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降临了(下)

（四）

月

也许我本不应该这样写，但是我按捺不住自己跳动的心。

于是，我给这个男生这样写道：

在我很确定很确定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你来了这样的信，我说我很紧张，是突然的。我紧张的是我的感受，紧张我对你的感受，紧张你对我的想法，根本原因是我紧张了我彻底的认真。然后你什么也没说，走了。我有点儿难过。

我从来不是无聊的人，我很确定地说，而且在我生活感觉最暗淡的时候也从来不曾想过找一个人来谈恋爱来驱赶无聊。然后我碰到你，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很感谢你的坦诚，也很谢谢阿雅，她对你讲得也很坦诚。只是我想说，事情怎么样只有自己最清楚，虽然别人对我的看法不会影响到我什么。但是她那样说了，也让你可以做点儿心理准备，而且不用我再多解释什么。我说过我不喜欢解释，如果你知道了我有这样或那样的习惯的话，你就不会问什么了，因为本身没有问题。

我的过去很简单，我没有向你专门隐藏什么。阿雅讲到我和曾经的男朋友订婚的事，是我在寝室里大声讲出来的。所以她知道。我和阿雅相处得很远，虽然在一个屋子，但不是同一类人，所以交流的机会几乎没有。所以我对她的了解或者她对我的了解都只是最表面的东西。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否则我不会连她的QQ号都不知道。她的前提不错，但她不够了解我。所以谢谢她的坦诚。

在她的或者你的眼里我是个特别的人，我能够知道，这句话的确不止一两个人说过，但是见过我的人都知道，我的特别不是来自我的外表，或者我的谈吐、我的气质。我想应该是那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其他的什么东西。因为没人确切地跟我说过我特别的地方。我着实不是一个漂亮得让人一见倾心的人，我也不是一说话就能吸引人的人。所以昨天你说我们来次邂逅，看看能不能一见钟情，我就很紧张说我不要，不要分手两天，两秒都不要。其实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但我很认真地在说不要，是很认真。因为我不是能让人一见钟情的人。

阿雅用了一个词让我感觉很别扭，就是暧昧。如果跟一个男生暧昧也就罢了，要跟几个男生暧昧，那我自己也就疯了。我还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去跟几个男生一起暧昧。谁都不傻谁都不会甘愿被人耍，我是没那么大本事能把别人玩得那么潇洒自如。我很爱炫耀，但我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所以那应该不叫暧昧。暧昧从来不会那么简单。我也仅仅是在真心相处，作为朋友。我的话会给人带来错觉，也许吧，因为我说话一直热情，一直热情的结果就是他们都在说爱上我了，我就只能逃了，像你说的那样一般情况下逃得很彻底，连朋友也没的做。因为我没有感觉，就只能逃，还不能像你那么善良，去内疚一下牵别人的手。我做事是分得很清楚的，把握不了局势进展的话那我会全身而退。我不想自己受伤，也不要别人因为我受伤，但是我好像做得不好，从小到大因为我受伤的人，玲数了数好像不下十个。我很晕。她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安慰我说，其实我很好了，没耽误了谁。所以我保证我没跟谁去暧昧。这个词用得很糟糕。我特别想说的就是这个词的含义。

我的脑子很简单，不委屈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么就该跟你谈谈以前男朋友的话题。

也许那件订婚的事情，是我们分手的导火线。他的家人希望我和他有一个仪式，签订一个合同一样的东西，然后就可以合法地做很多事了吧。我们那里是很传统，是这样子，希望我毕业后能够听从他们的安排，结婚生子，做全职太太。我当时觉得那个离我太遥远了，而且我刚刚才开始大学生活。何况我们还没有上升到谈婚论嫁的程度，虽然已经在一起加起来有五年了，但是实质性的发展并不存在。我也跟你说过，其实我们真正在一起待的日子屈指可数，是很简单的你来我往。按很多人的讲法是我们有名无实。后来我才知道它的含义。但我不得不说，我本来就还小。让我庆幸的是，我不能否认他是个好男孩，对我很大方，但对我不放心，他的不放心不仅表现在对我的无微不至的关心上，而且还带一点儿无理取闹的怀疑。订婚也许就是想要从根本上达到他束缚我的目的。他亲口这么跟我说，吓了我一跳。他家里人也跟我这么说，也吓了我一大跳。可能是因为我还小，觉得承受不来这样的爱，感觉被什么了一样。然后我开始问自己是不是爱他爱到了可以订婚的程度，于是反省，然后矛盾激化了，我想可能我该成长了。到最后的最后，妈妈说我还小，路还很长，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也许到最后才发现我们那个怎么可以算是爱，芳姐也说爱怎么可以仅仅停留在那么肤浅的地步。结果很明显，我们分手了，最后他说了一句话，说我太小了，真的承受不来他的爱。然后我说也许吧，我没办法接受。或者曾经那么多年的恋爱只是我一个梦想中的初恋感觉而已，越纯真就越美妙。我可能太天真了。他说他不能配合我的柏拉图了。我想是吧。然后整夜整夜地伤心，然后逐渐平静。我再怎么特别，感情的事情我不当游戏来玩。我也玩不起。

之后许久以来的时间里，我有很多朋友出现，天南地北，还有国外的。他们或者知道我单身了还是什么的，蜂拥而来，有以前的同学也有后来的新朋友，都很关心我的生活，我很感激，但是发展到最后，还是只能逃，因为如果没有感觉的事情，我就做不来，没办法将就，也没办法内疚。我对自己很大度。能够享受自己的心情，好的或者坏的，别人都强迫不了我。感情这方面我只是拥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说不上简单，也说不上是高手。我只是挺认真地对自己好一些。水水说我是个磁场很强的人，我自己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

然后一个人混了很久，然后偶然那么一天的时候，也许潜意识里冒出了什么想法，于是鬼使神差记了你的号，上天很是恰到好处地让我在莫名其妙的冲动下错发短信，再到后来下意识地专门进一步聊一下，再到这些天停不下来无法抵挡的想念袭来，我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所以说出那些话，所以肆无忌惮地开始设想我们见面后的无限发展。我想我认真了，就是因为这个很不容易吸引我的男生，也就是你，搞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占领了我所有的高傲。然后我确定了自己，即使我从来没见过你，其实到目前为止，我只看了一眼你的照片，然后我就关掉，不再看着想象了，我想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那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一直盼着跟你见面。我好像仅仅是问了你平时喜欢穿什么样子的衣服。然后就开始天天构想我们见面的情形。也许有时候会觉得这样真的是太迅速，但是想念的感觉一点点地在增加，我停不下来。然后一直到前天晚上的确定，我跟你说：“我要你幸福了，从此刻起。”想到你在一周的纪念目里送来的“Kiss you，good night”，一直到昨天晚上的梦，然后我很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发了短信给你，我说你的吻我在梦里接到了。你说，梦醒了，你还在，我很开心。笑出声来的时候，我让自己从梦里彻底地清醒过来，知道这一切就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感谢上天送给我这么大一个礼物。

这是我想说的话，一股脑儿讲出的话，有点儿凌乱，而且依然很紧张，但是我说我确定了我自己，一点儿也不虚伪，更不矜持。你，我已经开始想念了。

野

我不知道我的心里是什么感受，我跟她曾经的室友谈了有关她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有点儿心急，也许是想知道她更多的神秘，我就不由自主地谈了起来。她差点儿订婚了，她还跟很多男生都暖昧不清，她还总让人产生错觉，这让我……然后我写了一段话发给了她，有点儿莽撞。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控制不了地生气了，但又说不出原因，可能自己还不够资格。我问她，看完我写的话有什么感觉，她说“很紧张”。意料之中也是预料之外，我其实很害怕她说紧张，因为我知道心虚了才会紧张，我自己就是这样。然后我关上电脑，没等到她下一句话进来，我就出门了。没去公司，直奔着母校的球场去了。我突然想，我可能是在潜意识中觉得这样太顺利了，太不可思议了，于是想借助别人的力量让自己跳出来一些。于是就真的跳到了让自己惊讶的地方了。

然后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踢球，把别人的脸踢青了一大片，很不好意思，跟哥们儿道了歉，沮丧地回家，打开电脑，收到了她的信。我开始仔细地阅读起来，一直读到心疼的地步，这让我很震撼。其实我在阿雅说了那么多话的结尾说了一句让阿雅大跌眼镜的话，我说我不担心这些，我相信她。但我没告诉她我说了这句话。现在看到这封信，我确定我自己是对的，真的很神了。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样把这个女孩形容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把我当时的心情怎样描述一下，然后发了短信跟她说：“二十四年行善积德修来的福气终于让我捡到个宝贝！我会珍惜的。”

我知道有些东西是在乎不起的，比如她的过去。当我终于知道她的过去的时候，有一个她曾经爱过的男生也曾经那么深刻地爱着她。我说过，过去的就是过去的，美好的回忆是很珍贵的宝藏，我相信时间会证明，我们都是向前看的。也许我本该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没等到她亲口告诉我她的过去。现在我知道我自己的生气是多幼稚的事情，而当只剩下嫉妒时，我感觉到我心里充满酸涩的味道。这不是我的风格。但我还是继续酸涩下去。他们在一起的那五年里我却离她那么远那么远。我想男生跟女生其实实质上都是一样的。我还从来都没有料想到有一天我会感觉如此狼狈又孤单。

如今，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依赖原来就是从开始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了的，正如我对她的依赖。我对她说，现在我一安静下来就会想到她，越来越强烈，成了生理反应，是条件反射。我听到她的笑声穿越无色的天空，认真而倔强地说：“我就是要达到这个效果。”我感觉到生命有了无尽的精彩。

我开始学着去了解她的一切，学着去体会她的乐与悲，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一定知道我的努力，然后她会因为我记住她一句随口说出的话而没完没了开心得大呼小叫，毫无疑问。我想带给她幸福的激动。

（五）

月

我好高兴他说的那句话，他说：“二十四年行善积德修来的福气终于让我捡到个宝贝！我会珍惜的。”我看着手机笑了有十分钟，傻傻的。我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表扬。突然想起来他夸我有个特点，从来都是把自己当作主体的。有一天他对我说：“嗯，这点我看好你！”我跟妈妈讲的时候，妈妈笑得前仰后合的。这是哪门子甜言蜜语啊。还有一次，冷不丁的他冒出来一句“我对你今天的表现很满意”。看完之后我差点儿没笑得昏厥过去，我跟他说我爸爸从来都不这样夸我妈妈的，你没谈过，总见过别人怎么谈的吧？要好好儿学一下的啊，电视上就有很多可以学的嘛！他很理直气壮地回话过来，我是其他人吗？也不想想，当然跟别人不一样啦。我这样夸你不高兴吗？你不照样乐得合不拢嘴啊？我真是无奈啊，没办法了。后来有一次他问我，有个女孩请他吃饭，让不让去。我说，没事，去呗，别是单独就行。他说那当然是单独了呀，傻瓜，要不我跟你请什么假啊，问你就是看你对我放不放心。我就借用他的话来接：这点我很看好你的。说完这句，其实还有点儿胆战心惊的。还好，他说，我已经推了，真是的，早知道你这么大方，我就跟美女一起去了呢，多美的事啊。我说你不怕我不要你，你就试试。他好像很心满意足地说，紧张了？还以为你不紧张呢。我又说，我看好你的。他说你别copy我的话啊，我只说给你听，你以后别把这句话都传到外人耳朵里啊，你只管夸我就是。我想，他的套路还真是多啊，想方设法取到专利权。其实我除了夸他之外还夸谁呢？傻瓜！

叫他傻瓜的时候，我感觉到许久以来的认真的幸福。几米漫画《失乐园》里的鬼小公主说人世间的笑与愁全不由己，我觉得她的确是鬼话连篇，我相信自己的幸福就在自己的心里。

野

我跟她说你以后不要盗用我夸你的话，我的话只说给你听的，你要是传出去小心我不要你。其实不用想就知道我怎么会不要她呢，傻瓜。我知道很多时候，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我有想要保护她的冲动。这种冲动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感，但我想有女朋友的男生就应该有，这是必备的品质。她是个小傻瓜，简单快乐的那种，但是知性美丽，很悠远的那种美丽，一眼可以看穿却又有说不出来的神秘。我跟她讲我跟一个女孩约会的事情，就是想要看看她会是什么态度对待这些事情，其实我本来就推了的。我说过我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这种事情更是如此。她不是个小气的人，我很看好她，好像我已经看好她很多优点了，说了很多类似的话了。她好像听到的重点是我不应该使用这句话夸她，她说她爸爸从来都不会那么夸她妈妈，但是我想告诉她我的爸爸就是这样夸我妈妈的。小傻瓜，在我的世界里这句话是最贴切的表达。

叫她小傻瓜的时候，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认真的幸福。古龙老先生的武侠剧里说人世间幸福和不幸福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我相信自己的幸福就在自己的心里。

月和野都在幸福降临时，紧紧抓住了幸福的尾巴，一起飘起来，到天上了，云游在彼此的梦里，想着甜言和蜜语，一点点地沉淀成珍珠般美丽的回忆，每一次记起都有惊心动魄般的感觉。也许这就是苦苦追寻的爱情了。也许在很多时候，人们总是把问题复杂化，想象着幸福多么难得，多么不可得，其实就在身边的东西，只要抓住了，就很简单地可以拥有，而且会是一辈子的拥有。否则……借用一句“悲莫哀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六）

月

今天我们见面了，在那一刻到来的时候，我想扑进他的怀里，但是没有，因为很多原因。现实和理想总是有着巨大的差距，本来就是很清楚这一点的，但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总需要一个过程。其实，在我见到他之前我对我自己说无论是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我认定的人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会珍惜的。在我出门之前，我的室友给我做了一个测试，然后我跑在风里时得到了答案，“紫色是代表注定在一起的人”，我在大风里告诉了他，他笑着，笑起来感觉很好看。我问了他这个测题，他的答案是：“你在我心里的颜色是白色。”白色代表珍惜的人。我很开心，这是天生一对的秘密。天生一对，这个词，我没有告诉他。

或许其实我不很在乎外表，我知道男生的外表太靠不住了，所以我接受了，在我先入为主的观念里我已经接受了。只是我还需要一个能够表达出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恰恰是让自己最动摇的阶段。我想人不是那么肤浅的笨蛋，我也应该不是。

我谈得很开心，从矜持到放肆地讲笑话，我总是能把一件小事说得很搞笑。于是见面的时候我们都在笑。其实我是个多向的人，很多复杂的人我都交往过，人际圈子也算广，也算见过大世面，但在他面前，我的表现超乎想象的紧张。有时候越紧张就会越放肆，用放肆来掩饰紧张，这就要看对面的人是怎样了解的了。其实我觉得他还有点儿木讷。

我在讲话时，闻到自己的香水味，可是我的香水味他一定没有闻到，因为他的鼻子大大的，想象一下，他聚集味道的能力也不会强。有人说过一个人寻找另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只需要五分钟，五分钟就可以确定这个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人。显然他的嗅觉不够灵敏，我有点儿难过。还好，他的味道我也闻不到，我好像有点儿感冒了。公平了。

幸运的是，他说，接下来，我们就应该在现实的世界里开始交往了，他成了我生命中第二个名符其实的男朋友，我想最好也是最后一个。因为我好像没那么大精力再经历一场这样的恋爱了，人生也许也只能这么深刻地爱一次了。祝他好运，也祝我好运。

野

今天我们见面了，我想见到她时我会张开双臂抱住她，但是现实和理想的确是有巨大的差距的，我不知道我应该怎样应对，甚至有点儿木讷。当她在大风中跑向我的时候，我把我的念头打消了。她给我看了短信，有关紫色代表注定在一起的人的短信，我很高兴，虽然有点儿眩晕。她问我在我心里她是什么颜色的时候，我说是白色，我不知道她怎么就能乐。

我不是一个帅哥，这点我从来都不强求，但是一样喜欢美女，但我对美女也并不强求。我说过我之前想象她的样子和气质类型应该是李冰冰那样的，但是实际上完全不是一个格调。我想人不是那么肤浅的笨蛋，我也应该不是。

她的声音很甜，说话很动听，内容很丰富，用一个我们惯用的词那就是“能扯”，我一直听着，一直笑。她是个可爱的孩子，有一点儿张狂，有一点儿顽固，她就生活在她那个小小的世界里做着公主，可爱的那种。我们的谈话算是进行得很顺利，因为可以看出来她越来越放得开地大笑，能扯的本领也算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我想我的确是有点儿木讷了。但是还好，我说我们开始在现实的世界交往了，而且开了个不错的好头，她欣然同意了。我想我还是很开心的。回到真实，本来就应该需要一个过程。我的初恋就开始了，之前一直慎重，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个长久的爱恋，最好初恋到底，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吧，我不是个感性的人，我不需要积累那么多经验去寻找下一个，所以在潜意识中，我想我认定了吧。人生还能那么刻骨铭心地爱几次呢？

祝她好运，也祝我好运。

（七）

月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中间隔了几天，电话联系，很甜，等到真正见面的时候，还是感觉有点儿生疏。这应该是正常现象，我想我们会慢慢好起来，像其他的恋人一样，牵手，或者是接吻吧。所以我就喊了他的弟弟和我的好搭档，算是为我助阵了，但是明显他们助阵过了头，有点儿反效果了，真是糟糕，我也没办法阻挡，他们带有表演成分的谈话，有点儿让我手足无措了。因为明显感觉到他不是很开心了。而我也只能是尽力表现得开心些，来弥补一下我的朋友的不满情绪吧。其实我真的很善良很善良，想让大家都开心些，因为我知道这样单纯的快乐真的是很难得了。他俩的歌声其实很让我感动：“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好像那个傻瓜不能够理解。所以我就开始期盼下一次单独见面的到来。因为他还要工作，也许又要等到周末了吧。时间很慢。

晚安，亲爱的，我很想你。我编辑了短信，却没发出去，突然觉得有点儿累了。一天的时间我就在看他的心思了。从来还没有过这样的一天。

野

今天我们见面了，我还精心地打扮了一下，因为她昨天说别让她在她的朋友面前丢脸。所以我精神了一点儿。但是我感觉失望了，因为四个人的行动明显是分成两派的，他们三个人，我一个人。我确定不是我不善交际，只是那不是我的圈子。我对她的表现很失望，因为她一点儿都不像大嫂的模样，显得过于幼稚。但是我还是陪了他们一整天，这让我蛮苦闷的。这不是我的风格。感觉变了，就在一瞬间。最后的最后，能看出她还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看到我好像累了，提出要走了，我终于欣慰了一下。

今后会因为什么事情让我们分开呢？我在想我怎么会在当时说出那样的话呢，感情是多脆弱的东西。我太狂妄不羁了。有点儿后悔说出的那些甜言蜜语，也许那全都是错觉了，而回头看看我们经历过的那些天真的就是错觉吗？

我不知道了，有点儿累了，一天的时间，我在想我的心思了，从来还没有过这样的一天。我们单独的见面会好些吧，我还是在期待的吧。

你今天做得不太让我满意，晚安。我编辑了短信，却没发出去，的确有点儿无所适从的难受了。

但是我想告诉大家，月和野的结果到今天为止还没有见上第三面，因为野太过追求现实中的完美了，因为月还太单纯、耽于遐想了。他们经过一个晚上的谈判匆匆地结束了，幸福降临了，他们却不想要了。

我就是幸福，把他们的内心看得清清楚楚，分析得透透彻彻。我觉得我很悲伤了。因为我的降临居然会有那么多人轻而易举地错过了，我想知道，我真的那么不可得吗？为什么那么多浅尝辄止的人都不敢迈出一步，看一看幸福的样子是那么复杂的吗？未来是什么？是空口说白话？是空脑想一下？幼稚的人都在说未来是不可知的，没有办法继续。我想告诉他们：“我叫幸福，只要你们需要，只要你们努力，我就可以降临到你们的身上，长长久久，我会坚守承诺。而不是你们随便说说的动听誓言。”

月在我的督促下选择了不放弃，她准备让他知道，什么是她想要的幸福。月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我不知道，倔强的野会不会还能接受感觉，能不能摒弃浅尝辄止的幼稚和维护决定的顽固。我也不知道，聪明的月会不会因为遇到挫折而就此放弃，能不能保持持之以恒的坚定和坚持不懈的努力。

祝他们好运。我想我要把幸福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