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琵琶武曲审美探源

时间:2022-08-25 10:20:44

传统琵琶武曲审美探源

【内容摘要】传统琵琶武曲是琵琶艺术宝库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它既有中国传统音乐的共同特点,又有琵琶武曲音乐文化独特的审美特征。文章尝试从音乐美学角度进行审美方面的探讨,期待更好地挖掘和表现武曲的内在美,更全面地把握和理解武曲深刻的思想内涵及艺术精髓,深入理解传统音乐文化的深厚底蕴。

【关键词】传统琵琶武曲 美学特征 审美特性及价值 文化意义

音乐是一种具有审美功能的艺术形式。它的形式是声音材料有序化组合的整体形态,也可以说是声音的完形。就音乐而论,声为乐体。它的内容是附于形式上,人为赋予的一种意识属性,是指意蕴、内涵。近年来,大量的学者开始从音乐美学角度阐述各种艺术现象。琵琶表演艺术的审美,以其超越乐曲本身的生命律动而有着独特的神韵。作为中国传统音乐文化中最具典型性的传统琵琶武曲,它像一颗明珠在艺术的殿堂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它所描绘的音乐中不仅有着中国传统音乐中的意境之美,还有琵琶武曲音乐独有的文人风格。它通过丰富的演奏技巧,运用琵琶独有的音色再塑情境、再现历史事件,使人在听觉感受中体验深刻的思想内涵,感叹琵琶艺术的超凡魅力。本文试图从音乐审美特征的二律交汇重新诠释传统琵琶武曲的美学特征。

一、形式与结构

构成琵琶基本音响的主要形式是所弹奏出的点与线,音色特征的重要参照就是由点线反复交织而组成的时间空间形态。点状音色是琵琶演奏最重要的特点,余音或泛音中隐含着“弦外之音”的艺术秘密。要想真正发挥琵琶的美学特征,就要想办法变换开发音色,利用余音营造丰富的和音效果。在这里我们把有音高的音都称为“音腔”,琵琶音乐中的音腔是一种包含有某些变化成分的音高、力度、音色的有意识地去完成的特定音样式。它注重的是音调发展运动中的走向,从而在某个变化音构成中去体会其中所蕴含的意蕴。具体到琵琶演奏技巧中就是指弹奏技法,右手方面比如表现优柔绵长的歌唱性旋律,运用长轮的技法来体现;表现战场激烈场景时,运用扫、拂等技法来展示,左手技巧常有推、拉、扭、绰、注、压、撞等加强音色的美,这些腔韵式滑音动作,可以使音符通过丰富的运动方式,生成一种隐含演奏者艺术风格特征及对音乐的理解,继而表达一定音乐意义的形态。

传统琵琶武曲长于表现一定的故事情节和气势较宏伟的情感,常用的演奏技法是扫弦、快夹扫、煞音、绞弦、推并双弦、拍、提、满轮等,主要作用在于美化余音和改善音质,正所谓音响美,是形式美之一。以《海青拿天鹅》为例,全曲主要以各种“扫”来展示海青的勇猛。特别是表现搏斗时的豪迈气势和紧张气氛的那一段,乐曲的生机勃勃全靠连续“扫弦”“绞弦”“拂轮”的运用,让每个音符动起来,从而丰富和深化主题的表现力,同时也充分体现出琵琶特殊而意犹未尽的音色。琵琶演奏中,技术与音乐都是相当独特的,技术基础是双手对弦体张力变化的控制方式,腔韵传递的所有信息都是以张力和弦长的变换为载体的。如果双手对琴弦有良好的控制,富有层次和变化的琵琶音色随即而发,手只是琵琶传达人内心情绪和感受的工具,最重要的是表达情感和对乐曲的理解。可以这样认为,腔韵在音乐中的表现功能及其美学品位,最终是由演奏者的非音乐因素决定的,即演奏者在非音乐世界所获得的有效知识及关系总和,在非音乐空间所享有的精神财富及关系总和,从感性及理性两个方面制约着腔韵的美感与艺境。其“音腔性”特点是一个民族对音乐的认识和理解的途径,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一个民族的文化特征的重要手段。这种形式就像中国国画中的留白,在琵琶余音的运动中传递中国传统音乐的意蕴,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让每个听过此乐曲的人都有自己的解释和感受。

音乐作品的结构是构成音乐作品整体的因素之一,通过分解与综合的形式,使得音乐主题的发展及各段落之间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形成一种内在关系,由此产生发展的动力和结构的凝聚力。因此需要正确地认识琵琶武曲的结构,这对演奏和欣赏都有着重要的作用。传统琵琶武曲是一种“连缀多段体结构”,不仅自身有着内在规律,还承载着乐曲所要表达的丰富的文化和艺术内涵。

多段体结构是指应用引申和主题变奏发展的手法即一个主题材料引申发展出来不同段落,好似变奏曲,一个主题运用不同的手法创作。有时主题也可由新材料构成。每个段落大多由一段体构成,自成一体,但是不可以拿出来单独演奏。因为传统琵琶武曲取材大多来源于民间声乐套曲,这样多段体就成了传统琵琶套曲结构中最基本的框架,但传统琵琶武曲所呈现的是一种故事性,这种叙述和描绘就需要更多的曲牌来完成整个情节的陈述和发展,为了加强全曲整体性和流畅性,传统琵琶武曲就将一个多段体和多首曲调相异的曲牌连辍在一起,形成了连辍多段体的结构。连辍多段体的结构是通过故事情节的贯穿或技巧上对余音由慢渐快的处理来表达情绪的顺畅,加强乐曲的内部联系。这种结构规模大、段落多,但很严密。传统琵琶武曲就是通过这样的结构形态确立乐曲的主题,有意识呈现段落与段落之间的层次感,使整个乐曲浑然一体,在有力量的结构中给欣赏者全新的感受,并赋予一种承载丰富的文化和艺术内涵的艺术追求。如传统武曲《十面埋伏》的全曲结构是由13段构成,根据乐曲的内容需要,整个乐曲采用了多个曲牌连缀而成;另一首武曲《霸王卸甲》则由16段组成,为表现出特定的内容和气氛,这里借用曲牌为主,经过不断地变化重复,综合采用变奏、连缀的音乐发展手法,使音乐严峻而紧张,加入少数其他素材的新主题音乐,把项羽的精神气质刻画得栩栩如生。

传统琵琶武曲《海青拿天鹅》由众多段落连缀在一起创作而成,该乐曲共18段,整个乐曲的布局很有规律,险象环生富有戏剧性的音乐主题性格在一开始就确立下来,随着情节的发展,感情的呼应起伏,伴随着音区的不断大跳、音响的加强,各种技法的交替使用,对主题性格的不断模进反复把情节直接导向高潮。形象并充分地描绘出海青在天空与天鹅展开殊死搏斗时的矫健勇猛,之后的音调转瞬而下,以民间曲牌《五声佛》和《撼动山》为素材,一改原来的紧张,在尾声模仿吹打、高奏凯歌,生动地表现一种既庄严又轻松的胜利喜悦感,这是最后击败天鹅的情景。整个结构设计构思大胆而富于新意,有力且深化了音乐的形象。

音乐具有多样性及审美的多样性,在对音乐的表现上,运用了各种方法和手段。这种层层叠叠的音色变化给音乐的表现带来了不少感染力。

传统琵琶武曲对音响的要求是较高的,特别是对音色的要求,在表达不同的音乐情绪和音乐风格上所运用的音点是不同的。圆融通透、柔厚润泽、富有弹性、余音绵长是音点的音响特征。音响的线条相当于技巧中的点,在连贯的演奏进行中介入音点,或是把独立的表现音点在作品进行中用线条连接在一起,这样体现出来的作品线中有点、点中有线,点线交织。在这种状态下的音响形态使得音乐形象化。富有变化的演奏技巧,能表现出有色彩层次的音响效果,给我们带来听觉上不一样的感受,但最终还要与所要表达的内涵相一致。正所谓以情带技,情寓于技,诗外有诗,方是真诗。器乐独特的表现手段,就是借助不断的技巧变化,产生多层次的音色音响,使音乐更富于活力和意蕴、感染力。演奏技巧与音乐生成的意境是相辅相成的,一个是表现手段,一个是目的。

每首传统琵琶武曲运用不同的技巧、技法塑造着一个个生动活泼的音乐形象,传递中华传统音乐艺术之美。琵琶是一种有着极为丰富的音乐表现力的器乐,既能表现出女性的妩媚柔美,也能表现出男性的勇敢坚毅,在点与线的交织互动中绵延音韵,它独特的演奏技巧,使得整首乐曲在变化中灵动有余,在整体上一贯如一。

音乐的多样性听觉样式的审美需求,要求器乐演奏大胆创新,大量应用音乐表现的手段在乐曲的演奏过程中选择合适的音色,再以音色的听觉效果来选择方法技巧,并使音乐表现与方法技巧达到音与声的完美结合。

传统琵琶武曲,带腔性是最重要的表现形式,运用点与线的结合将乐曲的轻重缓急一一表现出来,音响的线条通过音点的形态的连贯奏出富有弹性、圆融通透、余音绵长的音响,也可以通过线把独立的音点连接,呈现出线中有点、点中有线,点线交织的音响形态。并运用左手和右手多样性的演奏技巧力求把握乐曲力度、速度的对比变化,再现音乐情境。琵琶演奏中左手的吟、揉、绰、注等腔韵润音技术提供了乐曲的表现空间及变化容量,比如《十面埋伏》和《霸王卸甲》,运用右手技巧主要有弹挑、双轮、满轮、扫轮、拂轮、扫拂、夹扫、凤点头、拍、提、摘等;运用的左手技巧主要有吟、揉、绰、注、推、拉、煞音、绞弦、并弦等,还包括拂与长轮的组合、长轮与弹跳的组合、凤点头等组合形式。另外还有种类繁多的组合指法。左右手配合密切,产生了变换无穷的音响效果。

无论哪种演奏技巧,所表现出的音响效果,都与音乐内涵所要求的声音基点相统一。正所谓手法之神妙,用情之细微,意韵之高雅。运用多样的技巧、技法,可以使整首乐曲在统一中求变化,在变化中求统一。统一与变化在乐曲演奏中既相互依存,又相互转化。统一是基础、变化是发展,在繁多的琵琶演奏技巧中寻求基点与共性,在相对统一、规范的系统中寻求变化。

二、内容与表演

注重叙事性和写实性是传统琵琶武曲特点之一。叙事性是武曲采用连载小说或分幕分场戏剧连续叙述的手法,比较真实地表现某些故事片段。作品中常运用散板节奏,由慢渐快或由快渐慢来构成一种旋律形态。如《十面埋伏》的“列营”,运用轮拂手法,先声夺人,节奏由慢渐快,造成一种紧张的战争气氛,使人如身临其境。

“列营”一段,在技术上采用推拉弦和扫拂相配合的技法,把战场厮杀表现得淋漓尽致,最终运用强烈的感染力和戏剧性手法将矛盾推向乐曲高潮。写实性,是指武曲重于现象描述的手法表现音乐的变化起伏等等,表述戏剧性的内容。如《海青拿天鹅》《十面埋伏》等乐曲对形象的深入刻画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无论是搏击场面还是吹打场面,逼真的音响效果让人仿佛身临其境。虽然音乐作品不像文学作品描绘得那样具象,但这正为人们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人们可以在演奏技巧的展示中,在音响的流动中,在抑扬顿挫的节奏变化、音调语气中,感受这些传统乐曲的无穷魅力。

传统琵琶武曲的传承由于历史和派系的关系传谱较多,多数分段不一。在某些主要旋律上,各流派谱本尽管都有相似相通之处。但各段所配的演奏指法,各具流派的审美特点,有其独特之处。比如《十面埋伏》相传被后世认为是对《楚汉》的继承,有很多流派演奏家演奏,不同版本的《十面埋伏》音乐有一定的差异,其结构层次、音乐情绪与《楚汉》相仿,一脉相承,他们有着明显的继承关系。例如各流派在“吹打”“埋伏”“项王败阵”等段,骨干音大致相同,但编配的指法不同。另外在分段方面,有的流派分成“列营”“吹打”“埋伏”“项王败阵”等13段,“埋伏”与“项王败阵”的曲调基本相同,只是作了多次重复与指法变奏,“排阵”和“走队”也如此。正因为各琵琶流派嫡传者在演奏各派武曲时,富有创新、大胆地运用各自流派特有的方法去尝试诠释作品诸多方面,如技术音响、艺术处理、风格等,所以才会有多样性记谱,同时带来丰富的艺术听觉感受与体验。

从根本上说,乐曲以音响的形式记录下来的时候,实际上是一个待实现且开放性框架,更多的音乐符号是难以描述的,它有待于演奏者将其实现,成为一个具体可感的音乐实体。在表演演奏的过程中,演奏者会带着自己的感受和理解赋予乐曲具体的音乐样式,完成一个属于自己的具有开放性结构的审美听觉,因此对于每首乐曲来说不是固定的“成品”。这时候传承中口传心授的方式凸显,以师承关系为主的传承方式产生了很多流派,每个流派都有自己的风格,对乐曲的段落结构处理、演奏技法开发和情感控制自如的状态以及对乐曲的深刻理解,达到相对的共识。演奏大多在继承前人基础上,逐渐发现和融入自己的艺术才能和感受,吸收借鉴完善自己,形成自己的风格。出色的表演技巧与完美的艺术表现是表演中不可缺少的两个部分,只有把高潮的表演技巧完全融入深刻的艺术表现中才是动人心弦的。缺乏艺术表现与内在生命是拙劣的表演,真正打动欣赏者的还是音乐本身。正所谓“学求深、艺求绝”就是这个道理。其实,传统琵琶武曲深刻思想性的具体表现也需要这种精妙绝伦的高超技巧与人的情感价值相结合。

基于上述内容,我们可以看到在武曲的发展演变过程中,一个曲目常常会有多种传谱和流派风格是良性发展趋向。不同的时代、地域及演奏者对某一个内容、曲调形态以至艺术风格都有不同程度的创造。演奏者要想很好地去演绎,就必须脱离自己的年代,用自己的眼光去看待作品本身。因为表演者不可能完全离开自己所处的历史时代,总是不由自主地烙上自己时代的立场,用自己的眼光和审美经验去观照乐曲本身。西洋音乐的表现是以情感体验为依据,是一种表情艺术,而且求“实”,要忠实地再现作曲者的情感和意图。而传统琵琶武曲则不同,它是一种表意艺术。借物抒情,表达一种物人合一的意境。还就《十面埋伏》和《霸王卸甲》而言,表面是在叙述一个历史事件,用音乐营造气势磅礴的场面,但实际上并非仅仅如此,而是通过这个故事来表达一种心情,一种人的内在生命张力和活力,这就是中国传统音乐之精髓:意在寓己情于乐中。

三、意蕴境生——文化美学

传统琵琶武曲作为琵琶音乐中的一朵奇葩,笃志追寻刚劲、威武、雄浑之情境,就是要在豪迈的气概、英勇的拼搏、细腻的凄楚中追求中国艺术生生不息的“人器合一”之精神,充分体现中国文化最为深厚的底蕴。

从音乐整体的审美特点来看,就是追求一种境界,尽管传统琵琶武曲有其独特的意境,但最终要超越乐曲本身,追求生命律动之“境”。“意境”是中国民族音乐的灵魂。它的概念较为模糊,只能通过听觉来感知,只有深入体验、感受和表现生命的律动与韵味,才是琵琶武曲所竭力追求的最高境界。因此这就需要每一位演奏者不断积淀属于自己的审美经验和文化心理结构,最终形成个人独有的演奏韵味和风格特征。意是中国民族音乐的神彩,正所谓“余音长则境长,余音短则境止”。

“腔韵润音”奏出“弦外之音”是传统琵琶武曲演奏中意韵的精华之所在,“腔韵润音”重在韵,而韵重在技术。比如表达如泣如诉、感人至深的一段音乐,就可以运用吟揉动作,配以轻柔的滑音,在演奏中加强发音、气息、力度状态的细微配合,产生丰富的音响,揭示人物内心情感的力度与张力,表达一种悲痛欲绝的情感;“弦外之音”重在意,而意重在情。这个层次所传递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审美心理与情感的交流。这种音乐交流具有无法言说的动态与情境、愉悦与音韵的交集。它是情感与技术的高度融合,丰富动感、富于想象,表现出的是生命情感活动,随着演奏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而不断积淀产生的深厚文化心理结构,才能达到琵琶音乐中的神韵之所在“腔韵润音”与“弦外之音”完美结合。

文人先观神骨,文人的处世态度、精神信仰等性情对其命运有着决定性作用。无论是学而优则仕、立修齐志,或是宁静致远、虚以待物,还是淡泊明志、通玄妙理,对于文人来讲实质上都是为了抒怀,追求温稳中见刚烈的味道,一种平淡中见奇绝,在闲情逸致中修身养性。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正是这样的追求、情调才有了中国文化的独特韵味。

古代文人清高孤傲、志存高远,悲天悯人,历代的诗文音乐中有着极其丰富的记载,王冕的 “冰雪林中着此生,不与桃李混芳尘”流露出文人的品行,也传达着文人的思想意识和生活态度。传统琵琶武曲音乐的萌生、发展、成熟就是浸渍在这种文化氛围中进行的,这一切都与文人文化密不可分。因此,在豪迈、刚劲、苍凉、威武、雄浑的这一自然生成中,文人文化无时无刻不浸透于传统琵琶武曲中,使其由里及外弥漫着文人文化的特性。

中西方音乐的迥异是显而易见的。前者注重情韵,而后者注重和谐。溯本求源,表现在中西方的文化意识等多个方面。西方的和谐源于古希腊、古罗马数学和几何的科学性,重视模仿,追求形式美,以情感体验依据来创作;而中国音乐则全然相左,强调自然与人的和谐共处,追求“天人合一”的那种人于天地之间与天地同流、物我融一的意境,“情韵”贯穿始终。传统琵琶武曲就是秉持这种理念,可以在同一首乐曲中有多种不同的表现形态营构审美意象。西方艺术审美的形成是基于其实证主义,一切要剖析来看,就像画天使一定是要有翅膀的;而中国艺术则总是从全局把握,认为天使何须有翅膀,画朵云彩不就行了。中西方在思想底色上的差异注定走着不同的道路。这种文化的特性本身就决定了演奏家们在演奏中国音乐的过程中寻求自身的心理诉求以达物我两忘的境界,传统琵琶武曲音乐所表现出的形态,正是中国音乐所要体现的这种文化意义。中国音乐讲究“诗外有诗”,重体悟、感悟,与西方重实证求理性的文化构成了它们的泾渭,不同的审美价值取向形成不同的具体表现,但从本质上讲它们都是对自身文化内在的外向延伸。

传统琵琶武曲凝聚了无数艺术家的智慧,每一首曲目中都渗透着中华民族文化的深厚底蕴,洒脱、豪迈的艺术表现力彰显着其独特的审美价值。本文通过对传统琵琶武曲形成、发展、衍生的梳理,试图从审美特征的角度进行分析研究,并进一步揭示其独具的审美价值,给予其不一样的阐释。随着时代、观念的发展变化,我们在演奏和欣赏传统琵琶武曲之前,必先深入认识了解它的历史衍变与艺术特征,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去把握和理解传统琵琶武曲的艺术精髓,从而以更加宽广的视野及更加完美的审美意识去诠释传统琵琶武曲丰富、深刻的思想内涵。在新的历史时期,只有不断地努力传承和发展传统琵琶武曲音乐,才能更好地使这种璀璨的艺术发扬光大,凸显中华民族音乐的无穷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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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中央音乐学院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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