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心智·对立二重性

时间:2022-08-28 05:00:54

语言·心智·对立二重性

作者简介:谢刚,男,吉林大学农学部公共教学中心讲师,吉林大学文学院2012级博士研究生, 主要从事语言哲学研究。

王小娜,女, 吉林农业科技学院外语系讲师,主要从事语言学理论研究。

摘要:语言是表现着差异及对立的纯粹的价值系统,这是索绪尔对语言本质的最精辟论断。它蕴含着深刻的辩证法思想。深刻解读语言的对立二重性是理解索绪尔全部语言学理论的根本。心智的结构与语言的结构有着惊人的相似性,这种相似性即体现在对立二重性上。通过解构心智去认识心智与语言的关系避免了语言与心智的循环论证,对语言学研究及认识心智具有方法论和认识论的重要意义。本文解析了语言及心智的对立二重性,并揭示了其间的内在联系。

关键词:语言;心智;对立二重性;索绪尔

中图分类号:B01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723X(2014)06-0001-05

语言是一种先验存在。无论是对客观世界的认识还是主观世界的反思,人总是不可避免地依赖于语言。从某种意义上讲,语言是观察心智的窗口。从心智的角度深化语言本体论研究对揭示语言的本质及心智的奥秘具有重要的认识论意义。牢牢把握语言学的研究对象,切勿陷入语言与心智的循环论陷阱是语言心智哲学的基本原则。正如索绪尔说:“语言学的唯一的真正的对象是一种已经构成的语言的、正常的、有规律的生命。”[1](P108,117~118)

索绪尔革命是一场语言认识论的伟大变革,它冲破了语言――心智――客观世界的藩篱。基于任意性原则,索绪尔消解了词语的实体性,斩断了意义与意指对象的关联,即所指与所指物的联系,将词语的三元关系改造为符号的二元关系,再现出语言的本真面貌。[2]索绪尔的思考方式有着深刻的哲学根源,“对立二重性”是理解其关键所在。索绪尔语言学理论中一切概念都表现出对立和差异的辩证思想,如:能指和所指、任意性和规约性、聚合与联想、语言和言语以及历时和共时的概念。由于一切事物除具有客观实在性外,还表现着对立和差异。语言作为一种抽象的客观存在也不例外。心智的特性也具有类似的对立二重性,通过对心智二重性的理解和剖析来认识心智同语言的关系具有认识论的重要意义和理论价值:其一,深化了对索绪尔“语言作为对立和差异的系统而存在这一”语言哲学思想的认识;其二,通过解剖心智的方式,认识心智的结构对语言的作用;其三,厘清心智和语言的关系。

一、 语言的对立二重性

“论语言的双重本质”是1996年发现的索绪尔的重要手稿。其要点为:语言的同一性蕴含着两种不同要素的联结:形式和意义、声音和观念、发声现象和精神现象。声音和观念、能指和所指之间存在二重性,但发声现象本身也存在内在的二重性,有纯粹的客观的声音和声响的精神印记。[3](P105)“对立二重性”是索绪尔语言哲学的要义和根本。索绪尔根据语言系统在时间上的存在划分出语言的历时态和语言的共时态,而且认为这种研究方法的对立二重性是语言研究科学性的根本保证。他说:“很少语言学家怀疑时间因素的干预会给语言学家造成特别的困难,使他们的科学面临着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我们可以向学者们提出警告,如果不考虑这两条轴线,不把从本身考虑的价值的系统和从时间考虑的同一的价值区别开来,就无法严密组织他们的研究。”[1]索绪尔从语言的共时态入手,从差异、对立以及系统的角度揭示了语言的本质。索绪尔这种对语言的思考是一种哲学性反思,是有其必然性的,而这种必然性是有客观依据的。

(一) 语言对立二重性是一种必然

差异存在于一切客观事物系统及思维过程中,并贯穿一切过程的始终。差异不同于矛盾,差异表现为对立统一。对立统一就是存在的形式,否认了系统的差异就是否认存在。[4](P1~3)语言的系统性、实在性根植于客观事物的系统性和实在性。索绪尔 “语言是体现差异的一种纯粹价值系统”显示了深刻的哲学内涵。

索绪尔的贡献不限于把“差异”和“对立”引入到语言研究当中。索绪尔之前,人们也注意到语言中存在的差异和对立,但是传统的观点历来把语言符号看作是同客观事物对立而存在的,把语言看成事物分类的命名集。索绪尔认为“这是一种天真的看法”,他牢牢地抓住语言的心理性实质,洞穿了语言和现实世界的隔膜,认为“语言符号链接的不是事物和名称,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概念同音响形象的任意性结合是索绪尔语言认识论的起点。索绪尔用能指定义音响形象,这是一种形式存在;用所指定义概念,这是客观事实的思维映像。能指和所指基于任意性结合在一起构成了符号本身。这种对语言的解释需要深刻的理解和反思,否则还是会陷入思维、语言和客观存在相互纠结的混乱当中。任意性是体会其中奥妙的关键。据索绪尔,任意性是指能指和所指的结合完全是随意的,不可论证的。用什么语言符号去代表什么概念是没有任何道理的,只是人们的即兴或偶然的想法。任意性把所指和能指,即物质性的声音片段同概念这两种异质的事物黏合在一起,从而达到了符号本身的同一。要想完全打消人们对客观实在的幻想还要对任意性做进一步解释。任意性不单纯是讲对能指的任意选择,任意性还体现人们对概念连续体的任意切分。对所指链的切分充分说明只有进入人的认识视野的客观实在才是有意义的,这正如伽达默尔所理解的“能被理解的存在就是语言”。因此,对所指任意性地切分是能指同所指任意结合的根本。可以比较不同语言来认识对能指的任意切分。每种语言都有自己特有的方式去认识客观存在,进而划分所指链。谁在语言中生活,谁就被他使用的词语与他意指的事物之间不可超越的适应性所充满。[5](P565,566)例如:汉语同其他语言在表示亲属关系及社会关系的词汇上存在很大的差异;爱斯基摩人表示雪花的词汇所体现的细微之处足以让使用其他语言的人叹为观止!不是语言决定了事物的差异,而是思维方式及视角的不同造成了语言上的差异,这种差异是有客观依据的,即事物的千差万别所构成的世界系统。所以,语言同客观实在世界是两个平行的差异系统,它们交汇于思维。索绪尔剥离了客观实在,使语言摆脱了对客观实在的依赖,但不可否认客观存在的差异性是符号差异性的源泉,也使语言对立二重性成为必然。能指和所指的对立只是语言对立二重性的表征之一,语言的对立二重性还包括语言同言语、组合关系同聚合关系的对立。

(二) 语言对立二重性的时间性

时间是一个极易令人忽略的问题。我们很少考虑过时间本身,只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在过程中感受到时间的存在。时间的神秘感源于人们对时间的反思,这一点同语言类似。认识时间对于一切科学,包括语言学在内,是十分重要的。亚里士多德认为时间是事物变化的量度,体现事物数的连续性;时间存在的基础是物质的运动。意识虽然可感知和把握时间但是对时间的存在不起决定作用。康德认为,时间仅仅是内感的形式,时间与形体、位置等空间性因素无关,因此它就不是外部现象的自身规定,而应该与我们主观内部状态中的各种表象间的联系密切相关。时间只能有主观的实在性而不可能有绝对的实在性。海德格尔以为,时间不等于时间性,时间只属于存在本身。因为, 时间性是此在的一种动态的、趋向于将来的历史活动过程,是它源始地、自在自为地“超出自身”的运行轨迹。[6](P115~123)反思时间就是反思存在的意义。因此,语言学本体论研究必然要从时间哲学中汲取灵感。

时间概念是理解索绪尔对语言对立二重性划分的关键。索绪尔以时间为准绳把语言学分为“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他认为语言研究应该严格遵循这条划定的界限,任何混淆都会给语言学研究带来混乱,也无法真正地完全地理解语言的本质。时间是理解索绪尔语言学的一个重要概念,它同语言系统的对立二重性有着直接的关系。

区分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只是认识语言对立二重性的前提。要了解语言的对立二重性必须从语言系统本身出发。能指和所指的对立是符号的内部对立,由能指和所指构成的符号链构成语言系统。语言系统的发展体现在系统要素位置的改变以及数量的增加。语言系统的演化是连续的、渐进的,这是亚里士多德式时间观的表征。语言同言语的对立表面上是社会同私人的对立,它在更深的层面上体现在历时和共时的对立。语言类似一种社会契约,语言符号进入系统需要时间的考验;言语是语言的即时实现,它在时间的维度上以语音链的形式线性展开。语言、言语以及时间的感觉都具有主观性。言语的连续性音响形象同时间的连续性具有本源的一致性。对时间和语音链的切割同样具有任意性,都是人们主观认识的结果。这完全体现了康德的理性时间观念。组合关系同聚合关系展示了语言符号在时间上的并置性和相继性。语言符号在时间上的并置和前后相继通过语音链在时间上的延展得以体现。语言作为结果而存在,言语作为过程被认识。语言的存在就是时间的存在,言语的过程体现时间性,在言语过程中,言语不断超越它本身走向语言的存在。这就是海德格尔的“语言是存在的家园”:存在即是时间,语言的对立二重性依附于时间的维度之上。

(三) 语言的对立二重性的同一

对立和差异是事物存在的根本,事物之所以存在是对立和差异的同一性和谐。语言的对立二重性是认识语言同一性的前提,忽略会让我们迷失在语言存在的迷宫里,产生诸多对语言本质认识的混乱。因为,同一性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片面性, 它在形式上是一种同义反复, 从而只能把一切都“ 搞糊涂。”[7](P23~27)

语言就是一个体现着对立差异的价值体系,是诸多对立和差异的和谐统一体。语言符号孕育着语言系统对立统一的胚胎。语言符号是音响形象和概念的同一,是物质与精神的对立,它统一于符号本身。就连作为概念表达的媒介,声音本身也包含着丰富的对立统一思想,即作为单纯物质的声音和作为心理印象的声音的同一。语言的存在和发展是言语对自身的不断超越,体现了社会性和私人性的对立差异。从言语到语言是能指的自由移动过程,能指的自由移动是思维和客观实在的对立统一。从能指的连续性抽象出来的语言线性特征不仅体现了语言和言语的物质同一,还体现了语言和言语的思维同一。语言的线性排列关系表现为前后相继的范畴存在差异;联想关系表现为在时间和空间上并置的类似范畴关系,是组合关系得以实现的保障。组合关系和联想关系的差异对立交汇于语言的线性特征,存在于语言本身,通过言语表现。

黑格尔说:“正是因为观念把自己当作纯粹概念与其实在性的统一,从而把自己列入存在的直接性。” [7]语言作为一种先验的客观存在是人们认识的对象和结果。无法直接感受语言的存在,言语的异质性给理解语言的本质带来诸多混乱和困扰。究其本质,语言作为观念的产物与其作为抽象的客观存在有着宿命的同一。索绪尔通过差异、对立的辩证法剥开了语言同思维的纠葛,把语言看作单纯的符号系统来研究。索绪尔并没有抛弃心智同语言的联系,他只是在方法上切断了思维同语言的联系,从而去除了语言学作为符号学研究的任何杂质。

二、 心智对立二重性与语言的关系

方法论视野中的语言和言语是语言存在的两种方式,它们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不可分割的有机统一体。语言研究与人的探索可以并且应该联系、结合起来。[8](P17~24)索绪尔语言认识论关注语言的心理本质,说明从心理和思维把握语言的本质是语言研究的必由之路。语言研究忽略心智会导致机械主义和原子主义;一味强调心智会导致语言和心智的循环论证。从本质上把握,也就是在对立、同一中把握语言同心智的关系是理解语言和心智关系的唯一出路。因为,语言的对立二重性是心智对立二重性对客观事物的投射。

(一) 心智的对立二重性

语言和思维的内在异质性是语言科学据以出发的前提。[5]心智哲学和现代心理学的发展让我们无限接近人类思维的本质。但是要完全解开心智之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阶段存在一系列的术语混乱:心智、意识、意向性的界限和关系不明。这是导致无法进一步认识心智的障碍。厘定心智的内在结构是当务之急。同语言类似,心智也表现出一种对立二重性,这种对立二重性统一于人类一切心智活动。意识和存在的关系是哲学的基本问题,它体现人对客观实在认识的问题,突出人的能动性在认识过程中的作用。认识既是一种体验也是一种经验。体验是能动的、意识的;经验是被动的、无意识的。弗洛伊德心理学的“无意识”概念为我们理解经验的无意识特性对人的心智活动的重要意义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心智内在地被分解为意识与无意识的对立。

意识通常被简单地误解为被动的心理感受性,这是一种错误的看法。感受性是一种简单的心智活动,是构成意识体验的基本感受。但是意识活动不仅仅是对外界的感受。意识是一种过程,是一种表达,其中预设了意向性。塞尔认为意识同意向性不可分离、相互依赖。把感受性同意向性混为一谈的后果是严重的:要么认为心智活动是消极的,被动的;要么认为心智活动无时无刻不充满了意向性。感受性是客观事物进入主观世界的门槛。以经验形式存在的知识并不全是意向认识的结果,其中一大部分是以无意识形式进入我们的大脑。意向性源自感受性,它们因为“指涉性”而关联。摩尔认为对于每一个经验――从最纯粹的感觉到最成熟的直觉或反省的分析都无一例外要牵涉到关于某物的知觉。

由于意识的干预,人们无法把它同无意识完全挂钩,另外也由于无意识属于非理性,人们也不愿意把它与意识领域的思维方式对等。[9](P75~80)不可否认,意识是以无意识为前提的。意识包含着对客观事物差异的辨别,索绪尔强调:“比较的无意识不仅对创造而且对关系和理解都是必要的。”比较的心理学基础是记忆,记忆是理解无意识的关纽。体验的过程就是把过程中的要素有意识地抑或是无意识地转化为记忆。记忆也是无意识同意识相互转化的通道。由此可见,意识本身包含感受性与意向性的对立;意识与无意识的对立统一于心智活动。

(二) 心智对立二重性与语言的存在及使用

语言的存在方式及使用的对立统一源自心智处理语言和知识的两种不同方式,即无意识和意识。索绪尔就语言的意识与无意识曾做过这样的论述:“语音变化表现了言说的生理和物理的方面,而类比变化则与这同样的行为的心理和精神方面相应合。前者是无意识的,后者是有意识的”[10](P108~124)“语言是无意识力量之复杂系统的有意识运用”。无意识体现心智的社会性;意识体现心智的私人性,这是语言的归约性与任意性同心智二重性的照应。

弗洛伊德把无意识定义为“对欲望的压抑”,他通过对梦的无意识活动来解释处于压抑中的欲望。拉康的精神分析倡导“回到弗洛伊德”,把语言的结构性分析套用到无意识的心理分析上,认为“无意识的结构有如语言”:无意识作为被压抑的欲望,其行径一似语言,不停地从一个对象转向另一个对象,从一个能指转向另一个能指。[11](P1~6)然而,语言活动所呈现的无意识特征同“被压抑的欲望”没有任何交集。符号能指的自由位移产生于语言类比的演化过程中,作为结果被指派在语言的系统中,对于语言使用者是无意识的先验存在。语言的使用不是任何“压抑的欲望”的表现,相反,它是一种表达的主观意愿。以内隐方式存在于大脑中的语法规则和语义经验在表达意向的促发下被拉入到意识当中。语言的先验存在是指语言使用者对语言规则及符号是被动地、无意识地接受的。然而在交际过程中意向使所指的范围无限扩大且不可琢摸,语言符号的归约性与交际的意向性产生了难以克服的矛盾。解决这个矛盾的唯一途径就是体验。意识抑或是无意识的体验既是言语的根本也是语言的源泉。

无意识从消极的方面展示了语言同言语、任意性与规约性的对立统一。但是无意识之所以有意义是因为认识的需要,没有认识就不会有无意识的存在。意识是认识活动的生理基础。认识从感知开始,没有进入认识领域的事物对人是没有感受的,只会以无意识的方式被体验。感受是意向状态的准备阶段,意向状态是感受性所引起的心理变化。意向状态必须通过意向性的言语行为得以表征。意向性首先是一种心理现象,但同时又起着联系心理和物理现象的作用,因为意向状态总是指向世界的对象或事态。同样,索绪尔首先把语言学纳入社会心理学或普通心理学的范围,任意性被解释为具有两面心理实体的语言符号的特征。任意性概念和意向性概念在深层次上存在理论的一致性,它们的差别只体现在研究方法上,索绪尔语言学把语言的社会方面,即语言(系统)作为研究的起始点,而言语行为理论把语言的个人方面,即言语作为研究的起始点。[12](P170~173)言语的表达始于意向性,交际是一个交织着无数意向性的过程。语言的存在和演化依附于无数的交际过程。能指和所指产生于最原始的交际意向中,交际的意向性派生了对能指和所指的任意性。语言符号系统在无数交际过程中形成的能指和所指构成“项链”。 符号经时间的流逝在意向性的催化下摆脱了私人性逐渐走向社会。

三、结论

“我已经忘掉了想要说的话,而我的思维,由于没有具体化,回到了隐藏的王国。”曼德尔斯塔姆的这首诗道出了语言同思维的微妙关系。思维的具体化需要言语的协助,语言的不可感受性同样凭借言语。因此,语言与心智的研究交汇于言语过程的心理和认知分析。心智哲学的当代的第一哲学地位与21世纪是大脑的世纪遥相呼应;心智研究和大脑研究是21世纪智力革命的前沿,应将语言研究更多地纳入心智研究的轨道。[13](P30~35)

差异、对立是理解索绪尔语言认识论的关键,也是语言的本质特征。本文从必然性、时间以及同一性三个方面分析了语言的对立二重性。并且深入挖掘语言对立二重性的心智本源,得出认识。

第一,语言的对立二重性的必然性根植于客观存在的差异和对立。客观存在的差异通过认知加工反映在语言当中。

第二,时间是理解语言即其对立二重性的关键。时间与存在具有同一性,存在就是差异和对立统一。

第三,语言对立二重性的存在依据是客观存在的差异和对立,心智根源是意识与无意识的对立统一。语言同言语的关系与意识同无意识的关系具有同源性,即心智活动。

语言和心智的本质是人类文明史的斯芬克斯之谜,也许永远得不到满意的答案。真理具有相对性,精神科学的真理永远处于一种“悬而未决之中”。[5]但是,对绝对真理的崇敬和向往是认识不断发展的动力。在追寻语言和心智本质的道路上我们都是探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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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Mind and Duality

XIE Gang1, WANG Xiao-na2

(1.Public Teaching Center of Agricultural Department,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62, Jilin, China;

2. English Department, Jilin Agricultur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University, Changchun, 132013, Jilin, China)

Abstract:Language is a pure system of values that reflects negativity. This is the most important understanding about language rendered by Saussure, F.de. This concept about language is rich in dialectical thoughts and essential to comprehending Saussurean linguistic theory. Surprisingly, the structure of mind is closely similar to that of language, which best embodies in terms of dual negativity. To deconstruct mind so as to understand the relation between mind and language is significant both methodologically and cognitively. The paper analyzes the negative duality of both mind and language and implies the correlations between them.

Keywords:language; mind; duality; Saussure F. 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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