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变身后的节奏

时间:2022-03-09 11:10:59

文章 变身后的节奏

基本是第一次,采访和拍摄分开了。经纪人说怕拍摄那天通告太满挤不出时间访问,于是提前约了某个周末的傍晚在酒店,接受媒体密集的排队专访,同时他不断接听着电话,原来是还约了滕华涛导演谈事情,晚上还要一起出席某盛典。当天早晨文章做完《小爸爸》的最后剪辑只合了一会儿眼,这就是他从演员变身导演后的节奏

他累得似乎不想多说一句话。然而提到自己的导演处女作,又来了精神,那神情像是说起自己的女儿。演员文章已获得肯定,但面孔青涩的他在许多方面还受人轻视,刚发导演梦时,谁也没想到他能把事做成,他也不愿意想得更远,所有的规划最多只到半年后。“十年后还会是演员吗?”“不知道。我在十年前也没有想到十年后的今天我是这样的。”说着话滕导到了,文章掐灭手中的烟,结束了这次访问。

手艺人

古老技艺的日渐消亡并不代表人们对手艺需求的减少,也不代表手艺人的消亡,现代的手艺人已经在各个领域集结,只要用心寻找,总能发现他们潜行于你生活的寂寞都市,潜行在你热爱的书籍、电影、电视剧中,甚至潜行在那些堪称完美的手机应用软件中。

手艺人,是那种极端享受制作技艺的每一个步骤,对误差零容忍的人。

我认识的手艺人中,张立宪是颇有古风的一个,作为一个现代出版人,他自己组稿,自己编辑,自己定纸,自己监印,是一个微型的个人出版社,跟那些批量生产的大社恰成对照。他曾经跟我说起,为了寻找一种最恰当的印刷解决方案,他会去找最好的印刷专家一起工作,有关图书出版的任何一个环节,他都有最好的合作者。有一天我捧着他编的共和国教科书,给孩子读,她惊讶极了,“还有这样的教科书,真好看”。跟这样的书打交道,你对书才有敬畏感。

手艺人对现代社会来说,看似不再是生活艺术的核心。你生活中的所有需求,几乎都可由机械完成。但是,点缀在你的桌面上、客厅间、书架里,最打眼的那个东西,往往仍然是手艺人的创造。一把茶案上的紫砂壶,如果是全手工的,就值得你跟朋友说道说道了,更别提顾景舟、朱可心的大师之作。客厅里的一把红木圈椅或博古架,手工的上品比木料证书更能代表品质―因为讲究的雕工不会浪费在一堆朽木上。真正的手艺人,已经比艺术家更稀缺,与天马行空的观念派现代艺术家相比,手艺人对作品细节火候的精确掌握更符合中国人对艺术品中隐含的品质需求的打量。那些在艺术殿堂里学画的青年,如果能跟随一个手艺人做一年手艺活,收获大约比大学更多。

本期杂志,《留住手艺》的专题,探寻了那些古老技艺在现代生活中的复兴与艰难生存。冷兵器时代的手工弓箭技艺,中国古典乐器中最质朴的古琴制作技艺,还有曾经在西南地区家家常用的美丽的竹丝扣瓷技艺每一样都是一种古老生活的代言,活生生的生活艺术,捧着这样的物件,你只能感叹时光流转、造化无情,古典生活的精致之美是如何在百多年来加速消磨,日趋终结了。

然而古老技艺的日渐消亡并不代表人们对手艺需求的减少,也不代表手艺人的消亡,现代的手艺人已经在各个领域集结,只要用心寻找,总能发现那些类似张立宪一样对细节与品质要求苛刻把控精确的人,虽然他们并不需要亲手做纸、造陶、彩绘但是他们对于机械工艺的要求丝毫不亚于对人工的要求,而他们对于人工的要求也有了更加科学的指针。手艺人并没有消失,只是变换了行当,潜行于你生活的寂寞都市,潜行在你热爱的书籍、电影、电视剧中,甚至潜行在那些堪称完美的手机应用软件中。

想与做,是相生相伴的一对兄弟,用明朝思想家王守仁的说法是“知行合一”。现代生活,庞大而细分,每个人常常只顾及自己手头那一点岗位职责。其实,即便你的岗位就是负责想“万丈高楼平地起”,规划一个大楼如何构造,也不能不关心拧螺丝的工作;换言之,假如你能把一个螺丝的手艺做到极致,要建高楼对你而言也便不是难事。

多年前,我在北展看过一场原版的音乐剧《四十二街》,由于演员众多,那是一部对细节和流程要求极为精确的剧目,而整出戏流畅完美的现场呈现令人惊叹。我想,在每一个庞大而完美的现代作品背后,都需要一颗手艺人的心脏,而每一个失败的作品后面,手艺的失败远远多于想法的失败。

白岩松其实也是一个手艺人。只不过,他决心从事的是一门有关现代传播的手艺,电视新闻评论员,大概是这个年代已少见的对掌握火候的需求仍旧很高的传播职业了。白岩松能够立得住,因为,他有一颗求真求实的心。这个夏天,与他坦诚对话,燥热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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