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名窑(二十六)

【前言】中国名窑(二十六)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他们挤在人流中，乒乒乓乓搭上了客船。 在船上，大家聚到了船头。 “三哥，我的眼皮从昨晚一直跳到现在。” 一旁的汪仲也说：“师弟，我也觉得这样做不踏实。” 吴波说：“小妹，师兄，相信我！” 船在走动，汪霞看着沿河秀美的景色，说：“师姐，我好久都没有出来。...

第26章

初升的太阳，慢慢地驱散昌江河上的水雾，昌江码头上早已喧闹起来，这船刚离岸，那条船又靠上来。挑的、担的、背的，人喊声、牲畜叫声混成一片。

吴波、孙承、秀娟、汪仲他们一行六人，每人身上背着一个鼓鼓的行囊，穿行其中。

船公对着岸上的行人喊：“快开船喽。”

秀娟跳上船，吴波牵着汪霞的手说：“小心点，”并向后面的人说，“你们快点。”

他们挤在人流中，乒乒乓乓搭上了客船。

在船上，大家聚到了船头。

“三哥，我的眼皮从昨晚一直跳到现在。”

一旁的汪仲也说：“师弟，我也觉得这样做不踏实。”

吴波说：“小妹，师兄，相信我！”

船在走动，汪霞看着沿河秀美的景色，说：“师姐，我好久都没有出来。”

“我也是，我爹、老祖宗成天就知道要我们学手艺，人都憋死了。”秀娟说。

汪仲说：“这里的风景真漂亮，我每次来都有灵感。”

秀娟说：“仲哥，难怪我爹常夸你，原来你是看风景来的。”

“师妹，你要想来，我孙承天天来陪你。”

秀娟听后，瞪了他一眼，“去你的，我才没有这个雅兴。”

大约过了两个时晨，客船在昌江下流渔山码头停靠。秀娟第一个跳下来，接着其他人也随着人群下了船。

秀娟说：“三哥，我们是否到镇上去走一走，吃他一顿？”

“我也想去看看。”汪霞说时，看了吴波一眼。

吴波不做声。

孙承捅了他一下说：“还早，不会误事的。”

“好吧，也不在乎这一下，我们到镇里去。”

再说镇上，上午，从督陶府到昌江官运码头上，每隔五十米站着一个清兵，皇窑厂的窑工正扛着早已打装好的瓷器，往官运码头走，前头已到的瓷器，在往船上装。

装运完毕。

官运码头一声炮响，写着“御”字的青龙旗扬帆升起。吴振江站在船板上高喊：“开船。”

御船在启动。

曾总管带着皇窑厂大小官员站在码头上，对着船上的吴振江挥手示意，祝他们一路顺风。

在景德镇日本株式会社，一个扎脸的人匆忙进来，他对着山田说：“老板，船已启动了。”

“看清楚吗？”

“看清楚了，我亲自看到吴振江带着皇窑厂大小官员站在码头上跟船上的人招手。”

“好。”山田对门外大喊一声，“来人。”

有人进来，山田对他发出命令，“沿途发出信号，一切按计划执行！”

“哈伊”，来人转身而去。

吴波他们在渔山小镇码头下后，来到一个小酒店，秀娟、汪霞赶快抢着位，坐下。

孙承坐好后，对店家说：“店家，拿酒来。”

吴波对孙承轻声地说道：“你不要那么豪爽，我可没有那么多。”

饭后，时值中午，太阳正照着。

吴波他们出渔山镇后，沿昌江河徒步，孙承和吴波走在前面，沿途观察。

他们来到一座山下，秀娟对着前面的汪仲喊，“歇一下，歇一下，我实在走不动了。”说着一屁股坐下。

汪仲过来牵着她的手，说最苦的还在后面，我们这才刚开始。”

秀娟看了他一眼，苦着脸，说：“下面还苦？”

“到了，到了，这个地方最好。”这时，前面传来孙承和吴波的声音。他们来到山顶上，从山上往下看，发现眼前这里河道最窄，是对来往船只的最佳攻击点。

此时天正晌午。

大家已陆续到齐。秀娟和汪霞怕晒，早坐到树阴下。

吴波看了大家一眼，估计御船傍晚才能到，为确保这次计划成功，他对大家说：“起来，起来，我们在这再训练一次。”

孙承说：“好。”

大家点头同意，并各自快速准备各种火具，在吴波指挥下，每人认真地演练起来。

吴波一看，感到很满意，抬头看了看天，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便指挥大家埋伏起来。

山区，初秋的蚁子特多，叮得他们身上到处是红包，他们地蹲在那里不敢吭一声。最可恶的是一条眼睛蛇从秀娟身上过，惊得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口气都不敢喘，脸上直冒汗，倒是孙承胆大，出手很快，三下两除二便把那条蛇给跺了，并把蛇挑走。

“哦、哦”，“哦”秀娟噢噢地哭起来。

吴波立刻捂住秀娟的嘴，说：“当初知道你这样，就不该叫你来。”

汪仲看后，感到吴波的行为有点过份，他冲着吴波说：“小波，秀娟吓成这样，你不该这样对她。”并拿出手帕给她擦泪，秀娟好感动，向他投以感激的目光。

忽然，孙承兴奋地对着大家说：“前面五里处发现御船朝这边开来。”

大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昌江河上，御船在航行，押船的官兵在船上来回走动。此时太阳已下山，江上水气慢慢升起，并向四周飘荡。

突然，江边出现二、三十个人，蒙上脸，乘四条小船向大清御船围上来，他们一些人把护卫船引开，其中大部分人登上船。

上船的人打开包装箱一看，全是空的，正在惊愕时，刹时船上火把通亮，五十多个官兵不知从船里那个方向杀出，这伙人猝不及防，顿时死伤大半，剩下的往水中跳。

清兵拿着钩子把他们勾住。他们在水中一上一下，双手往上升，用力挣扎，被拖到船上，马上给清兵捆绑起来。清军官兵借着火把，除去这些人脸上的面纱，仔细检查，“钦差王大人？”不知谁惊叫起来。

大家一听，都围上看，大清皇窑厂衙门汪捕头走上前，借着火把仔细一看，更惊，钦差王大人已死。他再看下一个，此人正是日本株式会社总管小岛，他口吐着水，摊在那，满脸猪肝色。

汪捕头大声喊道：“我们回航。”

在山上，吴波、秀娟他们看后，汗直往下流，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再吭一声。

吴振江没有上船，而是找来了一个替身，在公开场所演了一出戏。自御船走后，他就一直坐在书房，等待前方的消息。

曾总管匆匆进来，在吴振江耳旁说了几句。吴振江听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只见他与曾总管匆匆离开督陶府。

到了皇窑厂守军兵营，这里早已灯火通明。

汪捕头看到督陶大人吴振江到，忙上前行礼，说：“见过督陶大人。”

“捕头辛苦了，快快请起。”

“喳！”汪捕头起来站在一旁。

“捕头，战况如何？”吴振江问。

“大人，一网打尽，一个不漏。”汪捕头兴奋地回答。

“好、好。”吴振江连声说。

“大人，你看。”汪捕头这时叫人把一幅单架抬上来。

吴振江把单架上的尸布掀开，看了看，然后轻轻地摆摆手。汪捕头见大人心事重重，马上补充说：“大人，他从水中捞起就死了。”

“汪捕头，此事重大，我得迅奏太后。现在，我令你迅带领一队人马，捉拿主犯山田。”

“喳！”捕头领兵而去。

在景德镇日本株式会社，山田正在房中观看日本女人跳舞。他双眼眯成一条线，和着拍子，嘴里哼着，摇头摆脑，不时地端起杯子，自饮自斟。

“啪、啪”“啪”门口传来了急切的打门声，山田用手一挥，歌声停下。

外面继续传来“啪、啪”的打门声和嘈杂的脚步声。山田对歌艺一招手，说：“你们下去。”

“哈伊”那些歌女应声退下。

山田站起来，用手系紧腰带，渡着方步，来到门口，“呀”的一声，亲自把门打开。

门外火光通亮，一大队清兵手握刀枪，威风凛凛站在门口，怒目而视。小岛一身是血，和几个日本人缩在一处。

山田用手指着，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们……”

汪捕头拿出一张纸，抛到他的面前，说：“你被逮捕了。”他把手一挥，对士兵说：“把他带走！”

山田还没有反应过来，几名清兵已上前两边一架，把他带离了株式会社。

第二天，秀娟来到老夫人斋房，老祖宗正念经，秀娟双脚跪在莲花席上，对着观音菩萨双手合拢，嘴里喃喃道：“感谢菩萨保佑，感谢菩萨保佑。”

老夫人看到孙女这样虔诚地敬奉菩萨，心中高兴，“我娟儿大了，”她点上几根香，递给秀娟，说，“娟儿，给观音菩萨敬上。”

秀娟接过香，恭敬地插在香炉里。老夫人看后，对着秀娟说：“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一定会保佑我儿的。”

秀娟刚想对老宗祖说，菩萨已保佑我们了，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还是没有讲出来。

老夫人在继续念她的经，秀娟站了一会儿，不便打扰，便转身出去。

吴涛坐在家中书房里看书，但是他怎样也看不下，他拿起书，在那苦想，下一步怎么办？这次他本想混水摸鱼，神不知鬼不觉，来个坐收渔翁之利，没想父亲来个装愣不知，偷梁换柱，突然掉头，把自已彻底迷惑了，要是这次贸然行事，不知会出现什么后果，想到这里他心就凉。好在父亲对自已信任，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不过，长期在家中，人多眼杂，早晚会出事，他必需出去，才安全。到哪呢？他想。

秀娟进门来找他，吴涛都没有察觉，“大哥，你在想什么？”

吴涛听后一愣，这才回过神，“小妹，什么时候来的？”

秀娟没回答，而是一阵奚落，“一个革命人，连人进来都没有感觉，危险。”

“大哥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哥是不是为了筹钱的事？”

吴涛听后一楞，马上问：“谁说的？没这回事。”

秀娟嘟着嘴说：“二哥为了让你一个惊喜，差点把你小妹的命都搭上了，还说没这回事？你们这些人都是神经兮兮的。”

吴涛说：“小妹，这是咋回事？听叶兄说他们在渔山看到你们，可有这回事？”

秀娟在大哥面前觉得说漏了嘴，转身出去。

“小妹，你回来！”吴涛觉得小妹话中有话，马上把小妹叫住。

吴涛说：“你刚才说吴波让你差点把命都搭上了，我问你，这是咋回事？”

“大哥，我刚求过菩萨，苦难都给挡过了。”

“小妹，你把哥弄糊涂了，说啥呢？”

“大哥，三哥叫我们回来不要跟任何人说。”

“不说也行，”吴涛说，“我去找吴波就是。”说着起身出门。

秀娟看来实在瞒不住，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吴涛一听，赶紧到门外，看着左右，迅速把开关上。

“哥，你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谁敢吃你不成？”

“你们太冒失了。你跟我说，小波现在在那里？”

秀娟见哥一脸严肃，知道事情严重，对着吴涛怯生生地说：“他在瓷器街师傅那里。”

吴涛马上把书放下，令秀娟把大家叫来。

山田被清兵押着，投进了大清皇窑厂衙门大牢。他在牢中对着外面大喊，“我是大日本帝国的侨民，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要向大清政府抗议！”

衙门汪捕头走上前来，拿着小岛写的悔过书，在他面前一晃，说：“你自己看吧。明日公审，到时，让你们死个明白！”

山田说：“我是大日本帝国的臣民，我只能接受大日本帝国的法律的审理，你们大清无权审理我。你们快放我出去，不然，我们大日本要再次向你们开战。”

汪捕头不理会他，独自走了。

山田大喊，无人理会他，他自知没趣，颓然坐在那，眼睛看着窗外，心想：我这样周密的计划为什么会失败呢？难道李俊会长的儿子李小勇得的情报有假，他们联手起来骗我？

“爹、爹”山田的回忆这时已被栏棚外面的叫声打断，他站起来一看，是小翠朝他这边走来了。

“英子、英子？爹在这。”山田把手伸出栏棚向小翠招手。

“爹、爹”，小翠冲过来，抓住山田的手。山田也紧紧地抓紧她的手。

山田哭丧着脸说：“我的好女儿，乖女儿，你叫吴振江放了我，放了我，是小野他污蔑我！”

小翠说：“爹，到这时你还骗我？为了这御船，督陶府上下不知吃过多少苦，雪儿小姐冒死到京城告御状，还有这次，她差点命都没了。你叫我咋信你！”说着扭头哭着而去。

山田伸出手，对着她大声喊：“英子，英子……”

山田被抓，镇上瓷业界的人纷纷议论。江西巡抚和湖广总督府电文、信使不断。因涉及的是洋人，吴振江自山田被抓那一日起，就没有自在过。为了打击山田等人的气焰，又不让东洋人捡到口舌，吴振江决定在镇上公审山田一伙。

朝廷为免大清国与日本再生事端，这时他们却来文，不仅令吴振江把关押的山田立即放掉，并向他们道歉。

吴振江无助中抓起身边的茶杯，“啪”的一声，瓷器敲在桌上被震得粉碎，锋利的陶瓷碎片扎进他的手心，鲜血顿时从他手掌中溢出，只见他脸色凝重，用拳把桌子捶得震响，“唉！”，仰天一声长叹。

（未完待续）

（作者单位：景德镇市审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