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澳洲的搬家史

时间:2022-10-27 11:51:15

留学澳洲的搬家史

留学澳洲两年多的日子里,我就像一只漂泊的船只,前后搬家五次。正是这段时间,我磨练了自己的意志,和来自不同国家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体会到不同文化习俗。

2005年10月3日的晚上7点,20年从未离开家园的我从香港机场只身一人飞到大洋洲的悉尼,第二天就在我的留学中介陈先生家住下,这算是我留学澳洲的第一个家。中介是一个在澳洲待了二十多年的华侨,并且获得太平绅士荣衔,举家刚刚搬到悉尼北区。

悉尼北区是富人天地,家家户户都住在花园别墅里,并且临近海滩,美不胜收。我在中介家住下后就陆续认识了很多从深圳到悉尼留学的学生,其中大部分是十六、七岁的小留学生,他们很诧异我20岁了还要住home-stay的房子(home―stay是提供包吃包住服务的家庭)。那时,我顿然感觉到自己非常不独立,依赖心太强。后来中介带我办理了入学手续以及开立了银行账户,学校在悉尼市中心,每天很早要上课,可是从中介家到市中心要一个多小时,而且当时我很想让自己变得独立,于是有了搬家的念头。

在学校里我认识了很多投缘的同学,后来和一个来自福建的女生Lily以及一个韩国女生Sara达成共识,准备搬家到学校附近。悉尼唐人街附近的电线杆上贴满了租房广告,而且每周的华人报纸也有很多租房信息,我们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看了几处房子,最后决定搬到离学校非常近的一个郊区,房东是一个巴西老人,房子不小,总共六七间单人房,布置得很温馨,Lily戏谑整个房子像宾馆,因为都是独立单人房。

刚开始一切正常,我们也很享受每天三个人一起走路去学校、回家一块做饭的日子,觉得节省了很多钱。不久,Lily找到了一份在pizza店做帮工的兼职工作。她逐渐回来得很晚,有时甚至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

大概一个月后,Lily有天晚上忽然敲我的门,很夸张地说要马上搬家。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那个巴西老人性格很怪异,经常半裸着身体,那天她十一点半回到家后,那个老头甚至干脆就穿一条内裤坐在沙发上,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由于整个家就我们三个女生,我们也觉得很不安全,很快就搬走了。这是我的第二次搬家。经历了这次事件,我们总结出一个教训,找房子不能找单身的异性房东,否则有可能会不安全。

我和Lily又开始寻觅新房子,不久找到了一个在市中心的不错的公寓,离商场和购物中心都很近,离学校更近。房东是一个早年移民到悉尼的香港华侨,和他的女朋友同住。其他房客还有一个德国小伙子Sven和一个荷兰女生Eunice,两人都非常友好,时常和我们聊天,这样我们也能经常讲英文,大家在一起过得很开心。

Sven有个女朋友,性格非常活泼开朗,和Sven内敛的性格互补,那时Sven在一家贸易公司做会计,下班后吃完Pasta就去悉尼大学的语言班学英文,早上五、六点起床学习英文,难怪别人都说日耳曼民族是个很勤奋、认真的民族,和他相比,我相形见愧。Eunice是个很活泼的女生,周末经常带不同的朋友来家里开party,Sven的女朋友是Party的常客,这时我们见识到了西方人的好客以及热情的一面,有时我和Lily两人在房间做asslgnment,她们也会将我们两人请到阳台,一起喝啤酒,吃barbecue。有时,我们实在很忙,她们也会将食物送到我们房间,弄得我们很不好意思。不过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会很乐意加入她们的队伍,与她们一起分享快乐。Party的形式多种多样,有时候在客厅一起喝德国啤酒,听音乐,跳舞,有时候一起在阳台烧烤、聊天,有时候她们也一起轮流做冷盘,各式各样的甜点让我们大饱口福。Sven的女朋友很擅长做cup cake,她做出的cup cake精致、美味,让Lily和我佩服不已。

还有好几次,Lily和我会和Eunice的朋友们一起出去玩,大部分都是海滩,例如Bondi Beach,Coogee Beach,ManlyBeach等等。Eunice她们喜欢晒太阳,将她们洁白的皮肤晒成性感的小麦色,这对于我们以白为美的东方人来说很难接受。我和…v通常就是在海滩旁边看别人冲浪,或者踏踏浪、拍拍照。澳洲的沙滩真的好美,没有一点污染,湛蓝的海水,洁白的沙滩,辽阔的海岸线。望着大海,我们能忘却许多烦恼,包括思乡情绪以及生活压力。与壮阔的大海相比,我们微小的烦恼算得了什么呢?

唯一的不足就是房东有点洁癖,我们也都能按照他的要求及时刷盘和清理垃圾。住了十个月后,Lily的妈妈来澳洲探亲,需要在澳洲待半年,Lily理所当然地要和她妈妈一起住,我主动提出搬出去住,房子让给她们母女两人。这一次的搬家是迫不得已,因为那个公寓的一切我都很满意。

不知不觉我在澳洲已经呆了一年,也盼到了假期,得以回国。在把所有东西寄存到朋友家后,我回到深圳,度过了二十多天的假期。当我重新回到澳洲的时候,寻找新的住处就成了燃眉之急。不久我做兼职的公司的刘阿姨说她家里需要一个房客,刘阿姨是个上海人,是在我兼职公司里做打杂工作的。一心不想麻烦朋友的我很快将东西搬到刘阿姨家。由于搬家心切,之前对阿姨的为人我并没有了解太多。到了她家才发现她们夫妇两人很小气,为了节约电,晚上就不开灯,借着电视投射出的光来做家务。

有时我晚上还有课,回到家后还要黑灯瞎火地摸索,就感到很不习惯。而且她们家的网络速度太慢,那时铺天盖地的作业需要我时常用网络查找资料,我觉得很不方便。住了一个月后,我实在不能忍受,只能寻觅其他住所。这已经是我的第四次搬家。我终于明白以前一个老师常说的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久,一个同学帮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房,里面已经住着一个尼泊尔女生,她已经移民澳洲,在悉尼Telstra公司工作。看房子的时候,那个尼泊尔女生告诉我她白天去上班,晚上回到家都是睡觉,而且她周末都去她郊区的自己的家,由于上班地点离郊区需要一个半小时车程,她就租了这间房,但是房东要求她要找个partner,说是可以分担房租。我很能理解她住在市中心附近房租贵的压力,又看到她英文不错,完全没有一点尼泊尔口音,白天和周末又不在家,我就搬到那间房里。

房东是澳洲本地人,也是每天出去工作,刚开始我很开心,因为上完课后,我可以在家里很安静地做作业,周末就去打工,一切都是那么惬意。不久我发现我和尼泊尔女郎之间太多文化差异,首先她晚上不洗澡,白天洗澡,她还觉得我晚上洗澡很怪异;其次她虽然白天工作,晚上回来睡觉,但是晚上回来后,她就频繁地看电视和影碟,通常看到凌晨一、两点,而且音量调得很大声,我让她调小声点,可是不久她大概觉得太小声听不清楚又调回去,让我很崩溃。住了一个月后,由于睡眠质量问题,我时常在课堂上打瞌睡,我想那样下去,我的学业将有问题,而我本来就是去悉尼学习的,我得迅速搬家。

最后我还是决定找陈先生帮忙,让他介绍个和我文化习惯差不多的房东,最好是和他熟稔的,我想安静地住一年,顺利完成学业。中介听我诉说不久前的房东以及宿友事情后,也很热情地为我寻找房子。不久中介为我介绍了一个香港房东,是他的好朋友。那个房东40来岁,她的儿子在澳洲读高中,她就陪伴儿子到了澳洲,她自己租了一套公寓,公寓很干净,有两间房,她和她儿子住在大房,她就想将小房子租出去。看了她的房子后,我很满意,我很快住了进去,在那里住了一年后我完成了学业,离开悉尼,回到深圳。最后那个房东和中介送我到了机场,当我向他们挥手离去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

时间飞逝,转眼我回国三年多了,每次想起两年多的留学生活,我都会感慨万千,我在最年轻的时候去悉尼学习、生活,开阔了眼界,体会了别样文化,让自己与西方社会有了近距离的接触。虽然这其中经历了许多挫折和困难,蓦然回首,才发现那是一笔宝贵的财富,而我也逐渐变得独立、坚强、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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