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艺术家 她们VS艺术

时间:2022-06-08 08:50:22

女性艺术家 她们VS艺术

不管哪个国家,女人们的喜好似乎都很相似。

而作为女艺术家,她们的作品或优雅、孤独,

或迷离、娇艳……但女性气息在艺术作品中总会得到最直观的体现。

女性艺术家们在与社会和传统的束缚纠缠搏斗中逐渐地寻找自己的方式,

或将传统纳入自己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在生命成长的过程中逐渐坦然;

或不断地怀疑追问,时时反抗和打破内在与外在的精神枷锁。

而今天,性别身份之间的对抗已不是女性艺术家们的主要话题,

她们更希望被关注于性别身份之外的艺术内涵。

很多当代女性艺术家的作品已经超越了个体情绪的经验或把私人感受视觉化的阶段,

她们更深层次地思考性别之外的艺术和精神的本质。

秦凤玲 可“触碰”的社会童话

刚见到秦凤玲时,她所具有的亲切感会顿时溶化掉你对女性艺术家几种“妄图”的猜想。她亲切得像一位你熟悉的,并总想去她们家串门的大姐,她是一位仍然保留童趣的情怀与色彩的艺术家。她的作品显得那么特别――色彩鲜艳、形象卡通,而画面居然是凹凸不平的!

耳濡目染在顶尖艺术活跃者身旁

秦凤玲是近几年才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一位艺术家,而当她在1985年拿起画笔之前,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厂女工。没受过一丁点科班教育,甚至没有丝毫绘画基础,仅凭着儿时“混迹”于各种艺术展所得的熏陶,秦凤玲开始了随手勾画身旁人与物的习惯,甚至到了不画就难受的程度。画画这件事情是在几位老师的鼓励下进行的,他们说:“你画吧,别在意是否有绘画技巧。”说这些话的人,如今都已是国际知名的艺术评论家与策展人,比如栗宪庭、侯翰如、范迪安等等。

其中有一个人,给了她更为直接的引领,那就是她身为艺术家的丈夫王鲁炎(自1979年《星星画展》以来,每个发展阶段的重要参与者之一)。秦凤玲说:“当年他们老来我家找王鲁炎一起讨论艺术,情绪高昂,有时通宵达旦。我就在旁边给他们沏茶,防止他们说着说着打起来,也就间接地参与了他们的讨论。慢慢地,他们的那股热情感染了我。那个时候我知道了他们都是对中国艺术发展很有责任心的一群人。” 上世纪80年代,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开端以及最为活跃的时期。秦凤玲耳濡目染在最先锋的艺术活跃分子之中,完全“草根”的艺术出身给了她没有禁忌与藩篱的创作空间。“如今她放弃了传统绘画的造型和笔触,把雕塑的“塑”融入到绘画的“绘”的结构之中,从而生成了一种新的表现风格。她正是在这一文化情境中脱颖而出,并成为被关注的对象。”黄笃在文章中这样写道。

作品模糊了绘画与雕塑的分类

秦凤玲在国内参加的展览比较少,2005年群展、2006年《哦!》、《不动声色》、《饥饿的艺术家展》,但她独特的绘画风格很具有新奇感与实践性。她是如何逐步形成“自成一家”的绘画效果的?“我创作的工具是管状的丙烯颜料,直接挤到画布上,而且要分步骤进行,一个小人不可能同一时间完成,上身与下身是在颜料没完全干之前拼对起来的。”秦凤玲对传统材料的实验性运用使作品超越了单一绘画或是雕塑的概念,既保持了绘画的平面效果(远观),又具有了浮雕的光影效果,让理论很难界定她作品表现方式的性质。而秦凤玲自己说到,“这样的方式不是我的发明创造,一切都在生活之中,我只是把从生活中学到的、感受到的用到了我的艺术里。艺术,尤其是当代艺术,讨论的就是如何发掘新鲜的表达方式,只要认真关注生活,就不难做到。”

在她的作品前,人们总会有情不自禁用手去接触的欲望。秦凤玲自己也笑说,经常会有小孩子扒到上面去舔一舔,以为是彩色大蛋糕。观众对秦凤玲的作品最会感到新奇,这种新奇,是因为作品的表现形式超出了一般人的经验范畴――作品模糊了艺术的分类。秦凤玲从1985年的第一笔到2005年参加第一个群展,这二十年她默默地画着所想表达的,绘画已成为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她从没把自己的画拿给别人看的愿望,因为那就像公开自己的“日记”一样,展示了自己的生活。黄笃不经意间在她家看到秦凤玲的作品,坚定地挑选她参加《绘画―非现实主义》的群展。秦凤玲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出现在一个画展上,“她在绘画上表现出的自由、想象、天赋和个性,让所有认识她的人为之惊叹!”

以童言的方式表达艺术观念

头戴五角星的红色小兵横竖相连地撑满了画面;在一片之上,紧紧挨在一起的人们迎面游水而来,这是秦凤玲的两件作品《红》与《下海》。她的画面多由无数个体形象机械化的连续复制而成,稠密量化的人群,吞噬着当今社会不断叫嚣的所谓个性。性格、年龄、财富、阶级等不同特殊性被淹没在一种“集体无意识”的情绪当中。而她作品的主题不乏涉及社会事件、城市生活、自然风景等,她把这个内容整理成图案,这些元素进入画面后,立即转化为轻松、幽默、鲜活的画面效果。虽然作品画面给人以轻松感,但当你进入到画面内容时,她对中国公共领域所进行的生活解读――消费欲望、因拥挤而被压抑的情绪、社会生活中的挣扎与无奈等等,就会即刻映射到每一个观者的意识中。

在作品《爬》中,直升机下一架高不可攀的梯子和拥挤在一起争先恐后向上攀爬的人群,隐喻了人对名利与物的无度欲望。装置作品《脚手架》,用牙膏、香皂等日常消费产品的外包装纸盒粘贴做成林立的高楼,在外面用一次性筷子拼接出脚手架,攀爬姿势各异的小人争先爬上楼。“这件作品是想警醒人们,城市的消费的意识,远超过了这个时代真正的需要,我们的消费是需要受到质疑的”,秦凤玲如是说。秦凤玲的艺术,饱含仿佛童言一样纯真与无忌的态度,不故作严肃与老练,却好像在说,我把小人就这样放在画面,我什么都没说。她却以这样睿智的方式,表达出我们在社会生活中的滞懈与沉重,以轻松的方式引导观看者,思考我们正在进行着的生活。

崔闻 潜入仙境的艺术精灵

如果换成其他的圈子,崔岫闻都会被套进“美女”的逻辑与规则中,但是作为一个美女艺术家,她的成功却与外表搭不上什么关系,只是又造就了一个令人艳羡的才情与美丽的结合体。沉潜四年,崔岫闻在她的新作中孕育了更加灵动的女子与深邃的情境,在极致动人,疑似仙境的山水中,女子与玩偶游弋其间,就像一对现代的精灵,勾连着过去与未来的时空。

《COMFORT》对话崔岫闻

《COMFORT》:你作品中那个敏感、易受伤、玻璃一样的少女模特这么多年过来,怎么感觉一直没变?

崔岫闻:其实我已经合作过三个模特了。最早的那个女孩,我从她9岁的时候开始拍,现在她已经上大学了,学的是表演专业,跟我拍片子以后,她就有了学表演这个理想,终于如愿以偿了。现在这个系列中的模特本来是我的一个朋友,二十多岁,当时我正在到处找模特,找不到合适的很焦虑,有一天我看着她,突然说:就是你啊!

《COMFORT》:要什么样特质的女孩才是你理想中的模特?

崔岫闻:一定是在心理结构上能够走得很深的,有很强的精神上的追求,气质脱俗,有距离感的那样的女孩。就像我现在这个模特,有一天她喝得有点多,就坐在那儿很安静地流眼泪,她在担心别人的命运,其实也是在担心自己的命运。

《COMFORT》:你怎么让模特表现出你想要的那种感觉和状态?

崔岫闻:就是反复碰,聊很多特别感性和心理的问题,帮她理解每一种角色,不同的心理状态。就像培训演员一样,从最深层的心理角度去挖掘,又如何在一瞬间把这种情绪呈现出来,所以我会和她们更多地在精神上交流、碰撞。有一次,我现在这个模特进入不了状态,她自己就带了一瓶红酒,喝到high处,呈现出的那种爆发力特别棒,全场人都震惊了,之后大家都给她鼓掌。

《COMFORT》:少女是你的一贯形象,现在的模特是不是大了一些?

崔岫闻:我确实是在做一个女人的成长经历与生命轨迹,就是要让她一点点长大。我现在的心境与创作的范畴与以前都是不一样的,会去碰触一些更成熟的问题和领域,就像我们这一代的女性,从一个集体无意识的状态变成自信、有独立精神的女性的心理历程。

《COMFORT》:在“小孕妇”系列之后,你沉潜了四年才推出新的系列,而这一次的变化也是非常明显的,人物置身于充满中国韵味的山水意境之中,你在作品中的诉求有了很多新的内涵?

崔岫闻:我现在作品中的指向性是完全变了。《真空妙有》系列是我精神结构初步定型后精神状态的呈现,心理的方向开始自觉进入精神领域和空间,对问题的探讨和思考根植于精神层面,和以往作品所思考问题的空间层面和境界有所不同,虽然画面依然延续了学生摸样的形式,但只是形式的延续而已,本质上探究的问题已经转换和跳离了物质层面,画面在三维空间中呈现展示了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多维精神张力。

这一系列作品标志我初步完成了从生理到心理、从心理到精神的自觉生长。我认为当代艺术有两条主线:一条是从生理到心理再到精神,另一条是从经验到知识再到思想,当这两条脉络纵向深入到精神和思想层面时,其实是贯通并连接的。这也是当代艺术创作的两条主脉。前者的创作偏感性、直觉、体悟;后者则偏理性、逻辑、观念。

前者恰好准确影射出了我的创作历程和精神成长。我自己基本上是在感性的路线上向前推进,从最初在生理层面理解一些问题,探讨两性关系和女性的自我意识;到逐渐成熟以后,进入到心理层面去思考和呈现问题;然后再次推进,就进入到精神层面上的表达。

《COMFORT》:四年时间,你如何完成这次创作层面上的推进的?

崔岫闻:从2006年开始,我一直在探索精神空间这个问题,怎么在精神领域里面阐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准备工作,包括阅读了大量的中国古画资料和佛学及哲学著作。我觉得艺术家是需要开悟的,不开悟就不能再上一个台阶。就像不断地把一扇一扇的门打开,走过一段距离以后,前面又是一堵黑墙,但是一旦开悟以后,那堵墙就变成门或者窗,光亮就照进来了,所以我不停地在推开这些门。《真空妙有》我孕育了将近四年的时间,从思考开始到行动拍摄到制作,每一个阶段都经历了深度的边界体验。

马秋莎 瓷瓶酸奶的甜酸回忆

文/古镜编辑/Luna摄影/牟军晓、白北贝

马秋莎从小生长与北京,小时放学后的瓷瓶酸奶对她来说有一种很特别的情感。在幼儿画画班,那个老师的乌托邦式教学从一开始就打开了小莎莎对艺术的视野。在今天,马秋莎的创作形态能如此通灵,与早年的艺术感受自然有莫大的关系。

第一次与马秋莎的接触,是在2005年的中国艺术三年展的“1+1”项目中,那个略显青涩的“水晶之恋”有一种心跳式的感动,也体现了她在挣脱传统式教育时期创作面貌。2005年从中央美院数码媒体工作室毕业后,2006年到2008年她在美国阿尔弗雷大学电子综合艺术专业深造。在此期间,她创作了很多颇受关注的作品,2007年在“刷新”展览中的录像作品《从平渊里4号到天桥北里4号》,口含刀片的马秋莎表情痛苦地“讲述自己幼年至今学习与成长的经历”,更当刀片从她的口中取出时,她的记忆突然让我心痛,杂糅着某种受难式的救赎感,是一种淘洗式的教化。

头发、衣物、冰块、牛奶、身体、房间内都会出现马秋莎的作品中,大家都以为透过作品能够窥伺到她的生活和情感,其实她那双无邪的眼睛却才是窥伺的捷径。很多作品的出发点是她自身,更多作品来源于她对社会生活的观察,她特别喜欢观察,认为“生活是艺术无边的载体”,并且总能从生活的“犄角旮旯”发现创作的灵感。“由物及人,让你从新认识自己”,她是一个非常感性的艺术家,而艺术又对她具有一种独一无二的蛊惑力。

2008年从美国回来之后,马秋莎一直处于非常活跃的创作状态,很多作品在不同的媒介中被我们所认识和感知。2009年,在北京公社的个展中,从片段中为我们阐释了她归国后的创作状态。《我们》、《白雪公主》、《网》、《亲密》、《礼物》这五件作品在甜蜜表象之下,蕴涵着艺术家对于潜在的危机反思。对于马秋莎来说,艺术也是了解自我的一种途径。

相对于同时期的艺术家,马秋莎在对材料的媒介的运用上有着更为广泛的视野。摄影、行为、录像、装置几乎所有的创作形式可以成为她表达的媒介。一直以来,虽马秋莎并没有标榜女性这张粉红王牌,但她的作品中蕴藏着的女性所擅长的缜密和敏感,总是在自身身份和大众空间的咫尺之间,缓缓地流淌出来……

《COMFORT》对话马秋莎

《COMFORT》:你的有些作品很有童趣,是不是童年给了你极美好的回忆?

马秋莎:想想童年,能记起来的时光要从幼儿园开始了。那时父母工作都很忙,就把我送到整托的幼儿园里,只有周末才能接我回家。所以印象最深的是周五等妈妈来接我回家的时刻。每次她好像都会迟到一会儿,对我的补偿就是带我去喝幼儿园门口小卖部的瓷瓶酸牛奶。她不喝,在一旁看着我喝。

《COMFORT》:从小就爱画画吗?

马秋莎:从小就喜欢画画。我妈曾经带我去过很多幼儿画画班。最后一个美术班也是在一所小学里,可是上课的格局完全不同。教室的中间是空的,没有讲台和桌子,椅子放在两旁,同学根据自己的需要来安放椅子在教室中的位置。上课的内容也很天马行空,有时内容很具体:比如画一辆很破的自行车;老师穿的一件皮夹克;一条打了结的麻绳……有时又很抽象:画一段音乐;一种味道;一种触觉……

《COMFORT》:正因为如此,所以你的作品形式是比较多样的?

马秋莎:这可能真的和小时候上儿童美术班有关系。前面讲了最后一个儿童画画班的授课方式,它对我后来的艺术学习影响巨大。什么都可以被画,不见得是静物或者葡萄什么的。而你也可以不选择绘画,用另外的方式。世界那么大,一切存在的都可以并且值得近距离观察,从中会发现很多丰富的有趣的引人思考的东西,而这些都很容易在生活的规范中忽略掉。通过这些注视,它也会让你开始怀疑一些东西,由物及人,让你从新认识自己。

《COMFORT》:在你看来,生活和创作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马秋莎:对于个体而言,活着就会带出各种各样的问题。随着生命的进程,一些问题会得到解答,一些问题又会生长出来,而一些问题又会变成另外的问题。一个人的一生就在产生问题和解答问题中消耗着。生活更像一个迷,因为它总有未知的不可解释的存在。艺术一直忠于生活,尊重这些未知的问题,这也是艺术最迷人的地方。

《COMFORT》:牛奶、冰块、身体、衣服、情感、记忆都会出现在你的作品中,这是否和你女性的身份有着关联呢?

马秋莎:其实所有的这些男性也都亲身感受着。当我们还是婴儿的时候,牛奶是第一食物,冰是自然世界上最常见不过的物了,衣服每个人都用它遮体,情感和记忆寄生在哺乳动物的体内无法剔除。这些词语所关联的意义其实都没有明确的性别指向。

宋琨 生活的表针

记得在小时候,妈妈曾带着上幼儿园的宋琨去北京动物园,回来后她整整一天就趴在地上画了一张动物园全景画。在这有一米多长的大纸上,动物、植物、人物等把画面撑的满满的,其中那个大猴山上的猴子“姿势都不带重样的”。

一直以来,宋琨的创作总是从自己身边生活入手,美妙的生活加以她特有的观察和分析,颇有自省式的记忆与情感。受Lomo那种随兴式摄影风格的启发,2006年她创作了“这是我的生活”(Lomo)系列作品,非常自由真挚地画了一年的366张。所绘内容涵盖了身边的小物品、看到的小景色、脑子里的小想法,偶尔偷懒的一天就干脆的白纸一张,纯粹而又真实。这样的绘画,与其说是宋琨画出来的,不如说是她内心真实写照来的更为贴切。她的色彩敏锐而感性,日常在她的演绎之下,细腻的又如丝滑的绸带,孤冷、飘逸,一直被拉近的日常又是那么的遥远,是一种超常的日常。

眼前的宋琨并不像很多央美老师传说的那么叛逆,她的感觉既安静恬适,又夹着一种距离感,可能还会有一点孤傲感。可话又说回来,很多艺术家恰是需要这种孤独的状态,他们只有在忘我之时才能达到的与常人不同的境界。宋琨享受孤独,作品中“尽量不用颜色,跟着生活的感觉走”,在生活中发现。现在,宋琨在“慢慢的试着把画画当作一种炼金和提纯术。”所提炼出来的,正是她生活中最真实的情感寄托与灵魂深处。

生活中的宋琨很喜欢收集透明的小物件,更喜欢有着故事的东西,她的心也是透明的。手边的很多小物件都留存着她可爱的故事,生活、记忆……点点滴滴。我们旁人看来的普通幻化到宋琨的内心,那就是艺术的灵感绽放。很多带给人们愉悦甚至灵感的音乐,都可以被她运用到作品的创作之中。在大多数的时间,宋琨总喜欢细细体会、纯粹的创作,在生活的海洋中自在地陈述那一片片的浪花。

《COMFORT》对话宋琨

《COMFORT》:之前你的画面中也有喧闹的东西,现在却愈发细腻,甚至有如精灵的剔透感,这个转变是如何发生的呢?

宋琨: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本质的变化,只是有些东西放在里面了只给自己看了吧!生活里让人敏感恐惧的事仍然时时会有,只是现在我慢慢的试着把画画当作一种炼金和提纯术,用来解决这些让人讨厌的东西。这个过程也没那么容易,但我了解自己必须得这样。

《COMFORT》:音乐曾被你运用在作品中,这与你的创作有关联?

宋琨:音乐是倾听和倾诉,对于我从某种程度上它比绘画更直接。我习惯边听音乐边画画,风格从古典到后摇,朋克,电子等等无所不包,只要是有特点的我都会很激赏,反复去听。我很少看画册,展览,或者关心其他艺术家在做什么。往往是在音乐里我可以排除干扰,鲜活独立的去思考,了解自己是什么,想要什么。这纯属个人习惯,但对我很适用。音乐用在作品里,是自然而然的事,因为需要:观看与思考(画画)-倾听与倾诉(音乐),是良好的循环和互动,这样可以让一个有机体对不良事物的消化运行得更合理健康(笑)。

《COMFORT》:你的画面中有很多守望或等待的感觉,你有这样的感受吗?

宋琨:生活需要耐心。相对的静默可以让人深入去想明白一些事,回到自己,感觉到自在,这在平时生活里也很重要。渗透在作品里的,不是等待或者守望之类消极的东西,我觉得那种静默是对人类对世界的关怀之一种。

《COMFORT》:你的生活与创作有着很密切的联系,具体怎样讲呢?

宋琨:“艺术来源于生活”这是一句老掉牙的话,但事实上我一直本着这个去思考,总结一些问题。我的创作方法说起来真没什么新鲜的,甚至很保守,就是尽量尊重生活本身,学着热爱生活,对事物有敬畏心,但又不失勇气和宽容,就可以了。

《COMFORT》:在怀孕期间是否有从事创作工作?

宋琨:我用铅笔画了几张素描,请了十几岁到几十岁的女人来做模特,我想描绘她们各自的境遇和魅力。

《COMFORT》:在初为人母后,你的创作会有怎样的变化吗?

宋琨:肯定会有,这里面的体验很微妙,我不能明确说它是什么,不只是爱,美好或者甜蜜之类简单的东西,生存不是可以一言概之的事情,有更深沉的部分,在以后的作品中应该会自然体现出来。

《COMFORT》:对下一个阶段的创作,有怎样的想法或者是目标?

宋琨:我很少给自己设下什么目标,就像表针走到哪儿就该是哪儿,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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