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旗绘画艺术考略

时间:2022-04-22 09:25:28

张书旗绘画艺术考略

摘要:本文通过对张书旗先生的写生派花鸟画艺术的研究,阐述了他对物象的写生观察的“师自然”与“中得心源”的艺术理念,以及其绘画四个方面的艺术技法遗产:一,创作主题鲜明,意境深幽;二,大胆构图,章法布局重视主从、疏密、虚实、穿插、躲藏的关系;三,笔墨精到,设色优美,用粉调墨,形成色、粉、墨兼施的新绘画语言;四,主简去繁,简于象,而非简于意,以少寓多。

关键词:中国画;张书旗;绘画艺术;写生派花鸟画;艺术创作;文化特征

中图分类号:J20文献标识码:A

On Zhang Shuqi's Painting Art

TANG Yong-yan

张书旗先生是中国继近代海派巨擎人物任伯年先生之后的又一位中国绘画写生派画家领头人。他主张多写实物实景,并将写生物象的特征加以提炼和概括,凭借对自然景物写生的感受,以求得心应手,构造师我造化之法,等到相应之时,即可挥写自如,一气呵成,由此可以看到张书旗先生的创作方法和精研致用的艺术精神。他的写生花鸟画绘画艺术,是近代中国花鸟画发展中的一种新的绘画技巧,对近代花鸟画的影响巨大,作出的贡献也重大。

1840年鸦片战争后,文化人由当时的盐商经济繁荣发达的扬州地区涌入了口岸开放后产生资本主义经济萌芽的上海地区。新经济的出现与发展,必将要求一种新的文化出现,随着资本主义萌芽经济在上海的发展,诞生了我国美术史上所称谓的“上海画派”(俗称海派)。一种新画派的诞生,必然伴随着一种新技法绘画艺术的风格出现,通过绘画技法与风格的变革,迎合新经济发展的需要。任伯年先生在海派绘画前期的发展中,立根民族,融汇西学,条求新法,形成了对近现代花鸟画产生极大影响的花鸟画“写生派”风格。而对这一风格传承较好并有着精到领悟精神的则是张书旗先生,他是融汇这种新艺术风格的杰出花鸟画画家。

张书旗(1900-1957)先生短暂的绘画艺术人生,是对绘画艺术孜孜求索、推陈出新、自成一派的一生,他的绘画艺术生命,则有一条清晰的攀登轨迹。前人习花鸟画,不外二种方法:一是从练习工笔花鸟画入手,用习工笔花鸟画来加强自己造型能力的训练和线条基本功的训练;二是从临摹古人画作,来训练自己以达到对绘画技巧和笔墨技法的掌握。从他留在国内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他临摹过大量历朝历代古人作品,深受倪淦绘画的启发和影响,学赵昌和易元吉的创作方法,对古人和前人的绘画精读揣摩,认真研究,领悟之精。他的花鸟画艺术,造型墨色饱满,水分滋润,笔意洒脱,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绘画技巧艺术不逊任伯年先生。对风格近似西洋水彩画的岭南画派,他也多做学习与研究,作品中的花卉翎毛接近岭南画派风格。张书旗的写生派绘画风格的形成得益于另一位前辈潘椒石先生对他的影响,潘椒石先生绘画取法陈老莲和任谓长、任阜长、任伯年的设色绚丽的粗笔写意,尤其在设色绚丽、出枝布叶和写生造型布置上,取法任伯年,因而,在张书旗20世纪30年代以前作品中,多有“书旗法椒石笔意”之题记。有学者认为,潘椒石的绘画风格对张书旗的绘画艺术有决定性的作用。可贵的是,他能博取众长,补我之短,外师造化,中得心源,除此之外,他深知古人习画的二种学习方法,固然对习画训练有帮助,也是习画必不可少的一种步骤,但他也认为这是被动的、呆板的学习方法,只可在初学入门时学习,他加强博学众长之外的写生训炼,善于观察花卉和鸟兽的本性,抓住鸟的瞬间变化。张正呤老师曾对我讲过:“张书旗先生在中央大学教书期间,在南京晓庄家中院子里,养了许多鸟禽,孔雀用大铁笼子圈养着,以供其朝夕观摩和写生之用,我也常去他家写生,一次,他对我说:‘师古人、师前人莫如师自然,师古人,师技法也,师自然,师我心也,他要求我,对象取神,目识心记,心摹手追’”。张书旗先生的写生稿不计其数,在用铅笔勾画鸟禽形体结构和勾勒花卉姿态的同时,研究章法和构图规律。徐悲鸿先生在《张书旗画伯》中说:“……早期所写,不脱山阴窠臼,五年以来,刻意写生,自得家法。其气雄健,其笔超脱,欲与古人争一席之地。而蔚为当代代表作家之一”。

张书旗先生对鸟禽的写生,细致入微,对写生对象的局部都十分仔细刻画,并在写生画稿上写上自己的心得体会。在写生鸟禽嘴爪结构时曰:“翎毛嘴爪最难,观画之优劣于此最易辨别,嘴爪系骨质……,嘴有开有合,爪有收有放,又因品类各殊而长短不同,山禽善鸣,多短嘴,尾长者足亦长,尾短者,足亦短,亦有例外,如鹤之足长,而尾短,雉之足短,而尾长,水禽水,搜水底鱼虫为生,嘴阔多扁,足有蹼,以便游泳,此固自然之理,而研究斯道者亦不可不知也,吾人当到留心,写生自能随类赋形可。”他在孔雀写生稿上,又曰:“孔雀身高大,头似鸡亦有冠,项如蛇,婉转自如,尾长大,有圆斑花纹,背胸发青绿光泽,如衣锦缎,极为华美,足长,鹤性喜洁,忍饥高处,不为觅食而污其身”。其山鹰写生稿上也写到:“鹰猛禽也,嘴钩曲坚强,背墨腹赭间有黑白斑纹,脚四趾、三趾勾前,锐目凶威,多于山崖松柏或扬翅于海阔天空”。写生稿上的谬谬数语,道出的却是张书旗先生对鸟禽长时期的观摹和写生之体会,如此心得体会,默记于心,在创作时,哪能不融会贯通,得心应手呢?

张书旗先生做了大量扎实的对景写生功课,并将物象的特征加以取舍和概括,笔下呈现的鸟禽是活灵活现的,在他的作品中,不仅能准确刻画鸟禽的基本形态,而且抓住了鸟禽内在的生命,将鸟禽瞬间微妙变化的神情跃然于纸上,充分显示出中国花鸟画“画花似闻香,画鸟若欲语”的最高艺术意境。他的绘画艺术的魅力是独特的,从他的作品中,不难发现其用笔的多样变化,中峰用笔与侧峰用笔的变化互用,短线条或小笔触运笔就用指力,长线条或大笔触运笔就用腕力。张正呤老师在教我习画时,曾教诲我说:“书旗师在用笔上常讲:‘磨墨如病夫,执笔如壮夫,如此则,意在笔先,笔不到意也会到也’”。我在研究张书旗的作品中发现,他的用笔,常出现笔痕纵横妙理变化莫测,指力、腕力互用,线条表现出柔劲、挺拔,犹如游丝行走,劲笔如强弓巨弩,纩机待发,活笔笔势飞走,忽疾、忽聚、忽散,老笔如苍藤、古柏、峻石,笔痕时而屈铁,时而玉折,里面润笔含滋蕴彩气。把几种用笔方法中的一至二种或二至三种方法,互用于一张作品的创作中,便产生出活泼生动处笔笔灵活之艺术效果。

《鹰》(图1),是张书旗先生丁酉年(1957年)所作,这一年他病逝于美国旧金山,这幅画是临终前所作的几副作品中的一幅,尽管当年疾病缠身,但从这幅作品中,看出他用笔之苍劲、灵活及笔势之顺畅,作画未动笔前,已考虑好题材,用何笔触?用何色调?待胸有成竹时,开笔至完成,如强弓巨弩一气呵成之态跃然于画面,松鹰取雄健豪放之势,鹰的腹部,几笔线条轻松勾勒,羽毛质感顿显出来,再用白粉勾出羽毛梗,更添翅羽的羽毛质感,数数几笔中锋勾写的松针与偏锋勾画的松干交互相用,使画面显现出用笔轻松,遒劲俊健,爽气十足的艺术效果,留给我们的则是他主张即表现自然物形态的美,又强调画物的神之印象。这幅作品尺幅不大,却是张书旗先生作品小中见大的典型精品之作。笔墨本无情,不可使运笔画墨者无情,作画在摄情,不可使读者不生情。疾病缠身时,他用绘画的形式向读者传达出自己一生振奋向上,自强不息,不屈不挠的人格精神,用自己的艺术情感去征服读者,影响读者。艺术家的精神,艺术家的气质,艺术家的人格魅力在张书旗先生身上充分体现出来,并以此来证明他坚强的个性与品质。在他作品中,还透析出“主简去繁”与“笔简意繁”的用笔主张和创作思想。笔简是删去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却保留了想要表现的最精华部分,达到“简于象,而非简于意”的绘画艺术效果,这种寥寥数笔,以少寓多,笔简意繁,耐人寻味的用笔,更突出了画面的意境与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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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鹰》

张书旗先生对绘画艺术的用墨用色有着自己的理解和方法,他强调:画以墨为主,色为辅,墨可分五色,色亦可分五色,墨与色相融也可分五色。墨有泼墨与惜墨,惜墨要做到惜墨如金,惜者,骨疏秀,泼者,气磅礴。在对古人墨分五色的用墨方法精悟之下,张书旗在用墨、用色、用粉画论理念的指导下,开始尝试着色分五色、粉与墨相溶亦分五色、粉也可分五色的设色技法,大胆混色创作。我曾在一本书里,阅读到张书旗先生的一段画论:“如懂的用墨之法自然能知用色之道……,用粉之道便如用墨之法,墨可分五色,白粉何尝不可分为五色耶?”在他的绘画艺术里,擅用白粉是他花鸟画形成自己独特风格的重要组成部分,令人惊叹!他的绘画往往在色宣纸上,计白当黑,以白粉作为主色运用,或以白粉双钩工写之法,或以没骨渲染写意之法,不管用哪种之法,写实求真,写意求神,皆能以巧妙的构思和扎实的写生造型能力以及纯熟的运笔技巧和白粉设色技法,创作出个人画风独具的白花、白雀、白鹰、白孔雀、白鸡、白鹭、白鸽等花卉翎毛,一般画家在创作时,慎用和不用白粉,这是因为,如果使用不当,画面效果往往易变俗、变腻、僵滞。

作品《和平鸽》(图2),也是张书旗先生疾病缠身时,所作的一幅小品,画面三只和平鸽,二只白鸽,一只红瓦灰鸽,右上角倒挂几片竹叶。二只白鸽是墨、色、粉相溶设色法,头部及尾部白粉枯湿浓淡如用墨之法,一眼映入的便是白鸽形象,且鸽体显出阴阳向背的黑、白、灰素描关系效果,另一只红瓦灰鸽同样也运用墨、色、粉相溶技法,但映入眼球的便是红瓦灰色鸽,而非一只白鸽,这便是张先生娴熟的用粉与用色之道,堪称一绝。三只鸽子粉墨饱满,水分滋润,笔意洒脱,使画面达到不僵、不滞、不俗、不板、不涩的水粉交融,粉墨交融淋漓尽致的艺术效果。画面上三只鸽子回眸含情脉脉,公鸽千言万语,眷恋之情、浓郁的神情表现,真如吕风子先生所评:画花似闻香,花鸟欲语。张书旗先生对笔墨、粉、色、水的驾驭能力使其神韵生辉。这幅描写自然景物的花鸟画小品,作者的意图是要表现自然物本身的美,还是通过表现自然物的美来抒发自己的情呢?这就是张书旗先生这张和平鸽花鸟画小品留给我们的一个思考。

图2《和平鸽》

方增先先生曾给张书旗画册写过一个序言,他说:“当时的美术界对文人画十分崇尚,形成对写生发展相背的环境。明清以来,崇尚文人画之风甚烈。以为绘画必须去形尚意,才能追寻品位的成功。若形体描画得太具象,就有近俗之嫌。世俗之误解,使国画写生处于不利的环境中。张书旗不理会这些议论,义无反顾地深入写生研究,驱驰于花鸟实感的追求中。这就必须要有独到的见解和决胜的才华,并为完成此目的而奋斗……他对鸟类形体结构掌握在横涂竖抹中,都能十分精确,真令人叹为观止……有人说水墨花鸟写生的圣手第一代是任伯年,第二代则无疑应属张书旗。”当时乃至延后一段时期内,有人批评他的画应酬之作太多,有些浓艳柔靡,太注重形式美,似乎意境不高。但更多的人给予好评。徐悲鸿先生就说过:“其气雄健,其笔超脱,自得家法,欲与古人争一席地。”

张书旗先生在美国十分关心国内画坛动态,在1956年病初的一封至明静弟的家信中,还与之谈论当时国内画家画作的情况。说:“因操劳过度致犯胃病,白天痛楚,而夜间则腹肚涨闷,极不舒服。……齐白石之虾,自是前无古人,素所钦佩,王个(之三秋疏果,色彩鲜艳,王渔父三月夜飞鹭,意趣尽佳,俱可爱也,刘海粟、徐悲鸿、潘天寿三兄画之作,仍与当年面目无多大变化,李可染、叶浅予之作品无大特色,陈之佛之秋叶白鸡与杨建候之群雁来归,骤视似平三细,再视徒觉呆板,费笔墨与时间而已,总之花鸟画无一能及赵少昂。”对于人生苦短,张书旗则以振奋与淡漠对之,1957年病逝前二月的一封家信中还在为绘画艺术奋斗:“晨服中药晚服丸药,当处原子时代,还要用数千年以前之旧法,明知可笑,然当此日吾途穷,现服二十余日,胃口觉得好一些。而肝部硬块仍然如故……。午后三四时则肝不适,坐卧不安,今每日午后服止痛药一片。上午仍握管写画,并编绘翎毛集。近年来兄对于各种翎毛材料甚丰。今拟绘集一册,俾后学有所参考。该书已成三分之一,若再过数月当可完成。编一日算一日,能完成固好,否则,也有部分可贡献于世。”对于短暂人生,在这封家信中以淡漠心情说:“人生自古皆存死!迟与早耳。……画家唐六如仅五十四岁,陈老莲五十三岁,任伯年五十五岁。最近之徐悲鸿仅五十六七岁,彼等职明才子远胜于兄,而皆未满六十而亡。则兄何必自视太珍,爱惜过甚耶?兄最近所作小幅,然间有甚佳者。”(文中所举《鹰》与《和平鸽》皆是此时张书旗所作小幅作品)

张书旗先生的绘画艺术留给世人的是四个方面的艺术遗产。

其一,主题鲜明,意境深幽。张书旗常说:“诗是有声画,画是无声诗”,他作画是有所为而画,有的放矢。大幅《孔雀》主题突出,立意不凡,给读者一种振奋、喜悦、欢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他把孔雀客观的自然美与主观理想相结合,达到情景和诗画的统一与和谐,意趣盎然。(图3)

图3《孔雀》

其二,大胆构图,章法布局。张书旗在生病前还与其堂弟说:“花鸟画原系我拿手好戏,然仍加研究,譬如行态方面,章法方面,运笔繁简方面,用色方面。”他对构图布白极重视主从,疏密、虚实、穿插、躲藏的关系,这些关系不仅是表现花鸟的远、近、前、后、虚、实、藏、露的空间关系手段,而且也是描写主题突出重点与非重点的布局方法。作品《孔雀》,采用传统的三面出纸构图法,孔雀与樱花之间的主从关系一目了然,孔雀作为主体的一个面,一朵朵樱花组合成团团的一个小面,枝杆作为线穿插于两个面之间,使面、线、面有机地构成一个整体,使之“宾主呼应”,“顾盼有情”,“揖让有理”,樱花的疏而图4《仙鹤图》

图5《荷花翠鸟》

不散,密而不窒,达到了整体与局部的统一,三面出纸传统构图的运用,让人有画外有画的感觉,体现了孔雀与樱花两物象的空间感和位置感。

其三,笔墨精到,设色优美。笔墨是中国画艺术语言最重要的根基,失去了笔墨,就失去了中国画之艺术。张书旗先生用笔有紧有松,运笔遒劲俊健,有苍劲秀润用笔之称。张书旗笔下的这幅《孔雀》作品,其重墨劲笔刻画的孔雀造型,羽翅的利索用笔,脚爪用线的顿挫不经意中刻画出脚爪的结构,尾羽的线条勾勒,挺拔、劲秀、有骨有肉的行笔,充分体现出中国绘画的艺术语言。设色的浓淡清秀之分,充分体现了“以色助墨光,以墨显色彩的效果,“用粉”则是张书旗先生绘画设色中最有个性的艺术,用粉调墨,用粉调各色去表现各种物象,并兼用墨之道的枯、湿、浓、淡之法表现物象,以求雅俗共赏,脱俗自然,清丽雅致,呼之欲出生动之姿。用粉点染花头,点染鸟禽头背翎毛,也善用粉蘸色点染花卉翎毛,其效果和表现力极为生动,形成色、粉与笔墨兼施的清新秀丽画风而独树个人一面的艺术风格。

其四,主简去繁的艺术风格。张书旗一贯主张:“主简去繁”,“简者”简于象,而非简于意。他曾画过一张仙鹤图,画面一只仙鹤俯首向下姿态,一脚站立在一石上,其鹤身和石都用简笔线条钩画,笔简意不简,艺术效果极佳。其实,画人都知道,笔简意不简作画难度最大,简笔中最见笔墨真功夫,稍有功力不足之人,即有破象露现出来。简笔还有有另一层用意,即删去可有可无的东西,保留最精华的部分(图4)(图5)。他1941年所作《荷花翠鸟》作品,一朵白荷花,三小片卷着未开的荷叶,荷花梗上栖一翠鸟,四片水草。他删去了大片繁杂荷叶和拥缀水草,使主题突出,笔简意繁,以少寓多,用笔精到,游刃有余,清新耐看,笔简更显个人笔墨功力,也突出了画面的意境与韵味。

中国近代绘画史告诉我们,张书旗的“写生派花鸟画”和“用粉主义”的创新技法,是那个时代的艺术家用这二种技法巧妙地将一些笔墨、设色技法串连在一起,而创造出一个新的绘画艺术效果,创新出一种大胆用白粉设色的新技法,丰富了中国画绘画艺术语言,作为反映自然界真实的情景和反映真实生活动态的“写生派艺术”是张书旗先生钻研一生的绘画艺术,形成了张书旗花鸟画派。而这种画派的花鸟画迎人、喜人、自然后继者代不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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