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律学发展概况

时间:2022-07-31 07:11:32

【摘要】由于用“三分损益法”所生的五律已构成五声音阶,所以《管子》的律学计算只止于五律。但仅此五律的律数不符合十二律的需要,故《吕氏春秋》在《管子》生五律的基础上,继续用“三分...

中国律学发展概况

[摘 要]

中国自古以来非常重视对于生律法的研究,并把这种研究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称为“律学”。 律学既是音乐学、也是声学的组成部分之一。中国古代认为“律者,清浊之率法也”(蔡邕《月令·章句》)。它以乐音为研究对象,用数理方法研究发声体及其音高(频率)之间的规律。中国古代的律学研究成果,除了散佚的以外,都被记载中国古代文献之中,并向我们表明:中国的律学有其自身的发展历史,也有其自身的民族特点。

[关键词]

律学 三分损益法 发展

中国古代关于生律法的记载,最早见于春秋时代管仲(卒于公元前645)所传的《管子》一书,此书的《地员》篇中说明了如何用“三分损益法”来生律。所谓“三分损益法”,就是先将发音体的长度三等分,“三分损一”,即舍去其三分之一,取其三分之二,以生其上方的纯五度音:“三分益一”,即增其三分之一,成其三分之四,以生其下方的纯四度音。《管子》设“宫”的律数为3,三四次方等于81,先“三分益一”,再“三分损一”,生律四次,得五律。

由于用“三分损益法”所生的五律已构成五声音阶,所以《管子》的律学计算只止于五律。但仅此五律的律数不符合十二律的需要,故《吕氏春秋》在《管子》生五律的基础上,继续用“三分损益法”再生七律,合为十二律。

《吕氏春秋》虽然记载了如何用“三分损益法”生十二律,但没有象《管子》那样标明每一律的律数。因此,汉代刘安主编的《淮南鸿烈》曾尝试用《管子》所定的81为黄钟的律数(其生律法改用先“三分损一”生上方的纯五度音),但发现在第五次生“应钟”起就得不到整数的律数,所以又另立了3到十一次方等于177,147为黄钟的律数为1,则其他十一律数全是分数。

用“三分损益法”产生的律制在中国就称“三分损益律”。这种律制的基本原理是和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律”相通的,所以有些学者也称中国的“三分损益律”为“毕达哥拉斯律”。但仔细比较,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由于“三分损益律”采用“三分损益”和“三分益一”的生律方法,所以只造成了向上方纯五度、向下方纯四度的生律结果。“毕达哥拉斯律”以向上方纯五度或向下方纯五度生律之外,其他六律是不相同的。

据《后汉书·律历志》记载,汉代京房(前77~前37)发现了上古时期相传的“三分损益法”有缺陷,因此又用“三分损益法”继续生律,直至第六十律,故后世之称“京房60律”。

在京房之前,三分损益十二律已经有了明确的律数,从各律的律数可以推出它们之间的音高关系,但这些律数转化为发音体的具体长度时,究竟以律管的长度为准则,还是以弦的振动长度为准则,这在当时并没有被明确。京房认为律数所代表的相对长度不适用于律管,而适用于弦。因此他造了一台形制如瑟的十三弦定律器,称为“准”,以作为他的律学实验工作。

在另一方面,南宋杰出的科学家何承天,则从根本上对京房的六十律表示公开的反对。他根据由三分损益计算出来的各律长度比数,依着计算的次序,将高低八度间总的差值平均分配于各律之间,这样,就得到了他的“新律”。

宋元文人对于音乐比较注意,许多著名的学者、思想家谈论音乐问题,同时,也出现了一些颇为新颖的艺术简介和具有科学价值的律调学说。如蔡元定的十八律理论,他的十八律是以古代“三分损益”十二律为基础,而于黄、太、姑、林、南、应六律之后各增加一个比本律高一“古代音差”到变律而成。各变律亦系用“三分损益法”从仲吕继续推算六次而得。

古代十二律由于各相邻律间的音程关系有着大一律和小一律(即大小半音)之分,故旋宫后所得各音阶段音程结构不完全一致。蔡元定增加了六个可选择的变律,就可以比较妥当地解决这一困难,从而使“三分损益律”理论达到了较完满的地步。当然,从音乐实践说,增加律数总不是最理想的办法。

古代中国人在乐音体系中发现十二律之后,曾给每一律起来一个名称,即: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这十二律名最早被记载在约于公元前5世纪成书的《国语·周语》中,书中记录了公元前522年周代乐官州鸠答周景王问律的话,其中提到了十二律的律名。

这一记载是可信的,因为1978年在湖北省随县出土过一套编钟,这是在公元前433年被埋入地下的遗物。这套编钟共64件,每钟可发二音(42钟各发小三度音程,22钟各发大三度音程),音域达五个八度,中音区具十二半音,证明了《国语》所记载的十二律,在那一个时期里确实已经在音乐实践中得到了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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