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焦虑与口语水平相关性研究述评

时间:2022-05-11 07:37:05

外语焦虑与口语水平相关性研究述评

摘 要: 本文首先对国内外外语焦虑与口语水平相关性研究进行了简明的归纳和分类,在此基础上,本文总结了国内外现存研究的特点,例如研究范围不断扩展,研究手段和方法科学化,并指出了现有研究的不足:研究对象片面,研究方法单一,研究深度不够,同时提出了相关的研究展望。

关键词: 外语焦虑 口语水平 相关性

一、引言

20世纪80年代,Horwitz等人率先把外语焦虑作为语言学习过程中独立的、不同于其他焦虑感的现象进行研究。他们认为,外语焦虑是学习者在外语课堂学习中产生的自我知觉、信念、感受和行为的一种情结(Horwitz等,1986)。Brown指出,外语焦虑在外语学习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情感角色(Brown,1973)。作为影响第二语言学习的一个不可避免的心理因素,外语焦虑与外语学习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三十年来,随着实证研究的不断深入,目前在与听、说、读、写各项语言技能有关的特殊外语焦虑感方面,已经积累了不少有价值的研究成果。虽然外语焦虑对外语学习的作用和影响的研究目前并未取得一致的结果(白容,2003),但有一点基本得到普遍承认,那就是,在外语学习听、说、读、写的四要素中,一般认为“说”与焦虑的关系最密切(章远荣,2002)。

二、国外相关研究

国外相关研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Gardner,Smythe,Clement & Gliksman,Young及Philips的研究。

Gardner,Smythe,Clement和Gliksman通过调查一千多名在加拿大学习法语的高中生,发现在七年级到十一年级的学生中,课堂焦虑感与学生的口语水平呈负相关。学生的课堂焦虑感越强,他们的口语水平则可能越低(Gardner等,1976)。经过对多伦多市八年级到十二年级法语学生的调查,Naiman,Frohlick,Stern和Todesco也得出了相同的结果(转引自陈,1997)。

Young以学习法语、德语和西班牙语的大学生为研究对象进行了调查,试图证明口头表达的熟练程度是否会受到焦虑的负面影响。结果发现学生的口语考试(Oral Proficiency Interview)成绩与一定的焦虑测量手段有关。但是,当对语言学习产生影响的变量从焦虑和口语水平的关系中排除掉之后,采用听写测量手段检查语言能力在统计上得到控制时,焦虑测量与OPI成绩之间的关系不显著(Young,1991)。

Philips采用面谈及“外语课堂焦虑量表”等方法研究了法语课上的焦虑对于44名大学生口语考试成绩的影响,结果表明:学生的外语学习焦虑感得分和口语考试成绩呈明显的负相关(Philips,1992)。

三、国内相关研究

国内相关研究起步较晚,早期的研究以思辨性、介绍性的理论研究为主,直到20世纪90年代末,相关领域的实证研究才逐渐开展起来。

南京大学的陈以35名高中学生为研究对象,调查了课堂焦虑与口语水平的关系。他提出英语课堂存在着两种焦虑感:性格型和环境型。研究表明:这两种焦虑感呈正相关,而两种焦虑感和学生的英语口语水平皆呈密切负相关,即焦虑感越强,学生的口语成绩越低(陈,1997)。

张莉通过15名一年级外国留学生的录音记录,分析了留学生学习汉语的焦虑感与其口语流利性的关系,得出了以下结论:百字句中非自然停顿数与焦虑值关系显著,而句中非自然停顿的平均时间与焦虑值没有相关性;百字句间非自然停顿数与句间非自然停顿平均时间都与焦虑值有显著的相关性(张莉,2001)。

杨丽红以山东某大学大一的30名学生为研究对象,调查了英语课堂焦虑感对学生口语水平的影响。研究不仅证实了研究前的假设,即性格焦虑与状态焦虑呈正相关,与口语水平呈负相关,而且通过教学实验找到了有效降低状态焦虑、抑制性格焦虑的课堂教学方法(杨丽红,2005)。

四、国内外研究的特点

国内外相关领域的研究呈现出以下两个特点:

(一)研究范围不断扩展。焦虑不再作为孤立的情感变量来研究,而是细化到外语焦虑与外语口语的相关性研究、外语焦虑对话语产出的具体影响。学者们开始尝试科学的探讨两者的关联,为今后进一步研究外语焦虑的控制、提高学生的口语水平指明了方向。

(二)研究手段和方法科学化。应然层面的思辨性、介绍性文章不再一支独秀,实然层面的实证研究数量逐渐增加。外语课堂焦虑量表(FLCAS)被广泛运用到实验当中。统计方法也不断进步,电脑统计逐渐被运用到数据统计当中,SPSS数据包、因子分类等数据计算方法,使研究更具有客观性和科学性。

五、相关研究的不足及研究展望

(一)研究对象片面。一方面,几乎所有的国内外相关研究都是以大学生作为被试的,这虽然比较全面地反映了某一群体的状况,但也从另一侧面表现出了研究对象的片面性。基础教育领域的研究受试几乎没有。国内有代表性的研究中只有陈尝试在高中层面展开调查。遗憾的是,其样本只有35人,代表性不足,实验结果的信度有待进一步检验。另一方面,几乎所有的研究者都以其所在的某一个院校的学生为被试,却忽略了拥有不同教育背景、不同教学方法的各类学校的差级比较。因此,即便样本数量充足,很多试验的结果也难免以偏概全。

由此可见,在拥有不同教学背景的学校展开对比研究是今后深入开展外语焦虑与口语水平关系研究的一个可行及必要的方式。

(二)研究方法单一。外语课堂焦虑量表(FLCAS)被广泛使用。虽然该量表的科学性勿庸置疑,但焦虑毕竟是一个复杂的情感变量,而人的情感也无法完全准确地用数字来计算和衡量。正如Bailey所说:“定义、操控和量化情感因素都会导致严重的问题,焦虑研究就在其中(Bailey,1983)。”

因此,多元的诸如访谈、日记等研究方式值得期待,而如何把定性、定量研究所得的数据科学分类,也是今后该领域研究的一个有待发掘的方面。

(三)研究深度不够。虽然外语焦虑与口语的关系能够得到科学的测量,但大部分研究到这里就停步了。具体到学生为什么会在口语表达的时候产生焦虑,大部分研究皆为蜻蜓点水的经验式总结。

基于以上问题,深入学生精神世界的实证调查势在必行。而实验基础上有针对性地缓解口语表达焦虑的教学建议也呼之欲出。

参考文献:

[1]Bailey,petitiveness and Anxiety in Adult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Looking at and through the Diary Studies[A].In H.Seliger and M.H.Long (eds.).Classroom Oriented Research in Second Language.

[2]Brown H.D.Affective variabl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J].Language Learning,1973,(23):231.

[3]Gardner,R.,Smythe,P.,Clement,R.& Gliksman,L.Second language learning:A social-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J].Canadian Modern Language Review,1976,(32):198-213.

[4]Horwitz,E.K.,Horwitz,M.B.& Cope,J.Foreign language classroom anxiety[J].The Modern Language Journal,1986,(70):97.

[5]Philips,E.M.The effects of language anxiety on students’ oral test performance and attitudes[J].The Modern Language Journal,1992,(76):14-26.

[6]Young,D.J.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nxiety and Foreign Language Oral Proficiency Ratings[A].In Horwitz,E.& D.J.Young(eds.).Language Anxiety:From Theory and Research to Classroom Implications[C].New Jersey:Prentice Hall,1991:57-63.

[7]白容.外语学习中的外语焦虑影响――国内外相关研究概述及思考[J].基础教育外语教学与研究,2003,(7):26.

[8]陈.英语学生课堂焦虑感与口语水平的关系[J].国外外语教学,1997,(1):18.

[9]杨丽红.如何降低焦虑感对英语口语水平的影响――来自一项教学实验的实证研究[J].山东外语教学,2005,(5):79-82.

[10]张莉.留学生汉语学习焦虑感与口语流利性关系初探[J].语言文字应用,2001,(3):44-49.

[11]章远荣.非英语专业研究生学习焦虑与口语课堂活动研究[J].山东外语教学,2002,(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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