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风俗掠影

问 候

我们初到美国,住在新泽西女儿家里,住宅周围一片郁郁葱葱,十分宁静,我们经常在此散步。一次,有位美国妇女牵了条狗迎面向我们走来,她一见面就说:“Hi”,表示问候。我们毫无思想准备,只得马上接口说:“Hi”。另一次,对面驶来一辆轿车,开车的美国人向我们招手致礼“Hi”,由于我们已有“经验”,瞬即给他回礼“Hi”。从此,只要碰到迎面来人或车辆,特别是见过面的熟人,总是用“Hi”招呼。

平时,每个星期我们总要驱车前往超级市场和购物中心(Mall)购买东西,如果碰到不是自动门而是手拉门时,走在前面的人见到我们接踵而后,往往会用手拉住门,让我们先进入,然后放手关门。这种礼貌待人当以“谢谢”致意。之后,遇到同样情况,我们也仿效人家做法。

排队秩序井然

在超级市场或购物中心付款,在银行取款,在航空公司售票处购票,也经常要排队,谁不遵守秩序任意插队,不仅被瞧不起,而且会挨批评。排队间距比较稀松,不会人贴人。最前面的人在柜台办事时,后面的人同他要保持半米左右距离,而后依次上柜台。在任何场合,谁无意碰撞了别人,会被认为是很不礼貌的举动,必须连声道歉。

说话轻声细气

在各高校图书馆和各地公共图书馆的书刊均开架陈列、免费阅览,整个阅览室鸦雀无声。旅馆、餐馆以及各种展览会和公共场所,人们说话都轻声细气,绝不高声喧哗,大呼小叫者被认为没有素养。无论在高速公路或市内道路驾驶车辆,通常也是“鸦雀无声”,因为随便摁喇叭是一种不礼貌行为。除非对方违反交通规则,才鸣喇叭以示抗议。

工余穿着随便

美国人上班时穿着都比较正规,特别是在政府机关、大公司、银行等单位就职的白领阶层。男的着套装西服、系领带;女的着套装、穿高跟鞋。赴宴、观剧等社交活动更是穿着讲究。可是,下班回家大多马上卸装,穿上便服。周末和周日外出购物,游览景点,驾艇出海,均穿上T恤、茄克衫、牛仔裤和旅游鞋等宽松舒适的服装,一改上班时的衣冠楚楚,显得非常轻松惬意。在旅游景点,经常会遇上洋人看到我们拍全体照时主动凑上来问:“Can I help you?”这对我们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马上向他(她)致谢,他(她)很客气她回答:“Youare welcome。”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遇上同类情况也不例外,助人为乐,也赢得人家连声称赞。

当场打开礼物

接受亲朋邀请作客,一般不携带孩子,但要带点小礼物。主人收到宾客送的礼物,通常当面打开包装,并表示喜悦和感谢。学校为锻炼小学生社交能力,动员社会力量开展公益活动,每年总有一二次发动学生到附近企业和住户义卖生活小用品。学生要说明来意,企业和住户大多热情接待,少则购买几元,多则几十元以表示支持。让学生从小就有机会接触陌生人,练习讲演,学习推销商品技艺,是一种很好的锻炼独立工作能力的做法。每年10月31日的万圣节,父母总要带着小孩到附近人家,让小孩独自到各家讨糖果。附近住户的家长们都准备好糖果分送给来讨的小孩,双方都十分愉快。

圣诞节是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圣诞节前个把月是购买力最集中、互赠礼品最频繁的日子。为了使受赠礼物不致使对方不中意,或者重复而造成浪费,通常在礼品内附上发票,大公司可以退款,超级市场和购物中心盛行“包退回详”,只要不合意,不必陈述理由都可以退货(当然要保持礼品的不损不污)。

残疾人和老年人的厚遇

残疾人得到社会的充分理解和关心,以下三个例子足见一般。其一,市区公共汽车驾驶员每当看到站上有轮椅的乘客,就让一般乘客上车,然后走到后门启动专设的装置,两级阶梯就成了平板。让轮椅轻易行上平板,当平板升到车厢高度时,轮椅进入车内,后车门对面的两个座位上的乘客都会主动站起来。驾驶员把座位掀起,让轮椅就位并把搭扣扣住。而后驾驶员恢复阶梯关上后门,再回到自己座位,启动车辆。这一过程约3～5分钟,所有的驾驶员和乘客都以关心残疾人为重,认真配合,没有丝毫怨言。其二,所有停车场,包括公共和私有的,都在就近场地的一定部位漆有轮椅图案,这些部位专供残疾人驾驶的车辆停车,正常人不能使用。即使其它部位都已停满车辆,供残疾人使用的部位只能眼看它空着。其三,人行道、公共场所出入口都设有无障碍设施,便于轮椅出入。

老年人退休后,收入减少,生活会受到一些影响,社会为照顾老年人,采取了一些优惠措施。比如65岁以上老年人搭乘公共汽车,凭证可以享受半价待遇。参观那些需要收费的展览会,比如:联合国大厦、世界贸易中心顶层、停泊在哈德逊河上的退役航空母舰等,均明示老年人半价或七折。他们相信购票人陈述,从不验证。有些城市还特设一些餐厅供老年人用膳,价格不及市场的一半。

小动物的天堂

各大城市都可以看到众多的鸽子和松鼠,有时真为无数鸟粪烦恼。到海边避暑游览还可以看到遍地海鸥,只见人们静悄悄地喂食,不见贪食者捕捉。商店里有猫、狗、鹦鹉等出售,一条狗售价几百元不足为奇,且有专供猫狗的食品罐头和玩具,价格并不比人们食用的便宜多少。政府明文规定禁止虐待小动物,故而鸽子、野鸭、天鹅、野兔、野鹿等都逍遥自在。高速公路旁常见路标提醒驾驶者防止误伤野鹿。笔者在住处就曾多次看到3―4只野鹿闯入院子来觅寻食物,稍闻异声动静,迅即逃逸。也听闻一位来美不久的华人私打一条狗煮食,被邻居察觉告发,为此罚掉二千美元。看来即使再馋,谁也不敢再尝试这样高价狗肉了。

坦然,实事求是

美国人请客吃饭比较简单,他们不习惯“吃剩有余(鱼)”。每道菜的量并不很多,饭量大的可能还吃不饱呢!他们喜爱自助餐,各人根据喜爱从柜台上取食,量大多取,量小少取。剩下残食不认为有“派头”,而被看作无知、没教养。他们不递烟、不灌酒、不挟食,尊重个人选择,不强人所难。另外,聆听师长、同学、同事、亲属和学生演讲或作学术报告,听毕祝贺或赞赏时,他们绝不会谦虚地说:“言重”、“过奖”之类的客套话,而以谢谢表示感激之情。

诚然,美国社会的人际交往中也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诸如,在十字路口遇到红灯停车时,有人强行为你擦洗车窗,硬索劳务费;有的顶头上司明明作出决定不当,也得“言听计从”,否则往后的日子不好过。有人说,总统倒好批评,上司永远是对的,这可能是经验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