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从全民教育到知识社会

一、GESCI概况

全球数字学校和社区计划（Global eSchools and Commmunities Initiative，GESCI）是一个非营利技术援助组织，总部设在肯尼亚内罗毕。GESCI由联合国信息通信技术工作组（UN ICT Task Force）于2004年在爱尔兰都柏林出资成立，为专业人士、领导人以及机构组织在教学、学习和创新中整合ICT提供能力支持，旨在创建一个大众的知识社会。我们的组织主要由芬兰、瑞典、爱尔兰和瑞士这四个国家出资运行，除此之外，GESCI的融资伙伴还包括美国国际开发署、世界银行、英国文化协会、英特尔公司、非洲国家教育部等机构。

GESCI主要为非洲、亚洲以及拉丁美洲的政府部门提供政策建议，比如，关于教师专业发展、技术设备配置设计方面的政策建议。除此之外，GESCI还参与战略和项目的监管、监测和评估，尤其是一系列关于领导力的项目。我们关注如何在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中整合ICT，为此还开展了一些新的工作，比如技术培训。在非洲，技术培训越来越重要。因为非洲有70%的失业人员都是青年人，这将导致严重的经济危机。对这些国家而言，让失业人员接受培训非常重要。

二、GESCI的核心项目

在非洲，将ICT融入教育确实是个非常大的挑战，在座各位可以从这几年的材料中了解到这一点。我想说的是，这个项目非常重要。这个项目到现在为止才开展了两年多，但是我很自豪地说，从我们今年发表的刊物里可以看到，我们取得了巨大进展，全民教育得到进一步的加强。

我在这里主要给大家介绍一个我们的核心项目——混合式学习（Blended Learning）。我们在很多国家执行这个项目。混合式学习项目主要是向非洲的新任领导人介绍知识社会的关键要素，使他们理解知识社会到底意味着什么，让他们能在未来的信息化时代和知识型社会中发挥领导作用，这就是信息通信技术与知识社会发展中的非洲领导力项目（African Leadership in ICT and Knowledge Society Development，ALICT）。ALICT的课程结构和传递模式如图1所示。这个项目建立在三大支柱基础之上：ICT技术、创新、教育，以及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政府如何在非洲知识社会一体化政策制定中发挥三大支柱的作用。这个项目包括ICT和知识生产领域的研究生学位教育和硕士文凭，整个学习过程是8个月，期间有2～3天的研讨会。一开始我们有250个学生，到今年7月5号，将有230个来自于非洲联盟国家的学生毕业，并取得文凭。我们主要针对那些有一定影响力并有可能在未来成为非洲领导人的人进行培训。混合学习项目吸引了来自不同领域的领导人，按照人数比例从高到低分别是：教育、ICT、人文、财务、通信、自然科学。我们的学员中，有3%的人取得了博士学位，44%的人取得了硕士学位，53%的人取得了本科学位。我们的学员来自不同的国家或组织，包括非洲联盟委员会，博茨瓦纳、埃塞俄比亚、肯尼亚、马拉维、莫桑比克、纳米比亚、卢旺达、乌干达几个国家，并且有越来越多的女性领导人加入这个项目。我们的学员主要来自非洲南部，也就是撒哈拉以南的国家，但是我们也将为撒哈拉北部这些讲法语的国家提供培训。现在我们正在和非洲发展银行以及非洲联盟委员会进行讨论，非洲联盟委员会非常重视这个项目，资金主要来自芬兰政府。

我主要给大家谈一下ALICT的核心：关于领导力和ICT发展的政策。我们现在实际上是在建立一个未来领导人或是现任领导人的网络。当然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个网络，通过这个网络，我们希望能够加强非洲各个国家和不同组织之间的合作，从而推动知识社会发展以及一体化的政策制定。ALICT计划还希望建立知识社会专家智库，为非洲知识社会提供坚实的知识基础。未来，ALICT还将成为公共服务培训项目的一部分。

三、非洲全民教育的进展

今天主要是讨论全民教育，如果在座的各位看新闻，就会了解到，过去的10年，非洲在全民教育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展：小学净入学率从58%（1999年）上升到76%（2010年），性别平等指数从0.85提升到0.93，中等教育毛入学率从20.8‰增加到43.7‰，翻了不止一番。

实际上我们都感到非常震撼。非洲面临着很多问题，包括人口不断增加、学生大量辍学，以及如何快速培训教师的挑战。非洲面临的问题绝对是欧洲国家无法想象的。所以我在这里，要向非洲所有的教育部长表达我的敬意。大家看到的这些数据表明，非洲全民教育在过去几年取得了巨大的进展。目前我们主要关注普及小学教育和促进教育性别平等这两个目标，社区教育则正在发展之中。对我们来说，非洲必须前进，去解决面临的问题，因此，非洲还需要更多的资源。

四、GESCI领导下的非洲全民教育优先领域

教科文组织去年发表的《2012年撒哈拉以南非洲全民教育报告》也再一次认可了非洲在过去几年取得的成就，同时这个报告也说明了非洲教育接下来要着重解决的问题，比如东非、中非和南部非洲主要关注幼儿保育和教育的问题，西非则将普及小学教育作为重点，辍学问题是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共同面临的问题，保障教育质量是更为普遍的议题。非洲教育未来的重点发展领域包括早期儿童保育和教育、社区教育、教育信息化。刚才给大家介绍的时候，我没有放很多的数据，我还是建议大家去看这个报告，里面谈到了普及小学教育、辍学儿童、偏远地区儿童和残障儿童的教育问题。当你看这个报告的时候，你会发现非洲教育的核心议题是怎样在更广的范围内普及小学教育。

这个报告还强调怎样采用跨部门的政策开展国家之间的合作，从而找到一些重要的问题，利用更多的资源。主要涉及五大领域。

第一，弱势群体的教育需求。关注弱势人群以及有特殊需要的人群，除此之外，还要考虑那些未普及的群体，辍学的或根本没上过学的孩子，其中大约70%是女孩。因此，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资源，我们需要260亿美元用于发展低收入国家的基础教育，以及380亿美元支持中等教育。但这笔经费不是那么好找。

第二，教师培训。2015年之前我们还需要培训500万到800万的教师，而现在在肯尼亚，我们就缺1万名教师。我们必须铭记，在讨论什么样的ICT能做什么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考虑刚才提到的这几个数字，必须要用ICT来解决这些问题。

第三，教育质量。在2015年之后，会采纳什么样的新要求呢？首先是各个国家普遍关注的质量问题。我认为，教师质量和教师培训是教育质量的基础。

第四，学生保持。非洲的教育部长们还意识到，教育要有持续性，政策可能是碎片化的，但不能把教育阶段也打碎。从学前教育一直到初中教育，必须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不能说学生们小学毕业，就算完成学业了，必须要让学生至少完成初级中等教育。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方法。在非洲的一些地方，中等教育毛入学率不到65%，所以获得教育机会是非常重要的。

第五，教育经费。除此之外，我要说的是获得额外资金的问题。由于欧洲面临经济危机，现在非洲不仅存在捐助额度较低的问题，而且很多捐助方的优先捐助领域正在向中等教育转移。一些大的捐助方比如来自美国的很多基金会，普遍认为小学教育已经资助得差不多了，因为这已经花了他们很多的钱，他们现在更关注中学教育和技能培训。我们必须要宣传，并进一步强调，不能忘记小学教育。

五、GESCI通过ICT发展非洲全民教育

现在来谈一下怎么样通过ICT获得教育。

第一，通过ICT增加教育和学习机会。虽然非洲的解决方案并不适用于所有地区，但是我想跟大家谈一下非洲的情况。ICT非常适合非洲，ICT确实是增加了偏远地区、弱势群体儿童上学的机会，使得教育更具有包容性。虽然现在在非洲，不是所有地方都有宽带，但是宽带还是覆盖了很多地方，确实为偏远地区的人上学提供了机会。ICT还为人们提供了更丰富的学习经验，尤其是开放性的学习，还能够改善基于社区的学习经历，加强代际之间的交流，为不同代际的人提供学习机会。

第二，通过ICT提高教师地位。ICT让教师的地位得到了明显的提高。除此之外，它还提高了教师的教育质量，整合ICT的校本教师培训也提高了新任教师入职教育的质量。在这个社会，一个人的职业好不好，很多情况下取决于你身边是否有台计算机。如果教师能使用计算机或是信息技术的话，他们的地位将会得到提高。

第三，利用ICT构建教师知识分享网络。最近一些会议强调教师的质量，ICT如果能够得到很好的利用，绝对能够提高师资队伍的质量。因为如果教师之间能够建立同行小组、学科知识共享网络，他们就可以通过这样的网络更好地交流，彼此学习，促进教师专业发展。我们也能够帮助他们建立教师协会，等等。这一切都有助于提高教师的质量和地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有一个特别好的项目叫做“将教师带回非洲的学校”（Bring Back the Teachers to the African Schools）。社区里那些有知识、有能力的人，很愿意在社区共享他们的知识和能力。我觉得，我们必须要利用这样的机会，来推进非正式的学习。

第四，将ICT作为内容开发工具。接下来是教育内容开发。如果教师有教学的能力，完全了解自己的教学领域，他就会有更好的方法利用ICT，从而改善他的教育内容，对内容进行创新和丰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的教育机构或教育部门不得不使用学费来购买教育内容，因此，开发教育内容应该成为教师培训的一部分。此外，这也是体现教师专业能力的指标，教师要能开发内容，能够达到教学的目标，这是非常重要的技能。教育内容要在学校之家、同行之间分享，我个人大力支持开放性教育资源的使用，可以考虑建设开放教育资源（OER）数据库。关于开放教育资源和ICT的关系，我认为有这样几点：ICT推动内容开发中内容审核标准的建立；利用ICT评估由用户生成的内容；ICT使教育资源为灵活的、分享性学习服务；OER和手机技术还能使在家中或社区中学习成为可能；利用ICT支持非洲全民教育优先发展的领域。

在我考察的每一个国家，人人都问我关于课程和教材的问题。我也知道，在肯尼亚有一个课程内容的分享网络。人们在讨论网络的分享是否会淘汰纸张书本，这一点我个人不太肯定，不过，至少在欧洲，人们仍在使用纸张和书本。开发教育内容作为师资培训的一部分，目的是要提高教师素质和教学质量。

第五，ICT推动非正式教育认证。在非洲，非正式教育领域是和正式教育系统挂钩的，特别是在肯尼亚，90%的青年人是通过非正式培训领取执业证书的。我想不光是肯尼亚，大部分非洲国家都是如此。问题在于，青年人不能够获取进一步的认证，特别是在工作了几年，获取一定的知识和经验之后。这是一种损失，当然了，损失更大的是参与者，是这些学生。他们已经达到了一定的专业水平，却还是不能拿到证书，特别是一些主要产业需要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证书。ICT可以在验证和认证非正式教育中起到一定的作用，另外也可以在社区方面提供一些协助。

第六，ICT有助于实现教育公平。再来看看过去15、20年来，欧洲的ICT政策情况。欧洲制定了15～20年（15-20years）的ICT政策。我想，在欧洲，比较保守地预测，是投入了80～100亿欧元。技术的有效利用提升了青少年学习的热情，特别是为生活在社会边缘的弱势群体、残障人群提供了更多的学习设备。

六、GESCI支持ICT带来的

学习和学校系统变革

我们常常提到小组合作、批判性思考、任务学习、个性化学习，不过在世界各地，都没什么大的推进。这是由我们的评价体系决定的，教师为了考试而教，而不是利用课程来培养21世纪需要的能力，特别是在东方教育系统中这种情况更普遍。在非洲，也看到这样的趋势。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经合组织成员国中的五六所大学对ICT的作用进行了一项有意义的研究，对青少年的活动进行评估。这不是政府资助的研究，而是ICT产业、企业资助的研究，比如英特尔、西斯科公司，这次西斯科公司的代表出席了会议。研究结论是我们不要把重点放在书本和考试上，而是鼓励学生获取特定主题的知识。

我们在世界其他地方还学习了一些经验，特别是在我们开展投资活动的那些国家。人们一般认为，只要提供经费，或者运送几台电脑，就算完成了任务。但是情况远没那么简单，上学是一种机制化的活动，要实现对某些传统的变革比较困难。官方反对改变有些考试制度。要对这个体制进行改革是比较难以让人接受的，因为人们都习以为常了。因此改革要从基础教育阶段的小学开始，在座的挪威代表会支持我这句话。要动员整个国家区域层面的机构来支持这种活动，把ICT摆上议事日程。欧洲往往以一种静态的方式来编制课程内容、教材，他们认为可以借助于ICT的力量来继续这方面的工作。我认为ICT应该影响我们学习的方法和目的，这样才能够挖掘技术的潜力。因此ICT的问题应该摆在桌面上讨论，摆在教师学校和培训学校的桌面上进行讨论。过去几年，学校没有把ICT很好地融合在教学活动中，目前在某些地区还有这种现象。

我们的组织和我个人大力支持教科文组织在ICT方面的工作，工作的框架应该按照具体的国情实施。我们组织开展了与8个非洲国家，以及一些亚洲国家的合作，特别是在我们项目的本土化实施方面。在今天上午的介绍中，中国同事提到宽带的使用，这已经涉及到理论和实践的问题。欧洲人在学校使用宽带上有时间的限制，往往因为一些材料下载的速度太慢，影响到师生的使用。在非洲，我们想到的是要使用光盘、DVD下载资源，因此向非洲国家提供宽带是比较天真的看法。但是这个时代肯定会到来。

我们学到的一点是学校的领导至关重要，特别是在将ICT融入教学方面，应该给学校领导提供培训。让他们能够协调活动，而不只是对新教师进行培训。学校上上下下都要参与ICT规划，让ICT计划的实施成为一个合作、包容的过程。应该对各方面施加一点压力，每个校长都应该负起责任。校长应在学校营造积极的ICT文化和开放的ICT使用政策，支持所有教师的ICT专业发展方案。目前在非洲，我们开始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这确实是一个重大的问题。这其中还涉及网络安全的问题，我们获取的内容还是比较公开、开放的和免费的。美国最近发生的网络方面的问题，使得人们开始思考网络使用责任。

七、GESCI给政府部门的策略建议

（一）ICT设备采购和使用策略

学校要采购、使用ICT设备，在这方面我想谈谈我们的经验，提出策略建议。

第一，政府ICT设备采购策略。在学校的技术设置方面，在某些国家，学校自己购置设备，这样的办法是行不通的。中央或地方应制定采购政策，让学校能够打个电话就能查询，很快地解决他们的技术需求。国家还应向学校提供ICT政策手册。学校应该有专职的ICT协调专员，建设支持教师开展同伴互助和教学实践分享的在线网络。学校还应负责向教师提供咨询和专业培训。

第二，学校ICT设备使用策略。我们参考了一些国家的经验。在有经费的情况下，很多部委都投资于师资培训、设备采购。例如，在小学使用数字设备，为教师配备带有光盘驱动器的笔记本电脑，让4/5的学习者能够在教室里使用笔记本电脑。这个办法在小学行得通，而且我们有些试点。如果电脑供应不足的话，教室之间可以通过手推车移动共享电脑。这是一个很好的共享资源办法。当然了，一家学校至少需要15台电脑才够全校师生公平地使用。

目前，我们建议最好不要使用平板电脑，在我看来平板电脑是个人计算机。比方说，在小学，如果建立一个网络，就要考虑到内容安全过滤的问题。平板电脑是为个人使用而开发出来的，不是一种共享的设备。在一个有四五十个学生的教室中，我不建议使用平板电脑。在中学也有同样的问题，特别是在教授科学课程的时候。中学的技术设备配备和小学不一样的地方有：教室里大概需要25～30台台式电脑（台式机不易遭偷窃）；如果资金允许，为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教育（STEM）实验室中4/5的学习者提供笔记本；在将来我们准备试点局域网建设。正在等待试点的结果。在加纳，我们最大的活动主要还是在师范学校开展师资培训，目前正在培训理科方面的教师。培训活动的目的之一是让他们掌握技能，能够创作、分享内容。

第三，ICT设备使用配套政策。刚才也跟各位提到了肯尼亚的一项电脑共享计划，特别是去年3月大选承诺给小学一年级学生分发150万台电脑的事，引起了各方面的评论。有些人表示反对，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不过从来没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学校是否为设备的使用做了充分的准备，学校是否培训了合格的教师以使用设备，这项计划将花费700亿肯先令，需要培训2.8万名教师。目前，肯尼亚教育部备受各方面的压力。我认为政府届时会出台一个涉及各个部委的一体化计划，比如大部分学校还没有电力供应；基础设施建设，有助于学习的基础和环境的建设；还有安全问题，有的地方让学生把电脑带回家，这是不明智的做法。我认为，肯尼亚还需要八九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启动这一项计划，目前肯尼亚教育部面临巨大的压力。在卢旺达，电脑使用计划已经启动两年了。不过，卢旺达的情况和其他国家不一样，其他国家也在观察卢旺达的实践结果。

（二）政府与ICT企业合作的策略

当前，产业的支持有了变化，出现了新的局面。我们需要合作伙伴关系，以便把ICT整合到学校中去。一些大型企业非常重要，比如英特尔，他们一直以来就有支持ICT在教育中应用的经验，这是他们企业社会责任的一部分。与此同时，我想传达一个信息，有很多的供应商企业为教育部提供解决方案。很多业界资深代表告诉教育部，只要教育部给他们钱，它们就能提供解决方案，以前教育部是这么做的。但是，教育部不应该这样，未来也不会再这么做。在这方面，非洲的教育部现在已经有相应的战略和做法，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学习到了，听取了很多试点和示范项目的反馈，知道如何更好地让ICT融入到教育中，从而改变做法。不是说给我们钱就可以了，因为这对教育部和部门职员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对其他部门来说也是这样，教育部不能够在没有信息部等其他部门的支持下，在学校里推广ICT，因为教育部的预算主要是用来支付教师工资的。如果要告诉学校一个信息的话，ICT产业是有一些好倡议的。在教师培训网络技术方面，它们能够提供一些好的倡议，比如说英特尔教学计划等，但是参考这些倡议时要非常小心。

八、GESCI鼓励ICT企业投资职业技术教育

下面说一下我们非常关注的另一个领域：ICT与职业技术教育。

在非洲，70%的劳动人员是年轻人，明年肯尼亚即将有50万的年轻人投入到劳动市场，但肯尼亚没有足够的劳动岗位。2012年，ADEA非洲教育事务研讨会上的一个文件里也谈到了职业技术教育，这是个很值得参考的文件。基础教育需要有连续性，职业技术教育也是如此，包括技能培训、企业技能培训、技术培训。我们必须要为自己创造就业的机会，而不能光靠企业，所以要进行技能的培训，技能培训也要有连续性。在传统产业和一些新兴产业，如数字艺术、文化和传媒产业中，ICT可以在职业技术技能开发中发挥关键性的作用。

我最近去了一次非洲国家，看到许多年轻人坐在街上无所事事。这是怎么回事？教育部的人告诉我，他们不愿意去上职业技术学校，因为他们觉得没有用，而且这些职业技术学校的设备不符合标准，所以他们不愿意上学接受培训。因此，职业技术学校系统必须要进行改革，只有这样年轻人才会愿意去接受培训。职业技术教育领域中私营部门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在很多国家已经出现了，例如纽约的伦斯勒理工社区学院，它是由一些企业出资成立的，现在在美国办得非常好。我们需要有这些先锋的机构给我们指明道路。我们听取了来自这些企业关于创新、技术的很多意见，他们都已经参与到一般高校的工作当中。但是上大学的年轻人毕竟还是少数，我们还需要其他的职业技术学校和培训项目。非洲国家的教育经费中只有约13%用于职业技术教育部门，因此这方面经费是不足的。当然私营部门分担了一部分技能培训经费，这对有限的经费而言是很好的补充。这里还涉及到财政的问题。财政部、经济部，总是呼吁要给教育部更多的资金，也要证明应该对ICT进行投资。ICT不应该被认为是在支出经费，而应被视为是一种长远的投资，是有必要的。应该把对ICT进行投资真正视为一种投资，而不是支出。

下面，我总结一下世界各地一些利用ICT发展职业技术教育的示范性项目：将传统技能转变为新技能；将技能训练发展为创业技能（训练），建立技术中心；建设类似于伦斯勒理工社区学院的机构；利用ICT推动非正式教育的认证；建设社区学习环境。

（文章由本刊实习生陶阳根据发言录音和PPT翻译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