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尿病与肠上皮紧密连接屏障的关系和小檗碱的干预作用研究进展

[摘要]肠上皮紧密连接是小肠黏膜屏障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维持肠黏膜的通透性和完整性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可防止细菌内毒素及毒性大分子物质进入体内，从而使机体保持内环境稳定。多项研究证明小肠黏膜屏障功能异常与糖尿病存在密切联系。因此，保护肠上皮紧密连接、维护黏膜屏障在糖尿病的防治中有着重要意义。小檗碱在糖尿病治疗的应用中疗效显著，然而药理学研究发现其生物利用度极低，有学者认为小檗碱降血糖的作用靶点主要在肠道。研究显示，小檗碱确有调节肠道菌群、调控肠道激素分泌、保护肠道屏障、抑制葡萄糖吸收、减轻慢性低度炎性反应等作用，近来发现其亦可能通过影响肠上皮紧密连接、保护肠黏膜屏障而发挥降糖作用。现就肠上皮紧密连接屏障功能异常与糖尿病的相互联系及小檗碱通过保护肠上皮紧密连接相关降糖机制做一综述。

[关键词]糖尿病； 肠黏膜屏障； 紧密连接； 小檗碱

[Abstract]Intestinal tight junction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small intestinal mucosa barrier. It plays a very significant role in maintaining the intestinal mucosal permeability and integrity， preventing the bacterial endotoxin and toxic macromolecular substances into the body so as to keep a stable internal environment. Numerous studies have shown that intestinal mucosal barrier dysfunction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development of diabetes. Therefore， protecting intestinal tight junction and maintaining the mucosal barrier have great significance in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diabetes. The effect of berberine in diabetes treatment is obvious. However， the pharmacological study found that the bioavailability of berberine is extremely low. Some scholars put forward that the major site of pharmaceutical action of berberine might be in the gut. Studies have shown that berberine could regulate the intestinal flora and intestinal hormone secretion， protect the intestinal barrier， inhibit the absorption of glucose， eliminate the intestinal inflammation and so on. Recently studies have found that the hypoglycemic effect of berberine is likely to relate with the influence on intestinal tight junction and the protection of mucosal barrier. Here is the review about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intestinal tight junction barrier dysfunction and diabetes， and the related hypoglycemic mechanism of berberine.

[Key words]diabetes； intestinal mucosal barrier； tight junction； berberine

doi：10.4268/cjcmm20161101

近年来，研究表明糖尿病（diabetes mellitus，DM）的发生发展和肠道黏膜屏障受损关系密切。小檗碱（berberine，BBR）早期被作为肠道抗感染药物广泛应用于临床，后发现其具有良好的降糖、降脂、提高胰岛素敏感性及改善胰岛素抵抗作用，然而BBR在肠道的低吸收率并不能充分解释其降低血糖的潜在作用机制。因此，有学者认为BBR发挥降糖效应的最主要作用环节可能在肠道，本文就DM与肠上皮紧密连接屏障的关系和BBR的干预作用综述如下。

1 肠上皮屏障结构与功能

黏膜屏障是肠道最重要的一道屏障，正常肠道黏膜屏障主要由机械屏障、生物屏障、化学屏障、免疫屏障组成，机械屏障由完整的肠上皮细胞和相邻肠上皮细胞之间的连接构成。相邻上皮细胞间的连接方式有紧密连接（tight junction，TJ）、黏附连接（adherens junction，AJ） 以及细胞桥粒等[1]。TJ是肠上皮细胞间的主要连接方式，是肠黏膜屏障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维持肠黏膜的通透性和完整性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2]。多种蛋白质参与TJ的形成，主要有咬合蛋白occludin、闭合蛋白claudins和连接黏附分子（junctional adhesion molecules，JAMs）3种完整的膜蛋白和闭合小环蛋白（ZO-1，ZO-2，ZO-3）等[3]。相邻上皮细胞通过这些蛋白质进行连接，封闭细胞间隙。诸多紧密连接蛋白中，尤以occludin 及claudins蛋白最为重要。

肠黏膜不仅是营养物质消化、吸收的重要场所，同时也是致病微生物和毒素侵入的主要门户。生理情况下吸收营养物质，并有效地阻止肠腔内致病物质如细菌、内毒素、有毒物质、食物抗原等的侵入，以保持机体内环境的相对稳定[1，4]。病理情况下，各种因素导致的TJ蛋白组成、表达、分布的异常均会导致肠黏膜屏障功能受损，肠上皮细胞间隙通透性增加， 细菌、内毒素和大分子物质进入体循环致病。因此，维持完整的肠上皮结构和功能对于保护肠道屏障功能、防止细菌内毒素及毒性大分子物质进入体内具有重要意义。研究表明，肠上皮屏障功能受免疫系统、炎症因子、肠道病原体及其毒素和蛋白酶等因素的影响，与食物过敏、炎症性肠病、DM多种疾病病理过程密切相关[5]。

2 肠上皮屏障功能异常与DM

近年来有多项研究证明小肠黏膜屏障功能异常与DM存在密切联系。小肠黏膜屏障受损既是DM恶化的结果，也是促进其发生发展的重要因素[6]。

2.1 肠黏膜屏障功能异常促进DM的发生发展 研究人员对不同阶段的DM病人肠道通透性进行观察发现，肠道通透性均有增加，但以DM前期增加最为明显[7]。为了证明这个结论，有研究发现近亲的DM大鼠与TJ蛋白claudin-1表达减少相关的肠道通透性增加出现在胰岛炎和临床DM之前[8]。

肠道炎症、屏障功能异常、DM三者密切联系。炎性细胞因子在肠上皮屏障功能损害的发生中具有重要作用。炎症因子通过影响TJ蛋白的表达和分布，促进连蛋白分泌，使肠道通透性增加，肠屏障损伤；肠屏障受损又使感染性物质和食物抗原刺激肠道黏膜引起机体非特异性炎症激活，诱导促炎细胞因子生成[5，9]；而慢性低度炎症状态又与胰岛素抵抗以及2型糖尿病（type 2 diabetes mellitus，T2DM）有关[10]。引起肠黏膜屏障损伤的炎症介质主要有： 血小板活化因子（platelet activating factor，PAF）、干扰素（interferon，IFN）、肿瘤坏死因子（tumor necrosis factor，TNF）、白介素（interleukin，IL）、一氧化氮（nitric oxide，NO）等[11-17]。这些促炎细胞因子能通过多条信号传导途径影响TJ蛋白的表达和分布，其中主要有肌球蛋白轻链激酶（myosinlightchain kinase，MLCK）途径、蛋白激酶C（protein kinase C，PKC）途径和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MAPK） 途径。促炎细胞因子能通过激活核因子κB（nuclear factor kappa B，NF-κB），诱导MLCK介导的MLC磷酸化，从而破坏TJ，增加肠道通透性[18]。此外，激活PKC-α和MAPK，也能引起胞膜通透性的增加[19-20]。

IFN-γ和TNF-α在肠道炎性疾病发生中起着重要作用，可诱导肠上皮屏障功能障碍。有研究表明细胞因子IFN-γ和TNF-α可促进肠上皮细胞的多种TJ蛋白（ZO-1， JAM-A， occludin， claudin-1， claudin-4）重组，降低肠上皮屏障功能。如TNF-α和IFN-γ能降低occludin 和ZO-1的表达，并且使TJ蛋白从胞膜向胞浆移位[12]。在病理条件下，TJ通透性增加又可使抗原渗透至黏膜固有层内，触发T细胞的激活致炎因子，如TNF-α，INF-γ， 然后进一步增加肠屏障的通透性，导致慢性炎症的恶性循环[13]。Li N[21]利用Caco-2细胞建立体外肠上皮紧密连接模型，发现炎症因子TNF-α和IFN-γ诱导的胞膜上TJ蛋白occludin，ZO-1的表达降低，细胞跨膜电阻抗值下降，细胞膜通透性升高，表明炎性细胞因子能损伤肠上皮TJ蛋白。Gu[22]发现内毒素血症小鼠肠道通透性显著升高，紧密连接蛋白occludin，ZO-1，claudin-1和claudin-4表达下降，同时伴有肠黏膜表面MLCK的表达显著升高及NF-κB从上皮细胞胞浆内向胞核内转移，说明NF-κB，MLCK在内毒素血症状态下肠上皮TJ改变中起着重要作用。其他研究也证明MLCK和NF-κB介导肠屏障功能的损伤[12-13]，而抑制IFN-γ和TNF-α诱导的MLC磷酸化可使肠屏障功能恢复[23]。也有研究表明，细胞因子IL-4，IL-13可刺激肠上皮细胞并破坏claudin-2，从而增加黏膜通透性[24]，无 IL-10表达的小鼠肠道通透性增加，说明 IL-10也有保护肠道屏障功能的作用[25]。

研究表明，DM患者外周血脂多糖（lipopolysaccharide，LPS）增加可能与肠上皮屏障功能减弱导致LPS转位有关[26]，而细菌来源的LPS可能是引起DM慢性低度炎症的真正始发因子。肠黏膜屏障损伤造成肠道细菌移位，细菌溶解释放的LPS入血会引起代谢性内毒素血症，引发全身性慢性低度炎症反应，从而导致肥胖和胰岛素抵抗等。Creely等[27]研究发现，T2DM患者血清LPS浓度较对照组显著升高。LPS可激活多条细胞内信号转导途径，如NF-κB通路、JNK通路，引起全身炎性反应，进而促进胰岛β细胞凋亡，引起胰岛素抵抗。

高脂饮食可使TJ蛋白表达降低引起肠屏障受损，肠黏膜通透性增加，引发内毒素血症，从而促进T2DM的发生发展。许建模等[28]发现高脂饮食诱导的小鼠代谢性内毒素血症可能与肠上皮细胞的破坏引起的肠道屏障功能改变有关。Cani等[29]发现高脂饮食使ZO-1和claudins的表达减少，导致肠道通透性增加，促进LPS穿过肠道。李东浩[30]发现高脂饮食使大鼠肠黏膜上皮之间occludin蛋白表达断裂、缺失以及分布异常，肠黏膜通透性升高。Suzuki T等发现高脂饮食喂养的大鼠模型小肠中claudin-1，claudin-3 及 JAM-1的表达减少，并且证明肥胖本身不会导致遗传性肥胖（otsuka long evans tokushima fatty，OLETF）T2DM大鼠肠道通透性增加，但高脂饮食会导致OLETF大鼠和非肥胖（long evans okushima otsuka，LETO）大鼠肠道通透性均增加[31]。

连蛋白通过调控肠道通透性也参与DM的发病。血清中连蛋白可破坏小肠TJ，增加肠道通透性，诱导慢性炎症的发生，形成胰岛素抵抗[32]。且连蛋白水平在DM前期阶段升高，意味着肠道通透性的增加先于DM的发生[8]。

2.2 糖尿病的发生导致肠黏膜屏障功能受损 DM病人肠道通透性增加首次报道于1986年[33]，后来陆续有报道。多项研究表明DM可引起小肠形态学和结构、功能的改变，包括小肠黏膜面积、质量，绒毛杯状细胞数量以及小肠中cajal间质细胞（interstitial cells of cajal，ICC）耗竭等，最终导致胃肠道并发症[34]。Cani等[29]发现肥胖和糖尿病鼠肠道屏障完整性破坏，肠壁通透性增加，屏障损伤导致LPS进入全身血液循环，其中TJ蛋白（ZO-1，occludin）在肠上皮的表达和定位改变。Secondulfo等[35]对DM病人十二指肠超微结构检查发现，TJ结构改变，上皮细胞之间间隙增大，证明了无腹部疾病的1型糖尿病（type 1 diabetes mellutis，T1DM）病人肠黏膜的超微结构发生改变，肠道通透性增加。Horton首次在人体证明了T2DM肠道通透性升高，通过尿排泄试验发现T2DM病人对铬51Cr-EDTA的肠道通透性增加，并与C反应蛋白（C-reactive protein，CRP），IL-6，TNF-α活性增加有关[36]。还有研究发现T1DM病人起病初期肠道通透性增高，继而导致肠道相关抗原诱导胰岛β细胞自身免疫损伤[37]。

研究表明在DM患者存在着以细胞因子IL-4，TNF-α，IFN-γ等增加为特征的亚临床炎症[38]。大剂量的TNF-α和IFN-γ能够改变TJ蛋白在胞膜的分布和表达，破坏肠上皮屏障TJ的完整性，引起肠道通透性的增加，且TNF-α和IFN-γ的升高还能导致其他促炎细胞因子的增加，加重肠黏膜屏障的损伤[13]。DM患者也存在肠道菌群种类和数量异常，细菌溶解释放的LPS入血引起代谢性内毒素血症，在内毒素血症状态下，TJ蛋白在肠黏膜表面的分布发生移位，且TJ蛋白在膜微区域的分布也发生改变，肠道通透性升高[35，39]。

1，2型DM在病理机制和临床表现方面虽然存在差异，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病变部位――肠黏膜屏障。临床和实验研究已证明1，2型DM均存在肠上皮TJ破坏、肠道通透性增加，虽然到目前为止无法确定肠上皮屏障功能异常是DM的诱发因素还是伴随现象，但是两者的紧密联系毋庸置疑，它们相互促进，机制复杂[6]。因此，阻断两者的相互作用可能对减轻DM病情、减少并发症大有益处。

自保护肠黏膜屏障功能成为国内外学者防治糖尿病的研究热点以来，天然药物保护肠黏膜屏障方面取得显著成效，并逐步显露出其优势，多种具有降糖功效的天然药物成分通过保护肠上皮TJ、维持肠黏膜屏障完整性、降低肠道通透性发挥改善DM病情的作用。BBR便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药物之一。

3 BBR对肠上皮紧密连接屏障的保护作用

3.1 BBR概述 小檗碱（BBR）又名黄连素，是从黄连、黄柏等含小檗碱植物药中提取的生物碱，属异喹啉生物碱，亦可人工合成。传统上BBR作为一种胃肠道抗感染药，已经有几十年的用药经验，近10年来发现它还有降血糖、降血脂、抗心律失常等广泛的药理作用，尤其是在DM治疗中疗效显著。目前BBR治疗DM的疗效已得到广泛的临床和动物实验证实，其作用机制一般认为是促进葡萄糖的利用和胰岛素释放、改善胰岛素抵抗及抗炎等。然而药理学研究发现，BBR的生物利用度极低，在肠道吸收率只有5%～10%[40]，人口服BBR 400 mg的最大血药浓度仅为0.4 μg・L-1，其峰浓度低于10 μg・L-1，难以达到体外细胞促胰岛素分泌336～3 360 μg・L-1和促进糖利用1 500 μg・L-1的浓度[41]。

BBR的吸收率和生物利用度如此之低，用经典药代动力学理论不足于完全解释其降糖作用，因此许多学者认为BBR的降糖作用并不是在吸收之后产生的，而是在肠道发挥作用。研究表明BBR确有调节肠道菌群、保护肠黏膜屏障、抑制葡萄糖吸收、抗炎等作用[42]。因肠黏膜上皮屏障与DM的密切关系，亦有学者认为BBR亦可能通过影响肠上皮TJ而发挥降糖作用[43]。目前大量研究证实BBR可显著改善肠上皮TJ，保护肠屏障功能。

3.2 BBR对肠上皮TJ的保护作用 顾立立发现BBR能改善TJ蛋白的表达和分布，从而保护肠道黏膜屏障，降低肠道通透性。其利用TNF-α，IFN-γ诱导Caco-2细胞导致肠上皮通透性增加、TJ超微结构破坏，BBR处理可抑制TJ蛋白在胞膜及膜微区域分布的改变，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促炎细胞因子的破坏作用，从而改善肠黏膜通透性[44]。Gu等还发现BBR预先灌胃能改善内毒素血症模型小鼠结肠TJ蛋白claudin-1，claudin-4，ZO-1，occludin的定位和表达的改变，减轻内毒素血症状态下的TJ肠屏障损伤[22]。许建模用BBR干预治疗高脂饮食诱导的内毒素血症大鼠6周，结果显示近端结肠中TJ蛋白claudin-1，ZO-1及occludin 的mRNA表达均显著增加，MLCK mRNA的表达显著减少；免疫荧光显示BBR能抑制肥胖大鼠肠道claudin-1蛋白表达的下降，对claudin-2蛋白的表达无影响，但能抑制claudin-2蛋白从黏膜表面向隐窝移位[28]。

炎症相关的肠黏膜屏障损伤与DM的发生发展密切相关，因此阻止炎症因子对肠黏膜屏障的损害尤为重要。BBR可抑制促炎细胞因子对肠上皮TJ的破坏作用，从而起到保护肠黏膜屏障的作用，其机制可能是BBR通过降低促炎因子的表达，降低炎症反应的强度，抑制TJ蛋白的消失和肠上皮细胞的凋亡，进而起到肠屏障保护作用。研究表明，BBR显著改善TNF-α，IFN-γ诱导的Caco-2肠上皮细胞TJ蛋白ZO-1，occludin，claudin形态学改变，抑制TNF-α，IFN-γ所引起的MLC磷酸化增加和MLCK蛋白表达，缓解肠上皮屏障功能损伤[22，44]。BBR可通过Toll样受体（toll-like receptors， TLR）信号通路降低TNF-α，IL-6，TLR mRNA表达，抑制TJ蛋白ZO-1，occludin，claudin表达水平下降，从而保护败血症早期大鼠的肠道黏膜屏障[45]。BBR对NF-κB，PKC-α 的活性也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46]，可下调结肠上皮炎症因子IL-17，IL-8，抑制IL-1β，IL-6的表达，间接影响TLR4，AMPK的表达[47-48]。

Amyot J等发现高脂饮食相关的肠道菌群紊乱、内毒素产生过多及肠道黏膜通透性增加是DM发生发展的重要机制[49]。研究表明BBR有助于高脂饮食诱导的T2DM大鼠肠道黏膜损伤的修复，影响TJ蛋白的表达、分布及结构，抑制肠道通透性增加，改善内毒素血症[43]。李东浩发现高脂饮食诱导的NAFLD大鼠血清TNF-α水平显著升高，肠黏膜机械屏障TJ蛋白occludin表达断裂、缺失以及分布异常，肠道通透性升高；而给予BBR治疗后，肠黏膜上皮occludin表达增加，血清TNF-α，内毒素水平下降，证明BBR能改善NAFLD大鼠肠黏膜屏障受损，降低肠道的炎症水平[30]。

BBR通过上述各种机制发挥保护肠上皮TJ的作用，抑制多种因素导致的肠上皮TJ蛋白的表达和分布异常，从而保护肠黏膜屏障，阻断肠屏障功能异常与DM的相互作用，减轻DM的病情，减少并发症。

4 结语与展望

在未来，重视肠道屏障及全身慢性炎性反应，把肠黏膜屏障作为治疗DM的重要靶点在防治DM中有着重要意义，肠上皮TJ的调控机制在维护肠道屏障功能和防治DM方面的作用不容忽视。BBR显著的降糖作用是肯定的，然而现阶段对BBR在肠道的作用，及其通过保护肠上皮TJ发挥降糖效应的研究相对不足，其作用机制是通过抑制炎症因子的表达间接保护TJ屏障，或是直接影响肠黏膜上TJ蛋白的表达和分布，从而发挥降糖效应，还有待进一步探讨。

[参考文献]

[1] Turner J R. Intestinal mucosal barrier function in health and disease[J]. Nat Rev Immuno，2009，9（11）：799.

[2] Hartsock A， Nelson W J. Adherens and tight junctions： structure， function and connections to the actin cytoskeleton[J]. Biochim Biophys Acta， 2008，1778（3）：660.

[3] Suzuki T. Regulation of intestinal epithelial permeability by tight junctions[J]. Cell Mol Life Sci，2013，70（4）：631.

[4] Shen L， Weber C R， Raleigh D R， et al. Tight， junction rore and leak pathways： a dynamic duo[J]. Annu Rev Physiol，2011，73：283.

[5] Groschwitz K R， Hogan S P. Intestinal barrier function： molecular regulation and disease pathogenesis[J].J Allergy Clin Immunol， 2009，124（1）：3.

[6] de Kort S， Keszthelyi D， Masclee A A. Leaky gut and diabetes mellitus： what is the link？[J]. Obes Rev， 2011，12（6）：449.

[7] Meddings J B， Jarand J， Urbanski S J， et al. Increased gastrointestinal permeability is an early lesion in the spontaneously diabetic BB rat[J]. Am J Physiol Gastrointest Liver Physiol， 1999，276（4）：G951.

[8] Neu J， Reverte C M， Mackey A D， et al. Changes in intestinal morphology and permeability in the Biobreeding rat before the onset of type 1 diabetes[J]. J Pediatr Gastroenterol Nutr， 2005，40（5）：589.

[9] Schulzke J D， Ploeger S， Amasheh M， et al. Epithelial tight junctions in intestinal inflammation[J]. Ann N Y Acad Sci， 2009，1165：294.

[10] Donath M Y， Shoelson S E. Type 2 diabetes as an inflammatory disease[J]. Nat Rev Immunol， 2011，11（2）：98.

[11] Beaurepaire C， Smyth D， McKay D M. Interferon-gamma regulation of intestinal epithelial permeability[J]. J Interferon Cytokine Res， 2009，29（3）：133.

[12] Ye D M， Ma I， Ma T Y. Molecular mechanism of tumor necrosis factor-alpha modulation of intestinal epithelial tight junction barrier[J]. Am J Physiol Gastrointest Liver Physiol， 2006，290（3）：G496.

[13] Wang F J， Graham W V， Wang Y M， et al. Interferon-gamma and tumor necrosis factor-alpha synergize to induce intestinal epithelial barrier dysfunction by up-regulating myosin light chain kinase expression[J]. Am J Pathol， 2005，166（2）：409.

[14] Wang F J， Schwarz B T， Graham W V， et al. IFN-gamma-induced TNFR2 expression is required for TNF-dependent intestinal epithelial barrier dysfunction[J]. Gastroenterology， 2006，131（4）：1153.

[15] Al-Sadi R， Ye D M， Dokladny K， et al. Mechanism of IL-1 beta-induced increase in intestinal epithelial tight junction permeability[J]. J Immunol， 2008，180（8）：5653.

[16] Suzuki T， Yoshinaga N， Tanabe S. Interleukin-6 （IL-6） regulates claudin-2 expression and tight junction permeability in intestinal epithelium[J]. J Biol Chem， 2011，286（36）：31263.

[17] Weber C R， Raleigh D R， Su L， et al. Epithelial myosin light chain kinase activation induces mucosal interleukin-13 expression to alter tight junction ion selectivity[J]. J Biol Chem， 2010，285（16）：12037.

[18] Ma T Y， Boivin M A， Ye D M， et al. Mechanism of TNF-alpha modulation of Caco-2 intestinal epithelial tight junction barrier： role of myosin light-chain kinase protein expression[J]. Am J Physiol Gastrointest Liver Physiol， 2005，288（3）：G422.

[19] Suzuki T， Elias B C， Seth A， et al. PKC eta regulates occludin phosphorylation and epithelial tight junction integrity[J]. Proc Natl Acad Sci USA， 2009，106（1）：61.

[20] Basuroy S， Seth A， Elias B， et al. MAPK interacts with occludin and mediates EGF-induced prevention of tight junction disruption by hydrogen peroxide[J]. Biochem J， 2006，393：69.

[21] Li N， Gu L， Qu L， et al. Berberine attenuates pro-inflammatory cytokine-induced tight junction disruption in an in vitro model of intestinal epithelial cells[J]. Eur J Pharm Sci， 2010，40（1）：1.

[22] Gu L， Li N， Gong J， et al. Berberine ameliorates intestinal epithelial tight-junction damage and down-regulates myosin light chain kinase pathways in a mouse model of endotoxinemia[J]. J Infect Dis， 2011，203（11）：1602.

[23] Zolotarevsky Y， Hecht G， Koutsouris A， et al. A membrane-permeant peptide that inhibits MLC kinase restores barrier function in vitro models of intestinal disease[J]. Gastroenterology， 2002，123（1）：163.

[24] Berin M C， Yang P C， Ciok L， et al. Role for IL-4 in macromolecular transport across human intestinal epithelium[J]. Am J Physiol Cell Physiol， 1999，276（5）：C1046.

[25] Arrieta M C， Madsen K， Doyle J， et al. Reducing small intestinal permeability attenuates colitis in the IL-10 gene-deficient mouse[J]. Gut， 2009，58（1）：41.

[26] 陈洁. 高糖对内毒素炎症反应的影响及其机制研究[D].杭州：浙江大学，2012.

[27] Creely S J， McTernan P G， Kusminski C M， et al. Lipopolysaccharide activates an innate immune system response in human adipose tissue in obesity and type 2 diabetes[J].Am J Physiol Endocrinol Metab， 2007，292（3）：E740.

[28] 许建模. 小檗碱抑制高脂诱导的大鼠代谢性内毒素血症及其机制的研究[D].上海：第二军医大学，2013.

[29] Cani P D， Bibiloni R， Knauf C， et al. Changes in gut microbiota control metabolic endotoxemia-induced inflammation in high-fat diet-induced obesity and diabetes in mice[J]. Diabetes， 2008，57（6）：1470.

[30] 李东浩. 盐酸小檗碱对NAFLD大鼠肠黏膜屏障的保护性研究[D].石家庄：河北医科大学，2015.

[31] Suzuki T， Hara H. Dietary fat and bile juice， but not obesity， are responsible for the increase in small intestinal permeability induced through the suppression of tight junction protein expression in LETO and OLETF rats[J]. Nutr Metab， 2010，7：19.

[32] Fasano A. Intestinal permeability and its regulation by zonulin： diagnostic and therapeutic implications[J]. Clin Gastroenterol Hepatol， 2012，10（10）：1096.

[33] Mooradian A D， Morley J E， Levine A S， et al. Abnormal intestinal permeability to sugars in diabetes mellitus[J].Diabetologia， 1986，29（4）：221.

[34] Shakil A， Church R J， Rao S S. Gastrointestinal complications of diabetes[J]. Am Fam Physician， 2008，77（12）：1697.

[35] Secondulfo M， Iafusco D， Carratu R， et al. Ultrastructural mucosal alterations and increased intestinal permeability in non-celiac， type I diabetic patients[J]. Dig Liver Dis， 2004，36（1）：35.

[36] Horton F， Wright J， Smith L， et al. Increased intestinal permeability to oral chromium （51 Cr）-EDTA in human type 2 diabetes[J]. Diabet Med， 2014，31（5）：559.

[37] Secondulfo M， Riegler G， De Magistris L，et al. Intestinal permeability assessment before and after ileal pouch-anal anastomosis[J]. Minerva Gastroenterol Dietol， 2004，50（2）：155.

[38] Vaarala O. Leaking gut in type 1 diabetes[J]. Curr Opin Gastroen， 2008，24（6）：701.

[39] Li Q， Zhang Q， Wang C， et al. Disruption of tight junctions during polymicrobial sepsis in vivo[J]. J Pathol， 2009，218（2）：210.

[40] Chen W， Miao Y Q， Fan D J， et al. Bioavailability study of berberine and the enhancing effects of TPGS on intestinal absorption in rats[J]. AAPS Pharm Sci Tech，2011，12（2）：705.

[41] Liu Y T， Hao H P， Xie H G， et al. Oxidative demethylenation and subsequent glucuronidation are the major metabolic pathways of berberine in rats[J]. J Pharm Sci， 2009，98（11）：4391.

[42] Chen C， Yu Z， Li Y， et al. Effects of berberine in the gastrointestinal tract-a review of actions and therapeutic implications[J]. Am J Chin Med，2014，42（5）：1053.

[43] Shan C Y， Yang J H， Kong Y， et al. Alteration of the intestinal barrier and GLP2 secretion in berberine-treated type 2 diabetic rats[J]. J Endocrinol， 2013，218（3）：255.

[44] 顾立立. 小檗碱对肠黏膜屏障中上皮紧密连接作用的研究[D].上海：第二军医大学，2011.

[45] Li G X， Wang X M， Jiang T， et al. Berberine prevents intestinal mucosal barrier damage during early phase of sepsis in rat through the toll-like receptors signaling pathway[J]. Korean J Physiol Pharmacol，2015，19（1）：1.

[46] Pandey M K， Sung B， Kunnumakkara A B， et al. Berberine modifies cysteine 179 of I kappa B alpha kinase， suppresses nuclear factor-kappa B-regulated antiapoptotic gene products， and potentiates apoptosis[J]. Cancer Res， 2008，68（13）：5370.

[47] Hu Y Y， Chen X， Duan H Q， et al. Chinese herbal medicinal ingredients inhibit secretion of IL-6， IL-8， E-selectin and TXB2 in LPS-induced rat intestinal microvascular endothelial cells[J].Immunopharmacol Immunotoxicol， 2009，31（4）：550.

[48] Jeong H W， Hsu K C， Lee J W， et al. Berberine suppresses proinflammatory responses through AMPK activation in macrophages[J]. Am J Physiol Endocrinol Metab， 2009，296（4）：E955.

[49] Amyot J， Semache M， Ferdaoussi M， et al. Lipopolysaccharides impair insulin gene expression in isolated islets of langerhans via toll-like receptor-4 and NF-kappa B signalling[J]. PLoS ONE， 2012， 7（4）：e36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