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堡文化研究述评

时间:2022-09-21 02:46:26

屯堡文化研究述评

摘要:屯堡文化作为地域文化传承的典型范例,对汉民的文化传承与变迁研究有着重要的意史。近年来,屯堡文化研究呈现出研究对象从外显文化事项到内在传承机制;研究方法从单一到多元;研究视野从理论研究向应用研究发展等待点。屯堡文化的总体研究水平得到了较大的提升,但在研究的系统性、普适性以及研究与展示平台的构建等方面仍有待进一步完善。

关键词:屯堡文化;研究概况;研究趋势

中图分类号:G122.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6959(2009)02-0093-07

自1902年日本学者鸟居龙藏对贵州屯堡人进行人类学考察以来,屯堡文化研究已有百余年的历史。80年代以来,作为强势文化在迁徙环境下传承、变异、建构的典型范例,屯堡文化成为文化人类学和社会民俗学研究的热点。截止到目前,涉及屯堡文化研究的相关著作和各类学术论文约400余篇(部)。本文拟通过对这些研究成果所呈现出来的基本概况和主要特点进行综述,以期为屯堡文化的研究提供一个全貌性的参考。

一、屯堡文化研究概况与特点

自上世纪初日本学者鸟居龙藏、伊东忠太对屯堡人进行初步研究后,相关的研究沉寂了近半个世纪。直到1950年,费孝通先生到贵州考察,指出“屯堡人一般被认为是‘少数民族’,实际上是‘汉裔民族’的事实。”此后,迄上世纪80年代初,屯堡文化因“地戏出国”而进入研究者的视野,并逐渐受到学界的重视,成为热点并呈现出了较多的学理性、应用性研究。本文主要以80年代以来的研究成果为基础,对近30年来屯堡文化研究的基本概况和主要特点进行综述。

1 屯堡文化研究成果的数量增加

通过对屯堡文化研究成果进行统计(见表1)可见,1983--1989年的研究成果仅有著作4本,论文9篇。而2006年一年的研究成果就有著作2本、论文46篇。90年代屯堡文化研究得到了一定的发展,特别是94、95年间,每年的研究成果达到了20~30件。本世纪以来,屯堡文化研究得到了较大的发展,2001~2007年间就有研究成果245篇(本)。仅2006年至2007年的研究成果就达到105篇(本),相当于从上世纪80年代初期到上世纪末近20年研究成果的总和。其间尽管也有一些小的反复,但屯堡文化研究成果数量的增长趋势是显而易见的。

2 屯堡文化研究成果的主要载体集中于贵州屯堡文化研究成果展示的载体主要在贵州,几个刊物成为屯堡研究的主要阵地。(见表2)

屯堡文化主要的研究阵地是《贵州民族研究》。许多学理性文章,如翁家烈的《电堡文化研究》、桂晓刚的《试论贵州屯堡文化》、日本学者V田诚之的《贵州省西部民族关系的动态――关于“屯军后裔”的调查研究》和《对民族集团应该怎样研究――以贵州“屯堡人”为例》等16篇论文均在《贵州民族研究》上刊发。《安顺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是屯堡人研究的另一主要阵地。发表了袁本良的《安顺屯堡方言研究之我见》,范增如的《安顺屯堡史话》等具有一定研究价值的23篇论文。此外,《贵州文史丛刊》刊载了吴申玲的《特殊的文化孤岛――贵州屯堡文化的生成、特点及原因》19篇论文,《贵州民族学院学报》发表了姜永兴的《保持明朝遗风的汉人―安顺屯堡人》、孙兆霞的《试析文化建构性与乡村旅游开发需求指向的关系――以黔中屯堡为例》等15篇论文,均成为屯堡文化研究的主要载体。《贵州社会科等》发表了5篇屯堡文化研究的文章,也逐渐成为屯堡文化研究成果展示的平台。

3 屯堡文化研究成果质量提高

由于不断的积累,屯堡文化研究成果的质量越来越高,研究成果不断为学界认可。比如孙兆霞等著的《屯堡乡民社会》得到了陆学艺先生的高度评价,认为该书“针对费孝通先生提出的乡土社会这一观念,提出了乡民社会的概念,是对我们社会学的丰富与贡献”,钱理群先生也对该书提出的“自组织机制”、“农村公共空间”等概念及其对乡村建设的作用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董健先生则对朱伟华等著的《建构与生存――贵州屯堡文化及地戏形态研究》中对“屯堡人‘在野’状态的‘在朝’心态,‘边缘’处境中的‘中心’意识,以及弱势群体对强势文化的依附与自我重构”的判断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张原的《在文明与乡野之间――贵州屯堡礼俗生活与历史感的人类学考察》则运用“礼仪”这一概念,对黔中屯堡礼俗生活与历史感进行了人类学的考察,进而思考理解“礼仪”与“文明”对于整个社会科学的启示。万明《日月代徽州汪公入黔考――兼论贵州屯堡移民社会的建构》论述了国家观念与族群建构、民间信仰与社会整合的关系;这些作品及一些相关的屯堡文化研究成果具有较高的起点,较为前沿的理论支撑,从社会组织、文化意义、宗教与社会等方面对屯堡文化进行了较为深入系统分析,堪称屯堡文化研究在社会学、历史学、民俗学、人类学等方面的翘楚之作,得到了学界广泛的好评。近年来,屯堡文化的研究成果在《中国史研究》、《断江学刊》、《中央民族大学学报》、《西南民族大学学报》等核心期刊上发表的论文越来越多,并有多篇入选人大复印资料,在一定程度上显示屯堡文化研究水准的提升。

4 本土学者与外来学者联合研究更加广泛和深入

屯堡文化的主要研究阵容以贵州学者或贵州籍学者为主。通过对研究性文章和书籍数量的统计,我们看到,贵州学者或贵州籍学者占了屯堡文化研究者的大多数,其中贵阳学者14人,安顺学者10人,其余地区学者仅6人,研究阵容主要以贵阳和安顺学者为主。鉴于屯堡文化主要集中于贵州,我们可以把贵州学者或贵州籍学者称为本土学者,而把之外的学者称之为外地学者或外来学者。

尽管屯堡文化研究的阵容以本土学者为主,本土学者与外来学者的研究也呈现出不同的研究特点,但近年来本土学者与外来学者的联合研究却日趋深入。贵州本土学者由于身处屯堡区所在地,对屯堡区的历史地理环境、文化背景、文化事象及相关资料的了解更为深入。外来学者一般在理论、方法等方面有着更为宽阔的视野。尽管如此,近年来本土学者与外来学者联合研究的趋势却日益加强。九十年代初期,自地方学者沈福馨与台湾学者王秋桂、黄才贵、省外学者徐杰舜等人的联合研究开始,屯堡文化研究与外界的联合研究越来越多。比如安顺学院屯堡文化研究中心与中国社科院社会会所王春光、陈昕、潘杰等人开展了合作研究;贵州民族学院吴晓萍教授与美国科罗拉多大学的欧廷木教授、黄才贵与日本V田诚之教授开展了合作研究等等。这些研究引入了新的研究理论与视角,与国内外前沿理论的对接越来越多,促使了屯堡文化研究的质量提升,也形成了较为稳定的研究人员及研究团队。另外,外来研究者介入屯堡文化研究的情况越来越多。一方面是国内外学者的介入,比如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的万明教授、厦门大学的彭兆荣教授等专家学者的介入。另一方面是外省市硕士、博士研究生的介入,将屯堡文化作为其硕博士论文的研究对象。如北京大学博士后李立、中央民族大学的张原博士、中山大学的牛加明博士等等。外来研究者的介入为屯堡文化研究注入了学院气息及学术活力,整合了各种研究资源, 促进了屯堡研究优势的互补,提升了屯堡文化研究的水准。

5 屯堡文化研究视角与方式不断拓展

由于社会的不断发展,屯堡文化的许多方面面临着现代化进程的冲击,屯堡文化的研究视角从外显事象开始转入外显事象所内蕴的内在机制等方面;研究内容更为集中于屯堡文化对贵州文化以及黔中文化的影响、屯堡文化在现实社会发展中作用、地位与保护等方面。从研究屯堡到以屯堡为切入点研究中国社会形态以及变迁。研究主体逐步从个体研究进入团队研究;研究方法开始使用诸如文化人类学、旅游人类学、统计学、社会学、宗教学等学术理论的综合学科研究方法。从总体上看,屯堡文化研究逐步向宏观和微观过渡。宏观主要指向更高学术视野下的屯堡社会总体性研究;微观指向研究细化到村落组织、个人生命史等具体研究对象,这使得屯堡研究不断走向纵深、走向立体。屯堡文化研究的现实意义也日益凸显,例如对屯堡文化旅游开发的研究、屯堡文化与新农村建设研究、屯堡文化传承与社区文化建设等方面的研究成果越来越多。

二、屯堡文化研究的主要内容

1 屯堡文化研究的对象和方法

屯堡文化研究的对象和视点,其变化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中期。这一阶段研究对象为屯堡文化的外显文化事项及历史源流。以地戏研究为主,其研究成果占整个屯堡研究成果的一半以上;另外,对“屯堡人”的历史形成、民俗、民族归宿等问题的探讨也占有较大比重。第二个阶段为上世纪90年代中期到本世纪初。这一时期由于外部学者的介入,学理化的特点增强,制度文化、族群研究、文化传承原因等作为研究对象,进入到较为深入的研究层面。第三个阶段为本世纪初到现在。这一时期的研究对象有了较为强烈的现实关怀和更深的学理化倾向。一方面屯堡文化中与现实需求相联系的内涵成为研究对象。比如,新农村建设中所需要的屯堡文化中内蕴的内生性资源,包括自组织机制、村落公共空间、文化的传承与建构机制、宗族与社区、国家与乡村的关系等等。另一方面,屯堡文化的应用研究受到学界的重视,如屯堡文化的旅游开发等。

屯堡文化研究方法经历了一个从单一到多元的过程,亦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中期):研究对象较为集中和单一,仅包括地戏、民俗、屯堡人来源等独立的文化事象。研究方法主要是经验性、感性描述的方法,比较单一地利用历史学、民族学、文学、美学等传统方法对屯堡文化进行研究。第二阶段(上世纪90年代中期到本世纪初):屯堡文化的研究开始趋于宏观。民俗学、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也被引入了屯堡研究,而且开始出现多种方法的交叉利用和综合利用的特点。第三阶段(本世纪初到现在):屯堡文化的研究分别向以系统性研究为代表的宏观领域和个案研究为代表的微观领域不断拓展。一些部级、省级课题的成功申报,使屯堡文化研究由个人开始向团队转化。一些新的社会理论,如社会学、宗教学、人类学、统计学、社会性别学、教育学理论与方法被大量引入屯堡研究之中,并出现了多学科、多方法大量交叉和综合利用的情况。

2 屯堡文化研究的热点和难点

(1)关于屯堡文化或屯堡人的定义: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学理性、概括性很强,为学界普遍认可的关于“屯堡文化”和“屯堡人”的定义。这是屯堡研究的一个难点。目前对“屯堡文化”或者“屯堡人”定义多是描述性的。如有研究者认为“屯堡人”是“清代裁废明代卫所屯田制后对今在贵州省平坝、安顺、镇宁、普定、长顺等县市内明屯军后裔的专称。屯堡人口现约30余万。他们的大多数一直聚居在屯堡社区内,并基本上较为完整地保持着明代江南汉族文化的形式与内容:”“屯堡人”概念有三重涵义,“即可大体上视为历史概念、地域概念和文化概念的集合。”安顺屯堡文化是在特殊的历史背景下,来源于江淮的汉民族文化同安顺的自然环境相互整合形成的内容丰富、特点鲜明的地域文化”。

(2)关于屯堡人的来源

关于屯堡人的来源,有研究者认为“安顺屯堡人主体主要是明初随军而来的北方民族。”相反的意见则认为“屯堡人的主要来源是明初的江南一带向贵州移民的后裔,而非北方民族。”后一观点得到了大多数的认可。有研究者进一步认为“屯堡人的主体是明初江南一带的移民,但是还包括了诸多以各种方式进入屯堡区域的后移民。”

(3)关于屯堡文化的传承与变迁

多数研究者认为屯堡文化是600年前江南文化的完整的展示,地戏是“戏剧的活化石”,屯堡文化保持600年不变。不同的观点认为“已有的研究成果普遍认为:屯堡文化是‘孤岛文化’,地戏是‘活化石’,这种现象是由于异地风俗移植到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历史事象以‘遗存物’方式保存下来而形成的观点是不准确的,认为在屯堡文化的形成过程中有着明显的文化增容和文化重组。”也有学者认为“屯堡文化不是中原和江南传统文化的活化石,它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不断进行时空建构的结果。”

(4)关于屯堡文化的传承原因

屯堡文化为什么能在安顺一带保留至今是学界长期以来一直关注的热点问题。学术界对此问题的分歧也较大。就目前来说,大体有如下几种代表性的观点。

其一,聚落优势说:认为重兵云集是屯堡文化得以长期传承的内部条件。土司势力弱小,使屯堡社区相对来说未出现剧烈的根本性变化和深刻动荡则是屯堡文化得以长期传承的内部条件。仅普定一卫,就有78屯9堡之说,若再加上邻近的平坝、安庄(今镇宁县)两卫,其屯堡设置的密集程度显然远远高于其他地区,由此形成了屯堡遍布的聚落优势。

其二,文化心态说:认为,“屯堡先民的主体,以征服者的姿态进入一向被视为“蛮夷之地”的贵州,心理上有一种优越感。他们严守着所谓的“夷夏之别”,严格注意区分自己的族属身份。这样,有意张扬和保持自身的文化优势,形成了强烈的文化认同感,增强了屯堡人之间有的凝聚力,容易形成一个相对特殊的屯堡人族群,从而促进了屯堡文化的传承。”

其三,封闭说:认为“屯堡人长期封闭自身,受外部影响较小,文化传承较为单一。屯堡文化是文化封闭性的典型表现形态。”屯堡人强调族群内通婚的“通婚圈”也成为屯堡人封闭性的一个佐证。对封闭说略加改造的观点认为屯堡人处于一个半开放、半封闭系统。“以征服者姿态出现的屯堡人,既不愿(也难以)融入当地民族之中,也得不到后来汉族移民的认可而难以融入其主流地位,在他们身上同时体现了自尊和自卑的复杂心态,从而对外有限封闭、对内开放,形成了一个有着共同文化、心理特征和文化网络的凝聚力极强的屯堡族群。”

其四,自我平衡机制说:认为“屯堡文化是一个通过自我调节和自我建构来实现自我平衡的亚稳定结构。这种文化依靠吸纳――同化机制、选择――排异机制、记忆――传习机制、抗变――复制机制保持屯堡文化的稳定与传承。”

当然,也有一些人从另外的视角来解释屯堡文化传承的原因。如有学者从军屯制度及其解体时间、从家庭、宗族、族群与国家的关系等层面进行解释,也有学者从明代滇、黔移民特点进行解释。也有人持综合论观点,认为屯堡文化传承是多方面作用结果。笔者认为屯堡文化的传承是一个“系统建 构”综合作用的产物。

3 屯堡文化的实践性研究

近年来,关于屯堡人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中如何适应社会变迁以形成具有较强凝聚力族群、屯堡文化强大的资源整合能力与族群建构能力的发挥、屯堡旅游开发与保护等实践性研究逐渐成为屯堡文化研究的新领域。有不少研究者致力于推动屯堡文化的运用和延展。比如,有研究成果提出“屯堡旅游开发同时也是一个文化重塑的过程”。有研究者针对时下日益突显的三农问题,以及因乡村社会坍塌而引出的现代乡村重建问题等,指出可以从屯堡文化中寻找路径,挖掘和寻求现代乡村重建的内源性资源,以实现传统乡土社会向现代乡民社会的现代性转换。

三、屯堡文化研究的思考与对策

总的来说,近年来的屯堡文化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数量和质量都有较大的提高,理论热点和难点的研究取得了新的进展,实践性研究的新领域也逐步拓展。但是,综观屯堡文化研究的概况,我们认为,还可以在以下几个方面做进一步的努力,以促进屯堡文化及其研究获得更大发展。

1 加强屯堡文化研究的系统性

目前,屯堡文化研究主要集中于屯堡文化的历史形成、流变情况、主要特征、传承机制以及如何在现实社会中发挥屯堡文化内蕴的能量等问题。而研究者却各自为战,关注点不尽相同,合作研究较少。这就导致了研究成果就显得比较零散、杂乱,未能形成一个较为系统的研究体系与构架,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屯堡文化研究的进一步发展。因此,为了促进屯堡研究的系统发展,我们就需要加强屯堡文化研究的系统性,建立一个科学的研究规划,使理论研究与运用研究、本土学者与外地学者的研究、外在文化事象与文化内涵、屯堡文化的来源与流变等多方面研究得以形成一个有机结合和运行良好的系统构架,从而使屯堡文化的研究循序渐进,逐层推进,走向深入。

2 加强屯堡文化研究的广延性

屯堡文化研究的成果颇丰,但也存在研究视点过于集中,论题过多重复的问题。尤其是对文化事象的反复描述和低水平重复研究的现象比较突出。比如,在400篇(本)的研究成果中,关于地戏方面的研究成果近100篇(本),其中有一半以上是重复性、描述性的表浅层次的研究,缺乏理论深度和真知灼见。究其原因,主要是研究的视野不宽,方法相对单一;同时也与屯堡文化的核心研究者主要是贵州学者,外界学者的介入相对较少有一定的关联。所以,屯堡文化研究应该不断加强与外界的联合、拓宽研究的视野、引进新的研究方法,增加屯堡文化研究的广延性。

3 突出屯堡文化研究的现实意义

屯堡文化研究的现实意义突显得还不够。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目前屯堡文化研究多为静态研究,不涉及当今社会变迁,不能将屯堡文化与当今社会的现实需求相结合。例如,屯堡文化与农村和谐社区的建构、屯堡文化与乡村旅游开发、屯堡文化与如何应对现代化的冲击等问题并未受到广泛的关注。另一方面,有的研究虽涉及现实社会需求,但其研究成果缺乏现实基础和可操作性,因而在现实社会中缺乏指导意义,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研究成果的影响力。因此,我们认为,需要将屯堡文化的研究置于全球化的背景之下,强化屯堡文化研究的现实意义,探讨屯堡文化的传承机制在当今社会中的作用与功能,将屯堡文化的特殊性进行理论的提升,探究屯堡文化在现实社会中的普泛意义。

4 搭建屯堡文化研究研究与展示平台

屯堡文化研究缺乏良好的研究与展示平台。研究平台的缺失主要体现在缺乏相应的研究机构和组织来整合屯堡文化研究的人力资源和社会资源。屯堡文化的研究者主要在贵州,但没有形成一个有机的研究团队。在贵州,虽然已有五六本屯堡文化研究的集子面世,但这些作品多是研究成果的编辑集合,而有内在理论框架的研究系列丛书却并不多见,还未形成一个系统化、内在关联度较强的研究平台。展示平台的缺失则主要表现在屯堡文化的相关文章和书籍主要是在贵州的刊物上发表,其成果得以展示的范围也较集中在贵州。因此,研究成果的影响力就相对有限。另外,缺乏相应的专栏对屯堡文化的研究成果进行较为集中的展示也限制了研究的影响力。可见,展示平台的缺失不利于屯堡文化的宣传与展示。我们认为,建立相关的屯堡文化的研究机构和研究组织,打造良好的科研平台,整合省内外、国内外的人力资源和社会资源进行屯堡文化研究是屯堡文化研究的必要条件。同时,积极拓展屯堡文化研究成果的展示范围,在相关的刊物上设置屯堡文化研究专栏,营造良好的宣传与展示平台,也是推动屯堡文化研究,加强其向文化产业化转化的必然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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