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们终生的楷模

时间:2022-06-01 10:44:29

父亲――我们终生的楷模

李德生,我们的父亲。他于弱冠之年的14岁,投鞭从戎,以放牛娃的身份加入了红军,从此戎马一生。他在80多年的革命生涯中,为祖国、为人民,贡献了一切。

父亲是大别山的儿子,是河南人民的骄傲,是人民军队忠于党的典范,是一个标准的共产党员,也是我们终生的楷模。

父亲具有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父亲于1932年入党。1933年5月,在川陕根据地时,他被的错误路线,并险些被枪毙,幸而被途经的总指挥救下。就是在这样没有党籍、遭受严重迫害的境况下,父亲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对党的忠诚、对革命事业的追求没有丝毫动摇,依然坚定地跟着红军,三过雪山草地,经过长征,到达抗日的前线。直到十几年后的1946年,才经当时的晋冀鲁豫野战军党委予以纠正,撤销处分。无论是在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时期,无论是在动乱岁月还是在开放时期,他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对党的忠诚,都没有丝毫动摇与怀疑。

父亲具有大无畏的精神。他一生中曾“三入虎穴”。抗日战争时,1945年初,作为团长的他,在说服军分区领导后,化妆深入日军马坊据点,亲自侦察敌情,尔后率部一举攻歼曾两次攻击失利的日军坚固据点,被延安《解放日报》誉为攻歼日军坚固据点的典范;动乱岁月中,1968年7月,他以军长、司令员的身份,排除众人劝阻,大义凛然地爬上武斗据点,震慑瓦解了最嚣张、顽固的武斗组织,并以大造舆论为武器,平息了震惊全国的“芜湖事件”;1971年9月12日晚,受总理派遣,他以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军委办事组成员、总政治部主任兼司令员的身份,只身进入当时危机四伏,被集团严密控制的空军,坐镇指挥所,机智地落实、关于监控256号专机,严格“禁空令”的决策,坚定、果断并稳妥地处理好震惊世界的9.13事件。正如所讲,“德生同志到空军,危机四伏,是孤身入虎穴,我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父亲具有高尚的品德。1952年12月3日,威震全球,打败不可一世的美军的上甘岭战役刚结束,军委通报嘉奖15军。在前线指挥所内的崔参谋对该通报未曾提及12军发牢骚,他当即批评崔参谋,尔后又以身作则并向全军提出要求,不得对上甘岭战役的胜利与15军争功!几十年来,社会上只知上甘岭战役是15军打的,不知还有12军的功劳,更不知父亲也指挥了上甘岭战役。他对我们子女也从不提此事。直到1997年美国轰炸我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记者进行采访时,他愤怒地斥责、藐视美国的强盗行径,我们才知道他也指挥了赫赫有名的上甘岭战役。1998年著名空军作家乔良向大哥建议,合作撰写并拍摄电视连续剧《上甘岭战役》,他向父亲提出,结果遭其封杀,理由是这样做影响团结!

父亲具有爱兵胜子之情。他自己是从战士干起,红军时期当了7年兵。那时,他深受夏功富老班长的爱护、关心和教导、影响,奠定了深厚的士兵感情和爱兵之心。在80年的生涯中,无论他是我军的基层指挥员还是军委总部领导,无论他在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建军时期,都要深入辖区内的每个基层单位、每个干部家庭和每个工作点。他不顾山高路远、艰难困苦、年高体弱,都要走到、看到、嘘寒问暖。白山黑水、大漠边关,长达近万公里的边海防线,留下他深入每个连队、哨所的足迹。部队机关和国防大学的每个干部家庭,都留下他与家属们拉家常的身影……

父亲一生清廉。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机关对军首长和机关干部从农副业生产收益中给予一点儿粮食和副食品补助。当时,主副食标准低,我们家人口又多,来往客人、亲戚也多,但他不仅拒绝额外补助,还要从家中的定额标准内固定每月扣除部分支援灾区。工作之余,他组织我们开荒种地,用自种的南瓜和采购的豆饼配成“杂粮饭”充饥。有次管理处送来补助的粮票被他知道了,当即勒令炊事员全部退回,并严令今后不准收任何补助。在任军长的十几年中,他夏天穿草鞋,春秋天穿老头布鞋,冬天则穿军棉鞋,只有重大礼仪活动时,才偶尔穿仅有的几双皮鞋。他调任司令员后,带头执行中央关于高级干部只准一处住房的要求,当即要求从北京搬家。母亲因所在工作单位强令不准调离,才未能随父亲调沈阳。1976年大地震,北京房子因年代久远被震垮、扒掉,军委管理局要在原址上重建新房,并已设计好图纸,但被父母亲坚决婉拒,母亲就常年居住在原工作人员居住的筒子楼内。建国后的几十年里,父亲一直身居高位,直至中央、军委和国家领导,但都没有任何奢侈品,更没有钱财。逝世后,清理他的遗物,仅有各类书籍2万多册和一些日常的普通衣物。

父亲对家人要求严格。他对我们最常讲的一句话就是“不准搞特殊化!”我们6个子女,没有一个因他而“沾光”,都是闷头在基层工作多年。大哥在部队是“三晚干部”,一是入党晚。当了三年半兵才入党,加上预备期,历经四年半的连队锻炼才成为正式党员,这在当时部队里是很晚的了;二是提干晚。他是当了5年兵才提干。他长年在基层,连队干了8年,团以下干了20年。军机关要调他当参谋,也被父亲卡掉,让他在基层好好“锻炼”;三是上学晚。他是初中毕业不久,即经父母亲响应中央号召而去当兵,没有上过普通大学。1972年大学复课,免试招收工农兵学员,团里名额有空余,他即请求上大学,名单报到军,父亲获知后,又将他卡掉。直至1985年打仗后,经总政治部严格审核后,才获得国防大学第一届的上学资格。其它几个弟妹,都是低调在本单位勤恳工作,无一打着父亲的旗号,去谋取个人的私利和特殊待遇。“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在我们身上也充分地体现。从我们“土气十足”的穿着打扮上,也不难看出父亲长年对子女严格要求,“不准搞特殊化,要与工农子弟一样”的印记。

父亲一生对党对祖国对军队对人民无限忠诚。他既是我们的慈父,又是我们的严师,更是我们心目中“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他虽然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但他留给我们的这份精神遗产是无价之宝,永难忘怀,足以使我们受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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