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市场发展及其作用小议

中国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在实体经济方面已有了很多有益的探索和实践，有了较为成熟的实体经济模式，但在虚拟经济方面却相差太多，资本市场发展远不成熟，资本通路渠道单一，主要以银行等间接融资渠道为主，效率不高，还不能在资本经济与实体经济间实现高效的对接，一定程度上已经阻碍了中国经济的发展。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重任，而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中国就必须成为一个世界强国，而世界强国必定是一个经济强国，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支撑经济强国的两个重要支点，或者说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必须同时强大才能支撑住一个世界强国。在虚拟经济的发展中，资本市场作为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联结点，起头至关重要的作用，而资本市场恰恰是中国经济的短板。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中，以华尔街为代表的美国资本市场有很多方面值得我们借鉴。

华尔街是个传奇，国人对之又爱又恨。爱是因为他创造了一种奇迹，推动一个国家走向了世界金融霸权的顶峰，而这种奇迹正是中国所缺少和值得借鉴的；恨是因为华尔街四处出击，屡屡洗劫世界各国财富，将别国人辛苦劳作创造的价值轻而易举的收入囊中，且在目前的世界经济秩序下不必承担什么成本。我们不想剥夺别人的财富，但至少我们要实现国内资本的高效率周转，要创造更多的财富价值。美国目前是世界第一强国，其金融霸权也是世界第一。有人说是美国的强大成就了其金融霸权，也有人说是美国的金融霸权推动美国成为世界第强国。不论怎样，资本市场都牵动着大国的发展和兴衰，必须引起国人的高度重视。现代世界强国的地位无一不是在复杂的国际形势中通过不停的博弈取得的。在大国的博弈过程中，利益的博弈是最为重要的目标，而资本市场在世界的利益体系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目前美国仍然有着绝对的金融霸权，拥有世界铸币权，可以向各国收取铸造币税。美国能够做到这些，其成熟完善的资本市场是重要原因。反观我们中国，资本市场很不发育，难以适应中国快速发展的实体经济的需求，在一定程度上甚至阻碍了实体经济的发展。这些问题，在中国的经济发展中必须加以解决。而要想解决这个问题，熟悉和了解美国资本市场就显得格外重要。我们可以从美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历程学习和总结其经验，吸取其教训，让我们中国在资本市场的发展中少走弯路，迅速促进中国资本市场走向成熟、成功，使中国的资本市场发育度能够和中国的大国地位相匹配。

将知识资本转化为现实的价值是美国资本市场的重要作用之一。能够迅速的将知识资本等临界资本转化为现实的价值资本是资本市场的魄力。在知识经济时代，资本市场能够将知识和资本紧密地结合起来，推动着世界高科技产业的飞速发展，也就是说，资本市场能够将已达到临界应用状态的知识整合为知识资本，进而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来推动实体经济的发展。比如某人取得了一项极具价值专利，可以马上进行投产，而发明者又不具备这个能力，这时他就可以来到资本市场，通过成立公司发售股票等形式将专利的价值提前兑现。而如果没有成熟的资本市场，发明者想提前兑现其专利价值的愿望是无法实现的，而恰恰是成熟的资本市场，给了潜在发明者极大的激励，鼓励他们发明创造更多更好的新产品。某些国家的创新发明层出不穷，一直影响着世界经济的发展走向，资本市场对创新发明的激励作用不容忽视。

从华尔街的发展看，资本市场一把双刃剑。资本市场在一定程度上是虚拟的，并不直接的创造价值，是一种虚拟经济。虚拟经济是服务于实体经济的，如果虚拟经济的发展脱离了服务于实体经济的轨道，就会造成整个经济的混乱，甚至会破坏实体经济，阻碍实体经济的发展。资本市场很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提高资源配置效率，让有效资本（包括知识资本）通过资本市场这个窗口走向实体经济，推动实体经济的发展。而如果投机过剩，就会出现两个问题，一个是有效资本（包括货币资本）没能配送到真正需要他的地方去；另一个是没有流到实体经济的资本发生了阻滞效应，而且在阻滞过程中极易出现阻滞泡沫，为金融危机埋下了祸根。当这种阻滞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泡沫就会破裂，危机也就真的发生了。所以，似乎可以这样认为，资本市场是不直接创造价值的，但它通过虚拟经济这种形式为各种资本的高效流动提供了一种通道和窗口，进而推动了实体经济的发展。也就是说，虚拟经济是服务于实体经济的，它通过实体经济的价值创造来实现自身的价值创造功能。但资本市场又是不可或缺的，没有高效的资本市场进行对接，各种资本（包括知识资本、货币资本）就有可能找不到其价值实现的途径，其资本价值实现能力就会大大降低，造成整个社会资源的浪费。高效的资本市场可以降低交易成本，促进资本的再生能力，减少资本的无效浪费。可以说，资本市场是自由交换市场的窗口和通道。资本应当是自由的，但自由的前提是不对整体自由造成负面影响，也就是说必须要有一定的监管。有人说，如果说社会主义的问题是机制上尚存缺陷的话，那么资本主义的问题就是资本贪得无厌的逐利性和资本家贪得无厌的本性。可以说，资本是潜在价值创造的载体，但资本也绝对具有价值的破坏性，甚至扰乱整个经济体系，所以必须加以适当的控制。所以说，政府要在建立金融体系和维护经济秩序中发挥积极作用，要当好守夜人。资本市场的投机行为古已有之，荷兰的“郁金香泡沫”昭示了此后人类社会的一切投机活动，尤其是金融投机活动的各种主要要素和环节：资产价格的迅速上涨引发了公众对财富的狂热追求，资产价格被进一步推高，使得更多的人更加疯狂的投入，直至理性的完全丧失和泡沫的最终破灭，千百万人倾家荡产，流离失所。资产泡沫是有害的，但不能由此而抹杀资本市场的价值载体和价值创造功能，在这个过程中，商业精神是不可缺少的。所有的金融泡沫正如它们在现实世界中的名称所喻示的一样脆弱，当人们意识到投机并不能真正创造财富，而只是转移财富时，就会出现价格崩溃的情况，虚拟经济就要破产了。

国家强大就必须有强大的资本实力。毋庸置疑，中国现在是世界大国，但是不是世界强国是个仍然值得商榷的问题。根据政治经济学给世界强固所下的定义，世界强国是“其利益必须被其他国家所考虑的国家”。从目前情况看，我国的利益并没有被世界其他国家所必须考虑。目前与菲律宾等国的南海纠纷中，中国的利益往往被忽视，包括台湾地区都不愿意与中国共同保护南海。从这点考虑，中国是不是目前只是大而不强呢？现代国家的强大，必须有其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对于中国而言，这个实力就包括资本实力。从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看，除了被人广为诟病的股市外，基本处于停滞状态，已到了非改不可的程度。

便利的交通条件是资本市场发展的重要基础，资本市场为发展交通提供了资本支持。在纽约资本市场的发展过程中，伊利运河的修建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使得物资运输到纽约的成本只有原来的二十分之一，时间也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这里面我们是否能得到一个启示，即资本市场作为各种资本配置的窗口和通道，必须位于一个交通便利，物流成本极低的地方。目前中国的上海就具备这样一个特征，应当是未来中国资本市场的首选。经济要发展，就必须要首先解决交通问题。而在美国的铁路发展过程中，资本市场和实体经济相互促进的巨大贡献意义显露无疑。铁路的未来价值巨大，但铁路建设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正如马克思所说“假如必须等待积累再使某些单个资本增长速度到能够修建铁路的程度，那么恐怕直到今天世界上还没有铁路。但是，集中通过股份公司转瞬之间就把这件事完成了。”在铁路的发展过程中，华尔街和铁路相互推进和成长，都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取得了双赢的结果。从这里我们联想到了清朝末年的四川保路运动，那时中国没有什么资本市场来帮助中国的铁路建设，清政府因没能妥善解决铁路建设的资金问题，损害了铁路初始投资者的利益，引发了规模巨大的保路运动，清政府紧急调湖北新军入川镇压，造成武汉三镇兵力空虚，武昌起义趋势而起，最后一举了清王朝268年的统治。设想如果当时清政府有同期美国一样的活跃资本市场来解决这一问题，历史的发展或许会有所不同。

资本市场机制与国计民生密切相关，与国展财富收入密切相关，应当引起国家的高度重视。国民劳动之余总会有些剩余储蓄，但不是每个老百姓都有可能自己办企业来进入实体经济经营，而他们赚的钱如果都存在银行，如果还不够抵销CPI指数的，就会造成国民财富的减损。怎么办？他们只能想办法来找自己的资本投放渠道。同时多数中小企业在实体经济中运行，又缺少资金支持，急需更多的资金扩大生产，创造更多的财富。一个需要把资金投出去，另一个又急需资金，这样就造成了中国比较畸形的资本市场。比如南方的地下钱庄，比如最近个人集资的吴英案，都和国家的资本市场机制不畅有直接的关系。在这件事情上，国家应当有所作为，尽快通过资本市场打通资本通道，推动国家经济的健康发展。金融是国家的血脉，金融市场需要监管，但管的太死也同样也是有问题的。众所周知，国家这一层面应当解决的是大事情，在资本配置这个层面上应当主要依靠市场行为，当然前提是国家要有一定的监管力度。

资本市场与国家安全密切相关。进入二十世纪，华尔街在规模和影响力方面已经可以和伦敦分庭抗礼了。这时，第一次世界大战暴发了。正如中国古人所说，战争其实打的就是钱粮。战争中，对金融资源的争夺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交战双方的一个重要制高点。交战中的国家不仅需要物资，还需要购买物资的资金。立足华尔街的摩根为协约国筹措了大量战争所需款项，对协约国的最终取胜起到了积极的作用。由此我想到佐宗棠当年平定新疆的时候，也是先通过海外资本市场解决了资金，赢得了战争的最后胜利，维护了国家的完整。由此可见，资本市场对战争的作用是巨大的，对维护国家安全的作用是巨大的。

美国的崛起和强大离不开资本市场的强有力支撑，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同样离不开高效的资本市场支持。国家改革开放已经三十多年了，但在资本市场机制体系建设上仍然建树不多，应当引起国人的高度重视。资本市场是所有资本的窗口、载体和通道，要想让资本快速高效流动，实现自身的价值创造功能，我们就对必须加强资本市场体系建设，使资本为民所用，通过资本增值来提升人民的福址。

作者简介：陈强（1972—），男，辽宁铁岭人，硕士，中铁一局集团有限公司财务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