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复兴时老外爱“国学”

时间:2022-09-11 06:08:23

文化复兴时老外爱“国学”

一些外国人,不远万里爱慕中华,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是什么精神?这些是什么人?这都是中华文化陶冶下的西方“汉学”“家”们。

在国学热正在兴起之时,人们更多地关注起“大师”来:评点“大师”,比较“大师”,批判“大师”。然而在海外却有着一批学者,他们精通中国古代文化,或思想,或历史,或诗歌,或文字,他们有个共同的名字“西方汉学家”。

葛瑞汉

1919年,一位绅士降生在在英国威尔士,长大后他成为了古代汉语的专家,研究宋明理学的英国学者,他的身影遍及欧洲、美洲和亚洲,聘任他的学府有伦敦大学、香港大学、耶鲁大学、密西根大学、康奈尔人文学会、新加坡东亚哲学研究所、台湾“国立清华大学”、布朗大学和夏威夷大学,授课内容是古代汉语,1981年荣膺英国(文史哲)研究院院士,他的名字是葛瑞汉(Angus CharlesGraham)。

葛瑞汉治学严谨,基础扎实,在西方汉学界,声誉甚隆,被誉为“二十一世纪最驰名的汉学家之一”。葛瑞汉非凡的成就在于他对中华传统文献熟识的程度非常扎实,尤其对于先秦诸子的深入把握,奠定了他的文化意识与思想厚度。其力著《论道者――中国古代哲学思辨》是中国古代思想的权威英文著作,被全球语境下的汉学界重视。他指出中国思想史两大伟大时期,一在晚周,他认为晚周诸子虽学术各异,但是皆务于治,都对民族未来有深刻的关怀;一在宋代,他高度评价宋学,更在晚年倾十余年之力,专心研治宋学。他还强调中国古代思想着重心物感应,相互依存的关系,而不把万事万物分析独立出来。葛瑞汉对中国古代思想的把握,足见功底,更发人深思。

史景迁

作为美国历史学会的主席,史景迁(Jonathan D.Spence),这位已经七十余岁的老历史学家,毕生精力却放在中国历史的研究上面。就连他的名字也包含着对中国的热爱:“景”仰太“史”公司马“迁”,而他的著作也很有传奇色彩:在欧美,中国大陆台湾都十分畅销,这对于学术著作来说是很少见的。其中缘由首先和他对明清以来的中国历史熟识程度是分不开的,此外他历史个案的分析方式,也使得他的著作逻辑缜密,引人入胜,再加上自然生动的笔法,将重大的历史事件、重要的历史人物细腻地表现出来,而自身的研究成果也浑然天成融汇其中。这样他的著作深入浅出,富有趣味性、知识性,更赢得了读者的尊敬。

以其《中国的皇帝,1654-1722:康熙皇帝自画像》一书为例,被誉为“具有学术水平和文学成就的杰作”。其秉承司马迁的“寓论断于叙事之中”的叙事方法,通过康熙草拟的遗诏,逐点回忆康熙大帝一生的文治武功,深入分析人物性格特点,证实大量历史文献,人生兴趣与爱好,内心深处的忧虑与人性的基本内涵,将这位大帝的文治武功、性格特点及其历史贡献表述得淋漓尽致。

顾彬

顾彬这个名字被人熟知,多半是伴着他被媒体扭曲的观点,

“中国现代文学都是垃圾”,一下子被人记住。实际上顾彬却对中国文学有着深厚的苦心。北岛先生曾有这样一段话描写颐彬:

“他主修神学,本来顺理成章该做牧师的。但李白的那首《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成了他告别福音新教而转向汉学研究的诱因。如果一个人因一首诗而改变一生,其中必有某种神秘的召唤,且多半来自于血液中。”而顾彬对中国文学的热情也正流淌在他的血液之中。

顾彬这位德国学者,多数给人的是严肃的印象。他对现代汉语,现代文学也有着很严肃很深刻的思考。他总结德国的经验,用“从路德到歌德也会需要300年”来说明,指出“从古典汉语到现代汉语也可能会需要几百年”。他更对中国的作家有着深厚的期望“一个真正的作家的话,他不要考虑他将来会碰到什么困难,他应该跟当时的林语堂和鲁迅一样”,他强调中国的作家要加强自身的修养,在写作方法、中文功底甚至于外语水平等,更希望中国的作家可以代表中国人说话,向世界发出中国的声音。

宇文所安

在美国唐诗研究领域,首屈一指的人是宇文所安。他对唐诗的研究,甚至对中国学界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宇文所安的深厚造诣和他对中国文化的浓郁兴致不可分割,每每与人论学兴起,一定要找到中文原典,用汉语大声朗读,对中国文化的热情溢于言表。顾斌论及美国汉学界,对宇文所安盛赞有佳:“斯蒂芬・欧文排第一,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和欧洲人一样思考的美国汉学家,他的新思想特别多,他会开拓一个新的方向。不管哪个国家,包括德国、美国在内的汉学家,我们只能够数一数一只苍蝇有多少脚。他是真正的汉学家,他在天上,我在地上”。

宇文所安所著《中国文论》,是西方汉学界很重要的著作,里面对很多中国经典段落都进行了英文翻译,讲述其中深意。作为一个西方汉学家他强调文化间的交流和学习,如果一定把持强调“文化遗产”,强调“外人”的不可理解本民族文化,这种态度是有害的。他提出人文教育的重要,一种比较广博的教育对于政治家、教育家、医生、律师等等都大有益处,还说明“在中国古代,官员的学习是从文学开始的;在中世纪英国训练官员也是从拉丁文和希腊文开始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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