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少年漫画:热血青春60年

时间:2022-10-10 08:08:10

日本少年漫画:热血青春60年

日本“漫画之神”手冢治虫曾经这样评价漫画:“现在,我们生活的时代,漫画犹如空气。”二战后,少年漫画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日本年轻人。为什么读者会为死去的漫画人物举办葬礼?以“少年”开头的漫画周刊,为什么能卖给从6岁到60岁的人群?

为漫画人物举行葬礼

1970年3月的一天,空气中弥漫着凝重,数百人聚集在日本出版巨头讲谈社的办公室。漫画家千叶彻弥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所有读者都来了,尽管那天不是周末。人们从工作中抽身,包括商人和学生。所有人身穿黑色服装,戴着黑色的臂章和黑色的丝带,许多人还买了鲜花和熏香。”千叶自己差点儿错过了这一特别的集会。“日本著名诗人寺山修司呼吁举办一个葬礼,但起初我认为他在开玩笑。我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但它确实发生了。那时我正拼命地工作,所以当我被告知我应当出席的时候,我想:‘不,我现在只想睡觉!’但是我还是努力做出决定:‘好吧,我得穿潇洒一些,竖起衣领,打好领带。’”千叶准备去参加他创作的一个漫画人物的葬礼。

几个星期之前,千叶彻弥在《少年杂志》上的拳击连载故事《明日之丈》中的两个主人公到了决战时刻。决斗在矢吹丈和他的主要对手力石彻之间展开。力石为了减轻体重而节食,让自己减到与矢吹丈同一重量级。他的身体非常虚弱,虽然以一击将矢吹丈击倒而取胜,但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力石的死深深地感动了读者,以至于七百多名哀悼者和千叶一起在讲谈社的办公室参加了追悼会。追悼会由一位僧人主持,在一个拳击场大小的地方举行。对一个虚构的人物倾注如此多的悲伤,说明读者已经深深地融入漫画周刊里的故事中了。读者们也同样关注矢吹丈,他不断奋进,从一个小小的罪犯,升级成世界级的拳击选手。对于日本人为什么会对这个故事如此上心,千叶有着自己的看法:“矢吹丈全身心投入自己的追求,他完全为着自己的理想去奋斗。他只是想用他的一生去把一件事做好,并且毫不犹豫地去做,即使那件事看起来不可能完成,也不管是不是自己能力所及。这种品质对于日本人来说是非常宝贵的。”

1973年,漫画《明日之丈》的故事达到了高潮。在故事的结尾,矢吹丈与世界冠军打了15个回合,此时人们已不关心输赢,只关心矢吹丈的生死。矢吹丈最后的形象是这样的:他无力地坐在凳子上,浑身是伤,精疲力竭,沉默着,但脸上挂着一丝笑容。漫画家给矢吹丈的命运结局留下空白,让读者想象:“成年人看到矢吹丈瘫倒在角落里,他们认为他已经死去,故事结束了。年轻的读者认为,丈确实已把他的所有都倾注到了这场比赛中,但是这并没有结束。事实上,正是这次经历使他变得成熟了。他的故事仍将继续,因为他是‘明日之丈’。”或许,这些孩子们是对的——读者们始终没有为矢吹丈举行葬礼。

漫画《明日之丈》专为男孩打造,读者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矢吹丈那一拳又一拳狠狠的打击。这些裸的拳来拳往,为“暴力与粗俗”的讨论添柴加火。从1967年开始,日本政府青年政策部门把认为可疑的漫画都列入“有害名单”。有一次,一些官员冒然闯入千叶彻弥的画室,调查《明日之丈》。这部连载漫画被认为“不文雅”,关于本书的投诉被送到出版商手中,于是就有了1973年那个著名的没有结局的结局。

在这部讲述日本职业拳击手的故事中,拳击手扬起拳头随时准备迎战所有的挑战者,这个方型的拳击擂台似乎是道德冲突的缩影,在日本,这种冲突自“二战”以来就一直没有得到解决。此外,除了指责本书的故事渲染暴力外,阻扰《明日之丈》继续发行的原因还在于,人们担心故事人物被政治团体和恐怖组织利用。矢吹丈的反叛形象如此瞩目,以至在1968年他第一次露面时,一些拦路打劫者们会声称:“我们是明日之丈”,以此来昭示他们的打劫动机。不久,矢吹丈的形象又被学生反抗运动利用,有人指责该书在反越战和反政府亲美示威游行中怂恿暴力。

战后漫画的运动精神

在1945到1952年期间,日本被同一个军事势力控制。在美国的战后管治下,人们有类似的忧虑,担心这种攻击性主题读物的恶劣影响,不只是通过日本漫画传播,还通过日本所有的媒体传播。这就促使美国当政者严厉打击任何鼓动日本战争的言行,打击武士道的盲目服从和自我牺牲精神。1946年,美方出台了一部宪法,推崇民主化和非军事化的目标。宪法明文规定:“日本国民永远放弃以国权发动的战争”。后来,日本被终止了“交战权”。在“二战”前和“二战”中,少年杂志中有关日本武士的连环画传播了“爱国主义”和军国主义理想;为了在战后铲除这些影响,出版武士故事被视为违法,柔道、空手道、相扑等运动也属违法之列。这条禁令不是仅仅停留在书面上,它也确确实实地应用到了实践中;事实上,它禁止了所有竞技体育运动。1950年,麦克阿瑟将军最终还是解除了这项禁令,他认为,如果日本人再不能走进战场,让他们回到运动场至少是个明智的决定。为了让一个崭新的日本重树信心、点燃希望,一个战败的民族需要重新学会如何取胜。

20世纪50年代初,弘扬各类运动精神的少年漫画杂志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从全民最喜爱的棒球和相扑运动,到钓鱼、赛车一应俱全。在那时,日本足球并非职业运动,但是,亲历了1978年阿根廷世界杯的高桥阳一,立志在日本普及这项运动。他创作了漫画《足球小将》,主人公大空翼从神童最终成为国家青年队的队长。2002年日本世界杯中的几名球员都提到,翼队长的漫画故事对他们的人生产生了深远影响。

每个人都知道运动漫画的主角最终将获得胜利,或是很光荣地被淘汰,因此,读到他是如何坚定诚实地战胜各种挑战的时候,总是让我们兴奋不已。一场棒球或篮球比赛往往长达几百页,每一次动作都被一一分解,惊心动魄的布局以及精心设计的效果把漫画推向高潮。体育漫画流派有着自己引人注目的程式:一般是始于一位看似没有天赋的天才新手,经常是失败者或一位小孩,经一位师傅的严格训练,历经各种磨难,最终取得胜利。事实上,这种漫画程式被运用于不同的漫画世界,也用来描述商界的成功以及强权政治,甚至用于讲述漫画行业自己的故事。

竞争:从漫画家到漫画周刊

战后,跻身漫画家的行列成为了一个全新的竞争领域,是一种迥异于奔波于工厂或是坐在办公室的选择。在战后平静的8个月时间里,书籍和漫画出版商的数量从300家增加到2000多家。少年漫画市场已经成熟,各种适时的故事开始渐渐在书报摊的月刊中占领越来越多的空间,这些杂志在20世纪40年代末成倍增长,正是此时,为漫画大众市场的繁荣奠定了基础。当手塚治虫还是大阪大学医学院学生时,他就抓住一切机会,把他的漫画人物出售给不同的刊物。仅仅五年后,到了1952年,他就成为了漫画销售领域的领头羊。看看手塚的高产和市场的繁荣吧——那年,手塚的新年贺卡是这样的:手塚与他的一群漫画人物的合影,这些人物来自七本不同杂志上至少七个同时刊登的漫画连载故事,这还没把赤本算上去。难怪他的风格这么快就统领了日本漫画。

然而,并非手塚的每个故事都非常受欢迎。他的新故事《阿童木大使》在《少年》月刊上发表,读者的反应令他失望。故事中,阿童木在1951年4月首次登场,成为了一个跑龙套的演员和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杂志的主编金井先生拜访了手塚,并给手塚提了些建议。他预言“具有较强故事性的作品将越来越受到欢迎”。这个预言后来被证明是如此准确。金井告诉手塚,漫画杂志的读者和以前读赤本红皮书的读者大不一样了——他们期待英雄。正是这位有远见的编辑,开启了手塚机器人男孩的潜力。为了吸引读者,金井力劝手塚把阿童木变成一位英雄,让他为正义而战,并给这位英雄加些柔情,使他成为一个更加富有感情的、人性化的人物。这样一来,手塚意识到,阿童木还缺少父亲和母亲,这样的创意促成了阿童木故事系列第一集的问世,并立即获得成功。这促使手塚下决心放弃医生职业,追逐他的梦想。

那些十几岁的孩子们,在阅读甚至模仿手塚作品的经历中成长,他们梦想着追逐手塚的足迹。漫画领域的扩大以及机会的增加,使手塚把家搬到了东京,以便离出版商更近。手塚在长青庄公寓区租下了一个乏味但房租便宜的工作室。有抱负的漫画家纷纷前往东京寻找这位大师,那栋建筑吸引了无数想成为漫画家的人。其中一些人从做手塚的助手起步,逐渐成长为手塚的竞争对手。由于这个地方与众多受人喜爱的漫画家和漫画人物相连,这栋建筑现在已具有传奇意义:众多旅游者来此拜访,成为漫画和电影故事中的场景,甚至一家手塚专卖店还复制了这栋建筑,作为庆祝阿童木生日的节目之一。除了这个平凡的漫画工作室,还有什么地方有资格成为战后漫画的起源地呢?

从1959年开始,即《蝙蝠侠》诞生20年之后,日本漫画行业经历了非同寻常的发展过程。这是由于日本的经济飞速发展,以及读者的急剧增加所致,因为这时,战后生育高峰期出生的孩子已到了能够阅读漫画的年龄。通过把一些成功的漫画作品改编为连续剧的方式,家用收音机和电视机也能竞相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例如,每周播放的电视真人版《铁臂阿童木》于1959年开播。讲谈社和小学馆的出版商们意识到,一个月对孩子们来说太长了,在电视和广播中,只隔七天就可以看下一集。就这样,这两家出版公司开始为男孩发行了全日本最早的漫画周刊:讲谈社的《少年杂志》和小学馆的《少年星期日》。这两家公司之间的竞争很激烈,他们都想通过创刊号在书报摊上把对方击败。1959年3月17日,他们同时发行了创刊号,最终《少年星期日》在销量上领先。

读者很快喜欢并习惯了漫画周刊带来的兴奋和激动,月刊也就随之失宠。少年周刊之间的战争在20世纪60年代开始白热化,因为一些新的、英文标题的杂志也来凑热闹了,如Champion(《少年冠军》)、King(《周刊少年王》)、Ace(《少年高手》),还有Jump(《少年跳跃》),这些周刊的发行量直线上升。对于漫画作家来说,出版周期由一个月变成一周,使工作量增长了四倍,整个工作过程都得重新安排。为了应对这种局面,许多漫画作者成立了工作室,聘请了助手。在漫画界里没有资格认证,社会地位或是家庭关系也没有作用。因此,漫画领域向任何有天赋、运气和干劲的人敞开大门。

超级英雄、战争与机器元素

漫画市场上销量最好的是少年漫画,除少数漫画外,大多数日本少年漫画都与战后世界其他地方的少年漫画有着相同的主题:动作和喜剧色彩。如果说,牛仔和西部传奇在美国已不再流行,可在今天的法国和意大利却仍然大行其道。不过,也许由于这类主题太过于美国化,人们很难把它们移植到日本漫画中。再者,拥有自己的武士、拥有丰富的民间故事和传奇,日本没有必要再引进西方的故事。穿着战服与罪犯作斗争的超人通常是人类,他们要么因为偶然事件,要么由于某个悲剧事件,或由于变异,或是作者精心设计而变成了超人。这样的超人英雄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充斥着美国连环漫画书。然而,在日本,不管是在有限的翻译作品中还是在原著改编的漫画中,美国超级英雄对日本都没什么影响。在日本,这类顶级斗士大多是外星人和机器人,如奥特曼、八超人、筋肉人,还有那些穿着制服、戴着面具的战队,比如假面骑士和超级战队。

多年来,英国人和美国人在战争连环漫画中一遍遍重复着他们在“二战”中的故事和取得胜利的时刻,而在日本,以现代战争为主题的作品几乎没有,这是可以理解的。其原因是,这一主题本身对日本是痛苦的,再者,在美国占领时代和新宪法下,日本军国主义的宣扬是被限制的。随着20世纪60年代早期大国沙文主义的死灰复燃,渲染战争的少年漫画也成为时尚,这让千叶彻弥深感不安。他说:“他们以一种极端侵略性的风格展现了战争,好像战士就是真正的超级英雄一样。我认为,描述我们如何杀死敌人并不是一件辉煌的事。战争是灾难,这就是我在1963年创作《紫色电光改换的塔卡》的原因。”千叶对其作品中战斗机飞行员进行了详尽的研究:“我研读了大量飞行员们的档案书信,并与战争中失去了儿子和兄弟的人进行了交谈。我得知,汽油极其短缺,有时,飞行员们给飞机装上半箱油就不得不驾机起飞了。”千叶漫画对真实事件的描述,常常使其作品真实而令人感动。

对战争的幻想似乎是日本动漫作品中产生“巨型机器人”现象的一个重要根源。“巨型机器人”这个概念,在1956年的连载漫画《铁人28号》(或者叫《巨大机器人》)中重生。日本漫画作品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巨型机器人,是金属战士部队中的第28号,他被赋予在战争中拯救日本的使命。他的建造由于美军的轰炸而中断了。当数年后它终于被制作完成而获得再生时,像战后的日本一样,其使命已不再是战斗而是维护和平了,它的威力被用来挫败各式各样的犯罪分子和外星来客。没有自己的个性和智能,巨大机器人成为日本众多巨型机器人的笨拙原型。一般看来,这些巨型机器人被看成是人类(特别是年轻人)的工具或武器,人们可以像驾驶车辆一样驾驶它们,可以通过遥控器对它们进行操控,也可以把它们当作盔甲穿戴在身上。漫画中那些具有个性的机器人往往是小巧而友好的,像阿童木和多啦A梦,后者是一只来自未来的机器猫。总的说来,机器人越大,越不可能独立或个性化。

当日本的科技向微型电子产品发展的时候,日本的漫画科学家们却大量制作巨型机器人。1972年永井豪和他的原动力制作公司的作品《铁甲万能侠》(又译《魔神Z》)使机器人漫画派重新充满活力。这是日本第一个关于神奇力量的故事,这种力量通过机器人大脑控制巨型机器人。《铁甲万能侠》及其系列产品预示着影响迅猛、成长急速的一种亚文化——高科技机械文化的产生,就像是在高科技机械领域一样。《超时空要塞》《高达》《机动警察》和其他一些身着紧身衣的变形机械人传奇故事诞生了,他们最初在动画电影和电视上出现,后来被改编成漫画作品。

蠢漫画与叛逆青春

在少年漫画中同样受读者喜爱的,是一些能使孩子在漫画世界中开怀大笑的恶作剧、闹剧甚至恶劣的疯狂行径。在20世纪60年代晚期,一部分漫画家把这个流派推向新的领域。这种恶搞漫画已经被人们接受和熟知,特别是赤塚不二夫的“极端愚蠢”的喜剧漫画,更使这种漫画大获全胜。他在1967年推出的疯狂家庭情景喜剧中,描述了一位父亲:天才平成。这位傻瓜父亲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傻。日本的家长们从未遭到过如此的嘲讽,可这让孩子们喜欢。

更有过之的是,第二年,永井豪在周刊《少年跳跃》推出了《破廉耻学园》。父母和老师对此都很愤怒,但学生却很喜欢这些讽刺日本高压教育体系的作品。在那种高压教育体制下,男学生和老师不是去关注学习,而是整天想着喝酒,赌博以及和女生眉目传情。尽管没有明示,事实上,这部漫画是对许多年轻人不得不忍受的权威和考试体制的挑战。然而,永井豪的出版商集英社却受到日本政府青年政策部门的指责,说他们出版了如此有害的荒诞的课堂漫画。永井豪最终决定终止这部漫画连载,不过,在终止漫画前他进行了报复。永井豪在漫画中描绘了他的反对者们在学校引起的风波,使这些反对者遭受了一场屠杀,无一幸存。毫无疑问,这些连载漫画有些傻气和幼稚,但它们也表明,在日本,也有一些反叛精神存在,这种反叛精神,是当时世界青年的潮流。

少年漫画为什么吸引人

少年漫画也吸引了数百万的日本成年男女,那是因为,几乎每天都有一集或几集改编成动画的少年漫画在电视上播出——那是花钱也买不到的黄金广告时段。不过你不能总是通过动画片来判断一部日本漫画。改编后,故事情节常常会变化,从印刷页面跳到电视小屏幕,一些重要细节也会丢失。以《龙珠》为例,作者鸟山明注意到:“动画和漫画的区别是,一集动画片能覆盖三集漫画,因此动画片能够很快超过漫画的进展速度。也因为如此,动画片常通过增加更多的打斗,来延长动画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漫画故事中本来就较少的一些精彩之处几乎丢失了,动画导演为了填满电视播放时间,常常根据需要增加使人眼花缭乱的打斗场面。漫画《游戏王》激发了纸牌游戏热,并被改编成动画片。在动画片中,原漫画故事中的一些感人的情节没有了,人们看不见那个腼腆、胆怯的学生怎样与人交朋友,怎样找到勇气,为维护朋友的利益与那些流氓、骗子作斗争。

那么,为什么有如此之多的少年漫画的读者是成年男性呢?难道这些压力重重的工薪男人、丈夫和父亲正逃进第二个童年么?或者,他们也许从未真正离开第一个童年,宁愿仍然“像一个12岁的男孩”一样?怀旧之情固然有其迷人之处,但是少年周刊杂志的持续诱惑也许并非在于对成年生活或成年责任的否定,而在于这些杂志给予他们积极的价值观。正如《少年跳跃》的编辑后藤广喜在1991年说的那样,周刊杂志“给人们展示了这样的信念:只要你努力工作,你就能有所成就。这正是我们的故事想要告诉人们的,这样的哲理既吸引儿童又吸引成人。”

《少年跳跃》和其他一些杂志能销售给从6岁到60岁的人群,其卖点似乎是一些价值观:友谊、坚持,还有赢得胜利。见证了自战争以来日本的重建浪潮,经历着自萧条以来日本正在进行的经济复兴,日本人不断在少年漫画英雄中找到鼓舞和慰藉。这与“少年”一词的意思吻合,其含义不仅指“男孩”——由“少”和“年”两个字组成,它还意味着“纯洁的心灵”。

摘自《日本漫画60年》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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