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溪:为生命而写作

动物小说折射的是人类社会。动物所拥有的独特的生存方式和生存哲学，应该引起同样具有生物属性的人类思考和借鉴。可以这样说，我是为生命而写作。

——沈石溪

沈石溪，被誉为“中国动物小说大王”。代表作有《狼王梦》《斑羚飞渡》《最后一头战象》《第七条猎狗》《藏獒渡魂》《再被狐狸骗一次》等，有多篇作品入选中小学教材。其作品具有深邃的思想内涵和厚重的生命沧桑感，具有震撼心灵的艺术魅力，受到了众多青少年读者及成人读者的喜爱。沈石溪于1969年赴西双版纳插队，在云南边疆生活了18年。云南那片葱翠的原始森林和那片土地上的可爱生灵，是他动物小说创作的起点，也是令他铭记一生的所在。在重新结集出版的“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获奖作品”全彩美绘本中，收录了被推荐为学生课外阅读书目的《藏獒渡魂》《保姆蟒》《牧羊豹》等作品，而这些作品皆是他在云南生活时所创。小说的背景都在云南，字里行间透露出他对云南那片红土地深沉的爱。在此套书的序言中，沈石溪写道：

“《藏獒渡魂》《保姆蟒》《牧羊豹》等动物小说，既是我青春年华的写照、动荡岁月的回顾和苦难命运的馈赠，又是我奋斗人生的记录、自由思想的浓缩。可以这么说，没有长达18年在云南边疆插队落户的经历，就不会有这些作品。这是从心底流淌出来的歌，用生命之火炼过，用坎坷之锤锻过，用感情之水淬过，理应闪烁恒久而又耀眼的艺术光华。

“西双版纳是我永远的文学故乡，我将永远感恩她，怀恋她。”

沈石溪笔下的动物个性鲜活、生趣、灵动，他所描写的动物世界中的爱恨情仇震撼人心，令人思索。本刊独家专访了沈石溪老师，谈他与动物小说有关的阅读、写作，谈他对野生动物保护的看法，谈他对生命的思考等等。

RT1：为生命而思的创作谈

动物小说之所以比其他类型的小说更有吸引力，是因为这个题材最容易刺破人类文化的外壳和文明社会种种虚伪的表象，可以毫无遮掩地直接表现丑陋与美丽融于一体的原生态的生命。人类文化和社会文明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更新，但生命中残酷的竞争、顽强的生存能力和追求辉煌的精神内核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因此，动物小说更有理由赢得读者，也更有理由追求不朽。

——沈石溪

RT2：动物世界的刀光剑影

荡气回肠母红崖羊 惊心动魄渡魂现场

藏獒渡魂（节选）

我气喘吁吁爬上巉岩，走近衰草丛，拨开草叶探头望去，一个让我深感意外惊讶万分又终生难忘的镜头映入我的眼帘：小羊羔已抖抖索索地站立起来，秀气的羊眼半睁半闭，曼晃侧卧在小羊羔身旁，长长的狗舌舔着小羊羔身上湿漉漉的胎液。我仔细看曼晃的脸，表情温柔，它的眼中充满母性的光辉，仿佛是在舔吻它亲生的狗崽子。

翻然醒悟？立地成佛？还是情感升华？

小羊羔长得很可爱，琥珀色的眼珠，墨玉似的嘴唇，金灿灿的皮毛，挺招人喜欢的。我伸手抚摸小家伙的脸，曼晃忽地跳了起来，胸腔里发出“呼呼”的低嚎，可尾巴却摇得让人眼花缭乱。它的低嚎我司空见惯，我却是第一次见它这么热烈地朝我摇尾巴。更让我惊奇的是，狗的低嚎表示愤怒和警告，狗摇尾巴表达喜悦和欢欣，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却同时出现在曼晃身上，这是很有趣的现象。

我把小羊羔抱在怀里，亲昵地用下巴摩挲它的额头。我注意着曼晃的反应，它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渐渐地，它发自胸腔的低嚎声停息了，那尾巴却越摇越灿烂。

我明白了，曼晃之所以同时做出低嚎和摇尾这两种对立的形体动作，是要表达这么一种复合式的情绪：既警告我别伤害小羊羔，又在恳求我帮帮这无辜的小生命。

我抱着小羊羔往观察站走，一路上，曼晃奔前跑后，紧随我身旁。在下一道陡坎时，我不慎滑了一跤，曼晃惊嚎起来，叼住我的衣袖把我拉起来，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关怀。在钻一条箐沟时，一只金猫大概是闻到了小羊羔身上那股甜腥的羊膻味，从灌木丛探出脑袋，诡秘而又凶狠地盯着我怀里的小羊羔，图谋不轨，曼晃怒吼一声冲了上去，连扑带咬，一直把金猫赶到山顶的大树上，这才罢休。

这以后，曼晃好像换了一条狗，它的眼光变得温婉柔和，并习惯了摇尾巴，每当我或是强巴给小羊羔喂牛奶时，它就特别起劲地摇尾巴，那条本来就油光水滑的尾巴摇得就像一朵盛开的。闲暇时，它喜欢待在小羊羔身旁，就像母亲一样，舔吻小羊羔的皮毛，深情地欣赏小羊羔在它面前欢奔乱跳。早晨我牵着曼晃进山工作，当然会把小羊羔留在观察站里，它总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和小羊羔告别。傍晚回来，离观察站还有老远一截路，它就急不可耐地疾奔而去，抢先一步回到观察站与小羊羔团聚。它仍保持着藏獒骁勇善战的性格，却多了一种家犬的顺从与沉稳。在野外，有时遭遇黑熊或野狼，只要我一声吆喝，它仍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噬咬。但若遇到过路的陌生人，或遇到放牧的羊群，我轻喝一声：“止！”它马上就停止吠叫，乖乖地退回到我身边。

……

我知道，是那只勇敢的母崖羊，用它缠绵而又坚强的母爱，重新塑造了曼晃的灵魂。

（《藏獒渡魂》曾荣获陈伯吹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图书奖，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2012年6月出版）

悠悠笛声保姆亮相 款款深情蟒蛇传奇

保姆蟒（节选）

第八天黄昏，我到一位猎人朋友家去贺新房了，妻子在家逗儿子玩，突然，寨子里有个女人要生小孩儿，叫我妻子去帮忙，她就把儿子放进摇篮，交给了保姆蟒。晚上，我回家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血腥味，点亮马灯一看，差一点魂儿都吓掉了：只看见保姆蟒长长的身体裹住一匹红豺，蛇头高昂着，嘶嘶有声；被它裹住的那匹豺双眼圆睁着，像要从眼眶里滚出来，豺嘴大张着，嘴洞里含着大口血沫。我用手指碰碰豺眼，毫无反应，豺已被活活勒死了。我急忙奔到摇篮边，可爱的儿子正睡得香，大概梦见了什么好吃的，红扑扑粉嘟嘟的小脸蛋上漾着一对小酒窝。我这才放心，将马灯举到死豺头上仔细看，绛红色的豺毛乱得像被秋风扫荡过的树叶，豺牙稀稀疏疏，脱落了好几颗，哦，原来是匹上了年纪的老豺。不难想象，这匹老豺年老体衰，追不上兔子，也咬不破牛犊的皮，实在饿极了，便铤而走险，从森林里溜到村寨来偷食婴儿；老豺既残忍又狡猾，估计早就躲在附近的草丛里窥探了我家的情况，见两个大人都出门走了，就用爪子刨了个墙洞钻进来；老豺刚进到屋内，保姆蟒就一口咬住豺脖子，并立刻把老豺紧紧缠住；老豺又撕又咬，但无济于事。

等妻子回来了，我俩哄劝了半天，保姆蟒才松开身体，早已僵硬了的老豺“咕咚”摔下地来。我们仔细查看了一下，保姆蟒的脖子和背上被豺爪撕开了好几条口子，漫流出浓浓的血，靠近尾巴的地方还被叼走一块蛇肉。妻子感动得热泪盈眶，平时她一向节俭，这时也毫不犹豫地到鸡笼捉了一只大公鸡，犒劳保姆蟒。

10天的试用期很快结束了，还有什么说的，保姆蟒理所当然地成了我家的正式成员。请蟒蛇当保姆还有一个很实惠的好处，就是不用喂食，肚子饿了，它会从我家厨房的小窗口翻出去到箐沟自己觅食。又忠诚又可靠又不用破费，这样的保姆，打着灯笼也难找哇。

（《保姆蟒》曾荣获台湾金鼎奖优良儿童图书推荐奖，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2012年6月出版）

威风凛凛黑豹牧羊 黑尾蟒蛇逃之夭夭

牧羊豹（节选）

大蟒蛇先发制人，脖子一弓，蛇嘴闪电般伸过来，欲咬三点金的腿。三点金似乎早有准备，轻旋豹腰，敏捷地跳到旁边那根枝丫上去了。蛇嘴咬了个空，身体平挂在枝杈间，三点金及时伸出豹爪，在蟒蛇身上抓了一掌。尖厉的指爪撕破了蛇皮，溢出一片冷凝的血浆。大蟒蛇气得两只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蛇脖子在枝桠上绕了个活结，缠在另一根横杈上的蛇尾顿时松开，绾成一个圆圈，“嗖”地朝三点金抡甩过去。大蟒蛇的用意十分明显，它是要用身体绳索似的捆绑住三点金，然后收缩勒紧，勒散三点金的骨架。我在树下观望，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好几只羊用蹄子敲击地面，用羊的特殊方式为三点金报警。眼瞅着蛇尾绾成的圆圈就要套中豹脖子了，三点金突然往下一蹿，跳到下面一层树冠，蛇尾圆圈套了个空，晾在叉形枝丫间，就在三点金的头顶晃动，三点金就势一口咬住蛇尾，往下拉扯。大蟒蛇反转身体，蹿滑过来，要救自己的尾巴。那张开的蛇嘴，快咬住三点金的脖子了，三点金叼住蛇尾，纵身蹿下树来，就好像拉住绳索在往上吊东西一样，那根叉形枝桠就是吊架的支点，蛇尾刚巧从丫叉间穿过，随着三点金往下降落，滑腻腻的蛇身体迅速被拉了下来，蛇头被迅速吊了起来。蟒蛇是前粗后细，较细的尾部与枝丫间那个丫叉大小相附，蛇尾部分顺利通过后，较粗的蛇身体便被卡在丫叉间，挤得变了形。蟒蛇大概感觉到情况不妙，昂着头扭动脖颈缠住旁边一根酒盅粗的树枝拼命挣扎，想将自己的身体从枝丫的丫叉间拔脱出来，但蛇皮太滑了，三点金身体沉重下坠的速度又快，根本就挽救不了被扯下树去的命运。当三点金四爪落地，那根酒盅粗的树枝“噼”的一声被拉断了，柔软的蛇脖子卡进枝丫的丫叉间。蛇身上只有一根脊椎骨，但蛇头却是由完整的骨骼组成的，那蟒蛇脑袋被死死卡在丫叉间动弹不得。三点金又叼住蛇尾猛烈地拽拉了一阵儿，大概把脊椎骨拉散了，蟒蛇瘫软下来，像挂着一条其粗无比的烂草绳。

羊群咩叫欢呼，我也十分高兴。在这场危机中，我不仅没损失一只羊，还白得了一条蟒蛇，逢凶化吉，意外之财，真是可喜可贺啊。

我想，倘若不是三点金跟着我放羊，而是换一条牧羊犬的话，我今天可就惨了。狗不会爬树，对盘踞在树上的蟒蛇无可奈何，再说，狗也不是蟒蛇的对手，根本没有胆量与蟒蛇格杀。

（《牧羊豹》曾荣获“好书大家读”年度最佳少年儿童读物奖，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2012年6月出版）

RT3：独家专访沈石溪

狼，最具文学价值

新作文：在几十年的写作生涯中，您为读者创造了一个“动物王国”。老虎、狐狸、狼王、豺王、鹿王、雕、鹩哥等，都曾是您故事中的主角。您当时是怎么走上动物小说创作这条道路的？

沈石溪：我16岁下乡到西双版纳，在那里度过了18个春秋。那时候，西双版纳的家畜享受着高度的自由，村寨又紧挨着原始森林，所以有着数不清的关于动物的奇闻逸事。在经历了或听闻了这些事情之后，我常常夜不能寐，所以就拿起纸笔，发而为文。我的第一篇动物小说《象群迁移的时候》，就是在听说了一位老象奴去世后写出来的。

新作文：您以写动物小说著称，被誉为“中国动物小说大王”，那您读过国外的动物小说吗？例如西顿、吉卜林、椋鸠十、杰克·伦敦的作品，这些对您的写作有影响吗？

沈石溪：在我国动物小说刚刚发展的草创阶段，国外已经出现了很多动物小说的经典范本。西顿、吉卜林、椋鸠十、杰克·伦敦，这些作家都是动物小说发展进程中的先驱。进行动物小说创作，是一定要阅读这些国外经典作品的。因为只有在博览的过程中，我们才能对动物小说的发展历史、题材特点、写作技巧等方面有一个宏观的了解。同时，通过对前人作品的研读，也能促使我们在写作过程中写人所未写，以全新的视角写出更具时代性和思想性的作品。

新作文：《再被狐狸骗一次》的故事中，公狐狸为了让它的孩子逃生，不惜自毁身体；《狼王梦》中所描写狼群捕食猎物的残忍情景等，都是写实，给人一种精神震撼，让人觉得动物世界的奇妙。那《斑羚飞渡》中的飞渡情节，是写实还是艺术想象？这个问题在网络上有好多答案，但都说法不一，在这里您给读者一个答案吧。另外，在动物题材的文章中，如何使用写实和艺术想象这两种手法呢？

沈石溪：我认为，在写作中，写实与艺术想象并非一定是一对矛盾体，因为文学作品中的“事实”是“艺术真实”，是艺术加工过的“事实”。这种“事实”可以是生活中的真人真事，也可以是合乎逻辑与规律的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斑羚飞渡》中的飞渡情节，即是一种在分析研究动物习性基础上经过逻辑推理的艺术想象。

我们人类在写作中，必然使用的是人类的语言符号和思维习惯，似乎永远突破不了人在审视动物、描写动物这样一个既定的格局。但是，众多的科学家在荒山雪域丛林地带对野生动物的生活习性进行了考察，积累了大量珍贵的研究资料。随着生物学家在实验室对动物标本进行的越来越精细的解剖分析，人类对动物的认识愈加深化，这就使得作家在创作中能依据科学发现，运用严谨的逻辑推理和合情合理的想象，模拟动物的思维感觉，进行叙述。在写动物小说时，作者对动物的思维感觉把握得越准确，真实感就越强烈。

新作文：写了这么多动物小说，您觉得哪种动物最具有文学价值呢？

沈石溪：在我看来，世界上再没有哪种动物比狼更具有文学价值了。狼是一种奇特的生命现象，它们身上有许多能与人性相媲美的优点。狼具有团队精神，在严酷的冬季常常呼啸成群，精诚合作，进退有序，荣辱与共，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狼是动物世界少数具有父爱意识的动物之一，公狼协助母狼共同养育子女；狼自尊自爱，没有奴颜媚骨，人类能把包括老虎狮子在内的许多猛兽训练成滑稽可爱的马戏团演员，但从没听说过哪个马戏团把狼训练成为演员……当然，狼也有许多卑劣的兽性：阴险狡诈，贪婪成性，常为争夺领土、地位、配偶而发生内战等等。我喜欢写狼，我觉得狼性格的多重性、狼社会的复杂性，就像是一面高度清晰的镜子，照出人类的灵魂。

我所写的动物小说中，以狼为主人公的作品占了很大的比例，如《狼王梦》《狼妻》《残狼灰满》等。写了这么多的狼，我仍觉得意犹未尽，还没有写够。我还会继续写狼，而且还会越写越精彩，以此奉献给喜欢我作品的广大青少年读者。

新作文：据悉您曾和几个朋友想在云南哀牢山创办一个野生动物救助站，后因各种问题迟迟没有实现。但这一直是您心中的愿望，您说：“人必须要自我救赎。人类在救助那些可怜的野生动物的同时，也在实践着自我救赎。”这句话怎么理解？

沈石溪：人类与动物，生活在同一个环境中，并且自古以来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两者的命运一直都是休戚相关的。拯救那些处于弱势的需要救助的野生动物，从一个层面来讲，是维护生态平衡、完善人类社会的重要途径，而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为什么很多野生动物需要人类来救助呢？因为人类抢占了它们的生存空间，更有甚者在不断地虐杀它们。所以，在救助野生动物的同时，也是在实现人类的自我救赎——反省人类曾经在动物身上所犯下的罪行，反省人类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掠夺式的发展方式，救赎人类变质的情感，救赎人类异化的思想，救赎人类扭曲的灵魂，救赎人类被金钱与财富毒化了的精神世界。

新作文：由于您的影响，现在写动物小说的人越来越多，对于青少年来说，如果他们想写这方面的文章，您给他们的建议是什么？

沈石溪：经常会收到一些青少年朋友的来信，并且附带他们的作品让我提意见。少年朋友们的作品，大多取材于身边的人事，生活气息很浓，但通常都有一个共同的缺陷，那就是太平淡。讲故事，不能没有冲突。有冲突才有艺术冲击力，才能吸引读者读下去。所以，在创作动物小说的过程中，无论是人物形象的塑造，还是故事情节的安排，都要形成一种矛盾的冲突。比如《雄鹰金闪子》，金闪子和白羽臀这一对雄鹰，就是经历了“敌（一山不容二鹰）——友（合作杀死银环蛇）——敌（向同一雌鹰求偶成为情敌）——友（模拟搏杀，和平竞争）”的过程，在不断冲突的过程中，故事的主旨得到了进一步深化。当然，这一切都要符合生活逻辑和艺术逻辑。

写作是漫长而艰苦的事业，贵在实践，贵在坚持。相信有志于文学创作的青少年朋友，在不断的摸索过程中能慢慢积累经验，使自己的作品闪耀璀璨的艺术光华。

新作文：您希望自己的作品在读者群中得到怎样的解读，或者说达到怎样的阅读效果？

沈石溪：动物小说所表现的，大多是一种人性与动物性的冲突，是通过观照原始生命而对人类自身进行的体悟与思索。我希望通过我的作品，告诉那些除了在饲养场便很少有机会接触动物的读者朋友们，除了我们人类外，地球上还有很多生命是有感情有灵性的，它们有爱的天性，会喜怒哀乐，甚至有分辨善恶是非的能力。我们应该学会尊重动物，尊重另一种生命形式，别把除了我们人类之外其他所有的生命都视作草芥。

RT4：保护野生动物，我们在行动

读完本期策划，不知你的内心是否有所触动？之前只听说过牧羊犬，没想到还有牧羊豹呢；那只勇敢的母崖羊最终用伟大的母爱救了自己的孩子，同时也为藏獒渡了魂；蟒蛇居然能像保姆一样，把小孩儿保护得很好。这些故事虽然有一定程度上的艺术加工，但沈石溪在序言中说“故事的基本情节，确实是生活中曾经发生过的”。如此，你也应该和我一样，彻彻底底地为这些可爱又伟大的动物们所倾倒了吧？

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总有一些不法分子频频偷猎野生保护动物，有的人还吃鱼翅等，这些杀害野生动物的行径让人愤慨。其实，人类在伤害动物的同时，也是在伤害自己。爱护野生动物，保护生态平衡，也是让人类的生存环境更加和谐和可持续。生命如此精彩，我们都应珍惜。

他们，在行动——

@姚明：一种野生动物不能等到被列为国宝时才受到保护。赛加羚羊在100多年前因为人们发现了它的经济价值而遭受灭顶之灾。今天，鲨鱼、藏羚羊、华南虎等更多的野生动物走向了濒危的绝境。为了我们的未来，请和我一起来保护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从现在做起。

（姚明，出任国际环保组织野生救援协会的亲善大使）

@成龙：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不要迷信商人吹嘘虎骨的药用价值，我从来没有吃过老虎，但我的身体比老虎还要壮。

（成龙，无偿代言保护老虎的公益广告）

我们，从点滴做起——

作为一名初中生，首先，我们要树立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从身边小事做起，不吃野味，不买动物皮毛制品，要过环保的、绿色的、简朴的生活，比如在饮食、出行、居家、旅游中学习和思考怎么才是正确的生活方式，并尽力去做，这样就是间接地保护野生动物。其次，我们还应把这样的意识传播给别人，感动身边人，让更多的人加入保护野生动物的行列中来。最后，坚定保护意识，长大后把它投入实践。

（感谢上海采芹人文化公司对本栏目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