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文学翻译家任溶溶

时间:2022-07-23 04:34:58

儿童文学翻译家任溶溶

摘要:任溶溶既是外国儿童文学的翻译家,又是中国儿童文学的创作者。他不仅翻译了大量的优秀外国儿童文学作品,也在翻译理论上有自己的见解。其翻译的著作一直在读者心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但同时也有需斟酌的的地方。

关键词:任溶溶 儿童文学 翻译批评

一、 引言

任溶溶是我国儿童文学的创作者、外国儿童文学的翻译者,在中国儿童文学界堪称泰斗。他的译文通畅易懂,既忠于原作的精神风格,又注意汉语的规范化。他翻译的外国儿童文学作品无论在题材上或是风格上,都有很大的影响。

二、 儿童文学的发展

人们对于到底什么是儿童文学的定义还存在争议,儿童文学到底是孩子写的书,为孩子写的书,孩子选择的读物还是为孩子选择的读物。但最普遍的观点还是认为儿童文学是专为少年儿童创作的文学作品。

十八世纪中叶,儿童文学终于开始发展起来,世界上一般公认丹麦文学巨匠安徒生为儿童文学的创始人。

“”结束时,我国的儿童文学领域仍然是一片荒芜。一个新的文学时代必然来临,这时出现了一批能和读者产生共鸣的作品。这些作品有的围绕人的谨慎解放,有的解释社会弊端,有点直指以往儿童文学所难以涉及的。如刘建平写于1982年的《我要我的雕刻刀》和王安忆的《谁是未来的中队长》,他们无疑都具有直接面对现实的艺术性和思想性。[1]他们是儿童文学的开拓者、领路人,用激情打破儿童文学在题材、观念、思想深度、话语姿态、情感力度的障碍,建立了新的可能。

到了80年代,大批的儿童文学创作者和外国儿童文学的译者加入了这个队伍,比如任溶溶、郑渊洁、徐鲁等。这些成功的翻译家始终能幸运的飞翔在五彩缤纷的童心世界里,无论是自己创作还是翻译外国儿童文学作品,都能满足儿童对于儿童读物的需求。

三、 大胆创新 锤炼新形象

像其他文学一样,儿童文学的作品的语言也需要具有艺术性,与生活中真实的意象联系紧密,需要运用各种语法和词语的选择使读者在脑海中浮现书中所描述的场景。儿童文学作品的语言比其他文学作品的语言更简洁、准确、生动和有音乐性。

在众多翻译家中任溶溶不愧为杰出代表之一。他既是外国儿童文学的翻译者,又是中国儿童文学的创作者。他的翻译作品有《安徒生童话全集》、《木偶奇遇记》、《假话国历险记》、《彼得・潘》等,创作有童话集《“没头脑”和“不高兴”》、儿童诗集《小孩子懂大事情》。除翻译作品外,任溶溶还对翻译理论做出了很大贡献。他既继承了我国传统译论的精髓,同时又勇于探索,敢于创新。[2](杨志敏)因此,了解任溶溶的译学成就和主张便有了认识这一儿童文学翻译大家,促进我国儿童文学翻译发展的双重意义。

中国儿童文学发展的初期受影响,从“五四”时代开始,就成了“伦理至上”的发展模式。无论是创作还是译作,都局限于此。几乎所有的儿童文学作品,都在叮嘱孩子们:要热爱祖国、热爱集体、乐于助人…。[3]当然这一类优秀的作品也不少,但是如果过于强调这一观念,无论是读者、译者还是创作者都容易觉得偏狭。所以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儿童文学就开始酝酿着变化。此时任溶溶以非凡的智慧和大无畏的勇气翻译了女作家阿?林格伦的现代童话名著《长袜子皮皮》,为中国儿童送来了一个新朋友。在文中,“皮皮”是一个爱顽皮捣乱,喜欢拿传统观念开玩笑的孩子。“这一童话形象的引进对于习惯于塑造积极向上的‘好孩子’、集多种美德于一身的‘小英雄’形象的中国童话界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冲击。”[4](蒋风 2007:139)这在改革开放之初的80年代是多么惊人的一项创举啊!那时十年“”刚刚结束,许多文人对于新的理论和形象还都心有余悸,明哲保身的人比比皆是。任溶溶的这一译作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蒋。[4]

四、《彼得・潘》译文分析

任溶溶十分注意在译作的文字上下功夫。他的译文通畅易懂,既忠于原作的精神风格,又注意汉语的规范化。他在儿童诗的翻译方面,更有造诣,十分传神,不仅保留了原诗的内容、结构、意境,而且力求切合中国儿童的特点和理解水平,读之上口,为小读者所乐于接受。

虽然任溶溶的译文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和见解,但是在其译作中也有一些地方还值得细细推敲一番后再做定论。

(一)对原著的理解不深入

《彼得・潘》是英国作家巴里的代表作,问世百年,被译成十几种语言,在国际上享有盛誉,是全世界孩子耳熟能详的故事。梁实秋先生是本书在我国最早的译者,杨静远先生的译本在1991年问世,任溶溶的译本在2001年出版。由于任溶溶是儿童文学界的老前辈,他的名气声望吸引力了不少读者。可盛名之下,有一些地方还值得推敲。

翻译,做到字面上的对等并不难,难的是让译入语的读者能够产生与源语言读者同样的感受,这就要对原作的内涵及深层意义有精准的理解。

《彼得・潘》这本书的主人公,是一个半人半仙的小男孩。他讨厌生活中无形的压力,拒绝长大,为了逃避约束,在出生那天就离家出走,最后逃到了一个叫“Neverland”的地方。“Neverland”是故事发生的主要地点,也是本书的精髓之处,所以“Neverland”的汉译名对整书都是至关重要的,精确又合理的汉译词不仅要求对汉语要有精准的运用,更重要的是要体会该书的精神实质。“Neverland”是一个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地方,又是一个人人都向往的世外桃源。孩子们翱翔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生活和学习的压力,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地方虽好,却不存在,是作者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和无奈的虚构出来的地方,正如柏拉图的笔下的“理想国”。梁实秋在其译本中将此词首译为“永无乡”,[5]杨静远在他的著作中也沿用了这个译法。[6]笔者认为“永无乡”不仅切合原意,又准确的表达出了文章赋予“Neverland”的精髓。任溶溶的译作中却把该词译为“奇幻岛”,因为他觉得“永无乡”对于儿童读者来说会文绉绉的,不易接受。

从任溶溶的翻译可以看出,他认为《彼得・潘》是儿童文学,阅读的对象都是儿童,考虑到儿童的阅读水平,一切当从平易、简单、有趣入手,且不说低估了儿童的阅读和欣赏水平,还将成人读者排除在外。《彼得・潘》之所以能成为流行经典,就在于其蕴涵的恒久的悲剧色彩,这一点为它赢得了无数的成人读者。孩子们关注的是彼得?潘的奇幻的冒险,而无法体味到成人对“永无乡”的欣羡和落寞。“永无乡”虽好,对现实而言,却是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以此寄寓了深深的惆怅和无奈。而且“乡”字更有中国的特色,汉语中经常用“乡”来表达对家乡的思念,如“乡愁”“思乡之情”等,比“岛”更觉有中国的文学特色。此外,“永无乡”的译法,还发挥了汉语音韵的魅力,悠长叹惋,余韵袅袅。[7](张鲁燕)

(二)译文西化,不易理解

《彼得・潘》一书开篇第一句话的翻译也很值得研究

原文:All children, except for one, grow.

任译:所有孩子――只除掉一个――都是要长大的。

先不考虑句意表达的是否准确,单从格式上看,就很异化。汉语里少用破折号,即使是英语句子中有破折号也会再翻译的时候用连贯的短句表述,更何况原文根本就没有破折号,任溶溶的这句翻译真的让人匪夷所思。再看看这句的内容,“只除掉一个”,“除掉”一次在汉语里有双层意义,一个是表示“除…以外”,另一层意思则是表示消灭、消除,所在在这里就会造成歧义,难以理解,是否是因为他不长大,所以我们要把他“除掉”,这样大家都是要长大的孩子?原文的表达显然不是这个意思。所以任溶溶书开篇第一句就既表达不清,句式又西化。笔者在此试译:所有孩子都是会长大的,只有一个孩子不会。用短句表达,既符合汉语的说话习惯,读者朗朗上口,听者容易理解。

五、结语

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说:“儿童文学作家是未来民族性格的塑造者”。 儿童文学作品对孩子的影响可谓深远。而任溶溶的整个文学创作、文学翻译工作和文学理论研究工作都是为了孩子,为了孩子能够健康成长。虽然在其译文中仍然有一些值得商榷的问题,但他在中国儿童文学界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尤其是他在“”时候后的创新举措,影响了整个中国儿童文学,可以说,没有他,我们的儿童文学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参考文献:

[1]秦文君.中国儿童文学三十年[J].文学报,2009年

[2]杨志敏.浅谈任溶溶的文学创作[J]. 辽宁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03

[3]王泉根.中国儿童文学60年(1949――2009)[M]. 湖北: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2009年

[4]蒋风.中国儿童文学发展史[M].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2007年

[5]梁实秋.彼得・潘[M].台湾:台湾商务印书馆

[6]杨静远.彼得・潘[M].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1年

[7]张鲁燕.儿童文学翻译中的文化因素处理[J].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08

[8]任溶溶.彼得・潘[M].浙江:浙江文艺出版社,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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