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生主观幸福感的提升策略刍议

时间:2022-10-01 05:50:45

高职生主观幸福感的提升策略刍议

[摘 要]个体的宽恕水平对其主观幸福感有着重要影响:如果个体的宽恕水平较高,积极的情感、正面的认知以及亲社会行为将在其日常生活中占据主导地位,进而会导致其体验到更多的主观幸福感。因此,可以从情感、认知以及行为三个主要方面有效提升高职学生的主观幸福感水平。

[关键词]高职生;主观幸福感;宽恕;建议

[中图分类号]G715 [文献标识码]A

随着积极心理学的兴起,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和宽恕(forgiveness)成为其中重要的研究主题,主观幸福感更是成为了评价个人和团体生活状况的一个重要指标。教育学和心理学界对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探究进行得如火如荼。然而就目前来看,国内现有的相关学术文章大多只采用问卷法探究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进行,鲜有从宽恕心理这一角度论述如何提升高职生的主观幸福感。本文试图从宽恕心理学的视角,通过分析主观幸福感和宽恕之间的关系,进而对如何提升高职生的主观幸福感提出相应的建议。

一、概念厘定

20世纪末,随着积极心理学的诞生和兴起,心理学家们从之前主要对抑郁、焦虑等消极情绪(negative emotion)状态的关注逐渐转向了对积极情绪(positive emotion)状态的研究。目前,作为其中一项重要研究主题的主观幸福感,其概念通常被定义为个体在情感(affection)和认知(cognition)两方面对其生活质量的一种整体性评价,是一种“包含人们的情绪反应、占主导的满足感以及生活满意度的整体判断等这些现象的粗略范畴”[1]。其中,情感部分主要是指积极情感的出现以及消极情感的消失;认知部分主要是指基于客观信息基础上的评价,即人们评价当前生活和自己所期望的状态之间的距离或是与理想生活的相似程度。

长久以来,宽恕一直是宗教和神学领域的主题。不过,自从20世纪80年代以后,宽恕已逐渐成为了心理学界的热门主题。对于宽恕的含义,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学者有着不同的见解,但大都认为包括认知、情感和行为三个方面,这主要以Enright等人[2]的观点为代表。他们认为宽恕是指受害者在受到不公正的伤害之后,对侵犯者的负面认知、情感和行为反应的消失,并出现正面的认知、情感和行为反应的过程,具体表现为:认知方面,受害者将以积极、正向的思维代替原有的谴责或报复性思维;情感方面,受害者的哀怨、愤怒等消极情绪将转化为中性情绪,并最终由积极情感(如爱与同情)所取代;行为方面,受害者将不再做出报复或相应的表现。上述定义虽然指出了宽恕是一种动态过程,并以情绪和认知的转变为特征,但是缺少对个体内部和人际间的探讨。目前,心理学界普遍肯定了McCullough对宽恕本质的定义,即“在个体内部发生的并对人际间冒犯行为的亲社会的动机性转变” [3]。这一定义突出了宽恕所包含的两个层面,即自我宽恕(selfforgiveness)和人际宽恕(interpersonal forgiveness)。本文也将采用这一定义。

二、宽恕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

通过主观幸福感和宽恕的概念可以看出,两者都包含有情感和认知两个方面,而且在情绪和认知上都以强调积极和正向的发展为特征。鉴于此,两者之间的相互关系就成为了很多研究者探讨的主题。事实上,无论在国外还是国内,早有大批学者指出,宽恕对于人们的心理健康和良好生活具有潜在影响,其中就包含主观幸福感。

在国内,已有学者指出,宽恕和寻求宽恕的倾向会伴随人们的生命历程而逐渐发展成熟,宽恕与心理健康、心理治疗呈现正相关。[4]有研究者对大学生进行相关调查后发现,宽恕对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的预测作用,其中人际关系满意感起着部分中介作用[5];宽恕水平越高的大学生,越倾向于对生活有更好的满意度,心情也更愉悦,对自己的情感和行为有更好的掌控,紧张和焦虑水平相对更低,精力更旺盛[6];宽恕更能帮助个体克服人际间的侵犯,特别是减少消极情绪,如气愤、担忧、恐惧、愧疚,减少个体的焦虑、抑郁,提高自尊、主观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7]。一些研究者指出,人际宽恕对幸福感有积极的影响,自我宽恕的失败则与抑郁、焦虑等消极心理呈现显著的正相关[8]。

在国外,大批研究者对宽恕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也进行过探讨。有调查发现,宽恕和感恩与幸福感有着强烈的正相关,并在很大程度上受情感和信念的调节[9];E.L.Worthington Jr等人的研究指出,个体在情绪上的宽恕包含有心理生理学上的变化,而且这对健康和主观幸福感有着更直接的影响[10];J.Maltby等人的研究表明,消极认知的减少和积极行为和情感的增加对幸福感的增强有着显著影响[11];J.C.Karrenmans等人对人际间承诺的研究表明,宽恕有助于促进个体的心理健康,增强个体的幸福感水平[12]。

三、思考与建议

通过宽恕的内涵及其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可以看出,如果个体的宽恕水平较高,积极的情感、正面的认知以及亲社会行为将在其日常生活中占据主导地位,进而会导致其体验到更多的主观幸福感。因此,高职院校若要更有效地提升学生的主观幸福感水平,对学生进行宽恕教育,提高个体的宽恕水平就应该成为心理健康和思想品德教育的一项重要内容。那么,如何把宽恕教育对主观幸福感的提升作用更好应用到学生工作之中呢?根据宽恕的内涵,笔者认为可以从情感、认知以及行为三个主要方面对学生进行正确的引导和培育。

首先,学校应加强对学生的情感教育尤其是爱的教育。主观幸福感表现在个体身上的首要特征是积极健康的情感,而拥有爱的情感则是其中的核心。虽然每个正常的个体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但会不会以积极健康的方式去表达则因人而异。当前,高职院校中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在20世纪90年代之后出生,而且除特殊情况之外,几乎都是独生子女,并且备受家人宠爱,这就导致他们自身对情感的依赖水平较高,情绪抗挫折能力相对较弱,表达积极情感和关爱他人的能力相对匮乏。因此,高职院校应为促进学生的情绪和情感的健康发展进行更多的辅导和培训,创设更多的有利环境去提升学生情感的正确表达水平。比如,可以根据学生在实际生活学习中经常遇到的情感冲突方面的典型事例,进行一些话剧表演或心理剧之类的主题活动,让学生在表演情境中体验各种情绪压力和爱的表达方式。辅导者适时作出恰当的干预,使他们能更好地发现自己在表达情感时的缺点,通过平时不断的改进从而最终提升自身的幸福感水平。

其次,学校应多培养学生的正向思维能力,让学生学会对消极事件多作积极归因。由于宽恕包含对自我的宽恕和对他人的宽恕,这就要求个体必须理解并学会从认知上正确评价自己和他人。由于生源和学历层次的特殊性,相对于普通本科院校的学生,高职生更倾向于自怨自艾或自由放任,往往更难于宽容自己的失败和他人的冒犯。他们在面对挫折事件或不愉快经历(如学业上的失败或人际冲突)时,往往会以片面化、绝对化或是更糟糕的错误认知去解释,并且时常伴以错误归因,这就极大降低了其自身的主观幸福感水平。鉴于此,在客观存在的消极事件面前,学校应创设更多条件去帮助学生改变对消极事件的态度和信念。比如,加强培养学生的换位思考能力,摒弃自我中心的立场,学会从多个层面分析消极事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学会正确评价自己和他人的错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学会更多从积极角度看待消极事件的意义。

再次,鼓励和强化学生的亲社会行为,创设互敬互助的和谐校园。评价宽恕水平高低的一个重要指标就是个体对冒犯者的亲社会行为或利他行为的多寡,而互敬互助的校园环境则能更好地激发和维持学生之间的亲社会行为。所以,高职院校应根据自身的教育教学实际,结合校园文化建设工作,借鉴或采用同类院校的行之有效的方法,强化学生的亲社会行为。比如,可以利用课堂上教师的言传身教、校园中的优秀榜样的示范、奖惩机制的运用以及对学生自发的利他行为的间接引导,进而提升学生的宽恕水平,从而最终增强学生自身的主观幸福感。

参考文献:

[1] Diener E., et al. Subjective WellBeing: Three Decades of Progress [J]. Psychological Bulletin, 1999 (2):277.

[2] Enright, R. D., et al. Interpersonal Forgiveness within the Helping Professions: An Attempt to Resolve Differences of Opinion [J]. Counseling and Values, 1992 (1):1-2.

[3] McCullough, M. E. Forgiveness as Human Strength: Theory, Measurement, and Links to WellBeing [J]. Journal of Social and Clinical Psychology, 2000(19):43-45.

[4] 傅宏.宽恕:当代心理学研究的新主题[J].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6):80.

[5] 刘慧驰,吴明霞.大学生宽恕、人际关系满意感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研究[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1(4):533.

[6] 余欣欣,郑雪.大学生健康人格特点及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J].中国公共卫生,2008(4):507-508.

[7] 张海霞,谷传华.宽恕与个体特征、环境事件的关系[J].心理科学进展,2009(4):777.

[8] 喻丰,郭永玉.自我宽恕的概念、测量及其与其他心理变量的关系[J].心理科学进展,2009(6):1309-1315.

[9] Loren Toussaint, Philip Friedman. Forgiveness, Gratitude, and Well-Being: the Mediating Role of Affect and Beliefs [J]. Journal of Happiness Studies, 2009((10): 635-654.

[10] E.L.Worthington Jr., et al. Forgiveness, Health, and Well-Being: A Review of Evidence for Emotional Versus Decisional Forgiveness, Dispositional Forgiveness, and Reduced Unforgiveness [J]. J Behav Med, 2007(30):291-302.

[11] J.Maltby, et al. Forgiveness and Happiness, The Differing Contexts of Forgiveness Using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Hedonic and Eudaimonic Happiness [J]. Journal of Happiness Studies, 2005(6):1-13.

[12] J.C.Karrenmans, et al. When Forgiveness Enhances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the Role of Interpersonal Commitment [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2003(5):101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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