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二季度见底信号明显

时间:2022-07-27 01:42:12

中国经济二季度见底信号明显

4月份,中国实体经济活动十分疲弱,经济增长速度在一季度快速下滑的基础上,有进一步降速的迹象。中国一季度经济增长为8.1%,离中国的经济增长目标7.5%并不远,没有太多的下降空间了,所以5月开始,中国政府宣布了一系列的保增长措施,包括政府开始放松房地产调控、出台刺激内需增长的措施、加快财政支出与项目审批、推动基建来拉动投资增长、降低存款准备金释放流动性、降低基准利率释放流动性,同时降低资金成本、刺激信贷增长。但保增长政策效果传导到实体经济需要时间,所以5月经济数据上的表现,除了个别数据进行了弱势修复之外,整体依然处在下滑过程中。不过我们可以看到不少好的消息,作为经济见底的信号为未来的经济增长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房地产的复苏为经济增长提供持续动力

房地产在经历过漫长的低谷之后,在2012年的增长压力之下,地方政府不断的试探调控底线后,政府将“错杀”的刚需部分控制逐渐的放松,房地产成交量在刚需的逐渐苏醒下有效的放大,5月房屋新开工面积同比下跌幅度从4月的14.6%收窄至4.6%,销售面积下跌幅度也缩小至9.3%。新开工和竣工面积同比增速的改善与去年较低的基数有关,但季节性调整之后,房地产销售面积、新开工面积、竣工面积以及整体建设活动都较今年3、4月份的低位有所回升,成交量创新高。房价有所反弹,再加上利率的下调,供房压力减小,对房地产的复苏起到了有效的支持,预计房地产市场将为经济增长提供持续的动力。(图1)

“稳增长”措施带动投资趋稳,经济回升“指日可待”

从3月22日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要适时开工一批必需急需项目”,到5月23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再次提出“把稳增长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新一轮刺激政策以“预调微调”的名义低调而行。国家统计局最新公布的数据显示,2012年1-5月份,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名义增长20.1%,虽然继续创下2003年以来的新低,但是下降速度有所减缓,且从月度同比上来看,基本维持在相对平衡的位置。这表明,中央到地方采取的各项“稳增长”措施正逐渐带动投资趋稳。(图2)

同时,我们需要看到的是,目前的投资增速恰恰是在5月全球大宗商品价大幅下降这一背景下取得的,所以实际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可能较数据表现更为强劲。(图3)

固定资产投资增速的企稳,伴随着新增信贷的再度超预期回升。央行最新统计数据显示,5月份人民币贷款增加7932亿元,同比多增2416亿元。其中,中长期贷款增加2698亿元,显著好于上期(1893亿元),显示投资意愿增强。虽然规模和占比回升幅度有限,占比也低于近几年的平均水平,但终止了连续下滑的趋势,充分显示了稳增长政策初见成效。中长期贷款量和占比是投资回升的重要指标,随着政府项目的推进和信贷政策的进一步宽松,如果后续数据能够持续验证,政策托底最终将传导至实体经济,经济有望在二季度见底,在三季度中期可以见到明显的回升表现。(图4、图5)

外贸形式未根本性改变,进出口成为增长动力有待确认

如果从数据看,5月进出口数据可以说打了一个“翻身仗”。5月份,进出口总值同比增长14.1%,出口增长15.3%,进口增长12.7%,三项外贸数据呈现两位数增长,今年以来还是第一次,不过并不能就此认为进出口形势好转。数据上有如此的表现有三个原因,今年较去年因为五一假期的安排不同,多出一个工作日,同时去年5月基数较低。更重要的是如果从数据的传导性观察,领先指标PMI在3月、4月进出口订单增长,那么5月的进出口数据就是对该数据的一种滞后表现,而5月的PMI数据回落,也确认了3月、4月PMI的高指数,只是对前期的一种弱势修复,所以5月的进出口数据并不能说明外贸的回暖。从全球增长来看,最大的目的地欧盟仍然受困于债务危机,需求持续在萎缩,美国近期数据表明其经济增长缓慢与曲折,同时新兴市场也受到增长困扰。诸多方面总结来说,外贸形势并没有得到改善,或者未来一到两个月数据就将出现回落。在外需和内需没有得到根本性转变之前,进出口并不能成为增长的动力。(图6)

需求的持续疲软导致工业生产疲软

在所有5月经济数据之中,最弱的是工业增加值。5月份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9.6%,低于市场预期的10%的增速。表现仍然疲弱──考虑到今年5月较去年多一天工作日,工业增加值的潜在增速可能比4月更弱。尽管重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速在5月小幅反弹,这主要是基数效应的作用。持续的需求不足使得生产端压力出现,库存消化时间拉长,去库存周期延长,导致生产积极性降低,致使工业增加值低于预期。(图7)

虽然5月经济数据整体仍在下滑,但数据中所表现的未来的增长动力明显,在宏观经济下行风险加大,全球债务危机前景进一步恶化的情况下,政府经济刺激政策开始“加码”,启动投资再次被寄予稳定经济增长的厚望。投资将成为稳增长的首要政策工具,预计在三季度我们可以看到政策传导到实体经济后的实际效果。也就是说二季度即使看不到经济增长的回升,但二季度也将成为经济增长的底部,三季度将可以见到增长的回升。同时需要认识到的是中国目前正处于工业化中期,高投资率有其合理性,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投资结构与投资效率较差。以ICOR(增量资本产出率=投资增加量/生产总值增加量之比)来衡量中国的投资效率还是比较低的。中国需要投资,但更需要明智的投资,中国能不能借此扩大投资规模之时,完成增长动力的切换,能不能实现向“市场理性”和“政府理性”的回归意义相当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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