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与汉语的关系探析

时间:2022-02-23 01:41:39

汉字与汉语的关系探析

摘要:汉语是汉民族使用的语言,汉字是书写该语言的符号系统,汉字的音节和印欧语系与表义无关的语音结构单位的音节不同,汉语的音节具有表义作用。不仅元、辅音的拼合可以表示意义,而且声调也可以区分意义。

关键词:汉字;汉语;适应关系;探析

中图分类号:H0-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4)15-0275-02

中国汉字是独特的文字系统,不仅是汉语的简单记录,而且对汉语的发展有重大的影响。汉语的研究和汉字的研究就要结合起来,从字的形、音、义和言语之间的关系进行探析。自古母语教育自识字教育开始,据不完全统计最常用的1500个汉字一般都可覆盖汉字总用量近百分之九十五,有的学者考虑恢复老传统,采取从识字开始、以字带词的教学步骤,在识字教育中,又从最常用字入手,以少驭多,从实词到虚词,以实带虚,从阅读入手,以读带听,再回到口语训练中来,以说带写。

“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是人们交流思想、传播文化的辅助工具,它负载着特定的信息,而且能把这种信息传播万代之后”。在汉字出现之前的上古时代,通行“结绳而治”,“刻契”而记,“结绳”和“刻契”表示的信息很不清楚,随着时间或空间变化,就弄不清真正的意思了。如:三个绳结是代表三斤米?还是三里路?还是三只羊?为了更好地表达思想,文字应运而生。这种以表意而不是以表音为主的文字,使信息交流不仅在当时可行,而且还能传以后代。今天读两千年前的古书时,还明白是什么意思。而如果用记音符号记录下来的话,由于古今语音的变迁,很容易产生歧义。

中国有句俗语:“要世世代代、子子孙孙友好下去。”“子子孙孙”这句话在青铜器时代就是常用语。中国人把字铸在青铜器物上,铭文的结尾总是说“子孙其永宝用”。所以中国人认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能超越时空而永久保存下去的物件。另外,一些学者认为:作为表意性质的汉字还有“超方言”的特点。中国是一个地域广阔、人口众多的国家。中国境内存在着多种方言,虽然人们的语音和说法有所不同,但作为记录语言的符号却是一样的,这就使汉语的书面语在不同时期、不同方言之间起得到了交际作用。

根据学者们考证:汉语在中华大地上有了古今南北的诸多变化,而汉字则凝成了相对的形体和结构的体制。这套形体和体制以字义为核心,以笔形为标志,成为脱离具体读音的、超方言的表达体系。这套书面表达体系,在一些场合具备了汉语的代行功能。它对于加强汉语的内聚力和统一性,对于发挥汉语在民族融合过程中的强力作用,对于维护民族的统一、促进民族文化的发展以及提供中外文化交流的方便等方面,都做出了巨大的历史贡献。同时,在为汉语作全方位服务的过程中,汉字也形成了配套的多种系统。例如各种字体(篆、隶、行、楷、草)的系统,反切注音系统,新字的造字法系统以及书法艺术的表现系统。不仅如此,从过去到现在,它还曾为少数民族语言和外族语言提供过服务,形成了标注多种民族语言的书写系统。

“音节界限分明”是汉语语音的特点。汉语的语音感知单位是声和韵,感知形式是声、韵的对立二分。声和韵的拼合不是线性的组合,而是非线性的。在音响形象上,专家们普遍认为:汉语的辅音和元音比较晦涩,音节清晰。辅音和元音的拼合是以一个共生的“团块”抛出。因此,汉语的音节内部具有很强的内聚力,相邻的音节之间具有离散性,音节界限分明。

汉字的音节和印欧语系中的与表义无关的纯粹的语音结构单位的音节不同,汉语的音节具有表义作用。不仅元、辅音的拼合可以表示意义,而且声调也可以区分意义。

汉字是形音义的统一体。在多数情况下,一个字就是一个语素。由于汉字的关系,汉语形成了口头语和书面语两大表达体系。在漫长的古代社会里,汉字的繁难和士大夫对文化的垄断,使它与劳动群众无缘。文人们的书面语刻意追求“古雅”、“简练”、“深奥”。民间的口头语则显得自然、通俗、浅显。在“两种民族文化”的矛盾冲突和调和统一的过程中,这两套表达系统也有过多次的撞击和长期的渗透。从总的趋势说,二者之间早期可能比较接近(例如《诗经》)可唱,《论语》可说);中期明显地分道扬镳了,从汉赋与乐府诗的对立到《汉书》与变文的差异以及后来的《聊斋》和《红楼》的不同,人们可以体会到书面语和口头语的差异越来越大。

由于汉字可以“望文生义”,单字与语素是大体重合的,汉语的词汇系统便有了若干显著特点,以下汇总学者们的部分观点。

第一,单音词占优势。早期形成的语素大多是单音的基本词,世代相传之后至今还是常用词。虽然从单词的数量说复音词已比单音词多,但是高频词大多是单音的,单音词在词汇用量中仍占着优势比例。如果不是因为汉字是表意表形的,大量同音的单音词何以能够存在?这是不言而喻的。

第二,词汇的孳生明显地分为文人的书面造词和大众的口语造词两大门类。例如与“爱”有关的“爱人儿,逗人爱,爱哭,爱唱歌,爱面子”应该是口语造词,“爱慕,爱恋,爱心,”可能是书面造词。单音词增加了新的义项,往往用语素合成的方式造出意义更加明确的双音词,这就为汉语词汇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道路。如果汉字只能标音,而造词是下可想象的。许多书面造词用开了,也逐渐进入了口语。例如“友爱、敬爱、情爱、心爱、至爱、仁爱、疼爱”。

第三,汉语的词汇史明显地表现出从单音到复音、从单词到词组词的发展趋势。中古以后,语素合成的双音词和四字格成语大量增加,到了现代汉语则涌现了大量多音俗语,其中不少是短语或短句。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语海》就收了这类三音以上的短语十万条。大众文艺出版社的《歇后语大全》所收的歇后语在六万条以上。然而物极必反,词语长了,还得往短里缩。既然汉字可以“望文生义”,许多多音的短语说惯了之后又被压缩为新的双音词。例如:国家标准――国标,计划生育――计生,监视控制――监控,关心爱护――关爱,航空测量――航测,这是一种压缩的方式;“三反,四化,五讲四美”是另一种压缩的方式。可见,表意的汉字不但为汉语词汇提供了派生新词语的多种途径,还为汉语词语的音节长短提供了合理调节的机制。

汉字的表意性质还为词义的引申、词性的转移(虚化)提供了便捷的条件。例如“高”,从“自下而上距离大”的义位可引出“高山,高峰,高楼,高地,高层”等等合成词;从“超过一般标准”去类推,又有“高温,高速,高产,高效,高价,高科技”等说法;从“崇高”之意则有“高洁,高尚,高远,高贵,高风亮节”等词语;用作形容词有“高超,高强,高明,高妙”;用作动词则有“高兴,高攀,高歌,高举”;用作敬辞还有“高见,高论,高邻”等等。这些词语哪怕从未听过说过,只要认得字,造词的人可以因义派生,读书学话的人也可以望文解义。如果只是按拼音符号读出声音,而完全不借助文字,就只能在口语中熟练地掌握了这些词语才能听得懂。

由此可见,“汉字跨历史、超方言,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汉字以其自身的特点有效地为汉语的书面表达服务,它与汉语的各个要素之间的关系是互相适应、互相依存、协调发展。

作者简介:王新建(1963-),男,新疆乌鲁木齐人,新疆农业大学语言学院副教授,双学士学位,研究方向:汉、维语教学与研究工作,先后二十多篇,参编教材三部,参与课题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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