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新闻传播学书籍分析论文

时间:2022-10-28 11:25:50

我国新闻传播学书籍分析论文

由于第一次对我国新闻传播学书籍进行年度概述,这里先把我国新闻传播学书籍的出版情况做一简单回顾。

解放以后至,由于历史的原因,我国出版的关于新闻工作的书籍只有百来本,而且没有一本学术专著。1982年甘惜分的《新闻理论基础》是我国解放后出版的第一本新闻学著作。在改革开放的背景下,此后我国出版的新闻传播学著作日渐增多。1991年,各种关于新闻和传播的书籍超过了1000本。最近的十年,出版的新闻和传播方面的书籍,大约有1500本以上(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所资料室和中国新闻年鉴的粗略估计)。如果说80年代是我国新闻传播书籍出版的准备年代,那么90年代至新世纪初的两年,无论这数量和质量方面,与自身相比都是最辉煌的年代。最近的十几年,新闻和传播方面书籍出版的特有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

一,各类新闻传播学的教材基本完善,形成了各自的体系。80年代,我国各高校流通的教材以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和复旦大学新闻系为主,其他高校缺少自己的系统教材。90年代的情况大大改观,各个高校的新闻传播院系陆续组织写作和出版具有自身特点的各种专业教材。到世纪之交,人民大学和复旦大学则全套更新和增补新的面向新世纪的系列教材,北京广播学院也出版了自己的成套的专业教材。

现在的问题不是缺少教材了,而是有些教材的质量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垃圾;内容重复现象较为普遍,相互抄,车轱轳话来回说。关于网络的教材,显然为了抢时间,更为粗糙,相当多的这类书籍停留在描述现象和想象的理论层面。如何提高教材的质量和在一定时期稳定教材,是目前教材写作和出版的要务。

二,大量传播学译著在世纪之交的几年内成批推出。这对于我国传播学研究的深化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这类译著中有世界信息与传播的综述性著作,也有传播学研究的概述性著作,还有一些专题研究的著作,例如组织传播、国际传播、跨文化传播、媒介形态、媒介与大众文化、电视批评、媒介伦理等等。(参见我在《新闻与信息传播》2001年夏季号的概述文章《直面当今传播学研究----最近两年我国传播学译著展示》)

可能出版者从赢利角度考虑较多,现在出版的传播学书籍多数为教材,有的出版社选择的层次更低,是一些普及性传播学读物。这给国内某些本来就对传播学有“阶级”成见的人留下印象:传播学就是这么个层次和水平。传播学的研究性专著,尤其是传播学经典著作很少,最近几年的新著更少。经典中唯有麦克卢汉的著作出版了好几种,但他毕竟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人物了。最新的传播学研究的经典译著可能需要再等一二年,正在组织翻译出版中。

译著的翻译目前也存在问题,如果是普及性读物,由于语言和内容较为简单,可以考虑组织研究生集体翻译,但是学术专著若由一拨学生每人分上一章一节翻译,在短期内出笼,差错较多,后患无穷。已出版的译著中有一些翻译质量过差,甚至到了无法读懂的地步。

三,国人新闻传播学的研究性专著依然不多。尽管出版的新闻和传播学方面的书籍越来越多,但是市场经济条件下人们的浮躁使得可以列为研究性专著的书是有限的。相当多的书,包括一些教材,不要说学术结构,就是话语也是非学术的,或政治套话,或新闻报道式语言,用这样的话语体系论证学术,可以想象是些什么东西:现象性的描述内容多于论证,摆出问题(有时很生动)但没有能力说明问题;论证逻辑贫乏,诸如“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区分主要矛盾次要矛盾”之类。

四,出版新闻传播学的“套书”呈现为一种趋势。这种出版现象有商业包装和赢利的目的,但也不能轻易说都没有意义。如果学术研究的条件成熟,这种推出的方式对于学术研究有一定推动作用。近几年传播学译著的推出,大多采用了这种出版的方式,教材也采用了这种方式。但是研究性的专著,不宜采用这种批量推出的方式,因为任何学术研究都不可能是工业流程式的。

现在从已出版的套书看,同一套教材,质量高低差距较大。有的较高,有的明显地差。特别是网络丛书,尚没有一套提得起来。“20世纪中国新闻学与传播学”丛书总体水平较高,但也有的相对不高。“华夏传播研究丛书”研究水平有限,但有资料价值。“南京大学当代学术棱镜译丛”中有几本涉及传播学的,尚有水平。“清华传播译丛”中有几本的水平也行。有的丛书以“最新”或“高级”冠名,但内容不新,也谈不上高级。

五,新闻记者的个人文集越来越多。现在只要有钱,出书不像以前那样难了,难的是写不出那么多好东西。最省力的就是将自己历年发表的新闻稿件合集出版。由于新闻作品的时效特点,相当多的这类文集只有个人收藏价值,并无社会价值。有的新闻传播学教师和研究者也出版了自己的文集,有些是有水平的,但似乎水平不高的居多。这类文集在已出版的书中所占比例不小。出版是自由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还是让市场来调节吧。

总之,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新闻和传播方面的书籍出版获得了很好的发展机遇,与过去相比,形势大好,不是小好。但也有令人忧虑的地方,即其中搀水的较多,书籍的内容质量(现在的装帧质量一本赛一本)成为影响新闻传播学外部形象的一个问题。

2002年新闻和传播方面的书籍,大约有300本,比去年增长了一半左右。但总体上水平有限。已出版的书籍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概述如下:

一,几乎同时,各出版社推出了一批关于中国传媒近年总体发展情况和展望的书籍。有代表性的例如陆小华的《整合传媒》、孙燕君的《报业中国》、周伟主编的《媒体前沿报告》等。前一本带有政策研究性质;后两本像新闻报道那样对媒体发展形势作了记者式的描述,因而这类书籍属于普及读物。对近年媒体发展作一整体情况的描述是有意义的,但缺少学理方面的分析。其中有些理性分析的书是喻国明的文章和调查报告集子《解析传媒变局》。他本人强调学问就在于经世致用,必须与“问题单子”联系在一起。作为一种观点,我予以尊重,但不敢苟同。正是中国传统的实用理性,使得我们这个民族缺少理论思维。创新的中国需要应用研究,同时也需要不是为了应用而存在的理论思维,它代表人类的精神能力,如同自然科学中我们需要陈景润一样,尽管他研究的哥德巴赫猜想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二,关于研究专著,数量依然不多,有几本尚有新意。有一些书从标题上看是要构建某种理论、某种核心,但是翻开一看,索然无味,拍拍脑袋想出来的名词概念较多,说来说去就是新闻传播的一些常识知识,又换了一种说法或换了个包装。研究专著中值得提及的,我认为侯健的《舆论监督与名誉权问题研究》给出一种什么叫研究的榜样,他从一个较小的问题切入,深入地研究了新闻法,给人以思想。陈力丹的《世界新闻传播史》在结构和内容上比以往的同类书有些新意。杜俊飞的《弥漫的传播》可能是这年出版的书最难读懂的一本书了,表达上过于晦涩,但若硬读下去,还是确实有思想的。

三,关于专题和会议文集,这年不多,下面书介中介绍的,均有些意义。除了上面提到的喻国明的那本外,徐迅的《中国新闻侵权的第四次浪潮》颇有水平,新闻法治意识十分明确而且论证有力,只是未对书名作解释,令人莫名其妙。尹鸿、李彬主编的专题论文集《全球化与大众传播》,论题集中,这种有组织的专题论文集现在不多,值得提倡。张国良、黄芝晓主编的《中国传播学:反思与前瞻》和展江主编的《中国社会转型的守望者》属于会议文集,也有一定的学术价值。

四,这年新闻传播学教材出版的热潮已经过去,新出版的教材明显减少。新出版的新闻传播学教材,通常列入已出版的套书教材中,作为增补出版。其中有水平的如魏永征的《新闻传播法教程》、李良荣的《当代新闻事业史》等。这年新出版了一套网络方面的教材,也有单本的网络方面的书籍,但新的内容不多。

五,这年的传播学译著没有像两年前那样大量出版,但已出版的译作大多水平尚可。例如李普曼《公众舆论》的新译本(上海人民版)、理斯曼《孤独的人群》的新译本(南京大学版)、利文森《软边缘:信息革命的历史与未来》的译本(清华大学版)。

六,这年出版的新闻业务方面的书依然量很大。除了记者个人的作品集外,关于新闻写作方面的书中较有特色的,例如,以“全”为优势的黄晓钟的《新闻写作思考与训练》,论证角度较新的郭光华的《新闻传播艺术论》,有些新意的新闻摄影方面的文集《读图时代新闻摄影论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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