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融合,东西互补

时间:2022-06-07 08:46:55

中西融合,东西互补

摘要:中西方美术彼此互为参照,比较两者的同中之异和异中之同,不仅可以从中更好地了解西方艺术,而且也能从一个新的视角重新认识本民族的传统艺术。

关键词:中西美术;观点;民族性

中西方文化都已经延续了数千年,有着悠久的文明史。徐悲鸿、林风眠、潘天寿根据东西方艺术的异同点,分别阐述东西方艺术在世界上各自的地位和中西方艺术之间相互采纳、融会的地方。

一 林风眠对待中西绘画的态度

林风眠在东西方艺术融合论方面的哲学观点是“优势互补”,取西方绘画造型能力之长,补中国传统绘画。他承认世界绘画的共性和各国各民族绘画的特性。他的目的主要是挽救中国绘画在元、名、清的衰败,发展真实、健康、对广大人民的精神有益的绘画艺术。

林风眠在《艺术丛论・自序》中曾写道:“绘画底本质是绘画,无所谓派别,也无所谓‘中西’,这是个人自始就强力地主张着的。”这种看似不合常规的说法,其实是为了强调中西绘画的同一性,但这种强调并无意否定中西绘画的工具、手法和风格可能具有的特征。

林风眠学习西画,注重创新,偏向墨彩,他认为中西的融合应该是以弘扬中国民族文化精神为主,艺术的现代性、个性应该和艺术的民族性相结合的。林风眠吸取东西方艺术的精髓,创造了独特的艺术风格,从东方向西方看,从西方向东方看,都可看到屹立的林风眠。林风眠把西方后印象主义及现代绘画的观念与中国传统水墨境界相结合并融入个人的生活经历,创造出中西贯通的艺术语言。他所倡导的“介绍西洋艺术,整理中国艺术,调和中西艺术,创造时代艺术”对中国油画向写意性发展产生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影响了吴冠中、赵无极、罗尔纯等后来的一批艺术家。

二 徐悲鸿对待中西绘画的态度

徐悲鸿(1895-1953),江苏省宜兴市人。中国现代美术的奠基者,杰出的画家和美术教育家。早年赴法国留学,学有所成的徐悲鸿在32岁这一年回到中国,开始在国内投身于美术教育工作,发展自己的艺术事业。

对于中西绘画的区别,徐悲鸿作了极为形象的比喻,他形容中国画的妙处有如水之自高而下,自成文章。中国画要意到笔随,视画上的形势而变化,它要求的规矩是自然生动的规矩,是使自然进入规矩之中。西方画则如打台球,三个球距离的远近不同,相互逆、顺的程度也不同,击球者必须深刻明白规则要求,撞球之时的力道、速度、角度,是直出还是迂回,都要求准确到极点。击球高手可以有神出鬼没、变化无穷的打法,计量之准要合乎数学,这就是使规矩进入自然。因此,顺势而下,自然而成的是中国绘画的写意画;定下要表现的景象,然后把它制作出来,则是西方油画所擅长的事情。

在对待西方美术方面,徐悲鸿是主张学习西洋画的,在实践和理论两方面都明确指出要学习西洋画。他到欧洲学习了八年素描、油画,并且他反复地强调要采取欧洲之写实主义。如:欲救目前之弊,必采欧洲之写实主义。如荷兰人体静物之精,法国摩尔贝、米拖、勒班习、德国莱柏尔等(1926年《美的解剖》)。徐悲鸿学西画,不但主张“必采欧洲之写实主义”,要求学一切艺术的人学习时要从西方传入之素描入手,而他自己的画也是以素描为基础的。尤其是他的中国画《愚公移山》以及其他一些人物画,也都明显地有西方素描的痕迹。

三 潘天寿对待中西绘画的态度

潘天寿(1897-1971年),出生于宁波宁海冠庄村,其国画造诣精深,传统根基深厚全面,博采众长,汲取精华,而后淋漓尽致地发挥自己的个性及独有天赋,另辟蹊径,自成一家。潘天寿对传统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积极的肯定,他从理论上将所理解的绘画传统,跟振兴民族精神直接联系到一起。潘天寿谈到东西绘画系统时指出两者之间:“各有自己的最高成就,然而绝不能随随便便地吸取,不问所吸取的成分,是否适合彼此的需要,是否与各自的民族历史所形成的民族风格相协调。”谈到中国画西化的道路时特别指出:“中国画要发展自己的独特成就,要以特长取胜。”

潘天寿十分重视艺术的民族性,但他对艺术民族性持有发展的观点,就是说民族性要与时代性相统一,民族的艺术要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因此,潘天寿一方面反对否定民族艺术优秀传统的虚无主义的观点和做法,同时又否定一意模仿古人艺术的保守主义。他主张正确处理艺术中的中与西、古与今的辩证关系。他把完全“摹拟西人”的艺术家叫“洋奴隶”,把“一意模拟古人”的艺术家叫“笨子孙”。他认为“洋奴隶”和“笨子孙”,两者虽然情形不同,而流弊则一。就是说,他们对于艺术的民族性的意义都未真正理解。联系当代美术界的某些情况来看,那些高呼中国美术要与西方美术接轨,而要放弃中国传统美术的论者应属于“洋奴隶”;而那些对于中国画的造型基础、题材、表现手段、风格、样式不求发展者则属于“笨子孙”。这话虽然难听,但符合实际,即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益于行”吧。

四 结语

自古至今,西方绘画在发展,中国绘画也一直在发展变化。徐悲鸿与林风眠几乎同时看到了传统中国画的种种弊端,因而均借助西学和西方艺术力图改革传统中国画,使之具有现代感。潘天寿的思想和作品,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中国文化和中国文化人在大变动时代的艰难处境和卓绝自强的历程。潘天寿一向认为中西画是两个不同的体统,彼此保持各自的特点才是光明大道。这与中西融合观点截然相反。中国艺术传统博大精深,惟有对它有深入独特的理解,才能真正靠近它并从中获益,推动它的良性变异。

总之,中国的艺术曾有着辉煌的过去。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造就了一个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的国家。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封建社会的落后腐朽,艺术也逐步走向衰落。20世纪初的中国美术,急需找到一种办法,重新焕发活力,以无愧于文明大国的称号。继续走文人画“书卷气”的老路显然已经行不通。

参考文献:

[1]《潘天寿谈艺录》,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1985 年版.

[2] 潘天寿 《中国绘画史》,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3 年版.

[3] 郎绍君 《论现代中国美术》,江苏美术出版社,1996 年第2 版.

[4] 杨秋林 编著 《林风眠》,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11月第1 版.

[5] 洪毅然 《大师――“真画者”》,见《林风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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