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我要你范文

时间:2023-10-30 21:33:06

舅妈我要你篇1

1

五舅舅不是她的亲舅,是妈妈二叔家最小的儿子。前面四个舅舅,她都痛快地叫了,临到他时,她的嘴巴撅了起来。那是个高出她半头、黑黑的、脏兮兮的、相貌有点丑陋的男孩子。

没错,五舅舅只比她大5岁。那年她6岁,他11岁,都是小孩子,妈妈指着他要她叫五舅舅的时候,她眨了眨眼说,哥哥。

妈妈纠正她,是五舅舅。

她还是叫,哥哥。

眼前那个又脏又黑的男孩子急了,冲她大声说,是五舅舅。

很土的家乡话,嗓音不好听,这时候听见二姥姥说,小五子,远点儿,别吓唬童童。她偷笑起来,跟着二姥姥叫他,小五子。

爸妈因为援外,要把她放在这里一段时间,她因此受到纵容,以后,就叫他小五子。

称呼上,五舅舅是抗争过的,甚至,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吓唬她:叫舅舅,不然打你!

她早知道了怎么对付他,他一板脸,她就大声喊二姥姥。五舅舅立刻就逃了。

因为她的任性,五舅舅常冲她板脸,可是,却又由着她欺负。她要他带她去村外的沙河,他就带她去;她要他爬树去摘那些毛茸茸的扎手的栗子,他就爬树去摘……她不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只是当时没有别的人陪她玩,而姥姥和二姥姥也总是对五舅舅说,小五子,带好童童!

五舅舅倔倔地闷着一张脸不答应,但也从来不反驳,更加频繁地围着她转。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就越发心安理得地欺负他。

2

过了一小段时间,她开始认识村里同年龄的那些小女孩,便想要和她们做朋友。

那天,几个女孩子在姥姥家门口踢沙包,她看了半天,终于凑过去鼓起勇气说,我能和你们一起玩吗?然后她迅速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我给你们糖吃。几个小女孩愣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女孩忽然伸手把她手里的糖抢过来,然后她们一哄而散。她们不喜欢她,因为她是城里来的。

她呆住了,看着空空的掌心哭起来。

五舅舅几乎立刻就从院子里冲了出来,童童,谁欺负你?她一边哭一边指着那几个小身影,她们,她们抢我的糖,还不跟我玩。

话还没说完,他就立刻蹿了出去,没几步就追上了带头抢她糖的那个小姑娘。糖被他抢了回来,他厉声警告她们,谁要是欺负童童,我打扁她。说完伸伸拳头。

五舅舅把糖重新放到她手中。童童,谁欺负你,跟五舅舅说,我饶不了他们。他个子那么小,却一副英雄气概。

她挂着一脸泪,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3

她依然没有结交到别的朋友。她后来发现,是因为她的跟班―五舅舅。

村里的孩子都怕五舅舅,他长得难看,脑子一根筋地凶,谁想跟她玩他就警告人家:不许欺负童童。于是,刚要靠近她的小孩子就又跑了。

除了上课时间,五舅舅简直成了她的影子。那天放学,她想转弯去小商店买块橡皮,回头看见五舅舅也跟她转了弯,她一下烦了,冲他大喊,你,别老跟着我。

很尖厉的声音,显然把五舅舅吓了一跳。可是,她发她的脾气,他还是跟着她。她也倔起来,闷着头加快脚步,一口气跑到村中央那条小河的桥上面,回头,五舅舅影子一样,一点儿没甩掉。

她气得跺脚,一个踉跄,脚下年久粗糙的土桥忽然松动,她仰身跌到河里。她扑腾着,挣扎着,感觉到被一双手用力拉向岸边。

是五舅舅。她呛得大声咳嗽,又怕又惊,却忽然看到五舅舅的额头汩汩地冒出了血。她吓呆了,可是他像没有察觉到,背起她朝家里跑。她俯在他背上,看到他额头的血落到地上,大哭起来。

她好了以后,他再也不敢那么近地跟着她。有好几次,走在路上,她回头,看不见五舅舅。四下看,却又总会发现他在某一处房子的背后探出头来。

许是因为那次“事故”,爸妈放心不下,提前把她接回了城里。

她跟妈妈走的那天,没有看见五舅舅。她知道,他一定藏了起来,因为,他不想看见她走。

4

她又变回那个城里的小孩,继续曾经城里的生活。后来她听妈妈说,五舅舅读完小学就辍学了。他太笨,上学也是白花钱,干脆早点回来帮家里干农活。

再见到五舅舅,是12年以后了。她考上了大学,而年迈的姥姥执意回家乡度晚年。无奈,她和妈妈送姥姥回去。那天晚上,她又一次见到了五舅舅。

根本没有认出他来,24岁的五舅舅比她低了一头还多,粗糙的五官更显笨拙,额头那道伤疤也依然清晰。穿了格子西装,脚上是白色的廉价运动鞋―他刚结婚,这是新郎装。然后她看到了他的新娘,极其丑陋的农村女子,瘦小,眼神异样,一脸傻笑。

她忍不住问,姥姥,五舅舅的媳妇是不是……姥姥点头,你五舅舅穷,人也难看,除了这样的人,谁能嫁他。好歹也算有个家吧。

她忽然觉得很难受,多年之后,她忽然不知道如何同他相处,她知道他们隔着的,已经不仅仅是光阴。

5

大学的假期,再回去看姥姥,没有见到五舅舅。他出去打工了。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舅妈的病时好时坏,他负担很重。

然后临近大学毕业,她整理东西时,好多旧衣服不知道如何处理,看到同屋的室友寄回家给妹妹,受到启发,决定寄回去给五舅舅―舅妈总能穿的。

半个月后的中午,她在宿舍准备论文,管理员说有人找她。

她下楼,看到了好几年不见的五舅舅―她好半天才认出他来。不到30岁的男人,满脸沧桑,比实际年龄老出了许多。手里,拎着装满水果的袋子。

童童。五舅舅喊了她一声,神情局促。

你,你怎么来了?她愣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到底,也没有喊他一声。这么多年,她就没有当他的面喊过他五舅舅。

我,你……五舅舅有些语无伦次,你舅妈说,说收到你寄的好多衣服。童童,这,这怎么行?我是舅,这些年,还没给你什么呢!怎么能让你……

她惊异,为这点儿事,他跑这么远来她读书的城市?她说,是些旧衣服,也不知道舅妈能不能穿?

能,能!都新着呢,你舅妈可高兴了,穿着满村子显摆,你二姥姥说,小时候,我没白疼你……五舅舅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她,拿着,读书累着咧!要多吃水果。

你,从家里来的?她没来接,心里还是纳闷着。

五舅舅低下头去,童童,我就在离你不远的一个工地上干活,我在这待了两年多了。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她吃惊不已。

五舅舅的头低得更厉害了,童童,你是城里的大学生,舅舅是个民工,来看你,怕你的同学笑话你。可是……五舅舅抬起头来,我那些工友,都知道我有个漂亮的外甥女在这个学校里念书呢!不过有的人不信,说我吹牛……

她的眼泪,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漾满了眼眶。比她低了一头的丑丑的五舅舅,他跟她说话都要仰起头,他在这里待了两年多,却为了她的面子从不来打扰她,终于因为她寄回去的一堆旧衣服,鼓起勇气来感谢她,还买来昂贵的火龙果和杨桃―她打赌这些水果,五舅舅这辈子也不会舍得为自己买上一个。

她擦了把眼泪,把水果接过来,说,我把水果放一下,跟你去工地,我跟他们说,你没有吹牛!五舅舅,你等着我!

(李丽摘自2009年8月18日

舅妈我要你篇2

王姐听了笑:“得得得,谁叫你过得比你弟弟好呢,父母都是劫富济贫的高手!”王姐说她八十三岁的奶奶,经常趁她家没人,用围兜兜了她家的玉米棒运到她叔家去,王姐说:“被我看见好几回!我也不好意思揭穿她老人家……”

想不到阿梅家也有这种情况。阿梅的表弟要找工作,在母亲大人的“命令”下,阿梅出力办妥。舅舅为表感谢,给阿梅孩子包了五千元的红包。从此不得了了――逢年过节,阿梅妈都要阿梅买大礼送给舅舅,理由是:“你舅舅上次给宝宝五千元红包了。”五千元早早送出去了,阿梅还倒贴了,她妈才消停了些。

阿莎家不仅是争着“外送”的问题,阿莎父母为了“分赃不均”,时常发生内部战争。阿莎老公单位一年发两套西装,阿莎老公穿不了,就被阿莎父母同时看中,阿莎妈妈要送自己的妹夫,阿莎爸爸却要送自己的堂弟。两人还为这事闹矛盾,你多我少的,阿莎要从中调解才能消停。阿莎说主要是她妈妈太顾外婆家那头,有一次阿莎给爸爸买了双比较名贵的皮鞋,结果妈妈硬要拿去送给舅舅。阿莎不同意,说:“小乡镇,不需要穿这么好的鞋,再说这是送给爸爸的鞋子,你凭什么拿去送舅?”阿莎妈妈就闹情绪了:“我给你带了这么多年孩子,都没有自……你爸爸又不穿,为什么不送给你舅呢?你舅舅当年对你多好,自己还上学呢,就省钱买糖给你吃。”阿莎妈妈整天板着脸,直至阿莎同意给舅舅另买一双,母亲才调整心态,对阿莎重新笑脸相迎。阿莎幽幽地对我们说:“因为童年时舅舅赏的几粒糖,我大概要接济舅舅一辈子了……”

其实我们家也如此。有一次舅母发生车祸,不能进食,需要一个榨汁机。母亲大人立马想到我家有一台榨汁机。一个电话过来,意思要我送过去,我不同意,五十多公里路呢,而且我还要上班。母亲大人就在那儿骂没良心。后来,她自己赶过来把榨汁机拿走了。榨汁机一百多元,母亲大人来去车费四五十元,再赶到舅母所在医院,比在当地买个榨汁机也就省个三十多元。

父母为什么要这样呢?有一天在饭桌上,我直截了当地“采访”母亲大人,母亲大人说:“我和你舅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弟啊,我不帮谁帮!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你帮就是我帮!”嚯!母亲说得铿锵,一下子压下我的气势。想想也是:母亲和舅舅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守寡的外婆艰难度日,姐弟感情自然不一般,亲情在她老人家那儿大于天。那些在儿女们之间“调停”物质的父母,大概也是认为血浓于水,孩子之间就该有福同享吧?

舅妈我要你篇3

“忠会啊,待会儿吃完了,把包子给你舅舅送去。”妈妈往塑料袋里装包子,头也不抬。

舅舅!那个拿石头吓人的神经病人。记得有一次,他到别人家去说那房子是他的,他要取粮食。最后还是奶奶,老将出马把他拉了回来。想到这些,手里的筷子不由得抖了一下:“妈,不嘛……”一道骇人的目光射过来,我没了声。

右手搭着那袋包子,左手抱着一个黄澄澄的南瓜。都是老妈说这南瓜也不错,要我一并带去,拖着无力步子,慢慢的走向舅舅家。听妈妈说,过去家里穷,舅舅三十多才托人相了一次亲,可事后又没成,舅舅思念过度就得病了。

隔着舅舅门前的土墙偷偷望去:“门是关着的。”我心里暗自高兴。

绕过土墙,来到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敲了敲门:“我给你拿吃的来了,舅舅,”还没开门,我把东西往地上一放,狂奔回刚才躲的墙边。“吱呀”——门开了,我屏住呼吸。接着听到一句雷死人的话:“嗯,我昨天晚上蒸的包子,摘的南瓜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哪个杂种把我的东西偷出来了……”我无语,拖着双腿回到家。

于是,噩梦就一直跟着我——舅舅见了我的面就问我要包子。

夏天,我有一个习惯,放学后先去菜园吃黄瓜。我每次都会走正面的路口,因为走那边会遇到我的“恶魔舅舅”。我在菜园边的荆棘丛开辟了一条入口。天天都来,可谓轻车熟路。

那天,我抱着我摘的黄瓜,嘴里还含着一根。我正打算带着战利品”返回家时。“谁?出来。”我心里一惊,暗叫不好。还是提心吊胆的走了出去。“你敢偷我的黄瓜,你把我的剪刀偷去了,又来偷黄瓜。还不还我的剪刀。”他高举手中的石头。我盯着石头,双腿发软。“包子呢?你给我拿的包子呢?”

我无语,呆呆的立在那里,浑身发抖。“恶魔舅舅”,高举手中的石头,口中大声骂着。妈妈闻讯赶来了,把“恶魔舅舅”弄走了。泪水从我眼眶里流出来。

舅舅不犯病时,对我很好。记得那是樱桃成熟的季节。一个星期天的中午,我刚吃完午饭就又想吃樱桃,爸妈拗不过我,只好同意。我急冲冲到菜园旁边樱桃树去摘樱桃吃。想到树上诱人的樱桃,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离树还有几步远时,我看见树上有个人坐在树杈上,右手撑住树,左手使劲往嘴里塞樱桃。我瞪大眼睛一细看,绿叶之中,竟然是我的舅舅。冷汗滑过我的背心,他会不会又来问我要包子,凉粉吃?他会不会打我?我想走又舍不得树上的樱桃,我站在那里看他风卷残云的吃像,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舅舅……樱桃……好吃吗?”我声音有些颤抖。舅舅从树叶中探出头,看了我一眼,“你想吃?。”“嗯”。我用力点了点头。舅舅随手摘下一个小树枝仍给我,“娃儿,接着,吃。”我跑过去捡起树枝正准备吃樱桃,舅舅又从树上下来,把另一树枝塞到我怀里。“还要吗?我又给你摘。”我看桌舅舅凹陷的面庞,突起的颧骨,说话时露出的黄牙,还有递给我樱桃的那双黑黄,干枯的手,我连忙说:“够了,够了。”我走了。听见舅舅在后面自言自语:“现在条件好了,娃儿都穿这么好的衣服。”想着舅舅身上陈旧,有些破难,还有点怪味的衣服,我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回到家里我把樱桃递给爸爸,给他说起这件事。爸爸掐灭了手中的烟,“这段时间事情多,有几天没有去看你舅舅了。”长叹一声,爸爸又说:“唉,你舅舅命苦喔。要是没病,娃儿恐怕跟你大小差不多。”妈妈放下手中的刚洗完的饭碗,转身指着面袋子对爸爸说:“你把灰面给送一袋,喔,忠会,再给装几把挂面。”

看着爸爸背着背篼远去的背影,我似乎已看见舅舅黑瘦,干枯的手上,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的摸样。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开开眼吧,让我舅舅不在犯病吧。

舅妈我要你篇4

同病房的大妈也是食道癌手术,她疼痛难忍时大声地,几次拔掉身上的插管,医生护士只好重插,她自己多受好些罪。

小舅坐在小舅妈的病床边,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拨开她被冷汗沾在脸上的发丝,心疼地劝慰着:“秀华,你痛得受不了也哼哼吧,哼一哼能打打岔,过过脉,疼痛会轻一些。医生说止痛针要到晚上才能打。”

小舅妈眼里闪着泪光,望着小舅,虚弱地说:“你……就是最好的止痛剂。”

小舅妈的一句话,让站在一旁的我们愣住了,想不到从没离开过乡村的她,一辈子不擅言谈的72岁的老人,竟说出让小年轻都心跳的话。

小舅眼里闪着自豪的泪光,说:“怎么样?我说只要我在她身边,她的痛就会轻得多,她的伤口就会长得快。你们呀,哪个侍候她也没我侍候得好!”

小舅与小舅妈同龄,结婚50年,从没红过脸。因为舅妈晕车,远地去不了,小舅就陪着她一直待在乡间。刚结婚那会,高中毕业回乡务农的小舅,也想带小舅妈去玄武湖浪漫一把,可吃了晕车药她还是呕吐不止,让小舅心疼得半道扶着她下了车。

虽说没见到城里的公园,但他俩你疼我爱,吃个荷包蛋也你推我让。

小舅家的确是个温馨的乐园。个子不高却幽默能干的小舅,忧愁悲伤与他无缘,是十里八乡公认的热心人。小舅妈端庄善良,孝顺公婆,针线活特别好,简陋的房间,总能让她拾掇得花红柳绿。他们不仅带大了自己的3个孩子,还带大了我妹妹和大舅家的3个孩子。

那时,遇上国家困难时期,口粮很紧,又要照看那么多幼小的孩子,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但有了豁达的小舅和小舅妈以及慈祥的外公外婆不厌其烦的呵护,孩子们一个个长得健康又活泼。平时村里人都喜欢到这个其乐融融的家来玩。就近田里干活的人渴了饿了,都很自然地到小舅家的锅间舀水盛粥喝,姑娘小伙还笑着闹着到后园打杏吃。

也许是过去的忙碌耽搁了太多的吃饭时间,小舅妈竟得了让大家心焦的病。现在,她与小舅终于来到玄武湖畔,因为肿瘤医院就在公园的城墙外。手术前夕,他俩手拉着手,在碧波荡漾、游船往来的湖边,我为他们拍了几十年前就该拍摄的照片。

瞧,他俩笑得多么灿烂!小舅妈举手作手术胜利状,小舅还是老顽童模样。小舅捧着我送的《敢活100岁》的书,对舅妈说:“秀华,手术后你会更年轻,说不定晕车病也一起治好,那时我们想到哪里玩就到哪里玩。到了我们100岁寿庆时,兴许外国都玩过啦!”

小舅妈信赖地望着小舅笑。

“你就是最好的止痛剂”,看似舅妈脱口而出,其实那是他俩半个世纪相濡以沫、心灵的土壤里长出的最自然的花。

舅妈我要你篇5

——题记

舅妈是我们亲戚中的能人,自己开了个店,生意做得特别好,她有一个绝活,就是计算能力特别强,店里的账目都理得清清爽爽。依稀记得,小时候我常常住在舅妈家中,空闲时,她就与我们讲她曾经经过的一些苦难,说到她的念书经历,舅妈的话更是说也说不完。

哪里有钱上学啊?

舅妈最尊敬读书人,每当有老师来她的店里买东西,她总要给些优惠。我总是不理解,我问她:“舅妈,你读过好多书吧?你那么尊敬

老师!”

舅妈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现在多么幸福啊,能够上学,我小时候家里穷着呢,兄弟姐妹又多,虽然学费一学期才一元多钱,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家里就只有让男孩子去读书了。”

我接过话说:“那你不是就没上学了?”

舅妈又叹了一口气,说:“那时,家里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上学啊?每当看到他们背着书包去上学了,我就一边做着家务,一边眼巴巴地望着他们……有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对爸爸妈妈说,我要上学!爸爸对着我瞪大了眼睛,妈妈擦着眼泪说,孩子,家里真拿不出钱来啊……”说到此时,舅妈悄悄地抹着眼泪。我不敢出声,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千古罪人,我现在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却不懂得珍惜。我呆呆地望着地面,低头不语,舅妈用她那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安慰着我,我的心沉甸甸的。

我根本不甘心

“那你后来就真的没有再上学了?”哥哥在一旁插了一句。

舅舅笑着答道:“哪儿啊,你舅妈倔着呢!她爸妈不让她上学,她每天都到山上去割两担猪草,然后跟我们换书看,有时还让我们给她讲解书里面的内容呢!”

舅妈白了舅舅一眼,说:“你们别听你舅瞎说,看了他们的书后,我根本不甘心,就偷偷地跑到教室后面去听课,天天去,老师被感动了,就来到我家里,动员我爸妈,说可以免去我的学费。后来啊,我爸妈看我实在喜欢上学,提出一个条件,就是必须把家里的家务全做完,才能去学校。我可高兴了,只要有书念,这算什么!我赶紧答应了。”

我听了,陷入了沉思。

上学的日子真好啊!

我问舅妈:“你上学的日子很苦吧?”

舅妈点了点头,说:“每天天没亮我就得跑到山上去砍一捆柴禾回家,中午放学后,我就用一碗凉开水和一个玉米棒子混在一起吃,这就算填饱肚子了。下午回家后,我还要去挑水、割猪草、煮饭……等这些都忙完了,我才可以去看书。上学的日子真好啊!老师给我们讲故事,教我们唱歌……每次背书、考试我都是第一,老师光表扬我。尽管日子过得很苦,很累,但我还是坚持念完了小学。”

我感叹着:“舅妈,你真行啊,那么苦的生活你都要读书,换成我,我是铁定不行的。”舅妈点了一下我的鼻头说:“其实,你也可以的。那个时代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这就是生活中的一道坎,其实它不高,是你把它想太高了,真正去做的话,就会感到,一跨就过去了。”

是啊,回过头看看当初的那些挫折、那些烦恼,其实都不值一提。它们实是人生中的一大财富啊!它们丰富了你的经历,启迪了你的智慧。

舅妈我要你篇6

重庆永川萱花中学初2008级11班  李明遥

“刚才你大姨打电话说姥姥和舅妈又吵架了,待会儿咱们去看看”。放下电话,老妈平静地对我说:“哦”!我应了一声,同样平静地嚼着面包。八年了,这个戏码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我们早己麻木了。

要说姥姥是个比较有福气的人。年近古稀,儿孙满堂,身体健朗,脸上总带着笑。在我看来她是个慈祥、豁达又开朗的老太太。舅妈也不差,人长得漂亮,厨艺一流,家务活样样都做得来,性子直爽,从不耍心眼儿。两个人都是全院公认的好人,也是矛盾最多的人。婆媳俩跟对冤家似的见面就吵,隔壁王奶说她们是八字不合,虽然我不相信但事实却如此。所以二楼张叔叔给她们起了个很有个性的绰号“麻辣婆媳”,哎!每次她们吵架,家里总要少儿个盘子碎几只碗,这次……哎!

果然,我们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满地的碎瓷片、玻璃渣、筷子、抹布,跟地雷战似的。妈妈拿出了当年学芭蕾舞的架势兔子一样地跳过了障碍直奔姥姥的房间,我则拿了扫帚为自己“开道”。姥姥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大姨、姨父、大表哥等人围了一圈摆出“护架”的阵势,姥姥则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舅妈一个人躺在另一间屋里面朝着墙,像是在睡觉,也好像是在哭。客厅里,舅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看来今天这事是闹大了。

“到底怎么了?”我顺手拉过凳子在他面前坐下。“哎”!舅舅把烟头砸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灭了。“其实也没什么,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半夜才回来,进了门直接倒在沙发上睡了。今天早上你舅妈下夜班回来,看见了就开始数落我,正好让你姥姥听见了,俩人就吵起来了。而且越吵越凶,你姥姥一急就说你舅妈一点也比不上你张姨,然后……然后就真的失控了。”

难怪,原来又是因为张姨,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我妈说过张姨是和舅舅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是青梅竹马,连双方的家长都认为他们是天生一对。从小姥姥就疼张姨,加上她温柔,懂事,又善解人意,姥姥就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准媳妇”。可没想到舅舅毕业后在外地工作了两年就把舅妈带到了姥姥面前,当时姥姥死活不同意,因为舅妈脾气太直,又爱使小性子,她怕舅舅以后会吃亏。再说她已经认定了张姨,认为舅舅只有和张姨结婚才会幸福。只是无奈舅舅以离家出走相逼,这才勉强同意了。他们婚后,姥姥就一直监视着舅妈,深怕她给舅舅气受。姥姥还总爱拿她和张姨相比,向舅舅唠叨张姨的好,舅妈怕这唠叨会给舅舅带来压力,总是加以阻挠,于是两个人就成了全院皆知的“麻辣婆媳”。

记得二楼的张叔叔曾经问过我:“你姥姥和你舅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弄成这样?”我没回答,只是笑了笑。其实我是知道的,她们全是因为一个“爱”字。姥姥爱儿子,爱得像爱海一样深刻,舅妈爱丈夫,爱得像火一样热烈。可就是这样两种深刻、热烈却又水火不相容的爱反让舅舅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更加痛苦,也闹得全家不得安宁。但是这两种爱本身又都是美好的。真的很希望有一天,姥姥和舅妈都能够想明白,让清浅的水加上温柔的火融成一片温暖的海洋,让舅舅这条疲惫的鱼儿能在其中快乐地畅游。

舅妈我要你篇7

说起邹区灯具城,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天我不写那灯城中的那些令人看了眼花缭乱的灯饰,也不写那些艰苦创业过的、已经成功的大老板,而是写一位在灯城打工的普通劳动者------我的舅妈。

舅妈长得很普通,面色黝黑,瓜子脸上嵌着一双细细的眼睛,一笑就眯成了一条线。她对人和蔼可亲,我非常喜欢到外婆家去玩。但是最近半年,总见不到舅妈。昨天,我好奇地问外婆:“外婆,舅妈到哪里去啦,我怎么很久见不到舅妈了?”外婆嘻嘻一笑,说:“你舅妈忙呗!”“怎么了,舅妈的工厂现在效益这么好啊?不是说要关门了吗?舅舅不是一直急着为舅妈找工作吗?”我像机关枪一样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外婆被我逗乐了,拍了一下我的头,告诉我:“你舅妈啊,都进灯具城大半年了,自从她做了这工作,就像换了个人,以前认为自己收入不高,总唉声叹气的,现在啊,整天乐呵呵的。你看,现在舅婆家新添的电器,可都是你舅妈用挣来的工资买的。”舅婆停了会,接着说,“舅妈现在干得可带劲了,她还说,今天我给别人打工,明天别人为我打工。为了实现这个理想,她每天总是第一个上班,什么都抢着做。出样是最苦的活,别人都不愿意干,你舅妈却从不这么认为,她说,出样可以了解灯的构造,了解怎样摆放才能突出灯的特点,现在她可精明了,有时连老板也征求她的意见呢!”“真的吗?舅妈可真厉害!”“那倒一点不假,现在老板不在,就是你舅妈管理整个店铺哦。”

听了外婆的话,我越发想去见见舅妈。耳闻不如眼见,我认识灯城啊,去瞧瞧舅妈怎么工作的。说走就走,我来到灯城,四处寻找,找了一家又一家,终于找到了舅妈打工的那家店。透过玻璃窗,我看见了一位青年妇女正在从容地和一个外地顾客说话,边说,边用手指着墙上的灯。顾客频频点着头,看模样,这组生意又成了。那妇女,就是我的舅妈。

看着,看着,舅妈的身影在我的眼前变大了。她是一个普通劳动者,却在经济发展的浪潮中稳稳地行走着,靠着自己的勤勤恳恳。我相信,舅妈会实现自己的理想!

舅妈我要你篇8

一天傍晚,我和弟弟在看电视,妈妈在柜台上算帐,忽然有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山民提着蛇皮袋,满面笑容地走进来说“老板娘,来好货了!”妈妈赶紧放下手中的计算器兴奋地说“走,进饭厅里谈!”我听见蛇皮袋里传来“唰唰”的声音。于是我就悄悄地跟在妈妈的后面。妈妈和山民把门轻轻一关,留出一道几厘米宽的门缝。我朝门缝里一看,只见山民把蛇皮袋一倒,一个灰黑色的圆东西滚落在地上。妈妈碰了碰那圆东西说“多少钱一个?”山民双手一搓,竖起四个手指说“起码要这个价。”

妈妈正和山民讨价还价时。我看见那圆东西慢慢地展开蜷缩的身子,这时我睁大眼睛,心想:把它看个清楚,看个够。它的嘴尖有点像鳄鱼的嘴,但比鳄鱼的嘴要短小;身上那灰黑色的鳞片显得短小得多。四条腿看起来真有点像电视里的非洲小鳄鱼。我左思右想,这到底是什么动物呢?正在这时,我看见妈妈拿了一叠厚厚的都是一百元的钱给山民,山民开门走了。

恰巧,一辆小汽车缓缓向我家门口开来。我知道又有生意了。只见一帮人下了车,在坪石公安局工作的舅舅也在那里。一个大肚子叔叔说:“老板娘,有没有山货?”妈妈说:“有一只野兔和两条蛇!”“还有没有更好的呀?”大肚子叔叔问。妈妈站起来笑了一下,走到舅舅身边,凑到耳边说:“有一只穿山甲,四百元一斤,要不要?”舅舅听了脸一沉低着头说:“姐,这可吃不得呀!赶快把它放了吧!”妈妈听了瞪大眼睛说:“你傻了!这是很贵的!把它放了那不是亏本吗?”舅舅严肃地说:“这不叫亏本,这是违法行为。违法你懂吗?”妈妈的脸晴转阴,我走到舅舅面前,拉着舅舅的手。妈妈用眼睛瞪着我,好像在说:“不要碰你舅舅!”我不理妈妈,向舅舅说:“舅舅,穿山甲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舅舅说:“我知道,我比你还懂!”舅舅再次对妈妈说:“做生意,关键是守法。我是执法者,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舅舅的神态,十分严峻,语气也很强硬。妈妈一句不吭满脸愁云地点了点头。

舅舅和那些人吃完饭后大步走出店门,并吩咐我把那“山货”放了。我和弟弟冲进饭厅把原来装“山货”的蛇皮袋打开半蹲着身子,猫着腰,用脚去赶它时,它先是好奇地把头向后一转,眼睛直视着我们,然后快速地把本来就不长的脖子使劲往后一缩,再向身下一弯,前脚一齐向里一抱,像小孩子翻跟斗似的,身子向前一翻,蜷缩成一团。我们赶紧用木棒一推把它装进袋子里,一人一边,抬着朝屋外的山上跑去。

来到山脚下,我们立刻把袋子一掀,只听见“唰啦”一声,那“山货”滚在地上,过了好一阵子,才把蜷缩的身子,慢慢舒展开来,然后伸长脖子,张开四脚左瞧瞧右看看地向前爬行,那只拖着的尾巴一甩一甩的,仿佛在向我们说:“再见了!我的好朋友!”

弟弟高兴地说:“它回家了,我们也该回家了。”我点了点头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指导教师:李惠娣 丘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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