰富,社会文化生活需求强劲,社会建设需要加强管理和创新,生态文明建设提上日程,这给哲学社会科学提供了巨大的发展空间,给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提供了展示才华、实现抱负的舞台,同时也给哲学社会科学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和新的要求。面对这种机遇和挑战,哲学社会科学如果脱离我国现实国情和发展实际,根本不可能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哲学社会科学科研管理工作要把握这个发展大势,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需要,积极引导科研工作者紧密联系实际,从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实际出发,从中国的民主政治发展实际出发,从中国的思想文化发展实际出发,深入研究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研究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原创性地生发出中国自己的经济理论、政治发展理论、文化发展理论,助力经济社会的科学发展。引导哲学社会科学在坚持标准中繁荣发展。这个标准就是管用,有社会价值。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哲学社会科学要发挥助推作用。这是衡量哲学社会科学的生产力标准,离开了这一标准,就无法体现哲学社会科学的价值和功能。哲学社会科学科研管理工作要积极引导哲学社会科学用基础理论研究、应用对策研究“双轮驱动”,用更好、更多的科研精品服务社会,服务人民。

资本论的哲学基础篇2

【正文】

哲学的经济学分析和经济学的哲学概括,是马克思理论研究中极其重要的内容,体现出丰富的方法论思想。认真清理和总结这些思想,无论对于我们建构当代中国经济哲学还是分析现实经济问题,都具有重要的理论借鉴意义。

一、客观性与主体性的统一

马克思的经济哲学既非单纯经济学也非纯粹哲学,而是在融合两者基础上形成的一种新质科学。这种“新质”,就在于它打破了当时的一些哲学家和经济学家考察经济问题的方法:或者从主观概念、理性原则出发剪裁、套用客观经济现实,否认后者是前者的基础;或者停留和止步于客观经济现象的表层,否认作为主体的人的认识、实践的能动创造性。前者是唯心主义的经济哲学方法,后者是机械唯物主义的经济哲学方法。

马克思对唯心主义经济哲学思想的批判,在他最初的经济哲学研究成果《哲学的贫困》中就有着充分的体现。他批评蒲鲁东从普遍理性出发建构经济学的哲学体系,把经济范畴视作“不依赖实际关系而自生”的思想,不过是一种先验的唯心主义的经济哲学。而他关于经济学要能够真正揭示现实经济生活的本质和规律,就必须跳出哲学的圈子研究经济现象的思想,则蕴含着从经济现实、物质生产出发的唯物主义经济哲学思想。同时,对庸俗经济学思想的反思,使马克思意识到,经济哲学要走出“在表面的联系内兜圈子”,对“最粗浅的现象作出似是而非的解释”的误区,就必须突破以往的理论,在面对现实的同时发挥主体能动性,冲破思想障碍,敢于进行理论创新。

集马克思经济哲学思想之大成的《资本论》,既与马克思立足于资本主义经济生活的现实,从现象分析中揭开资本主义社会结构、关系、运行机制乃至整个人类社会历史的“谜底”有关,又与马克思在充分吸取以往和当时的经济学、哲学思维成果基础上,善于走出哲学和经济学各自的理论藩篱,在综合两者的基础上进行理论创新不无联系。正因如此,马克思才最终实现了其哲学与经济学成果——唯物史观与剩余价值论的有机统一。

纵观马克思一生的经济哲学研究,他不是躲进书斋给自己设定纯抽象思辨的命题,在主观玄想中构造体系,而是立足经济现实,捕捉时代提出的重大问题;不囿于“现存”和既有的方法、结论,而是让“思想的闪电”在划破理论的迷雾中,揭示现实经济生活的真谛。

今天,虽然时代的巨变使经济哲学研究无论在形式上还是内容上都与马克思那个时代有了极大差异,但马克思当年从客观性与主体性相统一的角度研究经济哲学的思路和方法,仍能为我们从事当代经济哲学研究提供有益的启迪。在此,不妨借用马克思的一句名言:经济哲学要想成为“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就必须“不仅从内部即就其内容来说,而且从外部即就其表现来说,都要和自己时代的现实世界接触并相互作用”。同时,要充分发挥主体特有的能动性,破除陈旧的传统观念,解放思想,敢于创新,与时俱进。

二、科学性与人文性的统一

科学性与人文性,分别从物与人的角度,体现了人类对世界的两种基本态度和价值取向,前者强调客观性和事实评价,后者强调主体性和人文关怀。马克思经济哲学研究的对象,无疑是“现实的人”。马克思认为,“现实的人”既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又是能动的、有价值、理想追求的主体。因此,经济哲学要研究“物”,也要研究“人”,应是科学性与人文性的辩证统一。在马克思的经济哲学中,科学性与人文性的这种辩证统一,体现得尤为彻底。

马克思既反对从所谓“纯粹的客观性”或单纯的技术理性、经济模式出发考察经济现实的做法,认为这种撇开主体的人和缺乏对人的价值需要、利益要求、地位体现、发展愿望的人文关怀的理论,把人降低或等同于“物”和单纯“经济人”;同时,又反对从抽象的人、人性、人道主义出发考察经济现实的做法,认为这种抛弃客观的物和缺乏对客体分析的“人文关怀”,只能使人成为虚假的主体和片面的“道德人”。与资产阶级经济学或哲学不同,马克思经济哲学的独到之处,在于他在揭示资本主义经济结构和人类社会历史的本质时,把它们视为以人的生产实践为基础和中介的合规律的过程,强调无产阶级解放之路的寻求,首先必须深入到客观的经济底层,同时,又关注现实的人尤其是无产阶级的地位、处境、命运和出路,认为自己的理论就是为“倍受压迫”的那个阶级提供解放的精神武器。因此,在马克思的经济哲学中,对“人”的探讨既以对客观事实的科学研究为基础,又以对人的价值追求和发展要求为目的;对“物”的探讨既以人的价值取向为参照,又注重从物的基础、本源角度探究人文关怀的合理性和可能性。

今天,借鉴马克思科学性与人文性辩证统一的方法建构当代中国经济哲学,有助于我们关注和研究全球化和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经济增长、转型、变化、发展的现状、历史和未来趋势,立足科学的实证经济学,从人化了的客观世界中认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基质及其本质规律,为理解和满足人的价值需求、人生的现实性、时代的变易性、社会生活的真伪性,以及准确定位与之相应的人格模式,提供客观依据;同时,也关注和研究人在全球化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体现自身价值、发展自己的愿望和要求,善于运用科学的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研究人的价值要求的客观范围和内在层次,为使人在冷漠、自在的自然物质世界中看到自己的价值,体现生存的意义,感到人生的温暖、美好和崇高提供激情泉源。具体言之,经济哲学要研究宏观的经济增长与人的发展、社会进步三者间的关系,研究微观的诸如经济发展、转型引发的利益与价值、公平与效率等矛盾,以及道德与经济、政治与经济、法律与经济乃至社会心理与经济等等之间的关系问题。三、决定性与选择性的统一

决定性与选择性则侧重于从实践角度表述主客关系。决定性即承认人类社会历史及其经济运动是有自身规律可循的自然历史过程;选择性即承认社会历史及其经济运动又是历史主体的人有目的的活动过程。前者肯定客观世界和其规律的必然性及其对人的制约性,后者肯定主体的人的能动性和创造性,认为作为历史主体的人一身兼任“剧中人物”和“剧作者”双重身份。因此,人类社会历史和经济运动的规律,是通过现实的人的有选择的能动性活动而得以实现的。人的实践是联接两者的中介,正是在实践基础上,两者达到了辩证的统一。经济哲学研究的目的之一,就在于通过对经济现实的理性考察,为发挥人的自主能动性提供理论根据,因此它应当从决定与选择的统一角度,研究作为客体的世界与作为主体的人之间相互作用的辩证关系。这种统一在马克思经济哲学思想中,同样得到了体现。

在马克思看来,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陷入纯实证经济论和蒲鲁东陷入纯思辨的经济论,原因之一就是他们离开历史的主客体关系来考察经济问题,没有看到客观经济规律既是人的能动实践的结果,因而人在它面前并非束手无策;但经济事实作为既定产物又具有客观必然性和制约性,因而人在它面前不能随心所欲。由于不能正确认识经济活动中决定性与选择性的统一关系,导致他们或者陷于机械决定论,视资本主义经济关系为“永恒之手”,完全制约着人的活动;或者陷于唯心能动论,视个体理性、“社会天才”的自由意志为解决经济矛盾的灵丹妙药。与他们不同,马克思一方面认为社会的、历史的物质活动是人类生产实践、经济生活的根本内容,生产力是在人类从事生产的经济活动的历史过程中积累、创造的物质力量,而不是自身无前提的先验假设;同时又认为人类生产实践是主体的人有意识、有目的的活动,生产力是人的实践能力的物化,生产关系是人为适应生产力而创造的结果。这样,马克思通过物质生产实践作为历史的主体与客体的基础和中介,科学地预示了人类社会历史和经济活动,是历史决定论和历史选择论的统一。

今天,借鉴马克思的上述方法考察当代中国选择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之路和制订新世纪现代化战略决策,有助于我们走出“超越论”和“循序论”的两极,既立足于“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研究诸如中国与世界体系的联系与交往中,经济的调整、重组、改革、开放等关系;又充分发挥主体的能动创造性,在历史的决定性与选择性的交错点上“抓住机遇”,切实把我们的事情做好。借鉴马克思的上述方法研究生态和可持续发展等问题,有助于我们走出“人类中心论”或“生态决定论”的两极,进而深入研究诸如经济增长与自然成本和生产效率、人口生产与物质生产,社会发展中的物质生产、人口生产与精神生产,自然发展与社会发展,以及社会生产和再生产与自然可再生性发展等等之间的相互制约关系。

四、共时性与历时性的统一

共时性与历时性,是分别从静态与动态、横向与纵向的维度考察社会结构及其形态的视角。前者侧重于以特定社会经济运动的系统以及系统中要素间相互关系为基础,把握社会结构;后者侧重于以社会经济运动的过程以及过程中的矛盾运动发展的规律为基础,把握社会形态。运动通过静止表现出来,相对静止中有永恒的运动。因此,共时性与历时性两者有着辩证统一的关系。

上述理论在马克思经济哲学中,具体体现为他的“有中介的社会生产体系”观:社会就其静态存在看,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就其动态展开看,是生产力发展改变生产关系及其一切社会关系。生产方式作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中介,既为生产力所决定又决定生产关系,既具生产力功能又具生产关系价值,是共时性与历时性的统一。人类社会特定结构及其整个历史运动,既是一个以生产方式内部各要素相互作用为基础的系统,又是一个由生产方式运动推动的过程。因此,社会结构与社会形态统一的基础,在于社会的生产方式。

今天,借鉴马克思的上述观点研究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有助于我们既从历史的、现实的国情出发,又把它置于“世界历史”、“全球化”的国际背景中;既从我国特定的经济发展阶段、生产力发展水平出发,又联系人类社会发展的全过程和总趋势,从而既看到生产方式、交换方式因其中介性,可以共存于两种社会制度之间并互通互补,生产的技术层面构成生产方式的基础,经济体系以它为坐标系,经济形态的依次演进从根本上决定所有制形态的一般发展,因而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市场经济发展阶段不可超越,中国必须实行经济体制改革,实行市场经济;又看到生产方式、交换方式的中介性必然与一定的经济关系、社会制度结合,生产关系的社会层面决定社会的基本制度,不同的所有制形态可以反映相同的经济形态。因此,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制度是可以超越的,中国实行的体制改革和市场经济,应该而且必然是社会主义的。

五、实证归纳与理性概括的统一

实证归纳与理性概括的统一,是马克思经济哲学研究中又一基本的方法论思想。它体现为马克思的经济哲学不仅从经济现实出发,在研究经济现实中进行哲理的分析推论,并从中引出世界观、方法论的结论,而不是止步于实证归纳;而且在对经济现象进行哲理的分析与揭示中,融入经济的实证使之有根有据,而不致流于哲理的空洞思辨和抽象演绎。

还在马克思创立经济哲学之初,他就批判地审视了当时的经济理论,既反对蒲鲁东用先验原则、抽象哲学理念投射经济现实,认为这只能导致“可笑的哲学”;[9]又批评一些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停留于纯粹经济事实的肤浅表述和实证归纳,认为其不从经济关系的社会历史性考察、深究经济现象的本质,导致了他们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为固定永恒的规律的唯心史观结论。而马克思《资本论》中贯串始终的抽象与具体、逻辑与历史、分析与综合、演绎与归纳的方法,则是他融合经济学实证性与哲学思辨性的结晶。虽然这部研究资本主义的巨著侧重于分析资本主义的经济结构,但这种分析却既因哲学唯物史观的运用而使经济学的实证分析,超越了纯粹的表象描述而具有强烈的理性思辨,又因经济学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的实证而使哲学的逻辑推演,超越了纯思辨的抽象论证而具有透彻的经验说服力,从而使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任何单纯的经济学著作或单纯的哲学著作。纵观马克思的经济哲学思想,其哲学与经济学在相互交融基础上达到了辩证统一。如同劳动、分工、生产力、生产关系既是经济学又是哲学的基本范畴一样,马克思的经济哲学理论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既是社会的、历史的、哲学的经济学,又是经济的社会学、历史学和哲学。

今天,借鉴马克思的哲学理性思考和经济学实证分析统一的方法研究和建构当代中国经济哲学,必须做到:一方面,在探讨诸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经济全球化等具体问题时,必须运用世界历史理论、社会形态论加以理性抽象而不能止于经济范式、技术模式、操作手段等经济学的表层。另一方面,在深化诸如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结构论、形态论、本质论、动力论等基本理论时,必须结合和依据世界、中国的社会经济变化现状和趋势,以及新科技革命、信息革命等问题加以经验证明,而不囿于抽象的概念框架和理论体系。更重要的是要在融合两者特征的基础上,创建出既不因满足于繁荣表象而对自身功能产生幻化、又不因囿于空洞思辨而对自身功能产生怀疑的,既适合又能指导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现实的经济哲学理论。

【参考文献】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140,149.

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9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121,466-46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2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8.

陆剑杰.把握马恩哲学见解中“有决定意义的论点”[J].学海,1997,(5).

资本论的哲学基础篇3

一、客观性与主体性的统一

马克思的经济哲学既非单纯经济学也非纯粹哲学,而是在融合两者基础上形成的一种新质科学。这种“新质”,就在于它打破了当时的一些哲学家和经济学家考察经济问题的方法:或者从主观概念、理性原则出发剪裁、套用客观经济现实,否认后者是前者的基础;或者停留和止步于客观经济现象的表层,否认作为主体的人的认识、实践的能动创造性。前者是唯心主义的经济哲学方法,后者是机械唯物主义的经济哲学方法。

马克思对唯心主义经济哲学思想的批判,在他最初的经济哲学研究成果《哲学的贫困》中就有着充分的体现。他批评蒲鲁东从普遍理性出发建构经济学的哲学体系,把经济范畴视作“不依赖实际关系而自生,”的思想,不过是种先验的唯心主义的经济哲学。而他关于经济学要能够真正揭示现实经济生活的本质和规律,就必须跳出哲学的圈子研究经济现象的思想,则蕴含着从经济现实、物质生产出发的唯物主义经济哲学思想。同时,对庸俗经济学思想的反思,使马克思意识到,经济哲学要走出“在表面的联系内兜圈子”,对“最粗浅的现象作出似是而非的解释”的误区,就必须突破以往的理论,在面对现实的同时发挥主体能动性,冲破思想障碍,敢于进行理论创新。

集马克思经济哲学思想之大成的《资本论》,既与马克思立足于资本主义经济生活的现实,从现象分析中揭开资本主义社会结构、关系、运行机制乃至整个人类社会历史的“谜底”有关,又与马克思在充分吸取以往和当时的经济学、哲学思维成果基础上,善于走出哲学和经济学各自的理论藩篱,在综合两者的基础上进行理论创新不无联系。正因如此,马克思才最终实现了其哲学与经济学成果――唯物史观与剩余价值论的有机统。

纵观马克思生的经济哲学研究,他不是躲进书斋给自己设定纯抽象思辨的命题,在主观玄想中构造体系,而是立足经济现实,捕捉时代提出的重大问题;不囿于“现存”和既有的方法、结论,而是让“思想的闪电”在划破理论的迷雾中,揭示现实经济生活的真谛。

今天,虽然时代的巨变使经济哲学研究无论在形式上还是内容上都与马克思那个时代有了极大差异,但马克思当年从客观性与主体性相统

的角度研究经济哲学的思路和方法,仍能为我们从事当代经济哲学研究提供有益的启迪。在此,不妨借用马克思的句名言:经济哲学要想成为“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就必须“不仅从内部即就其内容来说,而且从外部即就其表现来说,都要和自己时代的现实世界接触并相互作用”。同时,要充分发挥主体特有的能动性,破除陈旧的传统观念,解放思想,敢于创新,与时俱进。

二、科学性与人文性的统一

科学性与人文性,分别从物与人的角度,体现了人类对世界的两种基本态度和价值取向,前者强调客观性和事实评价,后者强调主体性和人文关怀。马克思经济哲学研究的对象,无疑是“现实的人”。马克思认为,“现实的人”既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又是能动的、有价值、理想追求的主体。因此,经济哲学要研究“物”,也要研究“人”,应是科学性与人文性的辩证统

。在马克思的经济哲学中,科学性与人文性的这种辩证统一,体现得尤为彻底。

马克思既反对从所谓“纯粹的客观性”或单纯的技术理性、经济模式出发考察经济现实的做法,认为这种撇开主体的人和缺乏对人的价值需要、利益要求、地位体现、发展愿望的人文关怀的理论,把人降低或等同于“物”和单纯“经济人”;同时,又反对从抽象的人、人性、人道主义出发考察经济现实的做法,认为这种抛弃客观的物和缺乏对客体分析的“人文关怀”,只能使人成为虚假的主体和片面的“道德人”。与资产阶级经济学或哲学不同,马克思经济哲学的独到之处,在于他在揭示资本主义经济结构和人类社会历史的本质时,把它们视为以人的生产实践为基础和中介的合规律的过程,强调无产阶级解放之路的寻求,首先必须深入到客观的经济底层,同时,又关注现实的人尤其是无产阶级的地位、处境、命运和出路,认为自己的理论就是为“倍受压迫”的那个阶级提供解放的精神武器。因此,在马克思的经济哲学中,对“人”的探讨既以对客观事实的科学研究为基础,又以对人的价值追求和发展要求为目的;对“物”的探讨既以人的价值取向为参照,又注重从物的基础、本源角度探究人文关怀的合理性和可能性。今天,借鉴马克思科学性与人文性辩证统一的方法建构当代中国经济哲学,有助于我们关注和研究全球化和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经济增长、转型、变化、发展的现状、历史和未来趋势,立足科学的实证经济学,从人化了的客观世界中认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基质及其本质规律,为理解和满足人的价值需求、人生的现实性、时代的变易性、社会生活的真伪性,以及准确定位与之相应的人格模式,提供客观依据;同时,也关注和研究人在全球化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体现自身价值、发展自己的愿望和要求,善于运用科学的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研究人的价值要求的客观范围和内在层次,为使人在冷漠、自在的自然物质世界中看到自己的价值,体现生存的意义,感到人生的温暖、美好和崇高提供激情泉源。具体言之,经济哲学要研究宏观的经济增长与人的发展、社会进步三者间的关系,研究微观的诸如经济发展、转型引发的利益与价值、公平与效率等矛盾,以及道德与经济、政治与经济、法律与经济乃至社会心理与经济等等之间的关系问题。

三、决定性与选择性的统一

决定性与选择性则侧重于从实践角度表述主客关系。决定性即承认人类社会历史及其经济运动是有自身规律可循的自然历史过程;选择性即承认社会历史及其经济运动又是历史主体的人有目的的活动过程。前者肯定客观世界和其规律的必然性及其对人的制约性,后者肯定主体的人的能动性和创造性,认为作为历史主体的人一身兼任“剧中人物”和“剧作者”双重身份。因此,人类社会历史和经济运动的规律,是通过现实的人的有选择的能动性活动而得以实现的。人的实践是链接两者的中介,正是在实践基础上,两者达到了辩证的统。经济哲学研究的目的之一,就在于通过对经济现实的理性考察,为发挥人的自主能动性提供理论根据,因此它应当从决定与选择的统角度,研究作为客体的世界与作为主体的人之间相互作用的辩证关系。这种统在马克思经济哲学思想中,同样得到了体现。

在马克思看来,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陷入纯实证经济论和蒲鲁东陷入纯思辨的经济论,原因之一就是他们离开历史的主客体关系来考察经济问题,没有看到客观经济规律既是人的能动实践的结果,因而人在它面前并非束手无策;但经济事实作为既定产物

又具有客观必然性和制约性,因而人在它面前不能随心所欲。由于不能正确认识经济活动中决定性与选择性的统关系,导致他们或者陷于机械决定论,视资本主义经济关系为“永恒之手”,完全制约着人的活动;或者陷于唯心能动论,视个体理性、“社会天才”的自由意志为解决经济矛盾的灵丹妙药。与他们不同,马克思方面认为社会的、历史的物质活动是人类生产实践、经济生活的根本内容,生产力是在人类从事生产的经济活动的历史过程中积累、创造的物质力量,而不是自身无前提的先验假设;同时又认为人类生产实践是主体的人有意识、有目的的活动,生产力是人的实践能力的物化,生产关系是人为适应生产力而创造的结果。这样,马克思通过物质生产实践作为历史的主体与客体的基础和中介,科学地预示了人类社会历史和经济活动,是历史决定论和历史选择论的统。

今天,借鉴马克思的上述方法考察当代中国选择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之路和制订新世纪现代化战略决策,有助于我们走出“超越论”和“循序论”的两极,既立足于“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研究诸如中国与世界体系的联系与交往中,经济的调整、重组、改革、开放等关系;又充分发挥主体的能动创造性,在历史的决定性与选择性的交错点上“抓住机遇”,切实把我们的事情做好。借鉴马克思的上述方法研究生态和可持续发展等问题,有助于我们走出“人类中心论”或“生态决定论”的两极,进而深入研究诸如经济增长与自然成本和生产效率、人口生产与物质生产,社会发展中的物质生产、人口生产与精神生产,自然发展与社会发展,以及社会生产和再生产与自然可再生性发展等等之间的相互制约关系。

四、共时性与历时性的统一

共时性与历时性,是分别从静态与动态、横向与纵向的维度考察社会结构及其形态的视角。前者侧重于以特定社会经济运动的系统以及系统中要素间相互关系为基础,把握社会结构;后者侧重于以社会经济运动的过程以及过程中的矛盾运动发展的规律为基础,把握社会形态。运动通过静止表现出来,相对静止中有永恒的运动。因此,共时性与历时性两者有着辩证统

的关系。

上述理论在马克思经济哲学中,具体体现为他的“有中介的社会生产体系”观:社会就其静态存在看,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就其动态展开看,是生产力发展改变生产关系及其切社会关系。生产方式作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中介,既为生产力所决定又决定生产关系,既具生产力功能又具生产关系价值,是共时性与历时性的统一。人类社会特定结构及其整个历史运动,既是个以生产方式内部各要素相互作用为基础的系统,又是个由生产方式运动推动的过程。因此,社会结构与社会形态统一的基础,在于社会的生产方式。

今天,借鉴马克思的上述观点研究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有助于我们既从历史的、现实的国情出发,又把它置于“世界历史”、“全球化”的国际背景中;既从我国特定的经济发展阶段、生产力发展水平出发,又联系人类社会发展的全过程和总趋势,从而既看到生产方式、交换方式因其中介性,可以共存于两种社会制度之间并互通互补,生产的技术层面构成生产方式的基础,经济体系以它为坐标系,经济形态的依次演进从根本上决定所有制形态的般发展,因而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市场经济发展阶段不可超越,中国必须实行经济体制改革,实行市场经济;又看到生产方式、交换方式的中介性必然与一定的经济关系、社会制度结合,生产关系的社会层面决定社会的基本制度,不同的所有制形态可以反映相同的经济形态。因此,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制度是可以超越的,中国实行的体制改革和市场经济,应该而且必然是社会主义的。

五、实证归纳与理性概括的统一

实证归纳与理性概括的统一,是马克思经济哲学研究中又基本的方法论思想。它体现为马克思的经济哲学不仅从经济现实出发,在研究经济现实中进行哲理的分析推论,并从中引出世界观、方法论的结论,而不是止步于实证归纳;而且在对经济现象进行哲理的分析与揭示中,融入经济的实证使之有根有据,而不致流于哲理的空洞思辨和抽象演绎。

还在马克思创立经济哲学之初,他就批判地审视了当时的经济理论,既反对蒲鲁东用先验原则、抽象哲学理念投射经济现实,认为这只能导致“可笑的哲学”;又批评些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停留于纯粹经济事实的肤浅表述和实证归纳,认为其不从经济关系的社会历史性考察、深究经济现象的本质,导致了他们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为固定永恒的规律的唯心史观结论。而马克思《资本论》中贯串始终的抽象与具体、逻辑与历史、分析与综合、演绎与归纳的方法,则是他融合经济学实证性与哲学思辨性的结晶。虽然这部研究资本主义的巨著侧重于分析资本主义的经济结构,但这种分析却既因哲学唯物史观的运用而使经济学的实证分析,超越了纯粹的表象描述而具有强烈的理性思辨,又因经济学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的实证而使哲学的逻辑推演,超越了纯思辨的抽象论证而具有透彻的经验说服力,从而使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任何单纯的经济学著作或单纯的哲学著作。纵观马克思的经济哲学思想,其哲学与经济学在相互交融基础上达到了辩证统一。如同劳动、分工、生产力、生产关系既是经济学又是哲学的基本范畴样,马克思的经济哲学理论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既是社会的、历史的、哲学的经济学,又是经济的社会学、历史学和哲学。

资本论的哲学基础篇4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理论主题;思想路向

[中图分类号]B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007(2012)01-0039-04

[收稿日期]2011-11-10

[作者简介]1.车红兰,女,朝鲜族,延边大学社会科学部讲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当代意识形态。(延吉133002)2.庞立生,男,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哲学。(长春130024)

16世纪以来,现代性一直是社会理论的关键性主题。对现代社会的描述、解释与批判性反思,构成了当代哲学与社会理论的思想内核。在当代,中国社会已经處于现代化的进程之中,并已能动地展开具有自身特色的现代性探索。那么,在此情景下,马克思主义哲学如何通过自己的理论创造来反映和表征、引导与塑造中国现代性的发展,就成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所面临的重大使命。

一、中国特色的现代性: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理论主题

当代中国,正處于自觉地现代性建构的过程之中。无论从现代性的历史进程及其在当代的发展趋势来看,还是从当代中国现代性建构的内外部环境及主体意识来看,建构中国特色的现代性,都是中国现代性建构的必然选择。中国特色的现代性建构,不仅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自己的思想基础,也内在地要求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众所周知,中国现代性的诉求是在西方现代化的外部环境下展开的,因此,西方现代性不可避免地会成为中国现代性建构的借鉴。在自身现代性发展的进程中,中国会尽可能地消化、吸收和利用西方现代化的思想理论与实际经验。但是,中国现代性的建构,又与西方现代性有本质的区别,中国不可能完全照搬、照抄西方现代性的模式。事实上,西方现代性存在着鲜明的西方中心主义的价值取向,并且具有支配性和扩张性的本质。事实证明,中国一味照搬、照抄西方模式而忽略自身国情的发展模式是不会有出路的。因此,中国现代性的建构需要有自身的特色,即需要建构不同于西方的中国特色的现代性,这就要求,在中国现代性建构的过程中,不仅要考虑我们的生存處境,而且要考虑自身的文化传统,并使之进行现代性的转换。中国文化一向具有独立性与自主性的精神传统,中国现代性的建构也需要一以贯之的文化自信与文化自觉。从当今世界现代性建构的实践经验来看,现代性的成长既需要植根于传统之上又需要对传统进行再创造。中国现代性的建构,无论就历史處境、思想遗产与文明成就,还是就现实国情与世界发展大势而言,都必须与西方现代性具有本质上的差别。西方的现代性是在西方传统文化的背景下展开的,其思想基础、理论构造、制度设计、实践运行都不可避免地打上了西方理性主义的印迹。西方现代性自启蒙时代伊始,就一直秉持着二元对立的工具理性的思维方式与控制论的价值态度,在二元对立中追求普遍的绝对的统一性,以自我中心主义的方式与态度来谋求对他者的控制以谋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这决定了西方现代性在本质上具有支配性,其发展进程也必然是扩张性和冲突性的,是“人和社会与自然的对立得到了最充分的发挥,使之体现在人的行动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的现代性。在和平与发展已经成为当今世界主题以及和合的文化传统的背景下,中国现代性的建构不可能像西方那样遵循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也不能以扩张与冲突来展开自身的进程。因此,中国现代性,必须是立足于自身传统、现实国情以及时代趋势的中国特色的现代性。

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关于人的解放和发展的理论学说,内含着对西方资本主义现代性的批判与反思。超越西方资本主义的现代性模式,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批判西方现代性的基础上自觉敞开的思想道路。可以说,马克思主义哲学为中国新型现代性的建构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在马克思看来,现代性虽然从资本主义开始,但是却并不局限于西方资本主义的现代性。马克思要求把现代性与资本主义区分开来。在马克思主义看来,西方资本主义的现代性是一种具有西方中心主义倾向并在对立和扩张中谋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现代性。不可否认,西方现代性在发展,过程中创造了发达的西方现代文明,但在其发展中其扩张性和冲突性的本质也日益暴露,其片面性的弊端和缺陷日益明显。从发展趋势上看,现代性的发展不可避免地要超越和扬弃西方资本主义的现代性。马克思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出发对资本主义现代性进行的总体性批判,不仅深刻地揭示了资本主义制度所蕴含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尖锐矛盾,也深刻地揭示出资本主义时代所陷入的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尖锐矛盾。这充分表明,资本主义所实现的现代性并不是现代性的最终完成。在马克思的辩证法看来,异化和异化的扬弃走的是同一条道路。即“资本主义虽然促进了现代性的历史形成,但是现代性的发展却势必要超越和扬弃资本主义。”在资本主义现代性的发展困境与危机中,超越和扬弃资本主义的现代性成为现代性发展的必然趋势,马克思主义哲学由此敞开了一种超越资本主义旧式现代性的新型现代性的可能性。由此可见,当代中国特色现代性的建构,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自身的深刻理论背景与思想基础。

中国特色的新型现代性的建构,不仅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理论基础,而且也内在地要求必须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哲学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绝对真理,而是与时俱进、不断发展的。正像马克思所表达的,“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随着时代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也需要结合所属时代的总体状况与发展趋势,不断探寻和创造自己的合理形态。同时,马克思主义哲学也不是抽象的和无根的,它需要和一定国家、社会的文化传统、基本国情与发展现实相结合。中国革命与现代化建设的实践表明:只有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实际相结合,实现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才能真正解决中国人自己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当代中国社会已经走上了有自身特色的发展道路,实事求是和解放思想成为改革开放时代的主旋律,中国社会的发展也已经确立起“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自己的问题”的自我主体意识。当代中国社会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本质上是中国特色现代性的建构过程。中国特色的现代性建构,成为当代中国社会发展的主题,也成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思想主题。只有与时俱进地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才能坚持不懈地推动和引领思想解放,为中国特色的现代性建构提供适合自己发展道路的思想支持、理念支撑和价值选择。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也必须坚定不移地以中国特色的现代性建构作为自己的思想主题,以此展开自己的理论探索与思想创造。

二、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文化传统的对话与融通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仅内在地要求超越西方文化以及资本主义的现代性,而且内在地要求实现中国文化传统的现代性转化。因此,真正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就必须面向中国的社会思想文化传统。这就要求,既要进一步激活、恢复与提升中国文化传统的理论活力与思想性能,也需要促进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文化传统之间的对话与融通,以此推动中国文化传统的创造性转化,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

马克思主义哲学既实现了对西方哲学及文化传统的革命性变革,也表现为对西方现代性社会的批判理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革命,既是对西方超验理性主义文化传统与有神论的超越,同时也终结了西方中心主义、普遍主义、绝对主义的现代性文化观念与历史观念,从而使精神生活与文化传统的民族性、差异性、多样性与丰富性获得根本上的承认与尊重。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主义哲学对西方文化传统的反叛与变革,在思想上使非西方的思想观念和民族性道路的独特价值得以敞开,也为克服中西哲学的局限性和发挥各自的特殊作用提供了广阔的思想空间,这使得中国文化传统的价值在现代性建构中具有了实现的可能性。

事实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也就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文化传统相互促进、相互融通的过程。”从文化融合的视角来看,马克思主义在当代中国之所以能够获得普遍的传播、被广泛接受并真正扎下根来,获得真正的发展,不仅具有社会历史和意识形态的根由,也与马克思主义和中国文化传统在文化精神、价值理念上所具有的契合性、互补性紧密相关。中国文化传统在道德信仰精神上是非宗教化的和入世的,它所倡导的天人合一的理念具有很大的包容性。马克思主义哲学也具有无神论精神并倡导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价值理念,在本质上是具有人类性、开放性、实践性。这表明,中国文化传统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思想理念上具有一定的契合性,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文化传统之间的相互融通、相互促进具有思想的可能性。当代中国社会发展所提出的“以人为本”、“和谐社会”等价值理念,可以说既符合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精神,也具有中国文化传统的思想底蕴,显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文化传统相互结合、相互融通、相互促进的思想创造力,也成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重要理论成果。因此,当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需要以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为根基,努力探索马克思主义与中国文化传统相互融合、相互促进的思想文化路径,特别是要在代表人类先进文化方向的马克思主义的引导下,使民族文化传统得到激活并经过转化而使之获得现代性,从而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文化传统的有机结合。

三、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哲学意蕴的凝练

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实践的理论结晶与思想升华,也是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特色现代性建构所取得的最为重大的理论成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集中体现和凝结着中国特色现代性建构的实践经验,同时又是对其理论上的升华,其中所蕴含的实事求是、解放思想、科学发展、以人为本、和谐社会等一系列思想理念,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重要思想成果。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需要立足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深刻体认与凝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系统整理与阐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所体现的思维方式、价值理念与精神意境,从中概括与总结、提炼与引申出具有哲学意蕴的核心概念与基本原理,以此形成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概念框架与思想体系。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作为中国特色现代性建构的总体性、创新性的理论成果,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思想结晶,它集中体现和表征着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理论成果与思想境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集中体现着中国特色现代性区别于西方的思维方式与价值取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作为中国特色的现代性的理论表征,在思维方式上呈现出和谐辩证的特点,在价值理念上则集中体现为以人为本、科学发展、和谐发展、和平发展的取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所内蕴的思维方式与价值理念,不仅深刻地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思想底蕴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精神实质,而且对当代中国社会生活与实践发展也具有鲜明的针对性与引导性的思想价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所表征的中国特色的现代性,不仅仅表现为区别于西方旧式现代性模式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发展理念与实践智慧,而且也具有世界性的意义与价值。由此来看,当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必须植根于中国特色现代性建构的实践经验和深入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思想内容中去,深入把握与挖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哲学内涵及其相应的思维方式与价值观念。

目前,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哲学研究总体上还需要进一步深化。从现有成果来看,其研究视域多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哲学思想来源人手,把经典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观点看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哲学基础,从唯物论、辩证法、认识论、历史观等基本理论出发去论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所体现和包含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也有学者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不仅具有经典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深刻基础,同时它也体现和表征着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当代中国的新发展,由此,学者们试图从中凝练和概括出这一理论体系所体现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新观点,并形成了各自不同的思想见解与表述方式。

在我们看来,我们应当立足于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思想进程,考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形成发展与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解放历程之间的内在契合与一致性,揭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观念变革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形成发展的关联互动,阐明从哲学层面把握和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必要性及意义。同时,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形成与发展人手,考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思想来源,阐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及其中国化的思想理路,揭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以及中国哲学文化传统的承续与创新。尤为重要的是,我们还需要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哲学向度入手,揭示与阐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思维方式上的新特点,概括与凝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所体现的创新性价值理念。此外,我们还需要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内容出发,梳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所蕴含的基本哲学思想,阐明其包含的代表性理论观点,揭示这些哲学理论观点对经典马克思主义哲学所实现的理论创新。

资本论的哲学基础篇5

关键词:主体性;生态文明;理论指导

马克思和恩格斯虽然没有明确提出生态哲学这一概念,但是他们的生态学哲学理念已经产生。资本主义大工业所带来的社会矛盾、阶级矛盾急剧加深;工业发展使人们对土地疯狂掠夺,对森林植被无限破坏,使马克思和恩格斯预见到生态问题对人类产生的严重影响,预示生态哲学的发展。生态学是探讨人、自然、社会三者之间的逻辑关系的学术。这些关系都是阐明人与自然之间如何相处的哲学关系,生态学必然会发展到生态哲学。生态哲学是从生态学发展而来,主要是研究生态问题的哲学理论。生态哲学从人与自然关系出发,着重研究人类社会与自然生态系统的和谐统一,探讨人、社会、技术、工具与自然之间的辩证关系。人与自然关系是否和谐统一是人类在社会实践中不断改变世界、认识世界是否成功的关键。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建设生态文明社会,就要坚持正确的理论指导。马克思生态哲学以人为主体,从人的角度出发以整个物质世界为研究对象,阐明了生态哲学是按照什么样的自然规律运行,揭示了自然和谐发展的重要性。如今,社会发展迅速,生态破坏严重,马克思生态哲学对社会发展具有理论指导作用。

一、马克思生态哲学内容概述

1.人是第一主体

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观里与我国传统的“天人合一”的思想相一致。马克思生态哲学观中人来自于自然,创造出社会,最终人与自然、社会之间是和谐统一才会保持整个生态系统正常运行。人与自然、社会是整体与部分、系统与元素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就是人类社会向前发展的最高目标,也是实现人类自身的价值目标。马克思与通过人的主体性很好地与我国传统的“天人合一”思想相吻合,被我国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所接纳。马克思生态哲学“以人为本”,人是第一主体。从人主体利益出发来阐述人与自然界之间的关系。“以人为本”是把人视为改造世界的主体,从人的角度来看自然界。人的利益最终实现,就要处理好人与自然界之间的关系,实现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马克思曾说:“旧唯物主义的立足点是市民社会,新唯物主义的立足点是人类社会或社会化的人类”[1]。以人为主体,就是从人主体利益出发,来协调人、社会、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维护整体利益,不能因私而忘公,要保护生态环境,使自然界与社会都得到持续发展。资本主义社会物质大生产,物质欲望大于一切,对自然界无止境地掠夺,造成水土流失、草地退化、荒漠扩张,严重的自私自利行为给整个自然界带来了巨大伤害。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把双刃剑,它推动人类文明向前发展,但又携带着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挑战自然界生态承载能力。于是,我们不能一味地坚持经济飞速发展,要从人类社会长久发展出发,寻找一条可持续发展道路。

2.科学性是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的主要特点

马克思关于生态危机的描述为“对现存的一切进行无情的批判”,即使如此,马克思也不是对科学、经济和思维意识形态等社会存在的因素做简单直列式评述,而是运用经得起考验的理论来帮助人们实现对哲学的掌握,要遵循基本理论规律,按照特定的原则如:抽象到具体、个别到一般等原则进行实践。马克思运用这些原则本质地揭露资本主义利润为上的社会经济系统与生态环境系统之间的尖锐矛盾冲突,揭示生态破坏带来的宏观与微观的后果。马克思生态哲学理论是一门科学,具有浓厚的科学性。第一,马克思生态哲学从自然科学理论出发,以自然生态规律为基础,发展生态哲学。第二,马克思生态哲学坚持物质第一性,从唯物主义思想出发,物质决定意识,人只要遵守自然运行规律就可以创造物质,按照自然规律开展实践活动,就可以可持续地从自然界获得物质生产资料。不然就会造成生态资源枯竭,受到自然界的恶性反馈。第三,马克思生态哲学找到了引发生态环境问题的原因所在,也找到了改善生态的方法。马克思以及恩格斯都认为,资本主义掠夺式的生产是造成生态破坏最主要的原因,旧生产方式已经不适应社会发展,只会给社会发展带来阻碍,寻找新生产发展方式迫在眉睫。只有找到一个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产方式,才能实现社会可持续发展。如今,建立生态文明社会是解决生态问题的最佳途经。第四,马克思生态哲学是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有机统一。生态哲学辩证法就是物质世界与主观世界的统一,理论与实践的统一,也是人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基本理论基础。

3.实践性的特征

马克思的“批判的和革命的”思想精神透露着实践观点,与实践观点存在严密的逻辑性。马克思对黑格尔的唯心主义批判和对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直观感性批判做了深刻的批判。马克思认为世界存在的万物都要通过实践去了解掌握,物质生产实践以及其他的社会关系实践才能顺利地开展。实践主体性是为马克思生态哲学理论基本特性。第一,马克思从实践与认识之间的关系出发来研究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旧生态哲学无视实践,忽视人是实践主体性,因而不能正确阐述人与自然界的关系。马克思生态哲学把实践当作人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根本活动,人通过实践来掌握世界运行的一般规律,总结经验得出结论从而更好地指导实践。第二,马克思生态哲学认为实践是解决生态问题的根本方法,人通过实践作用于自然界,使自然界产生相应效应。实践是人与自然界互相联系的媒介。实践是人作用于自然界的方式,实践产生生态问题,人也要通过实践来解决生态问题,维护生态平衡,促进人与自然之间和谐相处。总的来说,马克思生态哲学就是以人为根本、以实践为基础、以促进人与自然界和谐发展为目的的哲学理论[2]。体现了辩证法与方法论的有机统一,体现了理论性与实践性的有机统一。

二、马克思生态哲学理论意义

1.马克思生态哲学有助于我国人民发展理念的转变

马克思生态哲学特点很好地转变了我国人民对生产、生活的发展理念,深刻改变了我国人民处理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旧思维。从传统发展来看生态危机的产生都是人们思想认识上的错误造成的,传统理念的转变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关键。我们要摒弃传统中不良的思想,要将物质生产与环境和谐放在一个整体中考虑,放在一个有机系统中进行分析研究。树立新的经济发展理念,促进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发展,达到不以损坏未来为代价的可持续发展。实践需要理论指导,在正确理论指导下,实践才会按照正确的方向发展。马克思生态哲学就为我们指明了道路。第一,掌握马克思生态哲学理论,坚持以马克思生态哲学理论指导。熟悉马克思生态哲学,就掌握了以人为主体思想理论,排除了以物为本的错误思想,建立了正确价值观。第二,马克思生态哲学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生态文明建设提供理论指导。马克思生态哲学为人的实践活动提供正确的理论指导。生态学是马克思生态哲学科学基础,从生态学出发把握马克思生态哲学更好地指导我们建立生态文明社会。第三,坚持马克思生态哲学观,树立正确的价值观。马克思生态哲学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只要处理好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就可以建立生态文明社会。人的实践促进了自然发展,就是掌握了正确科学理论;相反阻碍了自然发展,就是被错误的理论所误导。掌握马克思生态哲学,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所以,马克思生态哲学促进生态世界、主观世界、客观世界相互和谐统一的基础,学习和研究马克思生态哲学,有助于实现真、善、美的有机统一[3]。

2.马克思生态哲学提供了建设生态文明社会的方法

马克思和恩格斯都强调人与自然和谐统一,批判人与自然界对立起来的观点。他们指出环境创造并影响着人,人也通过实践活动来反作用地改造环境,人在适合于人本性的条件下合理调节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必须以马克思生态哲学为理论指导[4]。第一,马克思生态哲学是实践哲学理论发展的基础。要掌握以人为本的科学理论,就要理解马克思生态哲学理论。马克思生态哲学主体思想就是以人为本,维护主体利益解决生态问题,促进整体利益的发展。掌握好马克思生态哲学为更好地发展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打下基础,促进社会主义社会可持续发展。马克思生态哲学体现了人与自然界辩证统一的关系,它要求我们不能只顾眼前利益,要掌握好全体利益,也为后代子孙利益考虑,维护生态文明促进社会可持续发展。第二,马克思生态哲学要求我们掌握自然基本规律,处理好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生产实践活动越多对自然界认识就越丰富,掌握自然规律的能力越大就更容易创造多样性的生产活动。在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也要关注生态文明的建设。马克思生态哲学是辩证的自然观,需要用辩证的眼光看待问题,通过正确的理论指导实践,达到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社会与自然和谐统一发展,完成生态文明社会的建设,促进社会可持续向前发展,马克思生态哲学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3.生态哲学为构建和谐社会提供了理论指导

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思想,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为我国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奠定了深厚的理论基础。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我国经济处于严重落后状态加上传统的经济发展思想,我国较长的一段时间采用了粗放型的经济发展模式。在追求经济利益的同时忽略了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协同发展,为未来经济的发展带来极大的隐患,激起了人与自然之间的深刻矛盾。因此,我们要立足国情从我国的基本情况出发,结合马克思主义理论,在正确的生态理论引导下做到经济效益最大化,处理好人与自然生态之间的关系。马克思生态哲学理论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发展提供了理论指导,指明了前进方向,也提高了广大社会主义建设者的勇气。以现在为代表的科学社会主义发展观就是结合马克思生态哲学,把政治建设、社会建设、文化建设以及生态文明建设很好地融合起来,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是指导我国进行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的最全面的生态理论。当今,经济得到了比以往任何时期都更快的发展,经济全球化使人类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生态恶化问题,为了改善生态,人要掌握生态哲学理论,坚持正确理论指导,按照正确方法从事实践,处理好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马克思生态哲学理论是与时俱进的科学理论,为解决生态问题提供了很好的指导。

参考文献:

[1]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2]关春玲.生态哲学的重生:论马克思实践观的生态哲学意义[J].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5).

[3]王仕国.论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的理论视野与历史使命[J].求实,2010(11).

[4]杨秋凤.论马克思的生态哲学思想[J].鄂州大学学报,2006(2).

资本论的哲学基础篇6

关键词:马克思理论;科学性;哲学性

中图分类号:B0-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3)29-0265-01

一、马克思理论的科学性

马克思理论科学性中最大的特点就是对客观世界中的有限对象的客观必然性进行揭示。马克思理论的科学性,主要是指其现实且具体把握人类生存状况,并大胆提出人类社会运行规律方面来说的。马克思理论具有科学性主要体现在两个主要:一是马克思提出的“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这一观点为具有哲学属性的马克思理论转变成具有科学属性的马克思理论创造了概念上的前提。当马克思理论将关注点集中到对时代精华的揭示时,哲学研究的对象被锁定在有限的时空内,哲学开始关注有限时空内的人类生存现实,从而实现了哲学理论实现了对人类的生活状态的关切,为马克思理论对人类的生产进行科学考察提供了条件。二是马克思理论的实践观点引发了哲学革命,为马克思理论科学属性提供了现实可能。通过实践论观点,马克思理论从抽象观察人类的生存状态转变到关系特定的人的现实生活,逐步揭示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使得马克思理论呈现出科学的属性。

二、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性

马克思理论是一个系统的理论体系,是历史的、辩证的唯物主义。马克思理论不是对旧哲学的修正,而是对旧哲学的革命,彻底抛弃了旧哲学。马克思理论以总体性为标志,它要求人们将社会和历史看作一个整体,将过去、现在和未来有机联系起来,人类社会的实践活动均发生在历史之中,人类的生存和发展考察也应当置于社会历史之中。马克思理论哲学属性的实质是对人类现实生存状态的理论表征,以追求人的自由解放为最高追求,通过实践观点思维方式引发哲学界革命,将人的生存状况从理论层面过渡到现实层面。同时,马克思理论在实践论的基础上建立了属人世界和自然界的对立统一理论,只有实践活动才能将属人世界和自然世界达成真正统一。毫不夸张的说,马克思理论的实践观点是迄今人类思维所达到的最高成果的哲学理论。

三、作为科学和哲学的马克思理论的当代价值

(一)批判反思和实践论的思维方式

马克思理论的实践观点是以反思批判的形式展开的,不仅是哲学史上的革命,同时也是人类思维方式的变革,实践论认为统一主体和课题的唯一途径就是实践,实践贯穿认识论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各个方面。马克思理论的实践观点是在黑格尔对主客体理论批判继承基础上得出来的,马克思理论批判了黑格尔实践观点的唯心主义,认为实践是认识论和本体论的统一,突显了马克思理论的特色。实践的观点贯穿《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该《提纲》被称为是天才的发现,在这个基础上马克思对认识论和历史观做出合理、科学的解释,首次引入实践观点,解决人与自然如何统一的难题。认为只用具备能动性的人类使得实践具有意义,人类存在于其他存在之中,劳动使人类具有了社会性,不断通过劳动发现和改变实践,将客观事物纳入自己的活动范围,主客体之间相互依存。可以说,哲学争论过程中关于思维与存在关系的问题,其答案就是实践,是人类思维方式的变革。

(二)揭示资本主义本质

马克思理论对于资本逻辑的揭示将长期起作用,除非资本主义制度发生改变。马克思理论关于资本的理论经历了长久的争论仍影响深远,部分学者的马克思资本理论存在怀疑,认为马克思理论产生于自由竞争时代,而当今社会已经不如全球化和后资本主义时期,理论的知道意义已不如几十年前了,当今社会的发展需要新的理论来支撑。不管争论如何,我们应当用实践论观点来分析阐述马克思的基本思想,对这些争论做出辩证、科学的回答,而不能单纯从个人主观好恶进行评判。马克思理论中社会发展问题说明产生于对资本主义社会批判时期,与马克思所处的时代相比,当今资本主义社会并没有发展实质变化,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和社会发展主要方向仍然是按照资本主义社会运行规律在进行的。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马克思理论一个不断发展进度的整体的开放体系,需要不断汲取和借鉴人类的文明成果。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德国的古典哲学、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进行批判继承,创立自己的科学理论。我国要不断深入研究马克思的众多理论,探讨其与我国当前社会实际的连接程度,明确马克思理论在我国的价值,推进马克思理论的应用。在我国,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都是以马克思理论为基础,结合中国国情创造出来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引起整个世界的广泛关注。

参考文献:

资本论的哲学基础篇7

一、马克思经济全球化思想的哲学基础

对马克思经济全球化思想的任何阐释,都必须放到其哲学思想的背景中进行。正是通过揭示旧哲学的观念本体论的性质,马克思不仅完成了对旧哲学的清算,使哲学回归对现实世界的观照,而且实现了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性和历史规律的揭示,为经济全球化思想的提出奠定了坚实的哲学基础。

(一)新哲学指出了一条通往现实世界的道路

在马克思看来,导致旧哲学陷人形而上学重重迷误的根本症结,就在于其抽象的理论建制封闭了哲学通往现实的道路。它必然导致哲学自身窒息了不可或缺的历史维度,丧失了超越当下既定存在、廓清事物发展规律,并关注现实、改变现实的批判品格。因而,“对哲学家们说来,从思想世界降到现实世界是最困难的任务之一”。①基于此,马克思认为,必须破除旧哲学将观念预设为本体的形而上学倾向,使哲学从思辨走向现实并面向时代。 通过对黑格尔思辨辩证法的批判借鉴,马克思揭示了哲学与世界之间的辩证关系,开辟出哲学通往现实的道路,促使哲学从理论思辨走向社会现实。唯物史观为一切旧的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的基础确立了方法论原则。其实,对于经济全球化问题而言,马克思哲学观变革所造成的影响并非直接的,而是间接的。马克思所确立的新哲学为人类认识社会历史提供了新的世界观,基于这种世界观,人们对历史乃至由于普遍交往所造成的全球化问题的理解发生了巨大的变革。

马克思认为,旧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做感性的人的活动,当做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①也就是说,旧唯物主义是将世界看做既成的客体或对象,从而将现实世界自然化了。现实世界被抽象为一个独立于人们实践活动之外的自在自然界。唯心主义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主体”维度,却不能抓住人与世界的真实关系。“和唯物主义相反,唯心主义却把能动的方面抽象地发展了,当然,唯心主义是不知道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②坚持将精神和意识当作本体的唯心主义,极大凸显了人们的主体力量,抽象地发挥了人们认识破解劳动和资本的矛盾实现对资本主义社会彻底的哲学批判

马克思所处的时代是资本占统治地位的时代。因此,随着哲学变革逻辑深人到社会历史领域,如何对自身所处其中的现有人类历史发展的阶段—资本主义社会进行彻底的哲学批判,就成为摆在马克思面前的一项根本任务。这也促使马克思由对社会现实的哲学批判转向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恩格斯指出,“资本和劳动的关系,是我们全部现代社会体系所围绕旋转的轴心”。⑤正是通过这一关系的研究,马克思看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问题以及资本主义主导的经济全球化的未来。

二、马克思经济全球化思想的世界历史理论基础

面向现实的哲学世界观和“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唯物史观的确立,为马克思分析人类社会以及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提供了世界观和方法论原则,由此,马克思对世界历史进行了全方位的探索。虽然马克思也多次在一般历史学的意义上使用“世界历史”这一概念,例如,多次使用“世界历史进程中”、“世界历史上的”、“世界历史意义的”等指称,但就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而言,并非一般的历史学意义上的经验理论,它实则是立足于历史发展,运用唯物史观对于世界历史的发展趋势、运行规律进行揭示的历史科学。质言之,就推动世界历史进程的根本原因和内在机制而言,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既不同于维柯以诗性智慧和天意意图为标识的历史哲学,也不同于康德关于人类整体历史发展的自然意图和内在目的论的形而上学判定,更超越了黑格尔以绝对精神和理性的狡计为内核的唯心主义世界史观。从根本上说,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是基于唯物史观的视野,对世界历史进行唯物主义考察的科学。它既超越了经验主义的实证又扬弃了形而上学的思辨,从而彻底追溯到了世界历史的发展根源、基础和内在生成机制,不但科学地解答了事实上一直制约着人们对于世界历史进行科学认识的“迷”和“惑”,也科学地洞察到了经济全球化的趋势和走向。

由此可见,马克思基于哲学变革和唯物史观所创立的世界历史理论,对世界历史形成发展的根源和趋势作了深刻的分析‘尤其是马克思对于资本主义及其历史地位和世界历史矛盾的分析,对于世界历史条件下无产阶级的解放和共产主义的实现、世界各民族对自身发展道路的探索等问题的研究,为其经济全球化理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三、马克思经济全球化思想的实质

近年来,虽然学术界对马克思的经济全球化思想进行了比较全面的研究,然而,由于一些学者混淆了经济全球化、人类社会历史以及资本主义的关系,甚至将三者直接等同起来,特别是把经济全球化与资本主义的历史等同起来,造成了诸多的问题。在我们看来,要透彻理解马克思的经济全球化思想,就必须深人到马克思的经典文本和思想变革的历史之中,通过研究其哲学、唯物史观理论以及世界历史理论中对社会现实的观照、对人类历史发展规律的揭示、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以及对世界历史发展的动力、趋势等的分析,以真正揭示隐含在其中的丰富的经济全球化思想。

有学者指出,“‘全球化’是世纪末每一个人都谈论的时髦词语,但150年前马克思就预见到它的许多后果”。③可以说,马克思经济全球化思想的提出,离不开其对传统形而上学的超越,对唯心史观的批判和对资本主义的全面审视以及对世界历史发展规律的深刻把握。这里,我们将进一步呈现马克思对经济全球化的基本观点,并以此为基础对经济全球化问题作出新的理解。

由此,资本主义国家主导的经济全球化难以摆脱资本主义基本矛盾这一历史规定的内在限制,反而使它在全球性的时空格局中更为激化。在这个意义上,旨在实现资本无限扩张的经济全球化进程,是不可持续的历史发展阶段,将进一步确证资本主义及其制度形态灭亡的必然性。

余论

上述分析表明,马克思经典文本中虽未出现“经济全球化”这一用语,但在马克思对世界历史及其资本主义社会的剖析中始终包含着丰富的经济全球化思想。马克思的经济全球化思想与其哲学观、唯物史观以及世界历史理论存在着紧密的内在关联。马克思的哲学观祛除了旧哲学的形而上学性,把哲学引向社会现实的分析,使哲学从“天上”降到“人间”;马克思的唯物史观从现实人的活动出发,科学地破解了历史发展之谜,探寻到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和趋势,为认识世界历史提供理论支撑;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探寻到了人类社会由狭隘走向世界历史的动力、趋势,以及落后民族的发展道路问题,深人分析了资本主义的历史地位;经济全球化是资本主义开创世界历史的一个特定阶段。

从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和世界历史理论的高度,对资本主义的历史地位、经济全球化的审视表明,经济全球化的确具有两面性。一方面具有历史进步性,它的确在人类从

资本论的哲学基础篇8

关键词:有机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怀特海;生态文明;误解

中图分类号:B0-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6)06-0093-006

有机马克思主义是以小约翰・柯布为代表的美国过程哲学家提出的一种后现代的马克思主义,其把建设生态文明作为重要的价值追求和理论旨趣。有机马克思主义倡导怀特海思想与马克思主义的联姻,并试图构建一种新的研究范式,柯布的弟子菲利普・克莱顿与贾斯廷・海因泽克在2014年出版了《有机马克思主义:生态灾难与资本主义的替代选择》一书可以看作是对其理论的完整阐述。在有机马克思主义看来,面对全球日益加剧的生态危机和环境问题,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政治模式已经束手无策,有机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可能的替代方案可以使世界免受资本主义的破坏。有机马克思主义在提出新的生态文明思想的同时,宣称其理论已经超越了经典马克思主义或马克思的马克思主义。那么,他们是在何种意义上实现的超越?这种超越是真正的超越还是建立在对马克思主义的误解之上?对这些问题的回答,不仅可以进一步加深对有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认识,还可以为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可借鉴的思想资源。

一、有机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与怀特海思想的联姻

有机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正在生成的新流派,其理论的重要倾向就是试图融合马克思主义与怀特海思想,二者的联姻可以产生两种进路:一是带有马克思主义色彩的怀特海哲学,二是怀特海式的马克思主义。至于如何选择,小约翰・柯布指出:“在二者中间做选择是个人的事情,我本人是马克思主义的怀特海主义者。”[1]怀特海式的马克思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的怀特海思想之间存在着根本的不同,前者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之上,并尝试用怀特海哲学拓展马克思主义,而后者则立足怀特海思想的基本立场,其理论本质并非是马克思主义。柯布认为,两种路径都是可行的,二者可以相互补充、相互借鉴,并且对解决生态危机和环境问题都具有一定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有机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倡导马克思主义与怀特海思想的联姻,这与他们对马克思主义与怀特海思想的认识密不可分。在有机马克思主义看来,怀特海哲学与马克思主义之间具有很多共同点:第一,关注世界的福祉是两者共同的理论追求;第二,两者都是从整体视角出发来研究人类的福祉;第三,真正理解世界的关键在于对事物表面之下的深层结构的发现与剖析;第四,物质生产与经济生活是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基础;第五,纵观人类发展的历史,阶级斗争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一直存在着被压迫、被剥削的阶级;第六,阶级分析方法是我们观察历史的一把钥匙,社会发展的目标应该致力于消灭剥削。[1]有机马克思主义认为,马克思虽然对资本主义有着十分深刻的批判,但其哲学立场仍然属于现代主义,这种哲学立场所坚持的决定论的历史观、线性的时间观已经无法适应自然科学的最新发展和后现代主义的生活环境。克莱顿指出:“马克思的著作创造于德国伟大的哲学体系及其知识论假设的背景之下,借助这些假设,马克思提出了替代资本主义的方案,这些假设使得马克思难以认清环境与历史的特殊性。”[2]60在有机马克思主义眼中,强调历史规律的决定论、线性的时间观是马克思主义尤为需要更新的,因而马克思主义需要借鉴一种后现代主义理论对其进行重塑,这样的理论就是怀特海的有机哲学(或称过程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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