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春天从那时开始

时间:2022-07-26 06:41:37

文学的春天从那时开始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国开始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新的历史时期。经济的迅速发展、生动活泼政治局面的出现、党的各项文艺方针政策的落实,大大地促进了文艺的繁荣。一大批作家、编辑家重返文坛,带动新一代作家成长,文学迎来了春天。

在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举行的时候,作家王蒙正受《人民文学》杂志的委托写一篇报告文学,正好就在北京逗留。他接到通知去新侨饭店开会,这个会是关于为一大批曾被判定为“毒草”的作品,其中就有王蒙的《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当年岁末,《光明日报》副刊发表了王蒙的《〈青春万岁〉后记》。

王蒙谈到,在中国革命的进程中,文学的革命化与作家的革命化达到一个高峰。但是革命胜利后的作家与文学怎么样开辟自己的路,我们没少付出艰辛。到了“”时期,“三突出”、“一号英雄人物”、“样板戏”、“高大全”、“三结合”……这些今人已经忘记的律条,几乎把中国的文学推向了死胡同。而后是现实主义的恢复,出现了“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改革文学”、“寻根文学”等创作,当然其中也不乏各种争议等。王蒙说:“天道有常,与时俱化。今天的文学生活空前的多样化、个性化,同时也纷繁化了。表面上看不那么振聋发聩,不那么煽情轰动了,而且经济生活的活跃、物质需求的增长似乎正在冲击着精神家园的文学。怎么看?怎么办?我认为,好戏还在后面,中国的文学正在寻求新的突破与生长。”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作家邓友梅得以彻底,并重返文坛。当年,他发表《我们的军长》这篇描绘将军战场经历的佳作,荣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他随后发表的《追赶队伍的女兵们》,也是一篇描摹革命战争风云之作,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邓友梅感慨地说,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们这些人在文学中获得了新生,重新得到机会把生命和理想注入作品,并将其回报给社会。在那段时间里,重返文坛的作家们积累20年的生活经历和思想“井喷”出来,带动和鼓舞了新一代作家,可以称得上是新时期文学的“火种”时期。他说:“改革开放30年来,文学事业越发展越兴旺,文学氛围也越来越轻松。很多年轻人比我们写得好,并取得更高的成就。这样的局面就是从那时候开头的。”

时任《人民文学》杂志编辑的周明回忆说,1978年1月,《哥德巴赫猜想》在当期《人民文学》刊出,迅速在科学界和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这篇报告文学把陈景润从传说中的“怪人”还原成了一个正常人,在塑造科学家形象方面走在了时代前列,让“臭老九”第一次成为了报告文学的主角,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在其后的若干年里,《人民文学》陆续刊发了大量有突破性的、脍炙人口、影响深远的优秀作品。那段令人难忘的岁月,可谓《人民文学》的黄金时代。周明告诉记者,在那个年月,每逢国家发生重大事件,总是报告文学作家最先捕捉到相关的创作题材,创造出一大批与时俱进的优秀作品,反映当时的时代精神与社会问题。作品一方面起到鼓舞人心、推动生活前进的作用,另一方面在反映“冤假错”案的问题上也功不可没。报告文学以其“真实性”打动了读者,也引起了国家的高度重视。报告文学作家队伍在那时异军突起,是当时文坛不可忽视的创作力量。

时在《文艺报》工作的阎纲回忆1978年《文艺报》复刊时的情景。他说:“大家挤在一个大房间里,热气腾腾,像个大磁场。马路对面文化部研究室的江晓天、顾骧、郑伯农、刘梦溪等一帮笔杆子,也归冯牧领导,我们像一家人似的,言必‘思想解放’,语多‘文坛动向’,聊着聊着一个热门话题就有了。我们欢呼‘天安门诗歌’扬眉剑出鞘,否定单纯为政治服务的‘工具’论,讨论作家‘干预生活’是‘歌德’还是‘缺德’,为革命现实主义呐喊请缨,惊呼短篇小说的新气象、新突破和中篇小说的新崛起……其势如地火之奔突、狂飚之卷席,葳蕤春意遍于华林。《文艺报》举办了几期‘读书班’,适时地壮大了评论力量,被誉为《文艺报》的‘黄埔军校’。”

中国文学从此开始了新时期,走上了欣欣向荣的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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