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名家的谐趣

时间:2022-05-02 11:30:33

文化名家的谐趣

有“南沈北于(右任)”之称的书法家沈尹默高度近视。一次他告诉画家黄苗子说:“朱骝先(家骅)劝我练习目力,多看远处,自然视力恢复。有一天,骝先进我家的门,就大声问:‘尹默,看见我了吗?’我实在看不见,只好说:‘哎,听见是你了。’”

胡适曾开玩笑说:“我是肖兔的,内人肖虎,当然兔子见了老虎就要怕。”胡适不仅把怕老婆当作一句口头禅,而且喜欢收集世界各国怕老婆的故事和有关证据。一次,一位朋友从巴黎捎来10枚法国铜币,上面铸有“P.T.T”的字样,谐音恰为“怕太太”,于是胡便将铜币分送朋友,作为“怕太太会”会员的证章。

1929年,南开女中部第一届学生毕业,校长张伯苓幽默地说:“你们将来结婚,相夫教子,要襄助丈夫为公为国,不要要求丈夫升官发财。男人升官发财以后,第一个看不顺眼的就是你这个原配夫人! ”

北大国文系主任马幼渔的女儿马钰考入北大政治系后,被全校学生公推为校花,不少男生背地里便称呼马幼渔为“老丈人”。

柳亚子作书极草率,不易识别。一次,柳写信给曹聚仁与张天放,信尾注明:你们读不懂的话,隔天见了面,我再读给你们听。

潘光旦脾气好。1949年秋,清华社会学系的迎新会上,有个余兴节目:让大家举出世界上一件最美或最丑的事物,一时众说纷纭。忽然一男同学站起来说:世界上最丑的事物是潘先生的牙齿(潘的牙齿不仅东歪西倒,且因多年吸烟斗,满口牙齿黄得发黑)。潘听后非但不生气,反而笑道:“我的牙齿的确不雅观、很难看,可是比喻成世界上最丑的事物,可能还有待商榷。”惹得一干师生哄堂大笑。

鲁迅在厦门大学任教期间,一次到一家理发店去理发。理发师见其一身灰布旧袍,便草草地剪了一通了事。鲁迅随便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铜元交给理发师,比牌价要多出几倍。过了一段时间,鲁迅又去那家理发店理发,这次理发师理得特别细致。理完之后,鲁迅看了一眼牌价,如数付款。理发师忍不住问:“先生,这次怎么不多给些了?”他答道:“上次你胡乱地剪,我就胡乱地给;这次你认真地剪,我当然就认真地给了!”

慧心者多口吃,冯友兰口吃。叶公超每次遇见冯,便会佯装忘记了冯家的地址,很郑重地问冯家门牌,冯必“二二二二……二号”,七八个“二”乃止。冯讲课时念“顾颉刚”的名字时,“咕唧咕唧”良久也念不出“刚”字;念墨索里尼,也必“摸索摸索摸索”许久。

辜鸿铭生在南洋,学在西洋,二十几岁回国后才开始系统学习中国传统文化,所以时常写错汉字。有次讲《晏子春秋》时,辜把“晏”写成“宴”。经同学指出后,他很尴尬。一边纠正一边自语:“中国汉字真讨厌,‘晏’与‘宴’不过把‘曰’字的部位换一下而已,字义就不同了。英语中就没有这样调皮捣蛋的。”有个好事的学生指出英语中也有,比如“god”(上帝)倒过来就成了“dog”(狗)了。辜鸿铭听后一耸肩一摊手,一笑了之。

傅斯年在昆明联大任教时,担任北大文科研究所所长,郑天挺任副所长。有人来访时,北大文科研究所的传达人员总是先问:你找傅所长,还是郑所长?傅所长是正所长,郑所长是副所长。来访的客人总被问得一头雾水。

1945年,漫画家廖冰兄在重庆展出作品期间,经人介绍,结识郭沫若。郭对廖的名字十分好奇,便问:“你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古怪,自称为兄?”廖冰兄告诉他,因为其妹叫廖冰,所以他叫廖冰兄。郭听后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知道了,那邵力子的父亲一定是邵力,郁达夫的妻子就是郁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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