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痴情女不做贤妻反做罂粟情人

时间:2022-09-08 07:12:30

十六年前,在上海的提篮桥监狱里,狱警恨铁不成钢地对一个年轻女子说:“你真本事,我原想你最多判六七年,你怎么对得起那个一直等着接见你的人!“年轻女子诧异地问:“哪个人?”“就是你前夫啊!”年轻女子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天哪!居然是他!年轻女子痛苦万状地低下了头……

锦衣玉食却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叫谢雨芸,如果不和一个叫阿龙的男人扯上关系,也许这个上海女人的一生过的是另一种生活,幸福、锦衣玉食,和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了此一生。但命运却让她做出了另一种选择,因此,她的人生也变得“不平凡”起来。

1992年,对22岁的谢雨芸来说,是丈夫周泽军生意上最忙碌的一年。怀孕六个多月的她,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到丈夫送给她的一个宾馆里去查下账。强烈的妊娠反应让她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也怕出门,常常一个人呆在家中。

在她眼里,钱是最没意思的东西,丈夫的生意越做越大,谢雨芸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可为了挣钱,丈夫一年到头在外出差都没个人影,光让钱陪着她,这样的“功”是抵不了谢雨芸眼中的“过”的,她想要的是丈夫的体贴和陪伴。

这一天,谢雨芸心里特别开心,丈夫周泽军终于出差回来了。晚饭时,周泽军爱怜地看着妻子说:“我从国外给你带了些礼物。”“我不喜欢东西,我就想你人在家里。”谢雨芸嗲嗲地说道。

看着妻子撒娇的样子,周泽军连声答应:“好好,我在外地开了个矿,忙过这几天我就陪你……”话音未落,他的大哥大就响了。“大哥大”是那个年代的移动电话,因其昂贵价格和不菲的使用费,一度成为老板身份的象征,与现在手机最大的不同就是其厚如砖头。

足足谈了十多分钟后,周泽军才挂下电话,可不一会又有电话进来了。看着妻子扫兴的样子,周泽军歉意地说:“你过阵子就要生了,我不走远,好好陪你把我们儿子生下来。”

听丈夫说要陪自己,谢雨芸的不满和埋怨似乎一下子全没了。这一夜,她睡得特别香甜。

第二天上午,谢雨芸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丈夫已经早早地起床了。她索性赖在暖暖的被窝里,想等周泽军进房间了再起来。她想做个幸福的小女人,等着爱人呼唤自己起床。可谁知一直等到了中午,周泽军都没有来。谢雨芸心里有点不踏实了,起身一看,五斗橱上竟然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老婆,我又要出去一趟,带回来的钱都放在床下的拷克箱里,等我回来。”最后的落款是“老公”,这两个字足足占了半张纸。

谢雨芸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对着那个放钱的皮箱狠狠踢了几脚。一连几天,她的脸上都挤不出笑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人被抛在荒岛上面,好不容易丈夫开着船驶来,却又不顾她而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过着寂寞的生活。

让谢雨芸更想不到的是,周泽军的这一走,居然走了整整五个月!留下她一个人在上海生孩子。那时候,不像现在有VIP房间,产妇们生完孩子通常都是好几个人住一间病房。同室的产妇都禁不住好奇地问:“你丈夫不来看你呀?”谢雨芸没好气地说:“他就知道生意,儿子养好了也不来!”

虽然,妈妈常常会来看望谢雨芸,但对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来说,丈夫的疼爱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可周泽军忙得实在抽不开身回上海,只能不断打来电话问候。久而久之,谢雨芸开始讨厌起周泽军的电话,因为电话只能传递丈夫不回家的理由。

等周泽军生意上的事情忙完回到家,儿子已经几个月大了。

谢雨芸很明白丈夫的忙碌是为了这个家,可她是个才20出头的女人,锦衣玉食的背后,内心却被寂寞填满。她想把青春留住,把丈夫留在身边,把这个年纪的女人该享受的体贴全都留住,只是丈夫的忙碌是由不得她来决定的。

多情迷途难返

周泽军在外地开发的矿正式投入运营了,人也变得越来越忙,常常说出差就出差。谢雨芸在人前从来不说孤寂,但在独处的时候,心里总是惘然。她本以为自己就像深秋里落下的叶子,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愁苦。可这愁苦不知怎么还是让人给看了出来。

一天,谢雨芸照例去宾馆收营业款,在宾馆大堂,她碰到了一个住客,照面时觉得有些眼熟。出于当老板娘的礼节,谢雨芸主动和他打了招呼。没想到,对方立刻热情地邀请她坐在大堂沙发上聊聊。

这一聊,谢雨芸才知道,这个男人叫阿龙,是这里的常客,老家在云南。阿龙微笑着说:“老板娘,上海天气粘糊糊的。”“是呀,说下雨又不下雨。”

阿龙殷勤地递了根烟递过来,谢雨芸矜持地拒绝了,“我不会抽烟。”阿龙笑着说:“试试吧,你手指那么细的女人,抽烟一定好看。”这话让谢雨芸听了心里一怔,偷偷瞄了瞄自己的手指,还第一次有男人这样说自己,他可真仔细……

谢雨芸接过烟,轻轻吸了一口。她是真的不会抽,吸到嘴里觉得难受极了,赶紧把烟往烟缸里一扔。烟缸有水,烟立刻灭了。

见状,一旁的阿龙连说可惜,又递了一根烟给谢雨芸,“我看你每天闷得慌,抽烟好解闷呀。”随即,他将身体凑过去,“嚓”地将烟点着了,“试试将烟吸进肚里,感觉下腾云驾雾的享受,现在有钱女人都吸烟,你真不知自己抽烟的样子有多好看……”

阿龙的一番话,让谢雨芸的心弦产生了一种甜丝丝的颤动。丈夫从来不会说这话,应该也从不会注意自己的手指吧,这男人倒是一直注意自己呢。不知不觉中,谢雨芸就照着阿龙教她的吸了起来,顿时整个人觉得飘飘欲仙,不知怎么就昏昏沉沉的……

当谢雨芸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发现自己在宾馆的一间客房里。她记不起来是怎么进入房间的,抬头看到桌上放着一包烟,与阿龙昨天给自己抽的一样,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阿龙的身影。原来这烟抽了能睡觉,倒也不错,想着想着就点起了一根烟。说来也奇怪,这烟总让她觉得有点魂不守舍,情不自禁想“再来一支”。

谢雨芸压根没想到,自己抽的这烟里竟然含着。90年代初,刚刚从金三角流向中国,那时候大多数人都还没有禁毒意识。我想如果一开始谢雨芸就知道自己是在吸毒,她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碰这个害人的东西。可惜的是,无知的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歧途,以致于后来一错再错。

就这样,阿龙这个并不出奇的云南男人,初次相识就走进了谢雨芸的心里。

第五天早上,阿龙轻轻敲了门后,就直接进了谢雨芸的办公房间。谢雨芸像见到了盼望已久的老朋友一样。阿龙给她带来了两条香烟,“这烟做得精致,特别适合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抽。只要你喜欢,以后我都送给你。”说着这话时,阿龙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情。

谢雨芸被看得脸上浮起一层红晕,连忙岔开话题,“你说我为何最近这么烦?”接着,自顾自抱怨了一堆烦恼,什么生意不顺孩子不乖……

忽然,阿龙将嘴凑到了谢雨芸的耳根,温柔地说道:“都不是,你是……”谢雨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得心跳耳热,又像是被人发现了内心的秘密,装傻嗔怪道:“什么意思呀?我才不渴呢。”

这时,阿龙霸道地一把将谢雨芸拉到怀里……在阿龙的狂风暴雨之下,谢雨芸抗拒了几下,便顺从地越出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

当一切结束后,谢雨芸意识到自己的不应该,可她却像不可救药般地不想收敛自己。是啊,阿龙比丈夫有情趣多了,有了他,丈夫不在的日子就不会再空虚了。

这天之后,谢雨芸瞒着丈夫,在宾馆里给阿龙安排了一间最好的房间。在这间“爱巢”里,两人常常一起抽抽烟,聊聊天,继而闪进了……一晃就一天过去了。时间一长,谢雨芸越来越喜欢抽烟了。当她意识到自己对这“烟”的依赖时,她开始有些不安。

一日,谢雨芸觉得有些难受,阿龙适时地递给她一支烟。她狠狠地吸了一口,觉得人舒畅多了,可心中疑团也跟着来了,“这烟……会有那东西吗?”她不敢说“”这两个字。

“你紧张什么,定时定量抽点没关系,人家还叫它‘长寿膏’呢。”阿龙顺势抱着谢雨芸。谢雨芸虽然心中有预感,但仍然一惊,“你怎么给我抽这个?”阿龙直接用嘴堵住了谢雨芸的疑问……

这时,谢雨芸已经无力抗拒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让她身不由已地对阿龙,对这种“烟”上瘾了。这种渴望来自于对阿龙的爱,也来自于毒瘾。很多年以后,谢雨芸听人说,她这样的毒瘾不算深,否则她会只要,根本不会对阿龙那么依赖。

那一夜前 丈夫是不知道的

谢雨芸虽然和阿龙的感情热火朝天,但她知道这样是对不起丈夫的,这样的感情是私密隐晦的,所以她从来不在外过夜。直到那一夜前,周泽军还是浑然不知的,所有的事情也都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阵子由于心虚,谢雨芸反而一改往日的任性,事事顺着周泽军。对周泽军带回来的礼物,也都表现得爱不释手的样子,这让周泽军特别开心。

一天晚上,周泽军从外地回到上海,他打算和妻子到饭店好好吃一顿。两人刚要出门,家里电话响了,谢雨芸接起电话一听是阿龙的声音,就知道是他想让自己过去。说心里话,她也想去,可丈夫刚刚回来,怎么能脱开身呢。

周泽军见妻子一副为难的样子,便问:“谁的电话呀?”谢雨芸刚想说一个小姐妹,话未出口,屋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原来是周泽军公司的副经理。换作以前,谢雨芸最烦这个人,每次他来,丈夫都不能陪自己。可这回,他还来得真是时候。

周泽军和副经理言语了几句,一脸歉意地看着妻子:“我要去厂里一趟,可能晚点回来。”这正合谢雨芸的心意,她立刻装出体谅的样子。自然,周泽军前脚走,她后脚就跟着出门了。

到了阿龙的房间,谢雨芸立刻扑进了情人的怀抱,一番颠鸾倒凤之后,两人躺在床上开始“腾云驾雾”起来。一切都做完,谢雨芸感到心满意足。一看时间已经夜深了,她起身说道:“我该走了。”阿龙一听,脸阴沉了下来,“你想他啦?!”

谢雨芸很开心阿龙那么在乎自己,笑着回答,“不想他也得回家呀。”岂料,这回阿龙较真了,他突然拿起桌上的剪刀吼道:“你从来就不是真的想和我好,他不是也整月不回家吗?你走我就自杀。”

看到阿龙这样,谢雨芸觉得很心疼,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要不,就说自己去娘家过了一夜,偶尔一次应该没关系吧。或许是发挥了作用,飘飘欲仙后,人的想法也不理智了。从来不在外过夜的谢雨芸竟然留了下来,缠缠绵绵地和阿龙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谢雨芸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阿龙。回到家中,她看到丈夫独自坐在客厅里,心中一慌。周泽军一见她就问,“昨晚去哪儿了?”谢雨芸故作镇定:“去妈妈家玩了一夜麻将。”

之前,已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到周泽军耳中,妻子的一夜不归更让他明白了无风不起浪。这一晚上,他一个人想了很久,最终决定用男人的尊严来挽回这段婚姻。周泽军沉默了一会 ,没有看她,自顾自低声说:“那你一定很累,去睡吧。明天我们带着儿子去度假村住几天。”还没等谢雨芸反应过来,周泽军就拿着公文包出门了。

不过,听丈夫这么一说,谢雨芸倒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可能是毒瘾有点发作,她觉得人懒洋洋的,径直回房睡觉了。下午两点,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把谢雨芸从睡梦中惊醒。一听电话,是妈妈。谢雨芸心里犯嘀咕了,妈妈住得离自己很远,没事从来不会找自己呀。只听电话那头妈妈严肃地问:“昨夜去哪儿了?”谢雨芸一愣:“侬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侬老公昨晚来了两回,他找不到你急死了。”妈妈责怪道,“我说你没来过,他就走了。我想想不放心,还是给你打个电话。”谢雨芸一惊,安慰了妈妈几句,赶紧挂掉了电话。

放下电话,谢雨芸心里崩溃了。她隐隐觉得丈夫可能早就知道自己的放纵,只是没有点穿。可他应该责问自己去哪里,或者大吵一顿才正常呀。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若无其事,还邀请自己去度假村玩,到底在搞什么?会不会有阴谋……谢雨芸越想越害怕,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出来,索性离了算了,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自己也过够了。

谢雨芸真的是心虚,又或许在那样的情形下人往往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她万万没想过,丈夫是以自己的宽容和男人的尊严,来挽救这段婚姻,弥补这些年对她的“怠慢”。

“合格情人”飞蛾扑火

晚上,谢雨芸坐在沙发上等丈夫回家谈判。周泽军一进门,谢雨芸就向他摊牌:“我们离婚吧!”周泽军如雷轰顶,“什么事都能商量,你何必这样?”谢雨芸见状,一鼓作气地说:“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我……我早就跟别人过了!”谢雨芸知道这话的分量,不说穿是离不成的。果然,沉默了半个多小时后,周泽军怔怔地说,那我就成全你。

两人是协议离婚的,周泽军给了谢雨芸那家宾馆和一套别墅,钱随便谢雨芸拿。谢雨芸并不贪钱,有了这两样,她也觉得够了。

离婚后,谢雨芸就彻底上了贼船,没日没夜地和阿龙黏在一起。其实,事发后丈夫的宽容,是给了她走回头路机会的,但她对阿龙的和无法克制的毒瘾让她覆水难收。

一个下午,两人又一阵翻云覆雨之后,阿龙让谢雨芸打了几个电话,约一个人到宾馆取东西。谢雨芸顺从地照做了,在她想来,只是打几个电话而已。

翌日对方如约到宾馆,谢雨芸把那人带到了阿龙的房间。房门刚关上,突然“嘭”的一声就被踢开了,冲进来几个803刑警。在谢雨芸的错愕之下,刑警们当场截获了305克海洛因,并将三人逮捕归案。

审讯中,谢雨芸才知道,尽管她没有直接碰过海洛因,但由于那几个电话,她就算是参与了整个犯罪过程。

半年后,这起案子正式开庭。在羁押室,谢雨芸深情地看着朝思暮想的阿龙。与此同时,阿龙乞求地动着嘴巴无声地说:“救救我!”望着阿龙哆嗦的样子,谢雨芸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飞蛾扑火的悲壮感。她觉得自己虽然是个违法的公民,但却要做一个合格的情人。

于是,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开庭时,面对法官的询问,谢雨芸居然了所有的口供,坚持咬定:“阿龙是劝我戒毒,我是主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之前说的都是被逼供的!”话一出口,全场被震惊了。

然而,法律是公正的。最终,因为事实确凿,阿龙依然难逃死刑,而谢雨芸由于无端翻供,认罪态度不好被判死缓。

回到狱中,便发生了文章开头的一幕。狱警告诉谢雨芸,周泽军不止一次去检察院为她求情,他坚持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是有责任的。在谢雨芸怀孕的时候,自己在外开矿;在谢雨芸生孩子的时候,自己也不在身边。他觉得是自己的出差“冷落”了妻子,谢雨芸才会走上这条路,心里有着深深的歉意。说到最后,狱警感叹道:“你怎么会痴情痴到这一步,那么好的丈夫不要,却为了那种男人把命都豁出去?你可悲啊!”

此时,谢雨芸的悔恨是馨竹难书。一个女人就这样把一个好端端的家拆了。以前她对丈夫的心,好比是一块海绵,他的每一份疼爱,碰上就被吸收了去。曾几何时,同样的一颗心,却不知怎的已经变成一块铁,虽然丈夫用他的宽容来锻炼,但却软化不了它。回过头看看,一个是深爱她的男人,始终对她不离不弃;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却把她推向了死路。孰好孰坏,一目了然。可等她幡然醒悟,却也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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