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哈密:沙漠中的甜蜜小城

时间:2022-07-10 10:58:56

新疆哈密:沙漠中的甜蜜小城

每个城市,无论大小都会有自己的形象气质,比如上海是现代,厦门是温馨,深圳是开放,成都是怡然,那北疆小城哈密的气质又应该是什么呢?有人说是“甜蜜”——这大概是从哈密名产“哈密瓜”联想起的;也有人说是“活力”,作为茫茫沙漠中的绿洲城市,哈密天然就带着生命的活力……

哈密的气质难以评价,特殊的地理、民族、历史给了哈密太多的积淀。只有走近了,接近他们,与他们一起徜徉时光,这个遥远之地的城市人群才会展现他们的独特、深沉和与众不同。

哈密是丝绸之路进入新疆后的第一个绿洲;此后向西,每经过一段戈壁,便能望见天边有一点绿。如此,从新疆至中亚,至小亚细亚,再至北非的埃及、卡萨布兰卡……另一条通往世界的道路由驼掌一延再延。古代的中原诗人曾感慨:西出阳关无故人。而哈密,则是西出阳关后的第一个城市。这里并非荒凉一片——意外的坎儿井、葡萄架,意外的哈密瓜、桑树枝——这也是哈密的命运:沙漠+绿洲;荒凉+繁华;沉寂+喧嚣。

这样地域环境下的哈密人,踏实肯干地求着生存,又因为骨子里流淌着哈密历史的根脉,自成着一份大气圆融。而哈密的“小”和哈密瓜的“甜”又让哈密人生活得如此滋润和自在。

哈密的一切都要从哈密瓜说起:那是甜蜜的瓜,不可取代的瓜,必须要引起足够重视的瓜。哈密的名气得益于哈密瓜,哈密瓜是上苍赐予哈密的礼物:特殊的地理环境培植出甜蜜的水果;特殊的历史环境,造就了这种水果被当作贡瓜,被清帝钦点,扬名中原。

久居哈密不外出的人,也许恍惚中,以为哈密和别的城市没有太大差别,但是,不,哈密是个完全不一样的城市:它的周围被沙漠、戈壁、雪山、草原包裹,这种景致,基本上是新疆地貌的微缩版。

虽说装下了整个新疆的特点,但哈密人的性格又迥异于新疆其他地域。譬如北疆人,因草原辽阔而多显豁达;南疆人,又因沙漠奇崛多显幽默;位于东疆的哈密人,深受中原汉文化浸染,同时,又杂糅了哈萨克族、维吾尔族等少数民族的文化传承,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只属于这个地区的某种文化心理定势。

哈密人形象地反映了这个地区积淀的文化。漠、戈壁、雪山、草原所缘处并无明显界限,一条街粘着一条街,一座山坡背后是另一座,到处都是哈密人的性格里,还有一种难得的淡定——人,是加油站,是修理铺,是便利店,是宾馆,是餐厅。同为流放地,东南和西北完全不同:东南气候温润、植物繁茂,虽口音倨傲、貌似蛮夷,可到底还是更容易生存;但西北——荒漠地带缺水,只这一点,便能轻易了结人的性命。随时随地大风吹翻火车、冰雪中牛羊成片倒下……自然,在这里,比之其他地区都更暴戾,让这里的人们求生存时,要付出更艰辛的努力。这也就要求哈密人不得不务实。

在哈密人的性情中,有一种难得的雍容大气之风。哈密人的大气,得益于它的历史。早在哈密还被称作“伊洲”时,已是不可小觑之地;及至清朝,哈密之重要性,几乎达到顶点。清廷以巴里坤县(镇西)为据点,由政府组织,大规模移民,在这里屯田戍边(唐在鼎盛时期,亦有过此举)。大量移民涌入,融入新鲜血液,和本地文化交融、碰撞,塑造出特殊的文化、特殊的个性。

在新疆传统音乐“木卡姆”中,哈密木卡姆不似刀郎木卡姆那般激越,也不似十二木卡姆那般明快,艺术气度典雅、高贵、内敛。哈密木卡姆在其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经历了从民间到王宫,再返回民间的流传整合过程,充分吸收了来自中原、中亚、西亚的音乐艺术营养。笔者在哈密乡间参加过聚会,看到裹着头巾的老妇手持一朵玫瑰花,款款走向一位少年,少年起,右手抚在胸口,鞠躬,接过玫瑰花,随节奏舞蹈。一曲毕,走向另一妙龄少女,向她敬献玫瑰花。彬彬有礼、气度非凡、节制内敛:舞蹈中的哈密人,形象地反映了这个地区积淀的文化。

哈密人的性格里,还有一种难得的淡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哈密是个小城,是个边疆地区的小城,不仅远离首都,甚至远离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没有被格外地关注,也没有被特殊地照顾,某些时刻,哈密是处在被遗忘的状态,而这,也正好提供给哈密人淡定性格的基础:更注重活在当下,活给自己,而无需做样子给别人看。哈密人是不怎么讲排场的。讲给谁?没有祠堂,没有族人;哈密人又是不怎么说大话的。要在这里定居,必得拿出诚信,不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哈密人于是变得格外淡定,一淡定,便舒服;一舒服,便更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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