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学员语言文化传承释解

时间:2022-07-10 05:29:41

区域学员语言文化传承释解

第一语言与父母的民族构成和家庭居住地有关第一语言是指个体出生后首先掌握的语言,在个体的初始社会化过程中具有重要意义,直接影响个体的价值观和文化选择倾向。通常个体掌握的第一语言是母语,即本民族语言。然而,第一语言又不完全等同于母语,它会受到父母民族、生活环境等因素的影响。从本次调查的情况来看,父母的民族构成对大学生的第一语言有重要影响。当父母其中一方为汉族时,有51.5%的大学生以汉语普通话为第一语言,另外有21.2%的人同时学习其本民族语和汉语普通话,只有27.3%的人会以其本民族语为第一语言。当父母双方为不同少数民族时,有25.5%的人以父母其中一方的母语为第一语言,2.1%的人同时学习父母双方的母语,21.3%的人同时学习其父母双方的本民族语和汉语普通话,51.1%的人则会以汉语普通话为第一语言。而当父母双方为同一少数民族时,以其本民族语为第一语言的比例则大大提高,占到了76.5%。此外,通过调查还发现,第一语言的掌握与居住地类型具有强相关关系,本次研究分析结果显示:在99%的置信度下家庭居住类型与第一语言之间的关系满足显著性要求(P<0.01)。家庭内部交流以民族语言为主,社会交往以汉语普通话为主语言不仅是个体的交流工具,也是社会文化传播的渠道,但是在现代文化的冲击之下相当一部分少数民族语言的使用人群越来越少,范围越来越窄,蕴含在语言内部的文化要素不断流失。1.家庭内部交流以其本民族语言为主,但表现出了明显的代际递减性特点。家庭是母语传承的最后堡垒,民族语言的继承主要是通过代际传递实现的。[5]从我们的调查结果来看,家庭内部交流仍然以本民族语言为主,但表现出了明显的代际变化。祖孙之间使用民族语言进行交流的占有压倒性优势,达80%以上,同时用民族语和汉语普通话的约为12%。与父母交流时使用民族语言的略高于70%,民族语和汉语普通话同时使用的超过20%。而与同辈兄弟姐妹的交流中使用民族语言的比例则锐减至59.5%,同时使用汉语普通话和民族语的上升至35.1%。从中不难看出,家庭交流中使用民族语言和汉语普通话的比例随着代际的不同而呈反向变化,少数民族语言在家庭的最后堡垒中也表现了一定的衰弱趋势。2.社会交往以汉语普通话为主,但受到交往对象和生活环境影响。少数民族大学生都具备使用民汉双语的能力,其在日常交往中面对不同的交往对象可以有不同的语言选择。少数民族班的同学与其本民族同学交往时多数人会选择其本民族语或同时使用其本民族语和汉语,而在普通班的少数民族学生很多人则会主动放弃使用其本民族语,选择汉语普通话与同学交往。在与任课老师或学校管理人员交往时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汉语普通话或同时使用其本民族语和汉语普通话与之沟通。在面对陌生人时一半以上的人会直接选择汉语普通话进行沟通,部分人会先判断对方民族以后再决定用什么语言与之沟通,极少一部分人会直接用其本民族语言与之沟通。

民族语言表达能力好于汉语普通话,但使用过程中受到汉语普通话的明显挤压从本次调查的情况看,少数民族大学生的民族语口语表达能力明显好于汉语普通话,85%的人能熟练地与人交谈,91.6%的人认为自己的书面表达能力较好,说明少数民族大学生已经具备了传承其本民族文化的基本条件,值得关注的是有35%的人认为进入大学后自己的民族语言表达能力有了不同程度的下降。这是因为大学教育中汉语普通话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对少数民族语言的单向挤压,从教材到授课语言基本上都是以汉语普通话为主,少数民族语言,特别是人口较少的少数民族语言在大学教育中处于缺位状态,少数民族学生的民族语言水平仍然停滞在基础教育的水平上。不仅如此,在具体使用过程中汉语普通话与民族语言的互用情况也普遍存在。有90%的被调查者都存在汉语普通话与民族语言互用的情况,除了个别人是因为部分词语民族语中没有或由于一些词语用汉语普通话表达起来更加简便,绝大部分人是出于习惯。这一方面说明少数民族大学生对民汉双语两种语言文化的整合程度较高,另一方面也暴露出汉语普通话对少数民族语言的挤压力度之强。对民族语言具有明显的心理倾向,但对民汉双语能够客观评价少数民族语言代表少数民族的族群特征,是民族心理结构的外在表现形式。[6]少数民族大学生对其本民族语言的态度直接反映他们的民族归属感。从本次调查的情况看,虽然少数民族大学生对汉语普通话的使用频率较高,但是他们对汉语普通话的认可度却远不及其本民族语言。现采用民族语言和汉语普通话的好听程度、亲切程度两个指标考察大学生对民汉双语的态度,将这两个指标分为五个等级,等级越高表示认同度越高。对调查数据进行多重响应分析发现,虽然少数民族大学生对其本民族语言和汉语普通话的认同情况都相对较好,但是从数据对比上看,如果以3级为分界点,那么有51.9%的少数民族大学生对汉语普通话的评价等级为4级,26.5%的人评价等级为5级,总和为78.4%。而对于其本民族语言则有87%的人评价等级为5级,4级以上的评价占97.5%。可见,就心理倾向而言,少数民族大学生对其本民族语言的认同度远远高于汉语普通话。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少数民族大学生对其本民族语言和汉语普通话认识的客观性。本次调查采用适用性和社会影响力两个指标来考察少数民族大学生对民汉双语的评价,同样将这两个指标分为5个等级,等级越高表示语言综合评价越高,结果发现,少数民族大学生在语言的适用性和社会影响力方面对汉语普通话的评价高于其本民族语言。有67.2%的人认为汉语普通话的评价是5级,93.4%的人对汉语普通话的评价在4级及以上。仅有38.6%的人对其本民族语言给出了最高评价,81.4%的人对其本民族语言的评价在4级及以上。这与前面语言认同的数据形成了鲜明对比,说明少数民族大学生在其本民族语言与汉语普通话、其本民族文化与汉族文化的继承与融合方面还是有着比较理性和客观的认识。

学校集中了大量的优质资源,不仅能够满足少数民族文化传播的人才需求,还能够提供少数民族文化传播的制度保障。一方面,发挥高等院校少数民族教师的语言优势,扩大少数民族语言的使用范围,提升少数民族语言的使用水平;另一方面,将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相结合,为少数民族文化传播营造良好的社会环境,提高少数民族大学生对其本民族文化的认可度,强化少数民族大学生的民族归属感。此外,还要积极鼓励大学生对其他民族文化的深入学习,这样不仅可以增进各民族之间的了解与交流,还可以促进多民族文化的繁荣和发展。发挥少数民族大学生的民族语言优势,带动少数民族文化有效传承通常,一个民族上层社会成员的民族意识是最具有影响力的,甚至在一定历史条件下会左右整个民族的行动走向。[7]少数民族大学生作为其民族的精英人群,将来无疑会对其本民族文化的存续产生深远影响。为了更好地保护和传承少数民族文化,一方面要发挥少数民族大学生的双语优势,增强少数民族文化与汉文化的交流和融通,推动少数民族文化的丰富和发展,另一方面还要继续提高少数民族大学生的语言水平,将少数民族语言教育从基础教育向高等教育专业化、职业化、社会化的方向扩展,带动更多的人了解、学习少数民族语言。拓宽少数民族语言的使用范围,提升少数民族文化的社会影响力语言多样性能够反映出民族多样性,各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及与其他族群的交流中一直保持和沿袭着自己的文化传承模式,带动文化的多元性发展。但是随着全球一体化进程的加快以及各类媒体和网络普及率的提高,少数民族语言的结构和功能也发生变化,表现出一定的趋同性,导致少数民族语言的社会影响力减弱。[8]主要表现为少数民族语言的使用范围不断萎缩,转用、互用主体民族语言的人数大幅度增加,少数民族语言的活力持续降低,影响到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从少数民族大学生的语言使用情况看,要增强少数民族语言的社会影响力,首先要扩大少数民族语言的使用范围,从家庭内部扩展到社会交往之中;其次要不断丰富和发展少数民族语言词汇,减少少数民族语言对通用语言的引用,以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需求;再次要加快少数民族语言的配套设施建设,特别是互联网的建设,既能够满足少数民族的上网需要,也可以加强少数民族语言的宣传,增加社会认可度。总之,一个民族的语言就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这个民族文化赖以延续的条件,因此,重视和保护少数民族语言就是重视和保护少数民族文化。

作者:尚艳春 汪海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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