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何+か意义功能的特点

［摘要］日语疑问代词「何有着双重语义功能，一是疑问功能，要求具体的说明、解释；二是指代功能，起到指示、代替作用。在接续副助词「か后，其基本的疑问功能发生变化至消失，指示功能出现并增强。「何＋か的意义功能相较「何的意义功能发生了两极性的改变，即随着疑问功能的弱化，指示功能逐渐增强，最后「何＋か的疑问功能弱化至消失，只保留指示功能。

［关键词］疑问代词 何 か

［中图分类号］H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2）01－0036－02

「何在日语中用来表示疑问意义，指示未知而预知的信息。作为疑问代词，「何有着双重语义功能，一是疑问功能，要求具体的说明、解释，如（1a）；二是指代功能，起到指示、代替作用，如（1b）。

（1）a.あれはなに？（日汉大词典）

b.何を笑うの。（辞苑）

疑问代词「何接续副助词「か后，常用来表示不确定的事物。在「何+か中，疑问和指示的基本功能是否发生变化，这一变化有哪些具体特点，本文将围绕上述问题进行探讨。

一、「何+か的意义功能

「何疑问和指代的对象是确定的，而「何+か则是用来表示不确定的事物。「何+か这一基本意义功能可以剖析出三重深层意义。

（一）虚指功能

「何+か用于表示不能确定的事物，这种用法相当于汉语疑问代词的“虚指”活用，本文称之为“虚指功能”，为「何+か最基本的意义功能。

「何+か表虚指，可用于疑问句，也可用于陈述句。

（2）a.「何かんでもらおうか。（『あした来る人）

b.何かはありませんか。（『日本文型辞典）

疑问句中的「何+か虽保留疑问功能和指代功能，但疑问焦点不再集中于具体的说明、解释，疑问功能开始弱化。

（3）a.まん中の卓を占し、三人の男たちが、ビルをみながら、何か盛んに声高にし合っている。 （『あした来る人）

b.「曾根さんという方です。いま何かをりに行っていると思いますがと言った。（『あした来る人）

陈述句中的「何+か对不确定事物的指代作用开始增强。(3a)中「何+か直接指代不能确定的谈话内容。(3b)中「何+か并没有替代它所指代的事物，而是和它所指代事物的名词同现，构成同位词组。

（二）替代功能

疑问代词「何后接副助词「か，直接替代不确定的对象，我们称之为“替代功能”。表“替代功能”的「何+か依然表示不能确定的事物，但是其指代功能较“虚指功能”的「何+か更强。其具体意义可以分为三类：

1.替代未知信息。

（4）a.「何かのいだと思うんですが、克平が遭したというんです。（『あした来る人）

b.「何かあったんですか。（『あした来る人）

「何+か在这里替代不知道的、说不出的信息。

2.替代特殊信息。「何+か用来替代说话人不愿说出的事物。

（5）「全くいやあね，春になると、年何かあるわ。（『あした来る人）

根据语境，这里「何+か替代的是不好的事情。说话者没有直接讲出具体事物，而采用「何+か替代。

3.替代次要信息。「何+か用来替代说话人不必说出的次要信息。

（6）なるほど、何かごちゃごちゃっている上の方に、革のネクタい入れがあった。（『あした来る人）

例（6）想要强调“赶时髦”的表现“领带带套”，因此使用「何+か替代其他次要物品。

通过以上例句我们可以看出，「何+か主要用于陈述句中，鲜见于疑问句中。「何+か表替代功能，是一个名词性成分，其疑问功能进一步弱化，指示功能进一步增强。

（三）例示功能

汉语“什么”可以表示例指意义，含有没有列举完毕的意义。但在例指性意义中，疑问代词“什么”多跟“的”构成“什么的”结构。疑问代词“什么”并不能单独完成其非疑问的意义，需要配合一定的词与句式。（邵敬敏1989）

日语「何+か表没有列举完毕的意义，通常也会先举出其中一例，我们称之为“例示功能”。和汉语相同，日语「何+か表例示也需要借助其他助词构成某一稳定格式。

日语「何+か表例示功能的基本格式有两种：

1.「～か1＋何＋か2。

（7）薪か何かで壁をたたいているらしい音が、曾根がを向けている方のでした。（『あした来る人）

2.「～や1＋何＋か2。

（8）ところで、政治や何かだと代制度とか、共和制度とかでやって行けるかも知れないが、芸の世界はそうは行かない。（『能とは何か）

已列举项多是名词，但是也有动词作为列举项出现。这种情况仅出现在「～か＋何＋か句式中，如例（9）。

（9）思わずかっとしてそのを叩きつけたか何かして、それでまた大叱言をった。（『昔のことなど）

「～か1＋何＋か2与「～や1＋何＋か2通常被看作一个语法组合。组合中，「か1、「や1是并列助词，「か2是副助词。这一语法组合相对凝固，接在名词或动词后面，用于表示该物及同类事物。

「何＋か表例示功能，句中已没有疑问、怀疑等意义，这说明疑问代词的疑问功能弱化至消失，仅保留指示功能。疑问代词「何在副助词「か的作用下，其基本意义功能已发生了转变。

二、「何＋か意义功能的区别在句法中的体现

表达“虚指功能”的「何+か在句中是必须成分吗？事实上，去掉例（2）（3）中的「何+か，完全可以说，

（10）a.#① んでもらおうか。

b.# はありませんか。

c.# 三人の男たちが、盛んに声高にし合っている。

d.# 曾根さんはいまをりに行っていると思います。

由此可见，「何か在表达“虚指功能”时，无论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都是可被省略的。省略后，虽然不确定的语义会消失，意义和原文有所改变，但句子仍然成立。

而表达“替代功能”的「何+か在句中一般不能省略。去掉例（4）中的「何+か后，句子除了有些不自然之外，还会造成句子不合语法性，如例(11)。

（11）a.*②のいだと思うんですが、克平が遭したというんです。

b.?③あったんですか。

同样，表达“例示功能”的「何+か在句中完全不能省略，如例（12）。

（12）a.薪かで壁をたたいているらしい音……

b.政治やだと代制度とか、共和制度とかでやって行けるかも知れない……

省略后句子意思皆不明，甚至是误句。显然，表达例示功能的「何+か不可省略。由此看出「何+か的实义性逐渐增强。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何+か作为一个名词性成分，仅保留了指示功能。

三、「何+か意义功能的特点

通过上文，「何+か的基本功能可以概括为右图：

注：A「何的双重语义功能，B「何+か表“虚指功能”，C「何+か表“替代功能”，D「何+か表“例示功能”

「何有着双重语义功能，一是疑问功能，二是指代功能。在接续副助词「か后，「何+か的意义功能相较「何的意义功能发生了两极性的改变，即随着疑问功能的弱化，指示功能逐渐增强，最后「何+か的疑问功能弱化至消失，只保留指示功能。

注释：

①“#”符号在本文表示自造例句和原文的意思有所改变.

②“*”符号在本文表示自造例句不合语法性,是误句.

③“?”符号在本文表示自造例句不自然.

【参考文献】

[1]丁声树.现代汉语语法讲话.商务印书馆,1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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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邵敬敏,赵秀凤.“什么”非疑问用法研究.语言教学与研究,1989年01期.

[8]倪兰.现代汉语疑问代词研究.复旦大学硕士毕业论文,2003年0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