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富人阶层“两栖”消费行为影响机制探究

【摘 要】中间阶层和富裕阶层都存在着“两栖”消费现象，他们在选择消费策略上保持一致，不均衡消费策略发生的消费领域和消费领域两方面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导致选择“两栖”消费策略的主要原因是工作、可支配收入、文化与认同的制约。

【关键词】“两栖”消费；富人阶层；约束机制

一、中国社会中的“两栖”消费

“两栖”消费是指，消费者在不同的消费领域运用了节俭主义策略和享乐主义策略两种不同的消费预算策略。节俭主义也会存在于拥有经济和社会优势地位的富人阶层中间。王宁“两栖”消费的消费逻辑和行为发生机制并不完全适用解释这部分群体的“两栖”消费现象。本文的研究目的就是探究富人阶层中“两栖”消费逻辑及其发生原因，这对于在完整意义上理解“两栖”消费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二、富人阶层中的“两栖”消费行为分析

富人阶层一般来说，可以理解为中国社会的白领及以上阶层，其在组织资源、经济资源和文化资源的占有优势地位，对于中间阶层和富人阶层来讲，其分别拥有的消费资源（财富）总量是不一样的，且消费资源（财富）在消费领域之间的流动也存在差异；而且节俭主义与享乐主义的消费策略发生的领域也存有差异。

（一）阶层“两栖”消费发生的消费策略与领域

与中间阶层不同的是，富人阶层并没有显示出对某些领域的特定消费策略的坚持。在可以实现全部消费领域享乐主义消费策略的背景下，富人阶层中的某些人往往有意或者被迫在某些消费领域内保持节俭的消费习惯。

（二）消费资源（财富）的在不同消费领域的流动存在差异

中间阶层与富人阶层的“两栖”消费存在消费资源总量和消费资源流动的差别。对于中间阶层来说，节俭主义消费策略发生在即期消费、隐性消费、私人消费和自己消费等领域中，享乐主义消费策略发生在长期消费、显性消费、交际消费和子女消费等领域内，而且这里的两个领域间是相互关联的。在富人阶层的“两栖”消费行为中，节俭主义消费领域和享乐主义消费策略领域之间的并不一定会发生这种联系，在隐形领域、私人空间里的节俭主义消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满足另外一些消费领域里的欲望的达成，或者说这个目的性体现的并不明显和直接。

三、中国富人阶层的消费约束机制

中国富人阶层的“两栖”消费行为的特点是在不变且相对充裕的财富资源背景下，是什么样的因素导致了富人阶层也追求在某些消费领域内的节俭消费策略。因此我们有必要建构起中国富人阶层的“两栖”消费行为的分析框架，重点探讨消费约束机制和关注它是怎样影响其消费行为的。

相关的消费研究表明，个人的消费策略是受到动态的消费欲望和约束机制共同影响的，“两栖”消费行为是发生在消费欲望被某些因素所约束，形成了欲望与约束机制之间的张力，在这个张力之下导致了消费策略上的分化。这种分化就导致了富人阶层中发生了“两栖”消费行为。

导致消费欲望膨胀的因素包括：外部因素主要是国际消费示范效应、上层阶层示范效应、跨国公司和本国公司的商业促销、大众媒体的影响，以及国家意识形态的变化；内部因素主要包括人们的自我认同机制的变化，即从封闭性自我认同机制转变为开放性自我认同机制。对于富人阶层，自身经济实力的发展速度可能超越了某些消费领域的欲 望发展速度，这会导致在某些消费领域内会呈现与其经济实力不符的节俭的消费习惯。对于富人阶层来讲，重要的是其在面对整个社会被消费文化所浸染的时候，是哪些因素促使他们主动或被动的选择“两栖”消费策略。可支配收入、工作和文化与认同是三个要素是导致富人阶层采取“两栖”消费的主要原因，这些因素在该阶层拥有充裕的消费资源的背景下对其有深刻的约束作用。

（一）可支配收入的制约

由于地域、职业类型和部门类型影响，在富人阶层内也存在着收入上的分化。富人阶层内也也存在着收入这方面的差异，即使是富人阶层也没有足够的消费资源满足所有领域内的享乐主义消费，对于收入水平较低的一些白领阶层来说，他们也存在着相对缺乏的消费资源。但是依然比中下阶层宽裕的多，满足其消费欲望的压力也小的多。

（二）工作的制约

对于富人阶层来说，其职业身份也会约束其消费行为。职业类型、部门类型、工作场所等因素也会对约束其消费行为。研究显示，领导干部对名牌服装的追求倾向较弱，衣着服装更为保守和传统，这是由于官场的政治价值标准不鼓励干部高消费和穿着名牌，领导干部是以其职务权力来体现其价值和地位的。场域理论观点认为，人的行为总是受到制度的约束，具有制度嵌入性（即嵌入于特定的制度中）。对于富人阶层中的不同职业者来说，其职业身份会深深的影响其消费行为，其消费行为也深深的嵌入与社会和周围环境对其的职业期待当中。

（三）消费文化与个人认同的制约

中国现在正在处于从传统社会向消费社会转型的阶段，中国现在的消费模式依然以“节俭―适度型”为主导，中国传统文化和节俭消费伦理依然广泛的制约和影响着富人阶层的消费行为。他们承认自身对传统文化表现出很高的认同，“讨价还价”依然保留于自己的某些消费行为中。他们也不需要在所有领域内的享乐主义消费来彰显自己的身份，追求其他人对自己的角色地位认同。相反，在有了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的个人身份认同符号的消费之后，他们会更加主动的追求更加个性和开发的自主消费，符号意义的消费品并不会彰显于他们每次消费过程中。

参考文献

[1] 王宁.“两栖”消费行为的社会学分析[J].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4）.

[2] 王宁.消费与认同――对消费社会学的一个分析框架的探索[J].社会学研究，2001（1）.

作者简介：郭乐（1989- ），兰州大学哲学社会学院，硕士，研究方向：网络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