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障碍的症状范文

时间:2023-11-24 17:44:47

神经障碍的症状

神经障碍的症状篇1

关键词 躯体形式障碍;躯体症状障碍;DSM-Ⅳ;DSM-5;精神障碍诊断

分类号 R395

1 引言

躯体形式障碍是指以躯体症状为主要表现的一类精神疾患,核心症状即躯体化。学界对躯体化现象的成因和产生过程一直有所争议,至今也没有完全弄清其病理原因。而具体如何分类和定义此类疾患,医学和精神病学界也一直没有定论,所以只能根据其症状表现将其归为一个类别。躯体化一开始并没有被当作独立的一种精神障碍。在医学中此类现象曾先后和疑病症、医学无法解释的症状等名词相联系。直到1980年,美国精神病学会修订精神疾病诊断统计手册第三版时,将这一类症状归入精神疾病目录中,正式统一称其为躯体化障碍,并加入其它以躯体痛苦为主的精神障碍合并为一个大类,即躯体形式障碍。此后,DSM这一诊断分类也开始被各类其它疾病诊断手册所采用。DSM-Ⅳ躯体形式障碍延续了DSM-Ⅲ的标准,而国际疾病分类标准,以及中国精神障碍与诊断标准也以“躯体形式”和“躯体化”为名称设立了相应的诊断标准。在DSM-Ⅳ-TR豫(2000)中,躯体形式障碍包括躯体化障碍,以及转换障碍、疑病症、躯体变形障碍等其它以躯体症状为主的精神障碍,后者中的一些过去曾分属于其它类别。由其发展历史可见,正是从DSM-Ⅲ开始,由美国精神病学界推广,才产生了以“躯体化”和“躯体症状”为核心的躯体形式障碍这一疾病分类。因此,DSM诊断标准在此类疾患的命名和分类上起到主导作用。

DSM诊断标准中的躯体形式障碍大体上说有两个基本的特征:第一,心理来源的躯体痛苦:第二,医学无法解释症状。但是以这两个特征为核心的诊断标准在临床中却遇到很多问题,而不少争论也恰恰在于这两个核心特征。针对这些问题,DSM的最新修订版本DSM-5(曾用名DSM-V)用大幅修改的躯体症状障碍(somatic symptomdisorders)诊断替代了先前的躯体形式障碍诊断。

2 DSM-Ⅳ躯体形式障碍诊断标准的问题及缺陷

虽然DSM-Ⅳ是使用最广泛的精神障碍诊断标准之一,但从其至今,其中的躯体形式障碍标准在临床实践中却遭遇很多问题,使得DSM-5修订工作组认为躯体形式障碍并不是一个成功的诊断标准,因此要对其进行较大的修改。

2.1 临床应用性较低

DSM-Ⅳ躯体形式障碍的诊断在实践中很难完全按照标准使用,导致在各种统计调查中此类疾患表现出的流行率非常不一致。Creed和Barskv(2004)对10项躯体化障碍研究进行了系统回顾,发现符合DSM-Ⅳ标准的躯体化障碍流行率从0.03%到0.84%不等,中数则为0.4%。根据APA的统计,DSM。Ⅳ躯体形式障碍各个亚型的流行率都不高,其中地位最重要的躯体化障碍也相对少见:根据APA在2000年的统计,躯体化障碍流行率在美国女性中约为0.2%至2%,男性则约为0.2%。不仅躯体化障碍表现出如此低的流行率,几乎所有躯体形式障碍都不易于临床评估,这导致很多大样本精神卫生统计中极少涵盖此类障碍,甚至上述APA的统计也只包括躯体化障碍,而没有其它躯体形式障碍。

但有研究发现,此类障碍其实可能在临床中并不少见。有研究者认为躯体形式障碍可能是普通人群中第三常见的精神障碍,仅次于心境障碍和焦虑障碍。进一步的临床调查显示,躯体化障碍在某些调查中表现出流行率低,其主要原因之一是因为调查依据DSM-IV标准。而按照其它诊断标准,如ICD-10,则可能得到不同的调查结果。严格符合DSM-Ⅳ诊断标准的躯体形式障碍在精神病学临床实践中其实很难遇到,因此在诊断中占最多数的是原本作为一种补充的“未分化躯体形式障碍”或“非特定躯体形式障碍”这类“剩余诊断”。比如,对119名基础临床患者进行的调查发现,符合DSM-Ⅳ躯体化障碍的患者小于1%,而符合DSM-IV未分化躯体形式障碍的则高达79%。这不得不让研究者怀疑躯体化障碍等主要的躯体形式障碍在DSM-Ⅳ中的标准过于严格,导致了其流行率低的假象。特别是对于儿童和青少年来说,躯体形式障碍标准中的很多条件都不符合临床实际情况。还有研究者对其它诊断标准与DSM进行了比较研究,发现使用其它诊断标准对DSM进行补充能有助于识别出更多患者。

因此,不少精神科医生和健康机构可能由于统计原因忽视了造成患者极大痛苦的精神障碍。DSM-Ⅳ标准的躯体化障碍缺少流行病学资料,使研究者难以找到标准统一的数据来分析此类障碍的人口学特征及相关因素,而依据各异的不同研究也难以合并分析。

DSM-Ⅳ躯体形式障碍临床应用性低,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不少医生和患者都不喜欢其诊断名称和标准。首先,由于诊断中一些具体标准过于严格,导致很多未达严重程度的患者被诊断为“未分化”或“非特定”躯体形式障碍中。患者厌恶此类模糊不清的文字,他们会感觉医生也不知道他们患了什么病,由此对医生的能力产生怀疑。一项调查显示,有45%的患者认为非特定躯体形式障碍概念不清,51%的患者不愿意使用它,只有6%的患者认为它是有用的诊断。与此类似,躯体形式诊断标准中的“医学无法解释症状”也会让患者产生不信任。其次,很多患者不喜欢“躯体化”或“躯体形式”,还因为它们似乎具有歧视性。因为这些名称暗示着患者具有心理问题,而躯体症状的患者一般更愿意以医学(生理病症)而非精神病学原因解释自己的症状。由于污名会发生在大部分精神障碍上,这些患者可能就更愿意选择用医学状况而不是心理问题来对自己的症状进行归因。

2.2 定义和标准过于模糊

DSM-Ⅳ躯体形式障碍的诊断标准在临床实践中遇到的诸多问题在很大程度上直接关系到定义躯体形式障碍的核心特征。躯体化的病理成因一直不明确,而且存在较大的争议。尽管身心间具有互应关系从古代起就为医生们所知,但是今天的精神病学和医学仍未能阐明所谓躯体形式症状的病原学原理。躯体化类障碍长久以来一直面临一个核心争论:它到底是心理障碍还是生理问题。

心理动力学和神经生理学是当前对躯体形式障碍中所谓的“医学无法解释症状”的两种主要解释模型,分别代表了主观和客观两种互补的观点。源自心理动力学的解释认为躯体化现象是出于自我防御机制,当社会和情感压力达到一定程度时,精神就无法承受,转而呈现出躯体反应。另外,在压力之下,个体对内部身体变化的敏感性也可能会提高,将轻微的身体不适放大为痛苦。虽然上述理论缺乏足够直接的病理学证据加以证实,有些学者仍然认为在躯体形式障碍这个领域,精神分析理论是迄今为止最好的解释(Kandel,19991。而神经生理学则着重强调引起躯体形式障碍的生理性身心交互作用,不过相关研究也仍然没有得到一个公认的解释。但是,患者不可能等着医生研究出一个可信的结论再来看病,因此目前临床上也只有采用一些暂时的解释策略。

而病原学的模糊性表现在DSM-Ⅳ躯体形式障碍的一个最具争议性的问题上,即过于倚重所谓的“医学无法解释症状”。正是由于对此类障碍的本质没有一个确切的解释,精神病学界不得不按照一种相对表面化的标准对其进行分类,也就是用症状的相似性和“医学无法解释”作为标准。从理论上说,此标准看起来不想强调或依赖任何一种理论解释,但它实际上隐含地表达出心理和躯体的二元论,将医学能够解释的状况和其它“非医学”的状况对立起来。“医学无法解释症状”不是基于疾病的确诊,而是基于一个负面条件——临床证据的缺少。这条标准似乎将躯体形式障碍本身都划为了一种“剩余诊断”:当现有的医学检查不能发现器质性病变,就将其抛到这种以“无法解释”作标准的疾病范畴中。无论对于研究者、医生还是患者,这种诊断标准作为一种疾病的解释都确实有些值得怀疑。

“医学无法解释症状”这一准则会由于社会经济状况和医疗检查条件的不同而产生很大的地区或阶层差异。当一个医生不能使用较贵的医疗诊断仪器或检查手段,他可能就不容易发现症状的潜在源头,轻易地做出躯体形式类障碍的诊断。而在很多发展中国家,“医学无法解释”的模糊性还会因为医疗水平有限而进一步扩大,因为医生可能更多地依赖经验的判断而不是医疗仪器和检验,很容易导致误诊。医学状况或神经学疾病被误诊为躯体症状类障碍(包括各类躯体形式障碍或者过往诊断标准常用的癔症、歇斯底里等)的情况并不少见,特别是在一些医疗条件相对比较落后的地区或具有特定疾病和医疗文化的国家。更容易引起问题的是,很多此类患者其实确实有真正的医学并发症。“医学无法解释症状”在患有一般医学疾病(如癌症、心血管和呼吸道疾病1的患者中的常见程度是正常人群体的3倍。可见,“无法解释”是一种有赖于医疗条件和技术发展的说法,而不是一种界线固定的标准。

2.3 诊断分类重叠

由于性质和定义模糊、依赖“医学无法解释症状”等原因,躯体形式障碍的诊断和其它类型的精神障碍有着相当大的重叠和冲突。例如,躯体形式障碍和抑郁及焦虑障碍具有较高的共病性。同时,在很多其它更“典型”的精神类障碍中(比如精神分裂症),也经常会出现躯体病诉。而在这种状况下,医生的诊断就面临一个躯体形式障碍和其它重叠障碍的选择。由于躯体形式障碍诊断的不流行,它在这种选择中一般不占优势。也就是说,如果一个患者在躯体症状之外显示出了某种特征明确的心理症状,比如抑郁症或者焦虑症,医生一般都更倾向于做出后者的诊断。

躯体形式障碍的诊断重叠问题也体现在其内部亚型的分类上,这些亚型之间存在着很大的概念混淆。在一项针对精神科和非精神科医生的访谈调查中,52%的被调查者指出不同的躯体形式障碍诊断标准存在“很大的重叠”,比如疼痛障碍和非特定躯体形式障碍,38%的人认为这些诊断标准存在“部分重叠”,只有2%的医生感觉它们是明显不同的障碍;而总共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医生认为这些标准“没用”。

诊断上的重叠特别体现在疑病症上。一项基础护理研究发现,20%的躯体化障碍患者同时具有疑病症。反过来,躯体化障碍在疑病患者中的常见度是没有疑病患者的5倍。同时,疑病症本身又和其它精神障碍存在各种重叠。疑病症的患者可能有两种不同的表现:一种以躯体症状和身体痛苦占主导地位,非常接近躯体形式障碍中的其它亚型:而另一种实际上很少感觉到躯体痛苦,只是错误地认为自己生病了并因此而焦虑。这种差异走到极端似乎可以被分成两种不同的障碍,而如果按照现行的定义,即躯体形式障碍是以躯体症状为主要特征之一,那么后者似乎不能归入此类障碍,而是更接近于强迫症或焦虑症。但在临床中,大部分患者却是处在两个极端的中间,而且具有高度疾病焦虑而较少躯体病诉的患者也并不算少见。

此外,DSM-Ⅳ躯体形式障碍还有其它一些问题。比如,躯体形式障碍中所包含的二元论也因为较难被其它文化(如中国)所接受,而丧失了作为诊断的普适性。在医学领域之外,诊断标准的模糊性和误诊会连带影响某些依赖严格疾病诊断和鉴定的法律状况,造成更重大的损害。

3 DSM-5躯体症状障碍诊断标准的修订

正因为DSM-Ⅳ躯体形式障碍的诊断标准在临床治疗和科学应用上具有诸多问题,所以DSM的最新版本DSM-5的修订中对其进行了较大的修改。于2013年5月出版发行的DSM-5将躯体形式障碍改称为“躯体症状障碍”。这个新诊断标准旨在明确此类障碍的定义,去除原来躯体形式障碍中的二元论暗示,同时减少诊断重叠。而在临床上则要提高诊断的敏感度和特异性,尽量不遗漏患者。

3.1 不再依赖医学无法解释症状

DSM-5对此类以躯体症状为主要表现的心理障碍的定义做出了调整,将DSM-Ⅳ中的躯体形式障碍等几个相关障碍合并为“躯体症状障碍”。其特征是具有非常痛苦或导致重大功能损伤的躯体症状,同时具有关于这些症状过度和不恰当的思维、感觉和行为。从这个新的定义上能够看出,躯体症状障碍最引人注目的修改在于:第一,诊断不再需要“医学无法解释症状”;第二,在躯体症状之外,加入一系列心理和行为特征的阳性标准。

删去“医学无法解释症状”是一项重大修订,因为它本来是躯体形式障碍中一条核心的排除条件,这项改变可以看作是对DSM-Ⅳ诊断标准的二元论观点的修正。新的疾病名称和标准都比过去更加“中立”,并不特别偏向医学或者精神病学领域。这些举措都显示出,新诊断标准更强调此类障碍在症状表现上的特征,而回避在诊断中对病原学或致病机理的假设,即不再试图对病因做出任何明确或暗示性的解释。新标准认为躯体症状障碍和医学状况并不矛盾,它也可能出现在患有心脏病、癌症等医学疾病的人身上,就像抑郁症会出现在很多严重疾病患者身上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是否做出躯体症状障碍的诊断取决于患者身体的症状多大程度上是“真实的”,又有多大程度上是“过度的”,而这就要将对患者心理和行为的评估与其医学状况进行共同判断。

从临床上说,去除医学无法解释症状还暗含着对整体性医疗护理的提倡。不依赖医学无法解释症状似乎会让本来就比较模糊的躯体形式诊断标准变得更“单薄”,因为此类患者大部分都是首先出现在普通医疗系统中,而不是精神病科。普通医护人员应该怎样识别躯体症状障碍呢?这就要求医生更关注躯体症状造成的主观痛苦、心理困扰、生活质量下降等心理和行为表现,对患者的状况做出整体性判断,而不是依靠单一的医学检验结果。

3.2 相关的心理症状标准

新诊断标准更强调这类障碍的共同特征是在临床中表现躯体症状或者对躯体疾病的担忧,因此增加具有诊断效度和临床应用性的心理标准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标准B就描述了躯体症状障碍的心理社会(psychosocial)症状,这些症状主要表现在对医学状况的过度焦虑,以及在求医问药上消耗过多的时间或精力,包括对躯体症状严重度的不恰当且持续的思维,对健康状况或躯体症状持续高水平的焦虑,在症状或健康担忧上消耗过度的时间和能量。也就是说,躯体症状障碍的诊断标准除了和过去一样,都强调患者要具有躯体症状之外,还要求患者存在认知扭曲。后者可以通过临床观察或直接询问患者进行评估。可以说,新诊断标准用患者自己的心理状态代替了原本看似客观的“医学无法解释症状”。着重这类障碍的患者在认知方面的表现是一个重要的改变,这一标准从本质上反映出患者在长期躯体痛苦的同时,思维、感受以及行为方面受到的困扰。从临床上看这本就应该是诊断和治疗应该关注的症状。

在DSM-5的修订过程中,对于哪些心理社会症状能够作为躯体症状障碍的诊断指标,研究者曾提出了各种不同的修改意见。有学者提出并加以研究过的一些指标包括,器质性疾病归因,健康焦虑,患者对医疗护理的使用,灾难化恐惧,或者衰弱的自我概念。其中,对躯体形式障碍患者进行的心理研究已经证实,对症状的器质性归因在临床过程和结果中都具有预测价值,将其加入诊断标准据推测应该能够增加诊断的预测效度和临床功效。虽然新的躯体症状障碍诊断不再和病原学挂钩,但从标准B的措辞中还是可以看出对疾病原因认知的评价。按照此标准诊断出的患者,认知上普遍具有将躯体症状归因于器质性原因的特征,并且有一定的灾难化倾向,后者似乎是对诊断为躯体症状障碍特别具有预测性。因此,增加这个标准也许会扩大诊断的预测效度。

当然,DSM-5大部分修改的预测效度还未经大面积临床检验,现在仍不清楚这些改变将如何影响“躯体形式”或“躯体症状”这类障碍的基本发病率。由于某些原本是躯体形式障碍的患者现在可能会被诊断成其它心理障碍(比如适应障碍),DSM-5中的躯体症状障碍的诊断比例比起组成此障碍的DSM-Ⅳ中相应的几类障碍可能会有所下降。但另一方面,由于前文所述DSM-Ⅳ诊断标准模糊不清和不受欢迎等问题,过去很多医生有意不去使用那些诊断。所以,新诊断标准的澄清也有可能使诊断率上升。目前已有的一些针对新标准的临床研究发现,DSM-5对诊断标准的修订,特别是加入标准B以及相关的心理社会等多维度的症状描述能显著提升诊断的效度。不过,这些修订在更大范围的医学和精神病学实践中效果如何还有待未来较长时间的临床检验。

3.3 亚型分类的合并和简化

现在的躯体症状障碍包括DSM-IV中的躯体化障碍、疑病症、疼痛障碍和未分化的躯体形式障碍。之所以将这些过去分开的障碍合并到一起,正是因为它们的核心症状具有很大的相关性,而互相之间又存在不少重叠。有研究显示躯体形式障碍标准中将症状分成多组在临床中实际没有必要。而躯体类精神障碍主要出现在一般医学护理系统中,过于复杂的类别和用语不利于非精神科的普通医护人员使用,因此尽量进行合理的简化在DSM-5的修订中是始终不变的方向。

前几版修订草稿曾经将躯体症状障碍分成两个亚型——复杂躯体症状障碍和简单躯体症状障碍。前者包括DSM-Ⅳ中的躯体化障碍、疑病症、未分化的躯体形式障碍和疼痛障碍,后者则是达不到前者严重程度的躯体症状障碍。简单和复杂躯体症状障碍诊断标准除了在病程上具有差异,在新添加心理和行为表现的评估上也具有明确不同。复杂躯体症状障碍至少需要两项反映变态思维、感觉和行为的症状,简单躯体症状障碍只需要一项。总体而言,简单躯体症状障碍可以被解释为比复杂躯体症状障碍的表现更微小,而后者的症状可能会比较偏向慢性,比如各类疼痛症状。但最终这两个亚型也被取消,只留下一种躯体症状障碍。

现在的躯体症状障碍严格程度介于简单和复杂躯体症状障碍之间,但总体来说,合并之后的标准越来越宽松。在DSM-Ⅳ中要求最严格的躯体化障碍需要起病于30岁前,具有持续多年的多项躯体症状,并且要导致不断求医和心理社会损伤。确诊躯体化障碍一共需要四个特定症状群中的八项或更多医学无法解释症状,其中包括至少四种疼痛和两种胃肠症状。而新的诊断标准只需要持续至少6个月的身体症状,并没有对症状或症状群的数量做出要求。

对于前文所提到的疑病症中具有高度疾病担忧但是较少躯体症状的一类则被分为疾病焦虑障碍,它同时属于躯体症状障碍和强迫症谱系。在诊断中仍将其归于躯体症状障碍并不是因为病原学或疾病解释,而是为了方便诊断上的区别。因为此类障碍和其它躯体症状障碍在临床表现上具有密切的关系,在认知、情感、行为上也具有相似性。也就是说,躯体症状仍是其诊断和治疗的焦点。躯体症状障碍也可以与其他精神诊断或医学诊断共存。而且躯体症状障碍应该和共病的其它疾患得到同等重视,因为它会使其它疾患变得更加复杂。

在疾病排除方面,DSM-5的诊断还特别强调要通过适当的神经学评估和检测获得诊断的确定证据。在DSM-Ⅳ中,诊断标准也要求排除其它疾病,但是却没有提及必要的体检程序。在这一点上,新的要求预计能使误诊变少。

3.4 新修订引发的争议

虽然DSM-5刚刚出版,但是自从APA公布修改草稿开始,对DSM-5躯体症状障碍的意见和批评就一直持续着。而对于目前定稿的这一版本,仍有学者持反对意见。其中比较典型的论点是DSM-5躯体症状障碍标准过于宽松,可能导致较高的假阳性等诸多问题。

躯体症状障碍的确可能会比过去的诊断标准包括更多患者,实际上这也符合修订工作的目标之一,即尽量不遗漏病人。如前文所述,去除“医学无法解释症状”这个条件,模糊和医学状况之间的明确界限,就可能会扩大“精神障碍,,的范围,将患有医学疾病的人群包括进来。躯体症状障碍可能将包括15%左右的癌症或心脏病患者,26%左右的肠易激综合征或纤维肌痛患者,甚至在普通健康人群中也有大约7%的假阳性率。虽然精神障碍在一般医学患者中的比例没有明确的数据统计,但是这些比例看起来有些过高了。

DSM-5对诊断标准核心的躯体症状的要求也降低了,合并与简化使躯体症状障碍在核心症状标准上更接近于非特定躯体形式障碍,而不像躯体化障碍那样具有很明确的症状描述和严格的数量要求。新诊断标准用以作为补充的症状,即对痛苦和长期躯体症状的“过度”反应及相关的心理行为表现,目前则相对模糊:如何测量和评估这些心理症状,以及如何确定其在诊断上的意义还都有待研究。

在新版本的修订过程中,编者就曾担心过这种宽泛的标准可能被错误地使用,特别是在比较匆忙的基础临床护理中,而这将导致精神障碍的误诊,及随后使用不适当的医学处理和治疗程序。可能会有大量人群被错误诊断为躯体症状障碍,而它又属于容易引起污名的精神障碍。假阳性的精神障碍诊断会伤害患者,还可能导致潜在的医学状况被忽视,并会影响他们的自我感知和家庭、社会关系。如何在临床实践中避免这些错误是DSM-5使用者必须考虑的问题。

4 展望

由DSM-Ⅳ躯体形式障碍诊断标准的问题和争论,以及DSM-5的相应修正可以看到,所谓“躯体形式”或“躯体症状”的障碍分类基本上是一种对表面症状表现的描述。那么在严谨的医学定义中,这些躯体类型的精神障碍究竟能不能归为一类疾患就成为一个问题。原本DSM-Ⅳ标准在一些细节上似乎显示其承认此类疾病在机理上的一致性,比如“医学无法解释症状”等术语中隐含的二元论等。但是,临床中由于误诊等问题。DSM-Ⅳ对此类疾病的定义和诊断标准被认为具有很多失败之处。而DSM-5修订的一个重点就在于不再试图解释患病原因,而是承认诊断就是通过表面症状来进行分类。研究者认为关注治疗方法等因素比单纯地纠缠于疾病分类等问题对患者而言更有意义。临床发现,对此类障碍的干预基本相似,认知行为疗法和抗抑郁药物是应对此类障碍最有希望的治疗方法。另外,所有此类障碍也都受益于某些针对患者行为的非精神科干预措施,比如安排常规就诊时间而不是随到随看,尽量不做过多的检查等。

不过从根本上说,对于这种以躯体症状为特征的精神障碍,精神病学和心理学始终没能完全明确应该根据什么条件将它们归为一类疾病。此类障碍的病原学机制至今仍不明了,而所谓的“医学不能解释症状”的表达,如前所述既不实用也不够合理。目前在临床实践中此类障碍能够依赖的确定标准基本只有躯体症状这一疾病表现上的相似性,这似乎也是目前最稳妥的分类依据。但问题在于,其它很多精神障碍也会表现出躯体症状,比如较常见的抑郁症,焦虑症等。而将躯体类障碍和其它障碍区分开的重点就在于躯体类的障碍是以躯体症状为主导,即它在躯体症状之外。相对缺乏其它精神障碍中典型的心理症状。从这个角度上说,躯体类障碍本身就是一种“剩余诊断”,它的特征似乎不能很好地契合到DSM明确的分类体系中。虽然已有一些研究者通过脑成像等医学或神经科学方法对躯体化现象的病原学进行了研究,但目前仍不能对这个问题做出很明确的回答。躯体类型障碍或躯体症状障碍也许只是连接身心疾病的一种过程。它可能会发展成为真正的躯体疾病,也可能“退回”心理障碍的范围。必须通过医学随诊来监控其发展,防止其转变为功能性疾病,甚至器质性疾病。

目前DSM-5躯体症状障碍诊断标准的修订也只是一种尝试。对于“模糊”的躯体类障碍,很多问题还在探索中。而除了DSM,另一应用广泛的精神障碍诊断手册ICD目前也正在进行新版本的修订。诊断标准的修订对精神科医生、心理卫生专家、基础护理人员等专业人士具有重大意义,确定疾病的名称和分类能够指导治疗和研究,促进行业沟通。而除了专业人士,诊断标准对患者也至关重要。患者并不是诊断的被动接受者,而精神和心理诊断更关系到患者的社会责任等问题。疾病诊断必须正确地反映患者的感受,对他们的问题给出合理的解释,并指向有效的治疗,才能被患者所接受。。

神经障碍的症状篇2

【关键词】 酒精;精神障碍;护理干预;生活质量

酒精所致精神障碍是指因长期过量饮酒导致患者出现冲动行为、妄想、幻觉等症状,且多并发多种全身性疾病。因酒精具有亲神经性,长期过量饮酒则会导致多种精神障碍,戒断综合征等[1]。因酒精所致精神障碍不仅造成患者的精神障碍,还会引发多种全身性疾病,给患者的生活质量及社会功能带来不良影响。我科对114例因酒精所致精神障碍的患者临床症状及护理方式进行研究。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2011年5月至2012年5月我院精神科共诊治因酒精所致精神障碍的患者114例,其均符合CCMD3关于酒精所致精神障碍诊断标准。其基本临床资料如下:研究对象均为男性;年龄在25~66岁之间,平均年龄46.8岁;职业:农民40例,公务员32例,无业30例,工人12例;初次饮酒年龄在16~41岁之间;饮酒史在5~39年之间;饮酒量在150~250 ml/d的20例,300~500 ml/d 的80例,超过1000 ml/d 的6例,不规则或无节制饮酒的8例。饮酒引起的负面效应:饮酒肇事100例,家庭破裂8例,失业 4例,自杀2 例。

1.2 观察方法 收集研究对象的临床资料,具体项目如下:①一般资料: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②饮酒相关问题:饮酒量、初饮年龄、饮酒带来的负面效应、自制调查表收集资料。③精神症状及神经系统症状及躯体合并症。④辅助检查、护理难点及护理潜在风险等。使用自制量表对以上数据进行分析。

1.3 统计学方法 收集研究对象的临床数据,录入Epidata 3.0,使用SPSS 15.1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

2 结果

2.1 辅助检查 对所有研究对象进行心电图、血常规、肝肾功能等相关辅助检查,其中98例检查结果异常,血常规异常 68例,心电图异常54例,肝肾功能异常56例,其他检查异常40例。

2.2 合并症 研究对象多合并糖尿病、高血压、脂肪肝、胃炎等多种全身性疾病。大部分研究对象因长期过量饮酒影响了胃和肝脏的功能,导致营养吸收障碍,不同程度出现电解质紊乱;酒精能够抑制糖的代谢,使丙酮酸、乳酸堆积,增加维生素B1的消耗,并抑制肠道对维生素B1吸收,从而导致维生素B1缺乏,进而加重慢性酒精中毒[2]。随着病程的延长,维生素B1含量减少到一定程度时,引发韦尼克一科尔萨科夫(WKS)脑病的几率增加,可导致死亡,临床死亡率可达10%[3]。

2.3 精神及神经症状 研究对象精神症状表现为冲动行为、妄想、幻觉等。神经系统症状表现为肢体震颤、合并躯体疾病、肢体麻木等症状。

3 风险评估与护理

酒精所致精神障碍常表现为停酒后情感障碍、震颤谵妄、人格障碍、酒精性脑障碍等症状,因此给护理工作带来了困难和潜在的风险。对患者进行风险评估,根据症状予以相应的护理操作对其康复具有重要的价值,具体风险评估及护理内容如下:①震颤谵妄的护理:该症常出现在停止饮酒4896 h,表现为幻觉、定向障碍、妄想、错觉、认知障碍等精神症状。护理应以对血氧饱和度,生命体征,血电解质,肝功能和酸碱平衡情况定时监测为主要内容。出现高热等症状时,予以对症处理。②停酒后情感障碍的护理:常表现为行为冲动,烦躁不安,极易激惹。护理过程中应给予患者足够的关心和支持,消除恐惧、焦虑等不良心理。③人格障碍的护理:表现为患者以自我为中心、冲动、多言、自暴自弃及被害妄想等歪曲的人格。护理人员应使用坚定的语调、简明的言语对其进行劝说,必要时采取约束和隔离等措施[4]。

4 结论

酒精所致精神障碍患者常表现为冲动行为、妄想、幻觉等症状,且合并多种躯体疾病,长期过量饮酒将导致诸多的家庭及社会问题,对其进行综合的护理干预能够显著改善患者身心健康,社会功能及生活质量。

参 考 文 献

[1] 刘年凤.酒精所致精神障碍52例护理分析.中国民康医学,2009,21(14):186187.

[2] 冯守荣,张月兰.酒精所致精神障碍的临床特点与护理措施.中国社区医师:医学专业,2011,22(33):324325.

[3] 史锡坤.300例酒精所致精神障碍临床分析.中国药物滥用防治杂志,2010,16(5):278280.

神经障碍的症状篇3

【关键词】 述情障碍;神经症;个性;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艾森克个性问卷;症状自评量表

【摘要】 目的 探讨神经症患者的述情障碍及其与个性相关性。 方法 采用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艾森克个性问卷及症状自评量表对43例神经症患者进行评估,并与58名健康者进行对照分析。 结果 神经症患者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总分及因子1、因子2评分均显著高于正常对照组(P

【关键词】 述情障碍;神经症;个性;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艾森克个性问卷;症状自评量表

A correlative study between alexithymia and personality in neurotic patients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amine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alexithymia and personality in neurotic patients. Methods 43 neurotic patients and 58 healthy controllers were surveyed with Toronto Alexithymia Scale(TAS26),Eysenck Personality Questionnaire(EPQ)and Symptom Checklist 90 (SCL90),the results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m. Results The total score, factor I and factor II scores of TAS26 in neurotic patients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lers(P

【Keywords】 Alexithymia;neurosis;personality;TAS26;EPQ;SCL90

述情障碍是指不能恰当的表达自己的情绪,缺乏言语描述情感的能力,缺乏幻想和实用主义的思维方式,这类患者往往描述躯体不适较情绪表达为多[1]。自从1972年Sifneos命名以来,有关这方面的研究逐步深入,国内已有报道[2,3]心身疾病、神经症、精神分裂症及人格障碍等患者述情障碍较正常人明显。本研究旨在探讨神经症患者的述情障碍及其与个性的相关性。

1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选取2005年6月~2006年3月在我院门诊及住院治疗的神经症患者为研究对象。入组标准:(1)符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3版(CCMD3)神经症诊断标准;(2)排除伴神经系统疾病、严重躯体疾病、物质滥用、既往脑病史及检查不合作者。共入组43例,其中男21例,女22例;平均年龄(29.19±10.68) a,平均受教育年限(12.40±2.69) a。临床诊断:焦虑症25例,强迫症12例,躯体化障碍6例。随机抽取合肥市精神病医院58名健康工作人员为对照组。两组性别(χ2=1.201,P=0.273)、平均年龄(t=-1.367,P=0.175)、平均受教育年限(t=-0.762,P=0.448)比较无显著性差异。

1.2 方法

1.2.1 测评工具 采用多伦多述情障碍量表(TAS)[4]评定述情障碍,量表包含26个条目,按1~5分计分,11题为反向计分。分为四个因子:因子1:描述情感的能力;因子2:认识区分情绪和躯体感受能力;因子3:缺少幻想;因子4:缺乏透露内在态度、感受和欲望的能力。应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4]评定心理健康状况,艾森克个性问卷(EPQ)[5]评定个性特征,并进行相关分析。EPQ包括内外向(E)、神经质或情绪不稳定(N)、掩饰性(L)和精神质(P)。接受测评时患者均处疾病发作期,在经过专业训练的精神科医师指导下,由被测试者独立完成。

1.2.2 统计方法 所有数据采用SPSS10.0统计软件处理,并进行t检验,χ2检验和多元相关分析。

2 结果

2.1 两组TAS评分结果比较,见表1。

表1 两组TAS评分结果(略)

表1显示,研究组TAS总分、因子1和因子2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极显著性(P<0.01),因子3、因子4差异均无显著性(P>0.05)。

2.2 研究组TAS与EPQ评分的相关分析结果,见表2。

表2 研究组TAS与EPQ评分的相关性(略)

注:*P

2.3 研究组TAS与SCL90评分相关性分析结果,见表3。

表3显示,TAS因子1、因子2和因子4与SCL90总分及各因子评分均呈显著正相关(P<0.05或0.01),因子3与SCL90评分除躯体化因子外均呈负相关。

2.4 研究组TAS评分与年龄、文化程度的相关分析结果,见表4。

表4显示,TAS因子3评分与年龄呈显著正相关(r=0.36,P

2.5 研究组不同性别TAS评分结果比较,见表5。

表5显示,研究组TAS总分及各因子评分,不同性别间差异均无显著性(P均>0.05)。

表3 研究组TAS与SCL90评分相关性(略)

注:*P

表4 研究组TAS评分与年龄文化程度的相关性(略)

注:*P

表5 研究组不同性别TAS评分(略)

3 讨论

本研究显示,研究组TAS总分和因子1、因子2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P<0.01),表明神经症患者存在述情障碍,其描述情感的能力以及认识和区分情感及躯体感受的能力受到损害。TAS因子3和因子4评分与对照组无显著性差异,这一点与国内报道[6]不完全一致,可能与本研究样本过小有关,需进一步扩大样本观察。

有观点[7]认为,神经症患者的述情障碍与个性特征有密切关系,情绪越不稳定则越难以恰当描述情感,认识、区别情感和躯体感受的能力越欠缺,推测这可能由于情绪不稳定的个体对紧张刺激表现出更多的焦虑,从而容易把情绪的感受当作躯体不适表现出来。本研究显示,TAS因子2与EPQ神经质评分呈正相关,支持上述观点。

神经症患者TAS总分、因子1和因子2评分与SCL90多项评分呈正相关,表明患者的述情障碍与其症状表现可能存在某种共同的病理生理机制。有趣的是,因子3评分与SCL90多项评分呈负相关,这一点在正常人群的调查中也得到证实。有研究[8]认为,正常人群中这种负相关结果可能与缺乏幻想者考虑的问题更为现实,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较小,出现的述情障碍也会相对较少有关。神经症是一组内心冲突较为严重的心理障碍。导致因子3与SCL90评分呈负相关是否与患者的幻想性较高有关,这一点尚需大样本作进一步研究。本研究还显示,TAS因子3与年龄呈正相关,表明随着年龄的增长,幻想也就越缺乏,述情障碍也相对较少出现。不同性别及不同文化程度对神经症患者述情障碍无明显影响。

Taylor[9]认为,述情障碍是情感认知加工和调节过程的一种损害,而这种损害作为一个潜在的危险因素,使个体容易患上物质滥用、惊恐发作、神经症、创伤后应激障碍等疾病,并降低其临床疗效。神经症患者辨别情绪及区别情绪和躯体感受能力的下降可能与这些认知损害有关,认知加工与情绪控制领域和述情障碍的关系也有待进一步研究。

综上所述,神经症患者存在述情障碍,且与个性特征中情绪不稳有关。述情障碍与患者的症状表现可能存在共同的病理生理机制。临床上,有无述情障碍的存在,对个体进行心理治疗及预后有重要的指导价值[10]。因而,对神经症患者的述情障碍,尚有待于从人格特征、生物学如脑功能、遗传学、神经心理等方面作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

[1] 刘晓华,王保红,杨建立.浅谈述情障碍与抑郁性神经症[J].健康心理学杂志,2000,8(5):560

[2] 张宁,张雅平,黄敏.抑郁症患者的述情障碍研究[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1999,13(3):165

[3] 王春芳,沈琴梅,徐长宽.心身疾病与神经症患者的述情障碍[J].中国神经精神疾病杂志,1993,19(2):70

[4] 汪向东,王希林,马弘,等.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M].北京:中国心理卫生出版社,1999:378~381,31~35

[5] 龚耀先.艾森克个性问卷手册[M].长沙:湖南医学院出版社,1986:1~49

[6] 袁勇贵.述情障碍在中国的研究现状[J].健康心理学杂志,2002,10(4):318

[7] 周为,何庆华.躯体化障碍患者述情障碍分析[J].临床精神医学杂志,2005,15(4):207

[8] 刁俊荣,范玉霞,杨茔.述情障碍与心理健康状况的相关分析[J].健康心理学杂志,2001,9(5):337

[9] 朱熊兆,姚树桥,蚁金瑶.神经症患者述情障碍及其特征的探讨[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04,12(3):276

神经障碍的症状篇4

【关键词】利培酮口服液;老年精神分裂症;诊治体会

【Abstract】Objective:To study the three cases of oral Risperidone on elderly schizophrenia. Methods:The effects of 3 cases of elderly schizophrenia mainly with antifeedant, were assessed with 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Syndrome Scale (PANSS) and Side effects of scale at the first 0,1,3,7,14,21 and 28 days. Results:Risperidone oral solution is the preferred treatment of elderly schizophrenia, especially mainly with antifeedant for its better compliance and fewer adverse reations. brought forth the diagnosis and classification of elderly schizophrenia.

【Key words】Risperidone oral solution;Elderly schizophrenia;The experience of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老年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治疗,不仅需要针对精神障碍的特点,还需要注意药物使用的安全性,可行性,尤其是对高龄精神障碍患者的治疗更应如此。因为老年精神障碍患者绝大多数同时存在各种各样的躯体疾病,尤其是心脑血管,肺部疾病等为著[1],因此作者认为在临床工作中,必需要考虑患者用药时患者依从性。作者应用利培酮口服液治疗老年精神分裂症以拒食为主患者经历,真正做到对患者治疗达到可行性及安全性。现报告如下:

例一患者何XX,女,84岁,患者行为异常5月余,于2006年11月29日入院。

患者5个多月前,开始失眠,恐惧。患者诉耳边常有人说话,说有人要害她,而且还要抓她及她的家人去坐牢,还在她饭菜中下毒要毒死她。近5天不吃饭,只饮水,存在明显幻听及被害妄想,既往有冠心病,心绞痛等病史。

临床诊断老年精神分裂症。

治疗经过,利培酮口服液1mg(1ml),每晚一次治疗。

例二患者王XX,男,82岁,因精神异常3月余,于2006年7月20日入院。

患者于3月前,无明显诱因,发脾气,冲动伤人,说别人跟踪他,不敢出门,说有人要追杀他,自言自语自笑,说耳边有人说话,要害他,要毒死他,同时家中有人要害他,在饭菜中下毒,近3天未进食,只饮水。既往有高血压等病史。

临床考虑老年精神分裂症。

治疗经过口服利培酮口服液1mg,每天晚上一次。

例三黄XX,女,70岁,因行为异常4月余,于2006年12月20日入院。

患者4个月前,开始失眠,恐惧,自言自语自笑,不要家人外出,说家中人被人追踪。患者诉耳边有人说话,要害她及家人,说有人在家中饭菜中下毒。近2天不敢进食,只饮水。既往有陈旧性肺结核伴肺大泡等病史。

临床考虑老年精神分裂症。

治疗经过给予口服利培酮口服液1mg,每天晚上一次。

以上三例患者临床诊断均符合(1)符合《中国精神疾病分类与诊断标准》第三版(CCMD-3)精神分裂症诊断标准[2]。(2)年龄≥65岁,均为65岁以后首次发病。(4)均知情同意应用利培酮口服液。(5)排除标准:①排除器质性乙醇障碍及精神发育迟滞。②排除乙醇或药物所致精神障碍。③未应用过任何其他抗精神病药物。

在治疗的第0、1、3、7、14、21和28天采用阳性和阴性症状量表(PANSS)的5个条目(即敌对性、幻觉、不合作、冲动控制障碍和兴奋)[3]及副反应量表,对患者临床症状的改善程度及服药后有无不良反应进行评估。

1PANSS分数的改善率计算如下

改善率=PANSS分数(第0天)-PANSS分数(第28天)/PANSS分数(第0天)×100%。PANSS分数的改善率达到50%或超过50%的患者视为治疗有效者,改善率小于50%者视为无效。

2结果

治疗结束后PANSS量表评分显示用利培酮口服液治疗的患者其敌对性、幻觉、不合作,冲动控制障碍和兴奋分数分别由(6、6、7;6、7、6;5、5、6; 6、6、7和6、5、7)第0天,减少至(1、1、1;1、2、1;、1、1、1;1、1、1和1、1、1)(第28天)。在利培酮口服液治疗7天内可见敌对性、冲动控制障碍和兴奋的分数显著性减少,在治疗到14天内幻觉和不合作的分数显著性减少,并继续跟踪治疗,副反应,观察未见不良反应。

3讨论

利培酮口服液可以快速、有效控制精神分裂症急性期患者的阳性症状及阴性症状,特别是在治疗早期对敌对性、冲动控制障碍的改善较为显著。

利培酮为苯丙异恶唑衍生物,是新一代的抗精神病药。其活性成份利培酮是一种具有独特性质的选择性单胺拮抗剂,它与5-HT2(5-羟色胺 )受体和多巴胺能的D2受体有很高的亲和力。利培酮也能与α1-肾上腺素能受体结合,并且以较低的亲和力与H1-组胺受体和α2-肾上腺素受体结合。利培酮不与胆碱能受体结合。利培酮是强有力的D2拮抗剂,可以改善精神分裂症的阳性症状,但它引起的运动功能抑制以及强直性昏厥都要比经典的抗精神病药少。对中枢系统的5-羟色胺和多巴胺拮抗作用的平衡可以减少发生锥体外系不良反应的可能,并将其治疗作用扩展到精神分裂症的阴性症状和情感症状。

利培酮口服液这一特殊剂型因其口服方便(无色无味可混入食物,水中或直接滴入鼻腔中),调整剂量方便(可精确到0.1mg),由于镇静作用较弱,利培酮口服液对患者的活动影响较小,嗜睡少。

利培酮口服液是比利时杨森公司生产,在国内引进时间不长,而其片剂,在国内使用多年,其疗效好,副作用低已肯定,而利培酮口服液这一特殊剂型,尤其适合老年依从性不好的患者。

老年精神障碍是一种以脑老化为基础的器质性疾患所占比较大的一种疾病,有人专门研究晚发性(>40岁)精神分裂症的早期研究者,将之与早发性精神分裂症进行比较后认为,晚发性精神分裂症伴有情感平淡较轻微,预后较好的特点。这一发现经对早发性与晚发性(45岁)精神分裂症的比较,以及对中老年期起病的精神分裂症样精神病或晚发性妄想症(Laee paraphrenia)(>60岁)症状的比较[4]得到证实。人们可以说,所有见于早发性精神分裂症的症状均可见于晚发性精神分裂症,这一论断就足以概括了这些对症状的研究结果。不过,晚发性精神分裂症中形成思维障碍和阴性症状非常少见,而包括视幻觉、嗅幻觉、被害妄想,分隔妄想在晚发性精神分裂症为多见。小田原俊[5]将老年期精神障碍的分类:(1)器质性精神障碍:1)谵妄;2)痴呆;3)其他认知障碍。(2)机能性精神障碍:1)情绪障碍;2)整合失调症(精神分裂)乃至妄想型障碍;3)神经症(不安障碍,躯体表现性障碍);4)人格障碍;5)睡眠障碍,但是在诊断患者精神分裂症或分裂样精神病患者中,确实有在老年期(≥65岁)首次出现精神病性症状的,无论是ICD-10还是DSM-4都不包括晚发性精神分裂症的编码类别。作者认为将此类病人可诊断为老年精神分裂症(或老年分裂样精神病),因为早发与晚发性精神分裂症之间在症状方面与相伴随的神经感觉缺损方面有所不同。而将50-65岁之间发病,持续到老年期,可诊断为老年精神分裂症(老年前期)迁延型。成年间发病,持续到老年期,可诊断为老年精神分裂症(成年期)迁延型。儿童期发病,持续到老年期,可诊断为老年精神分裂症(儿童期)迁延型。这样如实反应患者现况。

参考文献

[1]Yoshimura R, Nakamura J, Ueda N, Terao T. 2000a. Effect of risperidone on plasma free-3-methoxy-4-hydroxyphenylglycol (PMHPG) levels in schizophrenic patients: relationship among plasma concentrations of risperidone and 9-hydroxyrisperdone, PMHPG levels, and clinical improvement. Int clin Psychopharmacol 15:175-180

[2]中华医学会精神科分会编。《中国精神疾病分类与诊断标准》第三版(CCMD-3)(M).济南:山东科技出版社,2001

[3]Currier GW,Simpson GM. 2001. Risperidone liquid concentrate and oral lorazapam versus intramuscular haloperidol and intramuscular lorazepam for treatment of psychotic agitation. J clin Psychiatry 62:153-157

神经障碍的症状篇5

关键词:肝豆状核变性;精神障碍;锥体外系症状

肝豆状核变性是一种常染色体隐性遗传性疾病,由血浆中铜蓝蛋白(一种铜结合酶)水平降低所致。因1912年首次由Wilson报道,故又称Wilson病。本病由于体内丙酮代谢障碍,导致肝、脑等组织病变。临床特点为锥体外系症状、肝损害和特征性角膜色素环,同时多伴有不同程度的精神障碍。发病年龄分布从少年到壮年,约有半数之多的患者在20~30岁。因常伴发精神症状,易被误诊为原发性精神障碍。其病情不断进展,大都预后不良。

1 临床资料

患者朱某某,男,23岁,汉族,未婚。5岁时开始出现步态不稳,性格变得内向,曾在当地及北京儿童医院就诊,无明确诊断。之后状况越来越差,走路踉踉跄跄,学习成绩差,基本都是排名倒数,特别是数学成绩非常差。勉强高中毕业后,患者学会开车,在一单位当司机,只能完成简单工作,与人沟通交流说话反应慢,行走不稳,出现手抖现象。2013年7月开始变得话少,8月出现胡言乱语,称"有一个女的躺在我的床上,是爸爸签字让她来的",时常扯着父亲的胳膊不放手,经常纠缠一件事情,称自己有幻觉,称"别人提到的人,自己就能幻觉出来",烦躁不安,动作僵硬,紧张,双上肢发抖、不规律扭动。门诊以"精神发育迟滞"收入院。患病以来,饮食、睡眠差,大小便无异常。平素体健,无肝炎、结核、伤寒等传染病史,无脑炎、脑膜炎等中枢神经系统感染史,无抽搐、头颅外伤、重大手术史,无农药及一氧化碳中毒史,否认药物过敏史。独生子,母孕期、出生及5岁前情况尚可。6岁上学,高中文化,成绩差。病前性格内向,不爱说笑,交际少。不抽烟,不嗜酒,无接触滥用史。父母两系三代无类似病史,无癫痫等病史,父母非近亲婚配。

体格检查:T36.5℃,P76次/min,R20次/min,BP130/80mmHg。发育正常,营养中等。神志清,颈软,双侧瞳孔等大等圆,对光反射灵敏;心肺检查无异常,肝脾未触及,肝区无叩击痛。颅神经未发现明显异常体征。无肌肉萎缩,肌力正常,四肢肌张力偏高,上肢可见震颤。指鼻试验稍差,步态不稳,走路向右侧倾斜。感觉无异常,四肢腱反射亢进,未引出病理反射。无失语症和失用症,无脑膜刺激征。

精神检查:意识清晰,定向力完整,衣着整齐,年貌相符,由家属陪同自行步入病房,对病房环境不陌生,饮食夜眠差,大小便及个人卫生自行料理。接触可,检查合作,问话能答,但反应慢。无感觉障碍及错觉,存在幻视,称身边躺着一个女人,有重复语言,反复用"钢琴"回答问题,注意不够集中,记忆可,计算力差,理解、判断能力较差,知道一般社会常识。自知力丧失,对其表现无认识能力。情感平淡,情感活动与内心体验及周围环境欠协调,谈及病中表现时无明显的情感流露,无强制性哭笑及病理性激情发作。意志减退,活动减少,被动、孤僻。无兴奋、木僵、违拗、冲动等行为。

辅助检查:三大常规、肝肾功能、乙肝五项、心肌酶谱、心电图均正常。脑电图及脑地形图:边缘状态脑电图,低功率BEAM。头部MRI:轻度脑萎缩。裂隙灯下可见角膜色素环(K-F环),血清铜蓝蛋白0.21g/L,微量元素铜10.18umol/L。诊断:肝豆状核变性所致精神障碍,建议转院继续治疗。

2 讨论

肝豆状核变性是一种常染色体单基因隐性遗传病,最早在1912年由Wilson报道,故又称Wilson病(WD)。本病发生年龄分布从少年到壮年,平均年龄为23岁左右,男性多于女性。本病的机制是缺乏血浆铜蓝蛋白,不能和铜结合,以致大量铜沉积在组织中,造成铜代谢障碍并引起一系列内脏功能和组织上的损害,最常见的部位是脑基底节,小脑,大脑皮层,角膜、肝、肾等处。锥体外系症状、肝硬化和角膜色素环为本病的三大主要症状和体征,早期有情绪异常或个性改变,也可出现幻觉、妄想,晚期则以智能减退较为明显。血清铜蓝蛋白和血清铜量降低,尿铜和肝铜含量增高为主要生化异常指标,血清铜氧化酶吸光度低于正常值。本病为持续性进展过程,大多预后不良,从出现症状到死亡为7~15年,多因肝功能衰竭或并发感染而亡。 其临床表现多样,尤其早期症状不典型,易造成漏诊和误诊,据报道误诊率高达67%,但若能早发现、早治疗则能较好控制病情。

肝豆状核变性所致精神障碍是临床上并不多见的精神障碍类型,本病绝大多数为缓慢起病,初期多出现锥体外系症状,如肢体震颤、摆动、肌张力增高、不自主运动等。以精神障碍首发者约占20%,儿童患者多以精神异常为首发症状,表现为情绪异常或学习能力下降。绝大多数患者为缓慢起病;少数为亚急性,病程进展较快;后者多见于儿童或少年患者。症状呈多样化,早期即有情绪异常或个性特点的变化,在疾病过程中可出现类似情感性精神症状或精神分裂症样表现,在疾病晚期则以智能减退较为明显,严重者呈现痴呆状态。

肝豆状核变性所致精神障碍的诊断标准是:①符合脑器质性精神障碍的诊断标准;②有肌张力增加、震颤、肝硬化等临床表现,角膜可见K-F环;③精神症状有情绪障碍,进行性智能减退和人格改变等表现;④实验室检查有铜代谢障碍的证据。

本例儿童期起病,缓慢进展,以精神症状为突出首发症状,早期表现为性格改变,学习能力下降,智能障碍明显;后期以幻视、重复语言、情感平淡、意志减退为主要表现。神经系统以锥体外系症状为主,表现为肌张力增高,上肢不自主运动,共济失调。角膜可见K-F环。脑电图及脑地形图:边缘状态脑电图,低功率BEAM。头部MRI:轻度脑萎缩。血清铜蓝蛋白0.21g/L,微量元素铜10.18umol/L。上述表现符合肝豆状核变性所致精神障碍的诊断。

本例曾被误诊为"精神发育迟滞",主要原因是本例以智能障碍为突出症状之一,忽视了神经系统体征和实验室检查,尤其是角膜K-F环的检查,而后者却是本病惟一的特征性体征,90%的患者K-F环阳性。因此,详细的神经系统检查,肝功能检查和必要的铜代谢检查是避免本病误诊的关键。

参考文献:

[1]中华医学会神经病学分会帕金森病及运动障碍学组,中华医学会神经病学分会神经遗传学组.肝豆状核变性的诊断与治疗指南[M].中华神经科杂志,2008,41(8):566-569.

神经障碍的症状篇6

【关键词】 立体定位技术;癫痫性精神障碍;导管消融术

1临床资料

患者,男,22岁,未婚. 主因“躁狂、心情烦躁、行为异常、被害妄想5 a,癫痫手术后半年”入院. 患者无明显诱因于癫痫发病5 a后出现烦躁、易怒、伤人毁物,行为异常、幻觉、被害妄想症状,发展期逐渐出现思维逻辑错乱、脱离现实;情感、思维、意志行为与周围环境不协调,发作期间一般无痉挛发作. 专科查体:神经系统查体及CT检查无阳性发现. 据中国精神疾病分类与诊断标准(CCMDⅢ)诊断为癫痫性精神分裂症. 经过长期正规的精神内科治疗,效果欠佳;无严重精神衰退和脑萎缩,CT或MRI检查未见明确病灶;患者家属强烈要求手术治疗. 符合精神外科手术标准. 术前1 wk简明精神病量表(BPRS)评分结果:总分72分,较严重靶症状思维障碍19分、敌对多疑16分、焦虑忧郁17分. 手术方法:采用静脉复合全身麻醉,使用CRW立体定向仪,1.0 MRI扫描(层厚3 mm,层距0),扫描图像输入计算机工作站,使用Easyvision手术计划系统进行三维重建,靶点定位. 根据患者的核心症状和人脑图谱和解剖标志确定靶点:选择左侧杏仁核(右侧杏仁核缺如)X=21 mm, Y=8 mm, Z=-13.5 mm;内囊前肢X=20 mm, Y=26 mm, Z=0mm. 扣带回X=5 mm, Y=侧脑室前角尖后18 mm, Z=侧脑室顶上2 mm. 术中通过粗电极电阻抗值辅助定位. 使用OWL射频治疗仪,1.6×4 mm射频电极,毁损温度80℃,时间60 s. 选择性非对称射频毁损双侧扣带回前部(前后4针道)、杏仁核局部(内外双针道)和内囊前肢(单针道). 术后常规抗癫痫、间断脱水剂治疗,抗精神病药物减为术前2/3量,加强心理疏导. 术后并发症:① 无动性缄默,5 d内恢复; ② 食欲减退,2 d内恢复; ③ 暂时性尿失禁,2 d内恢复. 术后1 mo的BPRS评分: 总分36分,思维障碍6分,敌对多疑4分,焦虑忧郁7分,靶症状均改善. 6 mo BPRS评分:总分32分,思维障碍5分,敌对多疑3分,焦虑忧郁3分,靶症状均改善. 目前患者一般情况好,精神症状控制好,无癫痫再发作. 口服药物剂量减为术前1/3量,已重返到正常的生活、工作中.  2讨论

癫痫性精神障碍是一组原发性反复发作的脑异常放电所致的精神障碍. 表现形式多种多样,可见于癫痫发作前、发作时和发作后;亦可在发作间或癫痫起病多年后产生持久的精神障碍. 此患者为原发性癫痫症状出现5 a后出现的精神障碍. 癫痫性精神障碍的病因不很明确. Mckenna等[1]认为癫痫与精神障碍这两者之间有因果关系. 频繁的癫痫发作引起脑内色氨酸、5羟色胺、多巴胺等神经递质发生紊乱引起精神症状[2]. 国内外无明确的治疗方案,治疗方案应包括抗癫痫治疗及精神障碍治疗. 症状控制后应采用适当的维持治疗,不能轻易停药. 经过正规药物治疗3~5 a仍无法控制病情者称为难治性癫痫性精神障碍,应考虑给予手术治疗. 一般采用前颞叶切除术、胼胝体切开术、多处软脑膜下横切术等经典手术治疗,部分患者可治愈或缓解. 有报道称癫痫性精神障碍与颞叶关系密切,也与额叶有关[3]. 手术治疗有一定的局限性,目前采用立体定向手术治疗精神障碍是一项成熟的技术,我科在立体定向手术等多方面有许多经验积累,采用立体定向手术治疗癫痫性精神障碍可一次性控制癫痫及精神症状[4],患者对于手术耐受性良好,副作用和并发症很少,值得在临床上推荐使用.

【参考文献】

[1] Mckenna PJ, Kane JM, Parrish Kay. Psychotic syndromes in epilepsy. American Journal[J]. Psychiatry, 1985,142:895.

[2] 廖卫平,陆雪芬,黄友岐,等. 儿童癫痫的单胺类物质代谢改变及其可能机理的初步探讨[J]. 中华神经精神科杂志,1991,24(1):10.

[3] 陈景清,李玉娥,曹中昌. 癫痫性精神病的临床分析[J]. 临床精神医学杂志, 1998,8(1):7.

神经障碍的症状篇7

关键词 心血管系统症状 广泛性焦虑惊恐发作 躯体形式障碍 癔症

广泛性焦虑

此类患者多以“心慌、胸闷、气短”为主诉就诊于心血管内科,临床表现为长期的心悸、心慌、出汗、胸闷、胸背和肩部肌肉酸痛、呼吸急促、口干、便秘、腹泻、尿频、皮肤潮红及苍白,及不易缓解的紧张和不安,做事时心烦意乱,没有耐心;与人交往时紧张急切;极易朝坏处想;休息时也坐卧不宁,严重时可出现肢体发抖、全身肉跳及肌肉紧张性疼痛等。过度焦虑可导致交感神经兴奋性增高,体内去甲肾上腺素、血管紧张素等物质释放过多,进而引发一系列以心血管系统躯体症状为突出表现的临床症候群。在心内科反复就诊,常常被误诊为:冠心病、心律失常、高血压、甲状腺机能亢进症、嗜铬细胞瘤、心肌炎、更年期综合征。检查发现:心率偏快(90~130次/分,部分伴发房早或心电图ST-T改变),血压正常或轻中度增高(以舒张压增高为主,并且波动大,治疗反应脆性大),实验室检查可排除器质性心血管疾病。汉密尔顿焦虑量表评定,焦虑总分14~38分。

惊恐发作

患者经常急诊入院,心电图检查可见窦性心动过速,心率100~160次/分,有时伴有ST-T改变,血压增高,因此经常入住心血管内科。发作时间一般为5~20分钟,很少持续1小时以上,急发急止,反复发作,发作间期正常。且可自述发作时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惊恐体验,仿佛窒息将至、疯狂将至、死亡将至。患者宛如濒临末日,惊恐万状,且伴有严重的自主神经功能失调,如胸痛、心动过速;呼吸困难、严重时有窒息感;头痛、头昏、晕厥和感觉异常,也可有出汗、腹痛、全身发抖或全身瘫软等症状。发作过后仍心有余悸,焦虑的情绪体验不再突出,代之以虚弱无力。惊恐障碍患者直接就诊于精神心理科的并不多见,往往按冠心病、高血压、嗜铬细胞瘤住心内科,因得不到正确治疗而丧失工作能力。可以为某种心理障碍的特殊表现形式,例如焦虑性神经症,甚至合并二尖瓣脱垂,混淆临床诊断思维。

诊断:除了具备神经症的共同特征以外,还必须以惊恐发作症状为主要临床表现。症状特点符合下述4项:无明显原因突然发生的强烈惊恐、伴濒死感或失控感;发作时有严重的植物神经症状;发作不可预测,发作时意识清晰,事后能回忆;每次发作短暂(一般不超过2小时),发作时明显影响日常生活。上述症状在1个月之内至少发作3次,或者首次发作后继发害怕再次发作的焦虑持续1个月。

治疗:惊恐发作的治疗药物仍以苯二氮类药物为首选,可加用情绪稳定剂如丙戊酸盐,及SSRI(盐酸帕罗西汀片20mg)进一步控制发作次数。

躯体形式障碍

此类病人常因某些症状反复就诊或住院,辗转于各大医院,不断要求给予医学检查,即使检查结果均为阴性也无法打消其自认为患有躯体疾病的想法。心血管内科常见的表现有“胸闷、胸痛、心慌、心脏跳动异常、胸骨后异物感或头部紧缩感”;也有患者称“感到心脏左右摆动或感到动脉、血管甚至脏器跳动、抽动、胸骨后堵塞感”。这部分患者具有敏感、多疑、固执的神经质个性特征,往往拒绝探讨心理病因的可能。对自身的健康状况关注程度与实际健康状况很不相符。

诊断:躯体形式障碍的诊断主要依据临床特征,另外还要考虑典型个性特征。

治疗:药物治疗主要在于解除患者伴发的焦虑与抑郁情绪。可用苯二氮类(劳拉西泮片05mg每日2~3次)、三环类抗抑郁剂(盐酸氯米帕明片25mg每日1次)、SSRI(盐酸帕罗西汀片20mg早、盐酸舍曲林片50mg早)以及对症治疗;有些患者病程中可出现认知功能障碍及思维障碍,可加用非典型性抗精神病药物(利培酮片1~2mg晚)。也可通过心理治疗让患者改变错误的观念,了解疾病性质,解除或减轻精神因素的影响。此类患者很难配合治疗为其显著特点。

癔 症

癔症是由于明显的心理因素作用于易感个体引起的一组病症。表现为不良刺激后出现胸闷、呼吸急促、手足抽搐,甚至哭笑、吵闹不安;也可伴有较为突出的焦虑和抑郁,且多数对心脏不适有夸大表现。部分癔病患者以与内科疾病特点不符的躯体症状为突出表现,较难明确诊断。癔病性精神障碍因有典型的过度通气综合征表现而易被临床医生识别,但若表现为癔病性躯体障碍,则易被误诊,就诊于心内科的癔病性躯体障碍患者多主诉:反复晕厥、黑朦、瞬间意识丧失、对称性肢体发凉、发麻。

癔症的临床表现复杂多样,分为三类:①癔症性精神障碍:又称分离障碍,包括意识障碍、情感爆发、癔症性痴呆、癔症性遗忘、癔症性精神病;②癔症性躯体障碍:运动障碍、感觉障碍;③癔症性特殊表现形式:包括癔症的集体发作。

诊断:有心理社会因素作为诱因;包含以下表现之一者:癔症性双重或多重人格;癔症性精神病;癔症性运动和感觉障碍;其他癔症形式;症状妨碍社会功能;有充分根据排除器质性病变和其他精神病。

治疗:暗示治疗是治疗癔症的经典方法。对于暗示治疗效果不佳者或癔症性躯体障碍患者,须给予药物治疗。可选择应用情绪稳定剂(丙戊酸盐02g每日2~3次)、SSRI(盐酸氟西汀片20mg早、盐酸帕罗西汀片20mg早)或非典型性抗精神病药物(富马酸奎硫平片100~200mg每日1~2次;利培酮片1~2mg每日1~2次)。

另外,对于上述疾病,可以症状学诊断为主,例如:焦虑障碍、焦虑抑郁障碍、心因性反应。治疗时药物搭配与剂量应个体化,注意复诊,随时调整剂量及配伍。SSRI、SNRI、非典型性抗精神病药物应用时间一般在05~1年,部分病人需小剂量长期维持治疗。

参考文献

1 杨菊贤.心血管疾病伴有焦虑或抑郁时的诊断与治疗.国外医学•心血管疾病分册,2002,29:67-70.

2 郝伟,主编.精神病学.第5版.

神经障碍的症状篇8

【关键词】非成瘾物质心境障碍 精神障碍肝气郁结心理干预中西结合

病例摘要

患者,女,30岁,导游, 初诊日期: 2010年6月13日,因服用减肥茶后出现厌食、矢眠、心境障碍及精神异常,语言不合常理,行为怪异等情况日趋加重, 被其父母强行带至我院心身疾病科就诊。问诊检查: 患者意识清楚,可自述疾病的起因及发展过程。即,一个月前开始喝减肥茶减肥,一周后伴随体重下降出现身体不适,开始为食欲不振, 睡眠易醒且多梦,继而矢眠, 有时甚至彻夜不眠。相继出现心情郁闷, 烦躁不安,注意力不能集中,记忆力下降,思维混乱,能力下降不能胜任工作。几天前出现幻听,幻视,常听见身后有人与其说话, 却看不见是谁, 自认为是看见了鬼, 对此感到极度紧张恐惧,不敢外出,紧闭门窗呆在家中。见父母进门便用盆往父母身上泼水,认为此方法可以驱鬼。患者既往体健无精神及躯体疾病史。两系三代无精神、神经疾病史、无犯罪、酗酒者。经济状况良好。精神检查:患者步态正常,仪态整洁,自动,神清自述病史,无环境与时间的定向障碍,情感不稳,易激惹,父母讲话稍不遂其意便大叫大嚷,毫不顾及周围环境及双亲的感情。言语流畅,答话切题,但转眼间患者又双目呆滞,表情茫然或自笑自语而内容杂乱。未发现幻觉、妄想或感知综合障碍。体格检查:脉搏72次/分,血压110/70mmHg, 血常规及心电图检查未见异常, 四肢有碰撞瘀斑。依据(CCMD-3)[1]该患者 1)有使用非成瘾物质的证据,并有理由推断精神障碍系物质所致,患者三年内三次因服用减肥茶至个人精神状态异常,且症状逐次加重; 2)使用非成瘾物质后,患者出现厌食,矢眠, 心情烦躁,易激惹,人格改变,幻觉,思维混乱等; 3)社会功能受损,患者患病期间不能工作,符合非成瘾物质所致精神障碍的诊断。中医舌脉相所见: 脉玄细,舌红,舌面两侧有肝郁线,属肝气郁结之症。治疗方案及治疗过程: (一) 停止服用减肥茶, 用以消除致病因素;(二) 中西药对症治疗 1)奥氮平 5mg QN, 用以改善精神病性症状; 2)盐酸帕罗西汀20mgQD. 用以改善情感,恐惧等神经症样症状; 3)阿普唑仑0.4mg QN , 用以改善睡眠; 4)加味逍遥丸,9g/次, 2次/日, 用以疏肝解郁理气,清热凉血除烦,养血健脾宁心安神; (三) 心理干预 1)采用心理分析法,帮助患者摆正形体美与身心健康的位置关系; 2)采用心理认知治疗, 改善患者对疾病的认知水平, 增强从医性及自信心。 一周后复诊,患者幻听,幻视等精神病性症状消失, 矢眠及神经症样症状有明显改善。两周后复诊,所有症状消失并恢复工作, 停用阿普唑仑,奥氮平减量2.5mg QN, 其余用药不变维持治疗。第六周复诊,患者精神及躯体状态均良好,停用奥氮平, 给与盐酸帕罗西汀10mgQN,加味逍遥丸9g QD,巩固治疗至第八周治疗结束。随访三个月未复发.

讨论

非成瘾物质所致精神障碍是精神类疾病中的一种, 因服用减肥茶所致发病的病例报告并不多见,人们对此认识也并不普遍。(CCMD-3)关于非成瘾物质所致精神障碍的诊断标准为: 指来自体外的某些物质,虽不产生心理或躯体性成瘾,但可影响个人精神状态; 有使用非成瘾物质的证据,并有理由推断精神障碍系物质所致, 由此引发心理或躯体症状, 如中毒、智能障碍、精神病性症状、情感症状、神经症样症状或人格改变等, 社会功能受损。中医理论认为: 肝主疏泄, 司情志, 同时调节人的精神情绪活动。当肝失条达及疏泄功能失常时,出现肝气郁滞、气机不畅、扰乱心神、而见精神异常, 其临床表现出情绪抑郁、焦虑不安、心烦失眠、胸闷不舒等肝气郁结症状, 应取疏肝解郁的治疗之法。故用加味逍遥丸以疏肝解郁理气, 清热凉血除烦,宁心安神。奥氮平为非典型抗精神病药,对5-羟色胺、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等多重受体有拮抗作用,可改善阳性症状、阴性症状、情感症状、睡眠障碍及认知功能。盐酸帕罗西汀是选择性中枢神经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可使突触间隙中5-羟色胺浓度增高,发挥其抗抑郁,恐惧等作用,从而改善神经症样症状。阿普唑仑为苯二氮卓类催眠镇静药和抗焦虑药, 睡前给药可以改善睡眠状况。在给予药物治疗的同时对患者进行心理干预可以帮助患者改善对疾病的认知水平,恢复心理平衡,达到消除心理障碍,加速回归社会进程,为药物治疗提供良好的心理支持。本文为应用中西医结合协同用药及心理干预手段治愈非成瘾物质所致精神障碍的病例报告。

参考文献

[1] 中华医学会精神科分会编 中国精神疾病分类方案与诊断标准 (CCMD-3)[M].3版.济南: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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