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鼓舞”中的民族文化探析

时间:2022-05-19 05:40:40

苗族“鼓舞”中的民族文化探析

摘要:苗族鼓舞是苗族民间一项传统的民间艺术,经历了千年风雨而不衰。本文从苗族鼓舞的分布、表演形式、风格特点出发,对苗族鼓舞中蕴含着的民族文化事象进行了探索。

关键词:苗族;鼓舞;民族文化

苗族“鼓舞"主要分布于湖南西部和贵州东南部清水江流域一带,即湖南的保靖、古丈、吉首、凤凰、花垣,贵州的铜仁,重庆酉阳、秀山等地方。各地苗族“鼓舞”的动作特点和表演形式由于其语言、服饰、风习方面的差异,长期的分散居住而各有不同。苗族的“鼓舞”根据参与表演的人数可以分为单人鼓舞、双人鼓舞、四人鼓舞等,是苗族民间舞蹈艺术中独特的一种。表演时,先将牛皮大鼓置于木架之上,表演者双手紧握系有红绸的鼓棒,一个人在鼓的正面进行套路表演,一个人则敲击鼓边伴奏给予鼓点的稳定节奏。表演者的鼓点和伴奏者的敲边节奏必须要和谐一致,否则无法达到完美的艺术效果。苗族鼓舞节奏欢快、步伐矫健、鼓点激烈、动作优美。其主要以表现农事生产生活为主,如:梳头、煮饭、纺纱、织布、播种、插秧、割谷、挑担等,由这些单一元素动作进行发展再组成不同类型的套路进行表演。一场好的鼓舞表演能够给人以美的享受,完美再现出苗民们的生产、生活场景。

一、鼓舞与苗族文化

苗族舞蹈盛行不衰,在很大程度上促于祖先崇拜的情感意志。这不仅是神话传说,舞蹈用芦笙、木鼓之类皆为祖先所创造,而且舞蹈的普遍动因亦导源于祖先的神意。

苗族的巫术、原始在其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在各种祭祀活动中,苗民们以期利用各种舞蹈来与神灵沟通,去跳舞的同时既是拜神,又是祈祷。目前,舞蹈仍是苗族表现自身的一种主要形式。因此,苗族“鼓舞”不可避免地成为具有最宗教、巫术意义的东西。现在,我们经常在节日集会中看到的求雨、求子、求神、求祖灵等,都不是直接祈祷,而是跳相应的舞蹈仪式来体现,由此而产生了农事舞、婚丧仪式舞、战争舞等。我们还可以从“椎牛祭”、“跳丧”、“芦笙会”、“跳香”等活动中看到许多宗教、巫术的东西――求子嗣、求姻缘、求死后升天等。苗族鼓舞中有的只跳木鼓舞,有的鼓舞、芦笙舞都跳,舞蹈多限于同姓宗族参加,因为它以一个鼓为单位进行,是宗族的大事,在整个祭祀过程中都离不开鼓,以鼓开始,用鼓把祭祀活动推向高潮,最后又以鼓仪宣告活动结束。

二、鼓舞与苗族农耕文化

大量的历史资料和考古发现证明,苗族是我国内地最早的农耕民族之一。它早期活动在长江中游和平原地区,发展农业生产、开创文化。苗族的“苗”字,是历史上不同群族,对苗族实体存在的称谓,即“在水田里种草的人”来作为整个民族的统一族称。由于苗族是一个农业民族,所以,它的不得不与其赖以生息繁衍的农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因而其崇拜常常带着浓厚的农业色彩。由此,我们不难推想,在远古时期苗族先民的农耕文化创造活动中,与其农耕生产相适应,便是作为心灵的物态化和凝聚物的农事心理的生产。作为一种文化心理形态,苗族人民的心理意志,情感指向以至于它的思维模式,必然与其内在心智融为一体。在那充满着热烈的情感体验与神秘、互渗的原始意向等意识活动得舞蹈创造和表演中,心灵意向与本能冲动,意志行为与情感抒泄互为补充、整合,共同构成以舞蹈为主的艺术活动得审美动态形式,特别是当这些活动与倾向集中在某种对象时,其表现即更为鲜明突出。湘西苗族“猴儿鼓”表演的传统动作,有一类就是专门表现农业生产方面的,如《整地耕田》、《挖园种菜》、《肩锄荷担》、《收割打谷》。其中祭献五谷神的“跳香舞”则反映出苗族先民对农业生产的良好愿望,寄托着他们对现实农耕活动得祝愿与祈求。整个苗族舞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以农耕民族的心理形态作为依据的,农耕文化就是苗族舞蹈的“根”。

三、鼓舞与苗族图腾文化

原始社会时期,经济、社会文明落后,图腾崇拜成为人类进化史中不可抹杀一笔,是人类文明进化的重要环节。其主要原因是当初人们对于自然现象认识不科学,对自然现象的多奇及某种生命形式的不可预知产生畏惧与敬畏心理,这促使原始居民以各种形式祈求自然界中神秘力量的庇护,久而久之便产生了崇拜心理。长期以来,便形成了以巫术礼仪或图腾崇拜活动表现当时人类的文化心理。在苗族与淮族图腾中多以舞蹈形式表现当初人类的崇拜心理,如狮舞、斗雀舞、龙舞、斗鸡舞、木鼓舞等等,其中木鼓舞是最具特色的。苗族祖先居住在江淮一带,那里江湖密布,河流众多,枫林遍地,花草繁盛,彩蝶飞舞,环境优美。长期以来苗族先人自然而然对枫木和蝴蝶产生求同、认亲与崇拜心理。至今为止,三都县内的苗族人在过鼓社祭时,都会把山上砍来的枫树与杀宰的牛同至于庭中供奉,同时吹笙击鼓,男女合围共舞。在《苗族古歌》中,苗族先民对枫木进行了极具功利价值的美化,并肯定它与自己有血缘关系。枫木变蝴蝶妈妈,蝴蝶妈妈出生苗族和人类祖先姜央,然后才有人类。枫木桩还变成了苗家圣器铜鼓,所以“有了喜庆事/大家拿来跳/大家围着跳”。所以,苗族世代崇拜枫木。湘西苗族称枫木为“妈妈树”,枫木化生万物神化作为原始想象的实在性,正是苗族木鼓舞乃至铜鼓舞图腾表象心理产生的根基。

四、鼓舞与苗族仿生文化

古代苗族迁徙而来时,西南还是一片莽苍的原始森林。在这人迹罕至、林箐茂密、百鸟欢歌、虎啸狼嚎的地方,他们为了躲避反动统治者追击和压迫,只得猎取身边野兽为食,以求生存,就是在这样的狩猎生活中,苗家人模仿动物形态的许多舞蹈由此发生了,为了更有效地猎取野物,狩猎者必须要学习各种鸟鸣、兽声,以诱导之,并从中得到喜悦,久而久之,也就“再度从事模仿工作,创得自己独特的狩猎舞蹈”。如:木鼓舞的主题动作按照传统是模仿蚱蜢相斗,鼓点传说也是模仿的啄木鸟的啄木声。其舞蹈动律是上身前倾,甩同边手,顺拐,以胯为动力,臂部摆动幅度很大;用头、肩、手、腰的扭、甩、转、端、蹬等构成大开大合、对比强烈的动作组合,自由奔放,也是苗族人民迁徙山区生活的最本质的反映。再如“单人鼓舞”是湘西地区苗族人民普通喜爱的一种表演舞蹈,有男子、女子表演两种。男子鼓舞有“鸡公啄米”“猴子戏物”“九龙下海”“大鹏展翅”等等都是模仿动物形态的动作,动作粗犷有力;女子的动作多是表现劳动生产和日常生活的,有“美女梳头”“巧妇织锦”“绣花挑花”“包头洗面”等等,大多较文雅、端庄。“猴儿鼓舞”是一种技巧性较强的男子表演性舞蹈,舞蹈的主要内容是表现猴子进庙偷吃供果时无意中敲响了更鼓后惊慌和对鼓嬉戏的情景,动作有“倒上树”“偷逃”“抓痒”“滚球”等。“铜鼓舞”动作也是来源于狩猎生活、农业生活和对动物形态的模仿,如:“骑马”“赶鸭”“捕鱼”“捞虾”等。

苗族鼓舞发展到今天,已经是成为一门能够屹立于世界的舞蹈艺术,被很多的专家学者和社会人士接受。苗族鼓舞也成为了苗族的一个特色,他们虽然没有文字,但他们利用自己的方式――苗族鼓舞,来传播他们的文明。关于民族舞蹈与民族文化,我们应进行更多的了解、探究并将其发展,这是民族舞蹈值得重视的文化价值之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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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北达.民俗文化 民间舞蹈[M].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

2006.9

[3] 胡尔岩.当代观众审美心理特征[J].北京:舞蹈艺术,19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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