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事诉讼中的地位和作用'> 在刑事诉讼中的地位和作用

时间:2022-10-13 06:57:15

在刑事诉讼中的地位和作用'> 在刑事诉讼中的地位和作用

本文从一案例入手,分析了交通事故认定书的在刑事诉讼中的证据形式及效力,进而对肇事逃逸后推定的责任认定的证明力提出自己的见解。

案情:

2012年5月6日凌晨,刘某驾驶小型轿车在公路上行驶时,与同向行驶的李某涯驾驶二轮摩托车发生碰撞,致二轮摩托车倒地,刘某害怕承担责任,驾车逃逸,李某坠地受伤,因得不到救助而死亡。次日,刘某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公安机关经现场勘察无法查明刘某有无违章行为,所以按驾车逃逸为由,认定刘某负此次事故的全部责任,李某不负此次事故责任。公安机关以刘某涉嫌交通肇事罪提请检察院批准逮捕,检察院以交通肇事罪对刘某提起公诉。

评析:

本案中刘某的行为是否构成交通肇事罪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分析。

交通事故认定书的定义及在证据形式

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七十三条规定:“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应当根据交通事故现场勘验、检查、调查情况和有关的检验、鉴定结论,及时制作交通事故认定书,作为处理交通事故的证据。但对于其在刑事诉讼中属于哪一类法定证据形式理论界和实务界均有不同意见:有人认为其属于勘验、检查笔录;有人认为其属于鉴定人意见;有人认为其公文性书证。这些分歧意见的存在,导致刑事审判中对交通事故认定书的审查认定标准不统一,甚至出现同案不同判的结果,影响司法公正。笔者认为交通事故认定书应属于公文性书证,理由在于,首先,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是交警在现场勘查基础上综合各种因素对事故做出分析并按照法律的规定做出责任划分,而勘验、检查笔录只是勘验人员对案发现场的如实记录;其次,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系行政机关按照法律授权以特定的程序在特定的期限内制作,当事人只可申请复核而不能提起行政诉讼,而鉴定人意见是具有专门知识的人就某一专业问题提出的判断意见,依据的是鉴定人的知识和经验而非按照法律的规定,当事人可以申请由不同的鉴定人重新鉴定。

交通事故认定书的证据效力及审查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六十二条规定“审判人员应当依照法定程序收集、审查、核实、认定证据”,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公安部《关于处理道路交通事故案件有关问题的通知》的规定,人民法院经审查认为公安机关所做出的责任划分、伤残评定确属不妥的,则不予采信,以人民法院审理认定的案件事实作为定案的依据。可见,交通事故认定书作为书证,必须经过当庭对其证据效力进行审查才可以作为定案的依据。证据效力主要体现在证据的两个方面,即证据的证据能力和证明力。对证据能力的审查主要侧重于对其程序合法性方面,对证明力的审查主要侧重于对其证明内容客观公正性方面。

推定的责任认定是否具有证明力?

根据国务院制定的《道路交通事故处理办法》第二十条规定“当事人逃逸或者故意毁坏、伪造现场、毁灭证据,使交通事故责任无法认定的,应当负事故的全部责任。”据此,在发生交通事故后逃逸,推定逃逸方负事故的全部责任。对于推定的责任认定是否具有证明力的问题,笔者认为其不具有刑事诉讼中所要求的证明力,刑事诉讼中的证据必须是经过查证属实的证据,在事实真相不明而又无其他证据予以佐证的情形下,推定的责任不具有客观真实性,其只能作为承担行政责任和民事赔偿责任的重要依据而非构成犯罪的直接证据。

本案的处理意见

首先,从法律本身的规定来看,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1条规定,从事交通运输人员或非交通运输人员,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发生重大交通事故,在这个事件的基础之上,对于构成犯罪的,依据《刑法》第133条的规定定罪处罚。根据该条规定,构成交通肇事罪必须以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为前提,也即是必须要有违章行为,并且违背这一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对证据能力的审查主要侧重于对其程序合法性方面,对证明力的审查主要侧重于对其证明内容客观公正性方面。对交通事故认定书的证据效力的审查,不仅要进行形式审查,也要对其进行实质审查,即不仅对其程序合法性进行审查,也应对其结果公正性进行审查,不能只看认定的结果,而忽视认定过程的合理性。《刑法》第133条将交通肇事后逃逸规定为加重的法定刑,其前提在于逃逸者的前行为已违反了交通运输管理法规,构成交通肇事罪,对事后的逃逸行为加重了处罚。其次从证据的证明力来看,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零四条的规定:“对证据的真实性,应当综合全案证据进行审查。对证据的证明力,应当根据具体情况,从证据与待证事实的关联程度、证据之间的联系等方面进行审查判断。证据之间具有内在联系,共同指向同一待证事实,不存在无法排除的矛盾和无法解释的疑问的,才能作为定案的根据。”可见,刑事诉讼中,不仅要求用以定案的证据经查证属实,还要让这些证据之间能够相互印证,结论具有唯一性、排他性,把其他有影响的因素排除掉,而推定的责任划分不能确切证明逃逸者是否有违反交通运输法规的肇事行为,因而不具有认定逃逸者是否负事故责任、负何种责任的唯一性,因此,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应以证据不足,认定本案被告人刘某不构成犯罪。

上一篇:海底天然气管道风险与防控措施 下一篇:健康储备管理软件的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