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科学 砺教笃实

时间:2022-07-15 10:20:10

民主科学 砺教笃实

名校简介

昆明市第一中学是云南省一级一等高级中学。学校创建于 1905 年,废经正书院改办学堂,名为 “省会中学堂 ”。1909 年省学务处征调省会中学堂堂舍办云南图书馆,将省会中学堂与师范传习所合并成为两级师范学堂附属中学堂。

作为一所百年老校,历史上,众多著名教授、学者曾荟萃昆明一中执教,其中有闻一多、楚图南、吴晗、蔡希陶等,他们严谨治学的风范,灵活的教学方法和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形成了优良的传统,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造就了诸如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著名哲学家艾思奇、数学教育家熊庆来、作家张天虚、诗人柯仲平、中科院院士董韫美、工程院院士戴永年、康佳集团总裁侯松容、北京 2008 年奥运会奥林匹克公园设计者之一林霖等一大批优秀人才。

学校注重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实践能力和个性特长,坚持开展丰富多彩的校园文化活动,让校园成为同学们学习、成长,张扬个性,发展特长的乐园,努力使学生成为身心健康、基础扎实、思维敏捷、潜质卓越,具有国际视野和国际素养的合格高中生。

学校以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高质量的教育教学质量和学生的全面发展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

[习作一]

乡村的路带我们回家

泰然

虽然我的父亲生在农村,但是,我对农村,似乎时刻感到陌生:老旧的砖房,褪色的门神像,随处可见的苍蝇和祖母那弯弯的脊背……

对于生在城市的我来说,根本无法容忍:半夜被“哼哼”的猪叫声吵醒,清晨的犬吠声盖过了闹铃。我眼中的农村,没有惬意的蝉叫,只有嘶哑的鸡鸣。我无法想象,中国竟然有九亿人(除去近年来前往大城市者,也有大约六亿人)过着这样的生活,接受着在城市人眼中单调、乏味、毫无浪漫可言的时光。说实话,我对这样的农村,毫不喜爱;我甚至希望这样的农村,能被彻彻底底地消灭!

相比而言,美国的农村似乎令人神往:那里,孕育出了曲风清新的乡村音乐,一望无际的麦田和富足的农人。很长一段时间,我对我们自己的农村感到自惭形秽。

然而,去年一次回家过年的经历,却让我为我自己、为“我们”而感到自惭形秽了!

中国传统的春节不在城市,而在农村。家家户户砖瓦房上的炊烟袅袅,门上新换的神像熠熠,无不令人感到――这才是过年。回到家,又见祖母弯弯的脊背和她脸上欢喜的笑容,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祖母要我和父亲随她一同去向镇上的亲戚拜年,于是我们上了村际公交。公交车上,男女老少兴致都很高,手里提着水果,脚下放着一扇扇红红的猪肉。祖母一上车,售票员就立刻喊出了祖母的姓名并热情地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她,口中不停地说着:“老人家七十多岁了,身体还那么好,难得啊!”车上的农人们也随声应和着,祖母依旧用那几句“人毕竟是老啦”“要是天阴下雨,身体就不舒服啦”来回应着。

令我感到吃惊的是,车上几乎所有的人都互相认识,彼此寒暄不已,似乎让车外的寒冷都欣羡车内的温暖了。那时我感到自己是个多余的人,甚至我感觉父亲那时也是个多余的人,因为,久居城市,我们早已习惯了防备,习惯了独处,习惯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

第二天清早,伴着声声鸡鸣和阵阵犬吠,我在父亲的带领下去了一座小庙,庙门早已破损不堪,但是庙中的孔子像前却供着新鲜的果品。听父亲说,这是他原来上小学的地方,而如今早已荒废,只留下孔老夫子一人在冬天的寒风中独守破庙了……尽管如此,村民们仍然不忘经常给他老人家送去果品,维护着这位被中国人抱了几千年“大腿”的老头最后的颜面。

静默地站在破庙中,耳畔是凛冽的穿堂风,我不由得悲从心中升起:在近代化特别是现代化的过程中,我们似乎忘却了曾经被我们抱了几千年“大腿”的孔子,忘却了他留给我们的文化传统中的精髓,同时也忘却了我们这个民族特有的那份闲适姿态。在城市,热闹非凡的祭孔仪式,掩盖不了传统价值在人们心中的贬值。而农村似乎是个例外:轰轰烈烈的“”,现在看来似乎只把“科学”和“民主”的旗帜插在了城市,而忘却了农村。近年来屡见不鲜的、严重缺失的社会诚信,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今天人们(特别是城市人)在道德上的堕落。

当下,经济的极速飞跃,伴随的是人们信仰的空前缺失和人心的越发叵测。可是,在依旧落后的农村,依然或多或少地保留着我们这个民族的文化中最质朴的东西――尊重,友善,感恩!

不是吗?那村际公交上的温暖不正体现着彼此尊重和友善吗?那破败的小庙里,新鲜而简单的一盘盘水果不正是一个(或一群)普通的农人对孔夫子感恩的表现吗?

的确,正努力步入现代化的中国,不用再抱祖先的“大腿”了。可是,在城市化越发加快而民族信仰越发缺失的情况下,我不由得大声疾呼:“且慢!我们依然需要农村。”

美国和西欧早已步入了现代化,可他们并没有抛弃农村。今年夏天在西欧,我甚至看到了保留完好的乡村风光和田园文化。在荷兰的风车村,蓝天白云与片片的羊群,红屋绿瓦伴着耳畔潺潺的流水,十分惬意。身旁全是从阿姆斯特丹来的市民,我们一起聆听一位当地农人吹奏风笛。那舒缓悠扬的笛声把幸福与闲适播撒在人们心里,洋溢在大家脸上。一曲奏毕,我问了一位听众:“你为什么喜欢回到农村?”她非常有诗意地回答道:“当风笛吹响,我听到家在向我召唤。”

那时,我为自己的想法找到了“国际证明”:即使在现代化程度非常高的国家,人们依然需要农村。因为,城市是他们生活的归宿,而农村则是他们心灵的归宿。

在中国这样一个有着几千年农耕文化的国度,农村的地位远比在西欧要重要得多,我们这个民族无法抹平农耕文化打下的烙印。况且在农村,较好地保留着这种文化中最质朴的内涵――因彼此尊重而生发出的诚信与友爱,因互相帮助而生发出的知恩图报。

所以,妄图全面推进城市化而抛弃甚至消灭农村的想法无疑是幼稚而可笑的。他们认为消灭农村是在创造天堂,可我要说:消灭农村或许可以创造一个物质的天堂,但在国人信仰空前缺失的大背景下,抛弃或者消灭农村无疑在为精神挖掘地狱!

《圣经》中所写亚当和夏娃因偷吃禁果而被赶出伊甸园,隐喻人类从此失去了心灵的最初家园。人类历史长河中涌现的一位位哲人和他们不同的思想,都试图为我们指明回家的方向,于是人类就怀着永恒的乡愁,寻着回家的路。对于现在的中国,保留下农村和硕果仅存的那一点点传统文化,或许就是一条“回家的路”。

如今,当我们在城市,被种种社会价值操控得身心俱疲时,不妨让乡村的路带我们“回家”。

[习作二]

中国自行车宗谱

黄奕瑞

1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陌生的世界,玻璃上反射着我的身影,油黑修长的身体,脖颈处闪闪发光的,是金色的名字――凤凰,老上海黄包车的洪流中,我成了夺人眼球的焦点,快速地飞越过涌动的人群,游走在电车到不了的小巷,但我的价钱是那么昂贵,以致于鲜有人问津。但慢慢的,我从上海走向了全国各地,我成了中国人彰显身份的标志,那时,空气清鲜的每天,我看着人们忙碌的身影,满足地听着清脆的车铃声。

2

空气中有了淡淡的汽油味,我诞生了,我叫飞鸽,亮蓝色的车身,优雅的曲线,比父辈的凤凰更具时代性。我被很多追求时尚的青年男女争相购买,在阳光明媚的公园,我陪伴着他们在林阴小道漫步,在银霜大道上飞驰,他们是快乐的,我也是,铃声大片大片地响起了,因为我放低了身价,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我,但没想到,它,出现了。它飞快地越过我,留下一串串黑烟,发动机的巨大轰响淹没了我清亮的铃声,它叫摩托。它的速度使人们将我束之高阁,因为那时的我相比它们来说,廉价得叫人脸红。发展,使我的价值大打折扣,我成了悲剧的自行车。

3

我艰难地睁开沉睡了多年的眼睛,黑色的浓雾使我难以睁开眼睛,城市变了,更高更华丽,但很不幸,城市被拥挤的造烟机器――汽车所淹没了。我的名字太多,我也不记得了,但我的五彩的颜色,终于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说我是环保的出行工具。我不知什么是环保,虽然不明白,但我很高兴,我的价值终于被重新发现了。我虽然在黑烟中艰难穿行,但我依旧很高兴,因为黑烟慢慢消退了,我呼吸的空气开始清新,我欢呼着响着铃声,尽管他们很快就消失在喇叭声中。我的身躯更轻小,所以我可以在堵车时穿来穿去,把浓烟甩到身后,看着他们羡慕的目光,高歌前进,生活,让我的价值超越了速度。

4

城市在发展中前行,但不能让沉闷的车辆鸣笛声响彻本已吵闹的城市,让清脆欢快的自行车铃声响一会儿,再响一会儿吧。人们,不能为了速度而放弃快乐轻松的出行方式,愿自行车宗谱再被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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