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贸易走向及其博弈论解释

摘要：文章运用简单的博弈论，分析了国际贸易中国家政策选择的困境，对静态、动态和无限重复博弈条件下的各种战略均衡的成因和路径进行了描述，得出了两国贸易政策的均衡解，并结合中日贸易现状对两国贸易走向及对策做出分析，得出合作增进整体利益，对抗两败俱伤的结论。

关键词：博弈；合作；均衡

引言

我们都知道自由贸易是一种理想状态，取消一切贸易障碍，在不伤及他国利益的情况下增加本国的福利，是一种多赢局面，现实却并不存在自由贸易。自由贸易仅仅是贸易政策改善的目标。然而自由贸易与贸易保护并非截然对立，它们都是实现利益的手段。两者存在着内在联系，保护贸易为自由贸易的必由之路，一轮新贸易保护必导致新的贸易自由，二者是相互交替的，同时并存并交织在一起。

因此不难理解WTO倡导贸易自由化。我国在加入WTO后，国外对我国出口产品的传统关税壁垒及传统非关税壁垒的限制虽然将继续逐步减少，但是技术性贸易壁垒却逐步替代关税和一般非关税壁垒，成为发达国家实行贸易保护主义的主要手段和高级形式。

本文用博弈中简单的囚徒困境将两个国家之间的贸易关系模型化，来解释各国政府在合作与对抗的贸易政策之间的摇摆现象。

一、中日贸易现状

中国改革开放20多年来，随着中日两国间贸易往来的迅速增加和日本企业大量对华投资，中日经济关系发生了巨大变化。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成了日本对外经济关系中的新伙伴。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经过改革开放后的10多年发展与日本经济建立了密切联系，成为日本经济运行中的“中国因素”。

纵观21世纪初期的中日经济关系，我们看到了两国间在投资、生产、贸易等多方面关系更加密切。特别是在贸易方面，如果说80年代初期以来中国对日本的依赖程度很高而日本对中国的依赖程度还很低的话，那么到了21世纪初期情况就发生了很大变化。在中国依然保持着对日本高度依赖性的同时，日本对中国的依赖性也越来越高。

在这种密切的经济关系中，两国间势必形成一定的在经济走势上的互动影响。日本2001年第二季度开始陷入了一次新的衰退，2002年第一季度达到底谷，之后开始走上经济复苏的道路。根据相关的资料显示，2002年开始的这次经济复苏首先是出口带动的，而其中对中国的出口又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也正因为此，在2003年日本社会上出现了“中国特需”、“托中国福”的说法。

在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和日本经济停滞的背景下，中日贸易的相互依赖关系发生了巨大变化，这就是中国在日本对外贸易中所占比重的提高和日本在中国对外贸易中所占比重的下降。2004年5月份以后，日本作为中国最大贸易伙伴的地位被扩大了的欧盟所取代，中国在日本外贸易中所占比重超过了日本在中国对外贸易中所占比重。中日之间的贸易摩擦不断升级，日本爆发的贸易保护主义情绪实际上是针对中国的，把中国当作了本国经济衰退的替罪羊。

例如“人民币升值论”和“中国”。再如，日本不断对中国进口的产品设置技术性贸易壁垒。日本是我国机电产品的主要出口市场，但其有关机电产品的技术标准非常严格，特别是小型机械产品和家电产品。另外，日本99%的蔬菜从中国进口，其中出口蔬菜中菠菜的比例最大，日本为保护国内种植菠菜的农民的利益而制定的标准大大高于国际标准。

二、博弈论对两国贸易关系的解释

（一）从一次博弈和有限次博弈看两国贸易政策对抗的可能性

假设博弈的局中人由两个国家的政府来组成，政府在博弈过程之中主要关注本国的经济利益，博弈的策略组合是由自由贸易和保护贸易两种行动构成的，局中人可以观察到双方的支付函数，但是对于策略选择路径的判断却要依赖于自身的观察和双方利润可能性大小的判断。双方的扩展博弈树如下：

如上图，C代表合作，即采用自由贸易政策；F代表对抗，即采用保护贸易政策。如果双方合作，两国都得到奖励R；如果对抗，两国都得到惩罚P。如果一国合作，另一国对抗，那么一国得到最少的报酬S，而一国得到诱惑的报酬T，这些报酬的顺序是T>R>P>S。

如果只考虑一次博弈，两个国家同时选择战略时，纳什均衡是（F，F），这与经典的囚徒困境结果是完全一致的。“困境”主要体现在个体的理性导致双方得到的比实际可能得到的不符合个人的角度考虑，坦白是最好的选择，但双方坦白会导致不甚理想的结果，尽管中日两国在WTO框架下，达成了一定限度自由贸易的协定，但在个体利益的驱使下，双方都存在背离合作的可能性，没有哪方会积极遵守协定。

如果考虑有限次博弈，假定对局的次数为N，且N为有限的。我们从第N次即最后一次的对局开始分析。此时，对一国来说，如果它有理性的话，它会作如下的推论：“现在是最后一次对局，即使我采取对抗策略，两国也无法报复，因为已经没有下次了，而且我还能从对抗策略中获得最大利益。”因此，一国将在第N次选择对抗战略，两国的推理应该完全和一国一致，在最后一次对局中，也会选择对抗的战略，不仅如此，两国还会进一步推断：“既然一国在第N次一定选择对抗策略，那么我在第N-1次选择合作策略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的合作态度是不能得到回报的。”因此，两国在第N-1次博弈开始就将采取对抗策略。因此可以说，有限次的博弈与一次性的博弈在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它们必将得到同样的结局。

（二）无限次博弈与两国合作的可能性

1、冷酷的贸易政策选择

两国采取“冷酷政策”，即开始选择合作，然后选择合作直到有一方选择了对抗，然后永远选择对抗。根据这个战略，一旦国家在某个阶段博弈中自己选择了对抗，之后它将永远选择对抗。假定未来的折扣系数为w，且0

（1）式左端为长期合作的未来收益的贴现值，右端是一次性对抗的收益，加上在以后阶段两国采取对抗策略所能获得的收益的贴现阶段值。在这个假定下，折扣系数必须大到使未来在全部收益中显得非常重要。只有这样，两方的最优策略才是永远合作，因为第一步对抗得到的好处最终将被长期的惩罚所抵消，它将使一国得到长期的“惩罚”，而不是“奖励”。这就达到了一个新的纳什均衡，从而走出一次博弈的困境。

2、“针锋相对”的贸易政策选择

从直观上看，如果因选择的策略对不合作行为具有明显的“冷酷性”原则，而推证两国有合作动机是不具说服力的。因为我们应该看到，现实中国是理性的，他们不会因为对策略的偏好而接受两败俱伤的局面。所以他们在选择策略时，有一个反复比较的认识过程。要容忍对方或己方犯少量的错误并能加以改正。从博弈论的角度看，为了激励对方合作，没有约束和惩罚是不行的，但若仅仅犯一次错误立即给予最严厉的永不合作的惩罚也非最优，特别是博弈要持久进行下去的时候更是如此。

所以一个例题的策略的制定要实现两个目标：首先应激励对方合作；其次若对方出现背叛，则一方面要惩罚背叛，另一方面也要激励对方重新采取合作行为。而“针锋相对”战略不失为符合如上条件的策略。

所谓“针锋相对”战略是指选择合作并在t阶段选择对手在t-1阶段的选择。由此我们可以推出，如果每个人都采用“针锋相对”的战略，且未来是足够重要的，那么没有人能通过改变其策略非凡得到更好的结果。一方采取背叛策略，另一方同样采取背叛策略，如此循环往复，结果是双方只能得到次优结果，且导致恶性循环。同样，一方采取合作策略，另一方面同样采取合作策略，如此循环往复的结果是双方都得到最优结果，且良性循环。

现实生活中两个国家有可能选择针锋相对的战略态度。但是，一个国家从战略F开始，另一个国家从战略C开始。这样会出现（C，F）和（F，C）的轮流交替。这时，两国的收益为：

终上所述，当w至少比（T-R）/（T-P）和（T-R）/（R-S）中较大者更大时，“针锋相对”战略不能被“总是背叛”和“交替背叛和合作”的策略所替代。

总之，对于“重复囚犯困境”问题，在一定条件下，一次性博弈情况下的（对抗，对抗）均衡将因为重复博弈过程而被打破，出现合作均衡。而合作产生的条件必须满足：折扣系数w足够大，才能保证两国在偏离之后调协一个惩罚时期，会对均衡产生效率。惩罚时间越长，欺骗国由于害怕惩罚而选择开放其市场的机会越大，如果惩罚带来的利益大于惩罚的成本，则这是一个可依赖的威胁，博弈方通常会选择合作的方式。

三、贸易关系走向

现实生活中，人们在不断竞争的同时，随着理性度的提高。“合作”越来越多，或“合作”的倾向越来越强烈。许多过去通过竞争解决的问题或看起来必须通过竞争才能解决的问题，最后都是“化干戈为玉帛”。博弈论提醒我们，即便那些看似竞争对立的事件中，其实也蕴含着合作的要求。在处理国际关系时，惟有合作博弈才能够增进妥协双方的整体利益，选择对抗性博弈则只能陷入两败俱伤的境地。

随着世界经济的发展，中国与包括美国、日本、欧盟等贸易伙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如果不加以更紧密的沟通和交换意见，就会增加误解，而误解正是贸易摩擦不断增加的重要原因。鉴于此，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理顺两国的经贸关系：中国目前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没有称霸的野心。运用平等互利的基本原则，适当开放本国的市场，按照国际惯例办事，争取在WTO下，运行全方位的开放和并轨，在国际分工的格局中进行再生产活动。此外，我们要调整贸易战略，寻求出口市场的多元化，加强与发展中国家经济贸易合作。

而对日本而言，日本应该充分发挥其“优势”。实际上，与美国、欧盟及韩国相比，日本在许多方面依然保持着明显“优势”，其中包括：日本在制造业等领域具有较强竞争力；日本在产业结构方面与中国有明显的互补关系；日本与中国的经济交流历史悠久，从地理距离上贸易结合度高等。当然，在日本企业与其他国家及地区的企业的竞争日趋激烈的情况下，日本除了企业的努力以外，还需要政府为企业创造良好的商务环境，包括克服中日关系中的“经热政冷”的不正常局面、增进中日间的相互信赖、推进中日间或中日韩+东盟间缔结FTA的谈判等等。其中推进中日间或中日韩+东盟间缔结FTA的谈判，不但有助于增加日本经济的活力、密切中日经济关系和促进中日非经济关系的改善，而且在促进东亚地区的经济繁荣和稳定方面具有重要意义。

经贸关系是两国关系经济基础，互利共赢的两国经贸关系，不仅给两国人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经济利益，而且成为两国关系发展的重要基础和强大动力，是两国的共同利益。

参考文献：

1、杰弗瑞・A杰里,菲利普・J瑞尼.高级微观经济理论[M].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2.

2、张维迎: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M].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

3、鲍洁,雷良海:中美贸易走向及其博弈论解释[J].经贸纵横,2004（12）.

（作者单位：厦门水务集团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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