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公司并购的思考

时间:2022-06-06 08:48:38

跨国公司并购的思考

有资料显示,中国现在已成为仅次于日本和澳大利亚的亚太第三大并购市场。2006年上半年,中国并购交易额达到410亿美元,同比增长71%。其中,外资对中国的并购投资金额达到128亿美元,创下历史新高。外资以并购形式大规模进入我国,特别是对一些行业领先企业的并购,前提当然是不能伤害国家的经济安全和必须遵守我国的法律,与此同时,也要顾及其他市场参与者对反垄断和产业安全的关切。

本文分四部分来阐述凯雷并购徐工机械的利弊。第一部分凯雷并购徐工机械的事情始末;第二部分反对凯雷并购徐工机械学说;第三部分支持凯雷并购徐工机械学说;第四部分对凯雷并购徐工机械的总结。

一、凯雷并购徐工机械的事情始末

1.徐工机械的现状

1989年3月成立的徐工由重型机械、工程机械、装载机等15个子公司组建而成,经过10多年发展,徐工成为了中国最大的工程机械开发、制造和出口企业。2005年徐工在各家银行贷款高达20亿元,徐工机械(是徐工的改制平台)70%以上的股权已用于抵押,其中近一半的贷款还款期在2006年上半年;在产品上,除轮式起重机以外,其优势产品压路机的市场占有率已由1995年的55%下降到2005年的29%,装载机已下降到全国第六位,均出现亏损。

2.收购过程

2003年春徐工公开改制信息, 摩根大通成为徐工集团改制的财务顾问,并采用国际化公开竞标的方式推进其改制.

经过第一轮竞标,2004年6月,徐工确定7家潜在投资者。

同年9月,经过第二轮竞标,美国国际投资集团、摩根大通亚洲投资基金、凯雷亚洲投资公司成为最终的候选者。

10月第三轮竞标,标的为徐工机械85%的股权。摩根大通报价4亿美元,凯雷报价3.37亿美元,另一家报价太低。考虑综合报价因素,凯雷胜出。

2005年10月26日双方达成收购方案。交易方式分为两阶段:凯雷徐工同意以相当于人民币12.17132353亿元的等额美元购买徐工集团所持有的40.32%徐工机械股权。同时,徐工机械在现有注册资本人民币12.53013513亿元的基础上,增资人民币2.42518744亿元,全部由凯雷徐工认购,应支付的对价为相当于人民币5.84223529亿元的美元。

二、反对凯雷并购徐工机械学说

1.徐工贱卖论

向文波认为徐工交易价格贱卖得不如“一口锅”他举例如下:(1)徐工交易价格:20.7亿获得徐工机械82%股权徐工价值20.7/0.82=25.2亿。(2)苏泊尔交易价格:4.5576亿获得苏泊尔14.38%股权苏泊尔价值4.5576/0.1438=31.7亿。(3)苏泊尔价值是徐工价值的31.7/25.2=1.26倍。

余永定认为,像徐工这样的龙头企业,其所需要的资金完全可以通过国内资本市场筹措,并且很有可能在未来几年内就可以收回,并不需要将超过80%的股权和收益赠与他人。从国家的角度来看,为了2.5亿美元而把徐工这样的龙头企业卖给海外投资者是不合理的。

2.威胁国家安全论

赵英(中国社科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工业发展室主任)认为:

徐工属于工程机械企业,与军工产业关系不大,但和国家产业安全却是有关系的,在进行具体的判断时,实际上,它提供了中国整个建筑行业的技术研发平台。在中国许多产业里,一旦这个平台没有了,其他的零部件、技术开发就失去了载体,所以我们要妥善处理这些问题。

三、支持凯雷并购徐工机械学说

王志乐研究员(商务部研究院跨国公司研究中心主任)认为:

关于徐工的并购,王志乐觉得被凯雷收购也好,或者最终被卡特彼勒收购也好,就算由外资控股了,也是变成了一个中国的外资企业。它是中国企业群体的一份子,它的运行受中国的法律规范,受到中国政府的管理,并不会威胁国家的经济安全。如果通过并购,外资企业形成行业垄断,那么这是中国市场竞争秩序出现了问题,属于市场经济运行不健康,而不是国家经济安全问题。况且对于外资企业的垄断倾向我们可以通过相关法规加以约束。我们应当对国家管理和约束外资企业的能力有信心。

贾林男(中华工商时报专职记者)认为真正的危险不在于我们尚显稚嫩的企业被外资收购,而在于我们的管理逻辑混乱,并被利益集团扭曲。从企业竞争的角度讲,跨国并购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市场行为。我们之所以对之如此“关注”,是在国民的理解中,有这样一种情绪:相对国外的跨国企业,我们的企业正在成长、处于弱势,所以需要保护。除了极易被点燃的公众情绪,我们在对待外资的管理上,根本的差距就是管理得很“糊涂”,没有一套规范的准入和监管机制。

四、对凯雷并购徐工机械的总结

如何在外资并购中保证国家经济安全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但是,在我国经济开放程度不断加大的大背景下,我们也不能忽视市场经济的潜规则。徐工并购中是不是有国防安全和产业安全问题,是否是贱卖,是否是让外资垄断市场,是否凯雷再拿到资本市场去转手,那是另外一个话题,一个是考验我们的商业智慧,一个是需要各种法律框架加以限制。我们的争论之所以芜杂,是因为我们管理得很“糊涂”,没有一套规范的准入和监管机制。另外,我们涉及到管理外资的部门不下十个,而具体由谁说了算恐怕没人说得出来。这就导致了我们对垄断的看法不是从整个行业健康发展的角度出发,而是从政府各个部门之间对资源控制的强弱出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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