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范文

时间:2023-09-16 01:26:45

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

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篇1

一年一度的回家路是迫切的,沿途的许多好风光都无法挽留,多少年来,错过多少风景连自己都无法回顾,静守时,也有悔意,可是,每当背起行囊就已忘记,匆匆又匆匆,望断乡关,恨不能一步回还。直到看见了草原,碰到了河,摘一束野花,深深的一嗅,馨香回肠,捧一掬清泉,一饮而尽,唇齿甘冽,才敢放慢脚步,每每此时,仿佛就听到了父亲的琴声,母亲的歌谣,身不由己泪已成飞,哦,那是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回来了,弹去衣角仆仆风尘,我要靠一靠,这里有父亲的马鞍;回来了,洗去一路劳顿,我要停一停,这里有母亲搭建的毡房;回来了,深吸一口草香,我要兜兜转转,这里有我儿时的伙伴。

这里的天是辽阔的,云是散淡的,苦了,一笑化为斜阳;这里的风是飒爽的,夜是安静的,痛了,一静修来月色满山坡;这里的人都是顽皮的,无拘无束,夜幕降临,听马头琴唱那大河浩荡,翩翩起舞,一旦相随,你就醉了。你便会幻化为草原骏马、林间麋鹿、毡房乳犊,你会感觉到,人生无悔,地远天长。

心境起伏中,你会一觉到天明,静夜不会打扰你,只有百灵鸟的婉转将你唤醒,此时已是晨曦满东天,不知名的草原小花在微露的晨风中等待着你,揉开你昨日微醺的双眼,迎接你的又是一个惊喜。深深吸一口草原的清凉,再缓缓的吐出,你就像换了另一幅胸襟,天辽地阔,唯我心中。

我们都是高原的孩子,因为那里有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篇2

故乡,是草原,是响马,装满父亲的话匣。我时常饶有兴味地翻开地图,在辽阔的蒙古草原上,找那个小而又小却在却在父亲心中划出永恒弧光的故乡。它平躺在阴山北麓,四面环着如黛山峦,一道长长的狭口向外延伸,黄河打这里流过,在冰天雪地里,父亲曾在黄河故道上快活地溜冰,看氤氲喧嚣中的跑车跑马。故乡的人把眼前的山亲昵地称作“大青山”,大青山里的人多了,大青山里的马儿多了,于是便多出许许多多的故事来......

当祖先背着亲人的尸骨从暗哑悲怆的秦腔中走出,踏上迁徙征途的那一天起,便注定他们必须成为草原的子孙,马背上的好汉。他们潇洒地套马,信缰驰骋,在蓝天大地间挥洒生存的汗水。五爷爷是个远近闻名的好骑手,多么难驯的马儿,只要他手中那条长杆上的绳圈轻轻一套,便乖乖停住,任他御驭。有一年,家里一匹极好的跑马被附近的土匪看上,曾爷爷一拍胸脯:“好!那就让老五骑上,三天之内,只要你追的上,这马就是你们的了!”于是,五爷爷带上母亲亲手做的羊肉饸饸,箭般奔驰到草原深处,他围着大青山转了三天三夜,土匪们也在后面追了三天三夜,第四天,一匹咆沙咆雪独嘶的骏马在这一个神勇的骑手出现在亲人们的翘盼之中。于是,这个近百年前发生的真实事情也变成了父亲话匣中最带传奇色彩的故事。

故乡的羔羊云般可爱,甚至它舔过的青草,都会变得异常芬芳,父亲忘不了那草儿的香气,每每来一句:“奇怪,那草可真香!”我忽然想起儿时那次在如诗的黄昏,看余晖里漫山坡的野蝶和雏菊。如今,那芳菲早已褪尽了颜色,但那方奇景却定格在心灵间,而在某一次静默独处的瞬间,来个闪回,令你感到一种别样的自由和无羁。

父亲的故事太多太多,我朦胧的乡恋便如四月里的紫桐花般散漫清淡的暗香。终有一天风尘仆仆地走出“口外”,在广袤的原野中找寻那只低回的牧歌。故乡的亲人早已迁徙都市,故乡的名字便在亲人的谈话中频频出现:“后山”已没有亲戚了,年轻的后生们开始厌倦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营生;“后山”依旧点着羊油灯,依旧用牛粪烧着火红火红的炉膛......

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篇3

这块石头是父亲的,放在书架上大约有一年多了。从得到它起,就一直放在书架上,作为一个装饰品,从来没有改变过用途。说起石头的来历,是三年前父亲与亲友们去河边春游,在河岸拾的这块石头。亲友们告诉父亲这是一块鱼石,至于这是为什么,亲友们也没说,父亲也就没多问。只是带着它回来,作为一个装饰品摆放。

这块石头猛一看,有一枚鸽蛋大小,但其重量却远不及看上去那么重。这块石头如同海泡石一般的白,上面有许多小孔,孔中有一些黑褐色的物质,孔与孔之间相互串联,放入水盆中还会从孔中透出一个个空气泡,煞是好玩。也许正是这一个原因,这块石头才会有如此轻的质地。

打破这一僵局的是在一年以后,母亲从外地带回一缸鱼,金黄金黄的煞是好看,又生得小巧,着实让人欢喜。见到这缸鱼,让我想起了那块尘封已久的石头。鱼石,鱼石,不和鱼一同怎可叫鱼石呢?我走到房间里取出那块石头,放入鱼缸内,鱼儿们看见了,一会儿绕绕,一会儿碰碰,似乎对这个新来的访客并不介意。父亲看到了没有说什么,走进了屋内。不过,临近考试,就算再怎么喜欢这一缸鱼,也闲有时间照料,所以只能托付交由母亲照料。目前最重要的是备考。

几天之后的考试结束后,总算落得清闲了,这时再看鱼石,上面已经长出了长长的水草,丝丝细细密密的水草,随着水波飘动,而鱼儿们围在石头周围,一起一浮十分可爱。原来,在石头的孔中,是还未萌发的水草。我不想去把鱼石上的水草洗除,因为水草能为鱼儿提供氧气,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它为什么叫鱼石。

不过也正是我的这一放松,造成了我直到今天仍就不能自已的一件事。

有谁能想到呢?

不过也正是我的这一放松,使得我的鱼儿,飞向那宁静的天堂。

在几天后的早晨,我像往常一样的去看我的鱼儿们,可我没有想到,今天早上我看到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我的鱼儿死了。

没错,我的鱼儿死了。也许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按常理而言,我的鱼儿应该不会死,因为有鱼石的氧气供应,和水质的净化,但是请不要忘了,水草能带来让鱼生存的氧气,也能制造出足以让鱼死亡的二氧化碳,我不清理鱼石上的水草,使得晚上水草呼吸作用所产生的二氧化碳,一个晚上,如此多的二氧化碳足以让鱼死亡。就是因为我的疏忽,我的鱼死了。

望着这一缸水,和水上浮着的翻着白肚皮的鱼,我不由得悲由心生。这时一个苍老而又饱含阅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石头取出来。”是父亲在说话。我慢慢的把鱼石从鱼缸中取出,用刷子把鱼石上的水草刷去。水,父亲已经去倒了。

父亲望着这块石头,眼中闪过无奈、后悔、自责……,父亲轻轻的将鱼石放在书架最上方。

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篇4

时不时地把目光投向窗外。在文字流淌一阵子的时候,在情绪若夏雨来临前燕子低飞的时候,在春日或冬日的阳光刚刚照在书桌上的时候,把目光投向窗外。大门口以外街道上车流穿梭,像海面上的快艇在往返穿行,笛鸣听起来有点像飞翔中海鸟的尖叫,行人和车辆从大门口进进出出,阳光和暖而平静。

窗外的雪松在慢慢地生长,不知不觉中树荫在扩大,尤其夏阳的炙热被阻隔在窗外,那是一种蔽日的凉爽。当雪松真的被白雪覆盖,中午的阳光照着雪地上两只觅食的麻雀,麻雀在寻找土地。麻雀明白这时只有土地上才可觅食。它们在雪地上蹦跳着留下两行细微的脚印。阳光一照,这些脚印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一种生命在寻找生存时留下的痕迹,并不可能被更多的人观照。在一个大旱天的上午,我看见有两只银项的珍珠斑鸠。你望上去,不免会想到美丽但饥渴的。看起来它们不是在觅食而是在寻水。它们千渴得羽毛十分干燥,阳光透过树缝照下来,有一擦即燃的感觉,但眼睛依然水灵。它们几乎找不到水。可在我的视野里,它们意外地找到了水,在一个水管的接口处正向外渗水,一分钟两、三滴的水量,但这两只斑鸠找到了水源。它们仰着头,大张着嘴轮换着接饮那缓慢的水滴。在一场大雨之后,有两只南来的燕子孤零零地栖息在被摧残得开着残花的紫荆花枝头,满身的雨水,羽毛湿漉漉的。它们要起飞必须背负着雨水的重量,它们孤单而不语,肩并肩,在等待。它们不时地蓬开满身的羽毛,猛烈地抖动,抖落满身的雨水,使身子变轻。在一个秋天的下午,有一只美丽的鸟飞落在窗外低处的枝条,长长的尾巴一颤一颤的,红色的脊背和灰色的翅膀,它在单独地休息,很孤独地期待。当你隔着玻璃窗定眼看它,它已不知去向。转瞬即逝的美鸟,已将我刚刚的不快带到了不知去向的远方。

现在,窗外刚下过一场雪。阴云消尽,太阳露出脸,在中午的时候,积雪开始融化。靠窗的一株雪松上和一株玉兰树的叶子上依然覆盖着一层积雪,没有风,枝叶稳丝不动。我突然发现,这株玉兰树这两年长得特别快,树冠庞大,枝叶密集。这时,我就分析它为何生长得这么快。我记起了几年前,在它的旁边还长着一株高于它、挺拔威武于它的雪松,它在雪松的身边总显得极不显眼。后来发现,那株雪松突然生病,在一个夏季死亡了。枝干全部枯萎,焦黄的色彩在院子里显得离谱。但又很少有人在意,不知什么时候,花工将那株枯萎的雪松刨掉了。这株玉兰树缺少了各方面都优于它的竞争对手,在水分、养分、阳光等生长要素都比较满足的情况下,它才真正按照自己的本来速度生长。现在的长速才是它本来的速度。其实,一切事物都有它本来的面目和速度,但由于客观和现实,同一能源并不是单一方面干它的需求,往往同一的能源,有着多方的渴求者。正如我们人并不是具有一方面的渴求一样,而人和事物都是渴求者,只有能源才是唯一的奉献者。

窗外,实质上就是一个人透过窗子的视野,透过窗子的视野以外的世界,那不是窗外,那是你的记忆和想像。几乎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窗外,不止一个的窗外,而每个窗外都是一个不同的世界。窗外即世界,即人事,即自然。因为窗外在你的身边,你在世界之中。窗外的世界、事物表达着不同层次人物的身份和感觉。农舍的窗外是原野,是庄稼,是野草和小径,是原始,是空旷,是失落,是缓慢。机关的窗外是花园,是草坪,是车场,是假山,是规范,是间歇的紧张和紧张的间歇,是不被人关注的角落。商业楼的窗外是集市、是市场,是亏赔,是盈利,是无休止的紧张和盲从,是自然的搭配和对不自然的搭配的惩罚。哨卡的窗外是一种警觉,是一种分界,是一种广阔和监督。厂房的窗外是运转和劳动,是速度,是最高利益和最低成本的磨合。轮船的窗外是海洋,是浩淼,是空旷,是无际。飞机的窗外是奔跑,是旋转,是期待,是跨越,是宇宙……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窗外。别墅的窗外是一种优雅、现代的豪气。茅屋的窗外是一种原始、贫穷和荒芜。没有住房的乞丐没有窗外,它只充当着别人窗外的事物,它只能在别人窗外的视野里晃动或安歇。囚徒的窗外是从一个家庭的窗外转换为囚牢的窗外,是同困,是改造,是心灵的超常陶冶,是一种对违规灵魂的羁绊……

当然,不同的季节有着不同的窗外。窗外随着季节和气候的变换而变化。窗外随自然而变化,窗外也随着人为而变化。一个人的窗外随着身份的改变而变幻。可以从茅屋的窗外变为豪宅的窗外,也可以从豪宅的窗外变为茅屋的窗外。

最关键的是:我们要通过审视我们各不相同的窗外,获得某种领悟,用平常的窗外陶冶我们不平常的心灵,用窗外的自然,回归我们心灵的自然,把我们各种异常的心绪消解,让我们的行为更接近于自然,更接近于泥土和本源,更接近于和谐和平衡。

芦草

说到芦,人们就会想到芦苇、芦根、芦笋、芦席、芦苇荡之类,想到当年芦苇荡中藏身避敌的故事,想到紫色的芦苇花齐刷刷地蹿出来,在阳光下的风中掀起此起彼伏的海浪,又在秋风中飞扬起轻飘透明的丝羽,一群群小鸟啁啾地叫着飞进飞出,孩童们在苇荡中钻来钻去……

这里我说的是芦草。在乡下,农人们称其为芦草,称其根为芦草根。这与芦苇不一样,芦苇长得高高的,挺拔秀气、趾高气扬、块田相连、规模气魄。而芦草则非然。她们星星点点地散落在河崖、沟坡、田头、水边、丘缘,并形不成规模优势。她们低矮、分散、隐蔽。有的长在草丛中,被高高低低的杂草所遮掩,根本显不出她们秀拔的气度和优雅的风姿。长在河崖上的,在黄褐色的崖层沙土中孤零零地立着,在风中孤独地摇曳着青青的茎叶,但其它一些植物却在这里无法生存。而芦草,却在这里悠然地生长。如果你不注意,你肯定会脚踏上了,还不知道她们的骨肢已经破碎,如果她们对你无用,你肯定不会想到她们。

她们其貌不扬、一般,有的甚至丑陋。好像她们并没有美丽、鲜艳、眩目、逗人的花。在我的印象中,她们从没有开过花,我从没见过她们开的花。她们的叶子是条状的,青青的,尖尖的。她们的叶尖,总带有锋芒,有不屈的刚毅。尤其是你抓她们时,有硬硬凉凉的骨感,没有柔软的温馨感,她们那尖尖的叶尖刺着你,你的肌肉有点疼。她们的性格很倔犟,但内心很谦虚。她们生长在旷野,而不在膏腴;她们生长在沟缘、河岸,而常常处于危险;她们生长在阗静之中,而少有城市的喧嚣和浮华;她们生长在几乎被遗弃的埂边瘠野,而总少有艳丽的鲜花相伴和复合肥料的关照;她们默默无言地生存着,春青秋黄,年复一年,装点着春绿,粉抹着秋色,与野草相伴,与鸟语相伴、与溪潺相伴、与牧歌相伴……

她们的茎干外坚内虚(空)。其茎不像高大的树干那样充实、威武和挺拔,不像大树那样经不起暴风雨,有的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就倒下,连根拔起,或拦腰折断;她们的根芽在泥土中钻行,在黑暗的缺氧的泥层中寻求光明,一旦她们雏鸡尖嘴样啄破 土层,走进光明便长成青青的茎叶,迅疾建立起一个葱郁的家园,而留于土层中的就变成了苍黄的根。这些根深扎于泥土,在底层团结着,手拉着手,在无人知晓的土层里紧密相连,像家族的血脉那样传递着种族生命的根息和基因……

小时候在乡下,每到星期天和暑假,我总要一手握着镰刀,一手攥着草绳到田野里割草,晒干做柴。但有些日子,母亲总指使我去河崖上刨芦草根。母亲说:“芦草根是个宝,清热解毒离不了。”我就从邻居家借来鹰爪(一种安在长柄上的只有两根铁齿的刨土农具),攀援在河崖陡坡上刨芦草根。芦草根深植于土层,在我的能力下,仅挖出一尺多长就算是了不起的战利品了。我从没有顺着一根而挖到尽头过。她们的根愈苍老,愈与泥土的色彩相吻合。她们根根相连,伸于底层,即使暮秋茎枯叶黄,而根仍在土层中活着。待来年之春,那些根又萌生新芽再钻出土层,生长出绿蓁蓁的茎叶。每到春秋季节流行病盛行之时,母亲将刨回的芦草根,加上茅草根、黄花苗(蒲公英)根熬成茶让我们喝。农人称之为“三根汤”。喝了这些汤,那些病毒性疾病就会被拒之门外。也许是因为芦草根的缘故,现在我从没有关于少年时代患流感发烧的印记。

去年清明节,我们一家到乡下给母亲扫墓。母亲的根十多年前就扎于那濯濯荒岗了。坟冢上,长满野草。我们怀着对母亲的忆恋和伤感扫完墓,在离开坟茔不远的岗径上,在一个荒凉低凹的沟岔口,我突然发现了一大片枝叶青翠的芦草。小时在乡下的河岸上遵照母亲的嘱托挖芦草根的情景又一次在眼前浮现。在这生长着密密麻麻的芦草的凹地的不远处,我们看见有几个农人正在田地里耕耘。两头土黄色的牛拉着耙,耙上站立一个农夫,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持着牛鞭,目视前方,在土浪上前行。这时,我认为那农夫是个打鱼人,正站在一个小木船上向海的深处挺进。另一个农妇在撒肥料。这时天上有层阴云,阴雨欲滴又止地保持着沉默。另外一个幼小的孩童正在一个泊在地头的木制架车上熟睡,架子车的轮下,蜷坐着一条土色的狗,那狗正昂着头颅,目视远方,仿佛在眺望着庄稼海的彼岸的动静,它也许在希望着什么或在不希望着什么?……

我们回到村上,找到了铲、锛、粪耙子,但没有找到鹰爪。我和妻、儿子开始挖芦草根。我几乎回到了我的童年,母亲的声音在我耳畔回响。这些芦草的根很深远,我们无法挖到更长的根藤,就把它斩断了。在斩断的时候,我不免想到了母亲残折的命运:因为时代的风雨,她由一个城里职工变成了一个农民,由一个知识分子变成了一个半文盲,但是她没有倒下,像秋天的芦草茎叶,虽一度枯萎,但深土中的根,却充满着生命力!冬天过后,就又萌生出新芽。在乡下,她以默默无闻的奉献谋福于人,让我们像春芽一样生长……我又不免想到了田间僻壤劳作的农人、因为劳动而致残的人、在医院被截肢的人,想到了为己人或为他人献血、捐器官的人……这时,我抓起一把刨下的芦草根凝视着,我认为我们在干着残忍的事情。我们把她们拦腰斩断,将她们放进一百度的水里煮或沏,然后喝下泛着浅青淡黄的茶水,通过她们的药力,祛除我们的邪火和病毒。但我仍然坚持着想:这些芦草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以忍受截肢的疼痛,以饱尝被煎熬和被践踏的痛苦奉献着自己的力量,让这力量换取另外的平衡和和谐,换取另一种安宁和和平。我怀着一种矛盾的心理刨着,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刨了一大束,有根,有茎,也有叶。

我们将她们束起来,背在肩上,走回故乡的村庄。这时,我觉得身后有母亲的眼睛在目送着我们回家,像童年时母亲每一次目送我出门一样……

下午我们回到城里。我将这些芦草放在阴处,等待阴干。后来的一年多,我就用开水沏这阴干的芦草的根、茎和叶。喝沏得浅青淡黄的开水,每隔一两天就喝上几杯。同时,让九岁的儿子和妻也喝这样的茶水。我发现,这一年多来,我们均没有上火和被病毒侵袭的迹象。过去春季或秋季,流感总侵袭我们,而这一年多来,我们没有遭受到一次病毒、邪火、流感的袭击。我们获得了身体热寒的平衡。

我永不会忘掉芦草,像不会忘掉母亲一样。是我在向母亲扫墓归途中,母亲又让我想起了芦草,好像母亲指使着我们挖芦草,是母亲又让我们借助芦草获得了身体热寒的平衡。后来,我就想,我的母亲不也正是一株生长在低处、外实内虚,意志坚强,默默无言的芦草吗?是的,母亲的一生正是以残折的命运、以自身饱受的煎熬、以自己诸多伤心的疼痛、以自己逐渐耗尽的生命……为我们及他人谋福、谋利、磨合着平衡……

当然,我这时也想到了像母亲一样的其他的人们。想到了田间劳作的农人,他们无不以芦草的精神装扮着春天,以奉献自我的精神创造着一种生长和生命的平衡!

天镜

父亲在天上,

我在地上。

父亲是天镜,

照着我的征程!

有了这天镜,

我才不会迷路。

但我不一定走父亲的路。

――题记

父亲走时留给我的钱刚好能够简单地办完他的事。父亲好像故意留下这么多钱,刚好能够为他办最后的一件事。他好像盘算好的没让我再破费拿出自己微薄的工资作为补贴。这是没有语言的关照!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只能心领神会的最后的关照!有时我想,父亲为什么在我为他办理最后一件事的时候,还给予我最后的关照?父亲最后无私的表现,诠释着他一生的清廉和无私!

父亲一生很少照相。直到后来我在他的几件遗物中仅找到一张一英寸大小的退休证上的照片:消瘦的面庞,双颊下陷,浓眉凝聚在高高的眉骨上,额头宽大,横刻着几道深深的沟纹,头发花白,向后梳着,露出智慧的额头,一双眼睛始终炯炯有神。我把这张照片小心翼翼地取下,珍藏在我的心中。这时候,我不禁自问:如果不是发现了这张当时不经意留下的照片,我该怎样在思念之时重睹父亲的遗容?!我该怎样让他的孙子看到他爷爷的容貌?!儿子出世时,父亲已下世好几个年头了,儿子几岁时不止一次问到他爷爷是什么样子。父亲生前从未主动照过相,一生在我的印象中可能仅有过几张照片,但现在早已不翼而飞。作为他的儿子,我怎么在他生前没能想到主动给父亲照个合影相或纪念相?而到他晚年病重时,我也未能做到这一点。那时我始终认为那场病不会让他离开我们,所以没做到这一点。但事实上,他却没按照你想像的那样就在一个我不在家的日子旧病复发而逝!往往有些事情不一定按照你的想像进行。因为有时你的想像不符自然,而自然始终按照它的规则前行。假如没有那张“证照”,那将是何等的遗憾!

父亲的遗产应该是他在退休后用八百元钱在村上买下的那三间瓦屋。但那三间瓦屋在他辞世之前为了还债就卖掉了。记得卖掉乡下的房子时,从乡下拉到城里一架子车桌椅瓢盆之类的生活用品,但父亲真正的遗物却寥寥无几:一个刮胡子刀,一张退休证,一个身份证,一个购粮本,一辆自行车,仅此而已。

说到父亲的自行车,我不禁又有些遗憾。仅剩下的这件像样的遗物“永久牌”自行车也让村上的表哥推走了。那是父亲去世后的第三年,当时由于我没有自己的住房,只得将自行车摆放在租住的楼房走道上。自行车已破旧不堪,曾有人喻为“黑龙江把,广州带(轮胎)”,意思是自行车扶把已锈旧变黑,车胎已是破旧得广广之有。但骑起来还很流利。一天,村上的表哥来说要推走这辆自行车,当时我没多想,屋内无处摆放,放在楼道上,风刮日晒锈旧得更快,还不如让表哥推走。再者,表哥张开了嘴,我若不同意给这辆仅值二、三十元的旧自行车更是不好意思。所以,就让表哥推走了。但后来的许多日,以至许多年,我的心里总有一种失落感,心中总觉少了点什么不够充实。我知道,这个父亲唯一比较大一点的遗物也没有了。我知道,自行车不值几个钱,但对于我,它确有重要的保存价值!更有它特殊的纪念意义!从这辆自行车的身上,我感悟到父亲的许多长处,也许是我一生受用不完的。

当年听父亲说,这辆自行车是父亲在五、六十年代用一百二十元钱从一个老同事那里买到的“二手货”。直至父亲一九九二年去世,这辆自行车不仅是父亲唯一的交通工具,也是承载全家生活的“家庭乐园”。

父亲的一生仅骑过这一辆自行车。父亲对他的唯一的交通工具爱惜得胜过对于他自己!每隔一段时间,他总要用麻布擦拭车子的前后轮圈、车轮钢条,还有车把、车梁等。几十年如一日,记得仅换过几次外胎及刹车皮,但整个架身都保持得完好。父亲一生以这辆自行车为伴,形影不离。他曾任券桥乡几所小学的校长。学校建房,扩大规模,外出购物、办事、开会,他都骑自行车。学校离我们家远的有几十里,近的有十几里,他除了住校,每天回家都要骑着它。在父亲的苦心经营下,一个破旧狭小的学校经他而崭新和壮大,组织上又将他调到另一个更破旧的学校,而另一个学校又经他而得到发展。在一个叫马岗的秃岗上,组织上决定让他在这荒岗上建一所小学。有一次他陪同一农工到百里以外的深山里拉木材,返回途中,农工用架子车拉着满载木料的车子艰难前行。父亲将自行车后架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在架子车的轮轴上。父亲骑着自行车为农工当“纤夫”。在深山凸凹不平的归途中,父亲好几次险些跌进山涧中。经过两天的日夜兼程,建房木材才运到荒岗上。建校所用的所有木料都是父亲与农工这样一车一车地从百里以外的深山里运回的。每次出行父亲都是骑着自行车为农工当“纤夫”。那农工向人们讲述父亲当“纤夫”的险情时,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在父亲的苦心经营下,这所叫马岗小学的新学校便在那座荒岗上艰难地诞生了!在我的印象中,因为父亲有了这辆自行车,他从未在城里或是街上吃过一顿饭。有时中午两、三点,晚上八、九点到家,他也没在外吃过饭。在夕阳西下时,在夜深人静时,总听见父亲骑着自行车回到家中。因为父亲有了这辆自行车,他从来没有坐过汽车。就是路途再远,他也要骑自行车去。记得有一次,母亲犯病,听人说外县有专治的药物,二百多里路程,他就骑自行车一天赶到,第二天折回。当父亲回到家里,他的脚和脚脖一连肿了好几天,但他总是乐滋滋地讲路途上的趣闻,从未听他谈到过累和脚肿的话题。当时,家里缺粮,每年到了春荒时节,家里的粮食不够吃,父亲就到集上买来薯干、小麦之类,用车子带回,接济全家生活。记得我和姐姐在县一高上学迎接高考时,父亲就用他的自行车每半月或一个月从家里驮来红薯面、玉米糁、小麦面之类交到学校伙上,供我们上学食用。那是一个严冬,天上飘着雪花,地上结着溜冰。父亲算着我们的饭票快用完了。他在那个星期天给我们往学校送粮,由于驮得太重,路光滑难走,从南向北,顶风冒雪,就是单独行人也难以前行。但父亲却硬是将上百斤的面粮从二十多里远的乡下运到了城里。至到后来,才听进城的人说,父亲那次给我们送面,双腿冻得僵硬不听使唤,连自行车带人一下子从汽路上滚到了路边的深沟里,久久爬不起来。村上路过的人看见后,赶忙下去,将他拉了上来。父亲仍然坚持北上。但这惊险的一幕,他从未给我们讲过。

在我们不懂事时,父亲用自行车带着我们姐弟两人走亲串友。我坐在前粱,姐姐坐在后座,不管是冬天迎风冒雪,还是夏天顶日冒雨,自行车始终没有停止过。有一次,我坐在父亲自行车的前梁上问父亲:“车子轮咋会左右摇晃?”父亲风趣地说:“那是车子在吃路两边的草,不吃草车子咋会向前跑呢?”当时仅两、三岁的我听后不得其解。

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篇5

妹妹成了5万“上海孤儿”之一

1950年,吕顺芳出生于江苏宜兴官林镇义庄村。她上小学三年级时,正逢饥荒。树皮、草根都快被剥光吃净,只能吃田里的青草,吕顺芳的因为草吃得多,得了青紫病。

1960年春节刚过完,母亲谢秀妹决定,把3岁的小女儿吕雅芳送人。那天一早,谢秀妹抱着小女儿离开家门,坐上了中转前往上海的轮船。在上海火车站旁一个单位门口,她将小女儿往台阶上一放,掏出预先备好的烧饼,“你坐在这吃,妈再去给你买一个。”因为营养不良,吕雅芳一直不会走路。

当时走得坚决,但泪雨滂沱的谢秀妹一到家就后悔了。等她次日再返原地,却被附近的人告知“孩子当天就被送往北方了”。

改革开放后,吕家日子好起来。特别是吕顺芳头脑活络,1985年开始承包工程当老板,积累了丰厚家业。可那个送出去的孩子,依然是吕家人心头的伤疤。

吕顺芳见父母终日内疚自责,责任感油然涌上心头:趁父母健在,把妹妹找回来。工程不做了,她决定用10年时间寻找妹妹,若无果,也问心无愧不用再找了。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她和家人开始辗转寻找妹妹,却如同大海捞针,没有任何头绪。

2000年5月,上海电视台播报一条新闻,说唐山的一批孤儿回上海寻亲。通过那期节目,吕顺芳知道,当年将孩子送走的并非他们一家。困难时期,江南尤其是农村地区,有不少孩子因亲人无力抚养,被远送他乡。上海交通发达且相对富裕,被送往这里的孩子尤其多。由于弃儿数量严重超出上海承受能力,在国家统一安排下,江苏、浙江、上海等地至少有5万孤儿坐上北上列车,被送到了内蒙古、山东、河南、陕西、河北等地,他们被称为“上海孤儿”。

吕顺芳全家感慨万千,也萌生了希望。他们觉得,节目中提到一个名叫郑兰芬的人,特像吕雅芳。当年8月,吕家人和郑兰芬相约做了亲子鉴定,但结果显示,郑兰芬不是吕雅芳。

这次寻亲没成功,但吕顺芳结识了很多朋友。许多人寻亲的迫切、坚韧的信念,深深触动了她。她想,一个家庭再安逸富有,亲人的缺席、心灵上的缺憾也无法弥补。何不趁寻亲的机会,帮那些家庭寻找离散的儿女?

寻亲网寻亲会,一个人的轰轰烈烈

2002年5月,内蒙古赤峰“草原寻亲团”一行七人慕名来到宜兴。吕顺芳带着他们连续七天从早到晚走了好几个乡镇,一点线索也不放过。

辛苦奔波下来,有两位孤儿找到了亲生父母。看着他们团聚后欣喜若狂的场面,吕顺芳也陪着一起欢笑,一起落泪。到这年年底,吕顺芳采取实地过筛子探访的方式,帮助数十名孤儿找到了家,但自己的妹妹一直音讯全无。

2003年元旦刚过,吕顺芳母亲突发疾病,经一番抢救仍无力回天。弥留之际,她合上眼几分钟后又睁开,如此三四次。肝肠寸断的吕顺芳明白,母亲还在等一个人,遂上前承诺:“你把眼睛合上吧,我一定把妹妹找回来。”母亲终于闭上了眼睛。吕顺芳剪下母亲的一缕头发,留待将来某天与妹妹进行DNA配对。

2006年年初,在志愿者的技术支持下,“吕大姐寻亲网”应运而生。网站将寻亲的上海孤儿,以及当年送走孩子家庭的近千份资料信息分门别类,放在寻人登记、失踪人员查询、网上留言、论坛等栏目上,便于大家免费查询、交流。时年57岁的吕顺芳开始学习打字和聊QQ,不到两个月就熟练掌握了要领。

吕顺芳还把网址印在名片上,利用一切机会做好寻亲网的推广。随着网站声名传播,她的“寻亲驿站”先后接待了来自内蒙、陕西、河南、河北、山东等14个省区市的几千名寻亲者。

她不厌其烦地收集每一个寻亲者的姓名、相貌、血型、特征等资料上传,并与相关公益机构保持联系,信息共享,千方百计让每一个寻亲者多一份可能。网络上的海量信息让吕顺芳更加忙碌,每天早上7点,她准时坐到电脑前,晚上零点之后才关机。除了吃饭睡觉,她全天都在书桌前,时间一长落下了胃病。老伴没办法,只好加倍用心呵护她的衣食起居。三年后,在吕顺芳家中,寻亲者的照片、资料摆满了好几个柜子。

应大伙的强烈要求,2007年“五一”期间,吕顺芳在江苏宜兴官林镇举办首届寻亲大会。来自全国十多个省市的500余名自然灾害期间遭遗弃的孤儿,与当地近千名寻亲者相互找认。虽然一些人通过长相、体貌特征、胎记等发现了疑似目标,但随后一做DNA鉴定,绝大多数人失望而归。

有了首次办会经验,在次年的寻亲大会上,吕顺芳在专业人士建议下,几经比较,邀请到北京一家权威司法物证鉴定中心基因数据库的工作人员,免费采集了500例寻亲人员的血样后,建立DNA数据库。此后,寻亲者不需要东奔西跑,只要把自己的DNA样品、个人情况邮寄到鉴定中心入库,数据库便会自动寻找相同基因。若当事人为父母子女这样的直系血亲,准确率为100%。若为兄弟姐妹等旁系血亲,准确率也在95%以上。

加速奔跑,扭转一个个终生遗憾

为推广基因寻亲,扩容寻亲数据库,此后稍有空闲,吕顺芳便跟着志愿者全国各地跑。在偏远闭塞的村落里,她四处问有没有谁家丢过孩子,一旦发现目标,便用随身携带的采血针、纱布采集基因信息。

目前,吕顺芳已经采集了超过3000人的基因数据。有了强大的技术支撑,她几乎年年都组织大规模寻亲见面会。每次办会,她总是跑前跑后,为远道而来的人们提供方便。她家里常住着一些经济拮据的寻亲者,她不仅免费提供吃住,有时还买好票把他们送上车。每次组织活动,无数电话接得吕顺芳喉咙嘶哑,晚上十点多才能吃上晚饭,深更半夜还会被电话铃声惊醒。多年来,她为寻亲者牵线搭桥,每年光电话费支出就有数千元,加上招待寻亲者,几年中她花光了积蓄。

为便于和大家沟通,她甚至学会了十多个地方的方言,有的外地寻亲者方言口音重,电话、网络实在沟通不了,吕顺芳就通过书信联络。

苦心人天不负。2012年,经吕顺芳牵线,宜兴一位80岁的朱姓老人找到了离别四十多年的亲生女儿。老人邀请吕顺芳去家里吃团圆饭,吕顺芳盛情难却,买了一只大蛋糕前去庆贺。席间,老人的儿子悄悄掏出2000元钱塞给她,吕顺芳不肯收,“我要收钱这事就变味儿了。”2014年10月,通过网络基因库,河南安阳的白爱琴在时隔54年后,找到了远在江苏的亲生父母,而白母当时已96岁,这是迄今为止,吕顺芳帮助的寻亲者中年纪最大的一位。

随着年龄增长,吕顺芳感觉精力越来越差。虽然她有点灰心,父母都已过世也未能兑现找到妹妹的承诺。但一想到弃儿们最小的都已六十来岁,望眼欲穿的父母们实在拖不起了,再找不到亲人将成终生遗憾,她又跋涉在寻亲路上。

吕顺芳现在还有个担忧:寻亲难就难在亲子鉴定费上,合作的那家寻亲基因库经她多番沟通,虽然给出的旁系血亲爱心检测价为每人1500元,但事实上,许多人由于经济困窘,根本拿不出这笔费用。吕顺芳呼吁,“如果有哪个爱心企业能赞助这些鉴定费,或者有关部门能够出一部分钱,规定80岁以上的父母,找50岁以上的亲人可以免费鉴定,我们就会做得很好。”

17载付出终不悔。吕顺芳始终理解自己的父母并非不爱孩子,当时的情形下,他们就算背一辈子的骂名,也要让孩子找条活路。而老天虽一直没有眷顾她,但她追寻的心坚如磐石……

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篇6

你来自泾源的龙潭,流过古时的明月,闪烁着光辉灿烂的记忆。啊,古老的母亲河,在你清澈宁静的水面,我曾遗落过多少童真的梦幻;在你碧草丛生的河滩,我曾放牧过青春的荒原;在你奔腾不息的流程中,我曾渴望过理想的彼岸。

往事已随着你的流淌走远,回眸的瞬间,你亮丽的瞳仁里映现出蓝天的宁静、白云的悠然;你博大纯洁的情怀,豪迈而壮阔的气势,使我驻足凝思,心里涌动着春天的潮。

岸边的家园街长巷深,温馨静谧。袅袅的炊烟送走了昔日饥馑的日子,送走母亲伫立锅台迷茫的青春,送走父亲劳作归来深重的叹息,送走姐姐拖我寻找野菜的潸然落泪的神情……

而今,楼房响起欢快的音乐,听音乐的母亲已白发斑斑;父亲正在给我的儿子讲述泾河老龙的神话。牧歌悠然,驱赶着肥壮的牛羊,鞭鞘嘎嘎抽响在夕阳的尾迹,抒写一个浪漫多情的黄昏。

依然是那千古不变的流韵,依然是那波光粼粼没有休止的咏唱;偶而听到牧羊人划空的鞭声,火花的灵感就闪烁在我的脑海,就有了诗的飞翔。

你听,那是牧笛的悠悠清音,那是草滩上牛羊骚动嘶鸣,那是急流回旋的一朵朵笑靥,那是一个灵魂在无数个迭宕的波涛里横渡青春的岁月。有谁在你歌咏不息的诗情中悟到了人生的真谛,有谁把你执着的永恒的信念升华成诗的亮点,又有谁在你清澈见底的情怀里洗刷过不洁的心灵?

一切都在静默中喧嚣,在喧嚣中静默。而你默然流淌的过程就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就是一曲歌一首诗演绎成熟的过程。什么都可以淡忘,而当时间之水流淌过我的额际时,我抚摸着沟痕渐深的河床,拼命的游到堆满卵石之岸,长叹漩涡,依然面对我难舍难离的迭宕。此时,回响整个世界的是一个声音:

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篇7

记得,那时是父亲送我上的学。

在离家的列车上父亲和我一路欣赏着齐鲁大地无边的秋色,从辽阔的黄河三角洲平原进入到连绵起伏的泰山山脉,我的心情一直是兴奋和激动的。看着美丽的秋景,更在想象着美好的未来。这是我迈向未来的第一步,也是初次负芨求学于千里之外。

我承认家不是束缚我的笼子,家是温暖的,是幸福的,但我似乎更想逃离,更想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与我的兴奋相比,父亲则显得很平静,他只是叮嘱了几句要好好学习要珍惜机会的话。

早上下的火车,还来不及遥看一下雄伟的泰山,就被接站的同学领上了校车。到学校后,父亲一直和我楼上楼下,交学费、领被褥、买生活用品等,几个来回下来,他后背的衣襟居然全湿透了。中午十分,父亲和我在学校外面的饭店吃的饭,平时一直很节俭的他给我要了很多菜。饭后正巧遇上来送孩子上学的老乡,他们家有车下午回去,父亲本来要待一天再走,一打听顺路正好搭个便车。临走时,父亲目光游移地看着我,支支吾吾欲言又抑地再次叮嘱了我一番,在他转身时,我看到了他的眼角似乎闪烁着泪光。要知道,父亲可是村子里的能人,更是我心中的大山,而此时的他竟这般儿女情长。

时光荏苒,学子生涯匆匆而过。毕业后,就如我一开始上学时的理想,我远离家园来到了美丽的海滨城市烟台。当时母亲竭力反对我的选择,但父亲却给予了我很大的支持。好男儿志在四方嘛!父亲这样说服母亲。

在我工作后的前两年,父亲常给我写信和打电话,大多不外乎是些要珍惜工作了,要注意身体了,要和单位同事领导搞好关系了等等。九八年三月份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了老家亲戚一个电话,让我赶快回去,直接到滨洲人民医院,说我父亲病重。我当时一下懵住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家里从来没告诉我父亲的身体不好,上次回去时也没发觉父亲的身体有什么两样。当我连夜坐火车赶到医院,看到病床上面色枯黄全身浮肿的父亲,我的泪水喷涌而出。

在全家人精神的鼓励和母亲细致入微的照料下,身患尿毒症后期被专家诊断不到半年生命的父亲居然顽强的同病魔搏斗了五六年的时间。2003年七月份,一直在家养病的父亲病情加重又一次住进了医院,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父亲的境况越来越差,请来最好的专家也无能为力。看着全身浮肿不能动弹的父亲,看着被爷爷陌生的模样吓的直哭的呀呀学语的儿子,看着父亲被孙子亲了一下勉强挤出的那种已看不出是笑容的笑容,我的心早已碎的四分五裂。

这就是人生必须面对的伤心之处:最亲近的人身陷绝境而你又无能为力。

父亲拉着我的手执意的说,儿子,我想回家!

回家了,院子里长满了野草,我的心里一片荒凉。父亲却说,家多好啊!医院都快要了我的命了,我想吃鲫鱼,儿呀,到河塘里给爸爸抓几条鱼尝尝。我给父亲抓了很多鱼,父亲也真的都吃了。

我有些纳闷,父亲已半年多没主动要东西吃了,医生说他早已没有了味觉。

我看到父亲的脸比在医院红润了许多,我有些高兴又有些害怕,特别是当我一想到“回光返照”那个词时。

父亲在炕中央坐着,看着窗外那棵他亲手栽种的石榴树,上面缀满了快要成熟的石榴。秋风从纱窗外钻进来,带着乡村特有的浓郁的气息,使整个屋子溢满了恬静与祥和。父亲的精神确实好了许多。母亲坐到他身旁,给他剥开一节甘蔗送到他的嘴边,父亲吃了两口,母亲问甜不甜,父亲说很甜。

母亲问父亲,什么时候让儿子们去上班,总不能老是让他们陪着,父亲想了想说,今天是二十,就后天吧,还没和儿子们待够呀,母亲嗔怪,这是什么话,等你病好了还不有的是时间。

农历七月二十一日晚,我们一家人团坐在父亲周围,父亲说,大儿早睡吧,明天还要坐车。我真是困了,迷蒙中像是回到了童年时光,我蜷缩在父亲的身旁,像孩提时一样睡的那么安然。

然而,这一觉竟是我在父亲庇佑下的最后一觉,我慈爱的父亲在二OO三年农历七月二十二日那个凌晨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永远的离开了他热爱的家乡和这个美好的世界。

那个初秋,恶日如火,憋闷的空气令人窒息,原野中生满了蓬乱的杂草,原本美丽的秋此时竟毫无了它原有的秩序。

一直以来,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父母在惦记着远方的儿子,可我在父母身边尽孝的机会却寥寥无几,我常为此愧疚不已。父亲对我的教导我是牢记在心的,父亲常对我说,作为一个男人,出门在外就得靠自己去拼搏去奋斗。父亲给了我一颗坚强的心和一种自立自强的精神,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人生最为宝贵的财富。

秋已至,它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风采。我于秋的感情是复杂的,就如复杂多变的秋一样。秋天就是这样矛盾着,它在向你展示鲜艳华丽和金灿灿的收获的同时,也在无情地告诉你失落枯败和消融的到来。

父亲是草原母亲是河篇8

父爱就像一座山,永远的守护着我们,母爱就像一条河,不断的哺育着我们。

如果说我们是雏鹰,那么父母就是蔚蓝的天空,任由我们自由地翱翔;如果说我们是小马,那么父母就是广阔的草原,任由我们尽情地奔跑;如果说我们是鱼儿,那么父母就是辽阔的大海,任由我们快乐地遨游。

我小时候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孝敬父母,我只知道接受父母的爱,父母为我穿衣服、盖被窝……幼稚的我理直气壮地认为父母为我们“服务”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当我接受父母的爱时从不脸红,更不会说一声“谢谢!”而如今,我已懂得了孝敬父母。母亲对我们唠叨是为什么?是因为她怕我们出事啊!父亲对我们批评是为什么?是因为他希望我们能改正错误,继续拼搏啊!这唠叨与批评中饱含了多少浓浓的亲情!我们可不能为母亲的唠叨而心烦、为父亲的批评而怨恨,如果让父母知道了,他们该是多么伤心!我开始学会了给父母按摩背部,帮他们洗衣服,拖地,洗碗……在接受父母的爱时,我总会说一声“谢谢!”看见父母脸上的欣慰表情,我也十分快乐!

我懂得了孝敬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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