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排除法 带你认识Gala

时间:2022-09-28 08:30:29

我知道,有很多人是喜欢Gala的。这个乐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吸引着愿意听它的人。是搞怪?自嘲?亦或是神秘?还是怀揣着一颗追梦赤子之心?都说不好,总之它有自己的style。即便你是它的铁杆粉丝,也不见得就能说出来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乐队。所以,我想借着这次采访之机,替你们多了解它的每一个成员。

但是,我失败了。

我接触到了Gala现在的阵容――主唱苏朵、鼓手于政、贝斯石亮、键盘苏伊拉,听了他们近期每隔四天抛出来的一次共计六首的新歌,但我仍无法像预期那样描述这个乐队,因为他们自己都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咋搞的。所以我换了另一种方式,也许能让你更好地认识Gala,以及他们的音乐,那就是――叮咚~排除法!

高冷?NO!

本刊记者:很多人觉得你们的歌词都是很有意思的,像《出道四年》《北戴河之歌》这些,让人觉得特别生活化。你们在创作时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苏朵:我们……这个不能说,说了就不神秘了。

本刊记者:但至少你们没去钻牛角尖,不像一般人觉得做摇滚乐就一定要高冷。

苏朵:音乐嘛,是一种表达方式,我们既然选择这种表达方式就是希望它能表达清楚,所以必然不能高冷。高冷让人去品也没意思,我们就喜欢直来直去的,该咋咋地。

本刊记者:所以不用高冷也能做好摇滚乐队?

苏朵:我们喜欢的摇滚乐队没有一个是高冷的。没有高高在上云里雾里的,全都是跟民族英雄一样,尤其是外国的那些摇滚巨星,都是全民偶像,没有所谓的高冷。

创意?YES!

本刊记者:你们刚才说好多想法是“机密”,那你们平时有没有什么突然冒出来的点子或比较奇葩的想法?

苏朵:奇葩的没什么,就有时候会开玩笑嘛。比如这次在编歌的过程中,因为我们都喜欢美国加州,我们的吉他手王子就问我们“如果你现在看东西只能看到黑白的世界看不到彩色,但条件是你可以变成加州之王,你干不干?”或者说“给你花不完的钱但你这辈子不能离开北京,只能在这个区域内活动,你干不干?”经常有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

本刊记者:你干吗?

苏朵:第一个变加州之王,第二个我不干,因为觉得会像犯人嘛。如果一直呆在一个地方,在我眼里就像一个大监狱,肯定是给再多的钱也不会干的。不过我们经常有一些好的创意,有机会就会用到音乐里。比如第二张专辑里面《弄潮儿》的间奏,还有《忧郁的废物》的前奏,就是觉得对气氛的渲染有帮助所以加了。第二张专辑制作周期很充足,有时间去发挥奇思妙想。

本刊记者:你怎么觉得刚好是加到合适了?

苏朵:大家一起听嘛,如果不合适大家就会批评这东西,如果合适大家都挺开心。

本刊记者:然后结果投票产生?

苏朵:辩论、开会、互动……我们排练时定了一个规矩:禁止迟到、禁止……禁止打骂队友(笑)。其实排练最容易产生一些不同的想法,产生争执。

本刊记者:不会真有打骂的时候吧?那你们怎么和解?

苏朵:谁赢了听谁的,胜者为王败者寇嘛。所以功夫很重要。我们特别希望跟哪个乐队在音乐上不服气,可以上擂台,来场自由搏击。

本刊记者:那如果是女生乐队多吃亏啊。

苏朵:女生乐队我们都觉得好。哈哈哈哈哈。

本刊记者:你们自己有没有发自内心想跟谁合作呢?

苏朵:这个没有集中讨论过,可能每个人不大一样吧。偶像级别的没想过跟他们合作,只想瞻仰他们。不过第三张专辑里会有一首我创作的新作品,里面有一段说唱挺想跟李雪健老师合作的。

本刊记者:就是演宋江的那个演员吗?

苏朵:对对对。让他Rap。我觉得他是一个全才的人,干什么都行。我们不认识,可我就是挺喜欢他的表演。

喜剧摇滚教父?NO!

本刊记者:很多人认识你们都是从《Young For You》开始的,那首歌听起来是很西式的一首歌,你们之前有没有什么经历和底子让你们创作这歌的?

苏朵:天赋吧,嘿嘿嘿嘿。就是你们几个凑在一起的化学作用,在音乐上互相激发。比如说举个最近的例子吧,我写了一个歌词,鼓手小于看完特别感动,然后他就决定开始写歌词。我的行为方式影响了他。

本刊记者:你们这次发的新歌里有一首叫《点豆豆》,里面有一个“互换”的概念?

苏朵:因为就想尝试,挑战自己,展现每个人的多才多艺。所以我们互相对调了一下,鼓手吹小号、贝斯手打鼓、主唱弹钢琴、键盘手成了主唱。

本刊记者:这就是你说的四个人凑在一起互相影响?

苏朵:对。不过这首歌推出之前,我们先发行了《被遗忘的名字》和《海盗》两首单曲,没想到反响一片差评,所以我们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就是觉得那么认真去把那些歌做的那么牛,结果网上一句“太难听了”“什么鬼神经病”之类的――我们就想,那就瞎闹吧,没准儿闹完了还有人鼓掌,对吧?也许网友也会觉得挺有意思。

本刊记者:也许浅层次的理解你们的时候觉得你们是喜感的。

苏朵:对对对。喜剧还是很有生命力的一种表达方式吧,用喜剧的方式,但其实……

本刊记者:喜剧是讨喜的东西。但我听你刚刚的意思,不依靠喜感,你们其他的歌曲一样是很牛的,一样是很认真在做的。

苏朵:我们都是良心制作。

本刊记者:有人在微博上评论称你们是“喜剧摇滚教父”,你们自己怎么看?

苏朵:我们接不接受已经被这么评价了,无所谓,反正我们肯定是教父,前面是什么都无所谓。现在满大街都是“教父”……这个“朋克教父”,那个“摇滚新教父”,不是教父也不好意思出门。嘿嘿。

自嘲背后的野心?YES!

本刊记者:有人点评你们第二张专辑“里面有审视和思考,也有讥笑和自嘲”,这种说法你们认可吗?

苏朵:我们从小到大都喜欢自嘲。我们一直都很自嘲,对别人嘴损,对自己嘴更损。因为小时候也看周星驰的电影,都很习惯这种方式,讨厌假装高大上的感觉,但没想到现在自嘲成为了主流,成为了被贩卖的商品,所以我觉得很正常啊,可能这个东西是受欢迎的吧,更多人认为它是一个可爱的东西。大家都受够了假装高大上,所以自嘲变成主流了。

本刊记者:但你们也不完全是自嘲啊,这次的新歌《海盗》的歌词里面说“我踌躇满志因波澜四起,我绝不退惧因不可一世”,好像也是有野心的嘛。

苏朵:可以说鸿鹄之志一直在心底面放着呢,永远都没有忘记过,随时都能够调动出来。不会出发了以后忘记为什么出发。这首歌简单说就是想革命嘛。

本刊记者:革命?革什么命?

苏朵:想革这个世界上一切不合理的事情的命。

本刊记者:那你们有什么力量能去对抗这些不合理的事情呢?

苏朵:我们先努力变成越来越有名的人,然后拥有越来越多的受众,再给我们的受众听歌“洗脑”,让他们变成讲礼貌、讲文明、尊老爱幼、用爱面对这个世界的人。

本刊记者:那音乐上呢?你们有什么野心?

苏朵:音乐上就是觉得希望我们的音乐能跨越太平洋,被中国之外,海外的观众也能接受我们的音乐。进军格莱美。

本刊记者:这是开玩笑的还是当真的要做的事情?

苏朵:真的,而且从我们《海盗》在网上推出之后得到的反响来看,虽然网友有很多不好的反响,但让我们对以后冲击格莱美更有信心了。因为我们终于洋气了啊,可能原来太乡土了刚好对了他们的口味,现在不太对,那些所谓的歌迷也接受不了,就说明我们越来越棒了,越来越国际化了。要知道,我们一直都在尝试嘛,之前出的所有歌曲其实也就偶尔歌曲之间有雷同的,大部分都是在音乐方向上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

任性?YES!

本刊记者:说到新歌,你们最近每隔几天就发行一首新歌,到现在已经六首了。这六首你们要把它做成一个专辑吗?

苏伊拉:这就是单曲,不是专辑,第三张专辑是另外的。

本刊记者:现在很多人这么做是怕一张专辑一整个甩出来,除了主打曲之外的会被忽视。你们是担心这个吗?

苏朵:我们是两个方面考虑,一个是一直承诺歌迷朋友们说我们第三张专辑在做在做,但是一直都没有做,都在欺骗他们,因为一直在前期准备,因为想做的更好,想写更多的歌。但是呢,歌迷又很着急,那正好我们有这几首新歌,就说先把这几首歌做出来给大家听一听。主要是这个考虑。

本刊记者:那接下来杭州和南京的两场演出也是实现对歌迷的承诺?

苏朵:两场自己的演出就是去年在搞的那个“大放异彩”全国巡演,有杭州站和南京站一直没有做,这次给它补上。这次我们会唱之前两张专辑的歌和一些单曲,还有一些翻唱。之后再有的演出才会开始唱新的作品。

本刊记者:现在演出时你们会排斥唱《Young For You》吗?

苏朵:介于中间吧,我们也不排斥唱这种老的成名作,但也不喜欢每次都唱。每次如果不唱歌迷就不开心,有一种被歌迷绑架的感觉。想唱的时候就唱,不大想唱的时候就算了吧。

本刊记者:那你们算是一个任性的乐队吧?

苏朵:这么多年以来……基本是非常任性吧!其实我们在任性之前都会以服务行业从业人员的角度去为歌迷去考虑很多很多了,把能想到的都想好之后,剩下的空间我们就会比较任性。我们觉得自己会能想到很多东西,把想到的这些让大家感受好,其它的就不会了。

自我了解?NO!

本刊记者:直到现在很多人对你们的了解不够多。

苏朵:我这么说吧,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

本刊记者:其他三个人了解你吗?

苏朵:我们有时候互相都琢磨不透。比如说我们互相商量一件事情,还得互相试探,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他也不会让我知道,就是这样的。

本刊记者:你们除了工作不生活在一起吗?

苏朵:生活在一起也了解不了。因为都有一个保护壳吧。说的好听点叫深藏不漏吧,或者叫君子之交,点到为止。

本刊记者:本来想说很多人不了解你们,那我来帮他们了解你们,结果了解到最后才发现连你们自己都不了解你们。

苏朵:确实是。有时候自己也对自己一些想法特别费解,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啊,这样多痛苦啊,但还是要这样。

本刊记者:之前很流行说“我的**是极品”,你们有没有一刻会觉得“我的成员是极品”?

Gala:都是吧。

本刊记者:怎么个极品法?

苏朵:那你还是得跟我们一起生活一段时间。要不然就没法说,我们记不住。而且那种东西发生的时候挺好玩,但说出来就特别没劲,可以理解为我们没办法表现我们的好玩,所以就当我们不好玩吧。

本刊记者:但是在你们彼此的眼里还是能理解对方的?

苏朵:对,那肯定的。

上一篇:下一代威胁下的网络犯罪 下一篇:跨洋直播的故事102011琉森音乐节转播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