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神奇怀化”自驾游

时间:2022-10-28 10:40:46

体验“神奇怀化”自驾游

现代人越来越追求人格的独立和心灵的自由,当一群志同道合的游客组成一个车队,自驾游便应运而生。

周末的自驾之旅是一个小型的车队。在美中旅行社的带领下,车队一路从武汉开往怀化。我所乘坐的是领头车,车主是一名退伍军人,自驾于他而言便多了一份“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征服之欲;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位政府公务员,自驾对于他更多的也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的游乐之趣;而最后的压尾是一对高校教师,他们的自驾自然多了几分“明朝散发弄扁舟”的放达之意。

翻山越岭远不同于高速行驶。在高速上,即便车速高达130,感觉不过是闲庭漫步,而在山路,速度指示不过60,却有种如履薄冰的惊险,尤其是爬坡之后的下行,车体腾空坠落,仿佛在坐过山车。

从韶山到怀化要翻越一个雪峰山,然而,在旅游景点,最为可怕的不是山高弯急,而是在山路散步的拦路牛。眼见我们飞驰而至,那些老黄牛依然不紧不慢地一边吃着草,一边横穿而行,偶尔遇到调皮的,还会频频回首对着我们嫣然一笑。每当远远地望见牛群封路,导游就会紧张地抱着话筒狂呼:“前有牛群,大家减速!”而话筒里,常常会传来大家忍俊不禁的哧哧笑声。

自驾游中最为畅快淋漓的应该便是超车了。前方是一辆大货车,转弯之时,车速几近为爬行。导游一手伸出窗外,打出超车的手势,一手拿着话筒一声令下:“超!”但闻喇叭齐鸣,三台车快速地从左方斜插而上。我回首望去,竟然颇有些舍我其谁的磅礴气势。

步入荆坪远古的文明

到达荆坪古村的渡口已是黄昏时分,走下车,忽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劈头盖脸地直扑而来,路旁的一棵小柳树“啪”的一声拦腰折断。导游张开双臂,顺着风势迈着小碎步,鼓起的T恤仿佛欲乘风而去,大伙儿半眯着眼站在路旁,笑盈盈地看着他的即兴表演。

头顶,乌云黑压压的越集越厚,远方的半空却透着一丝明亮的光,孤独而倔强地将云层从中撕开。雨点,毫无预警地砸了下来,我半撑着伞,跳上渡口的竹筏。

船开了,风却住了,雨越下越大,整个碧绿的湖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一座古老而雄伟的祠堂缓缓地印入我的眼帘,那里,便是今日行程的终点――荆坪古村。

那是一组白墙黛瓦的明清古建筑群,岁月在斑驳而古老的村落中印证着如梭的年轮。祠堂虽历经风雨,数次维修,其造型依然保持着典雅的古色古香。它有门坊、戏楼、天井、厢房、前厅、过殿、正殿,祠内四壁绘有壁画,厅堂内挂有镀金匾额,虽不复昔日的金碧辉煌,却依然书写着历史的厚重。红色的大门以龙凤图案组成一个福字,八仙过海、夜战马超、双龙抢宝等历史典故,整个建筑无一不在倾诉着往日的威望与鼎盛。

村口有七棵大树,成北斗七星排列,其树干硕大,树叶青郁,透着无限的厚重与恬静。其中一棵身上另长着观音、苦栗、金腊、刺桐、槐树五种树,六位一体,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

我们夜宿的客栈是一座木头搭成的三层小楼,四合院的格局,房檐下坠着一个个的大红灯笼。踩着嘎吱嘎吱的木板楼梯,我推开客房的木门,简朴雅致的房里一张红木雕花的木床,床上挂着雪白飘逸的帷幄,铺着龙凤呈祥的丝绸棉被。

房间里没有空调,没有电视,我仿佛在一瞬间被丢进了远古的文明。天完全黑了,红红的灯笼亮了起来,整个古村越发地游离于尘世之外。雨点断断续续地敲打着屋檐,远远的,几点城市灯火,却是那么的不真实。

触摸古商城曾经的繁华

清晨,阳光洒向小楼,一只乳燕扇着翅膀划过,衬着不远处错落有致的古文化遗迹,平添了几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沧桑。离开渡口,车队再次起程开往洪江古商城,据说那里是“中国第一古商城”,明清以来,商贾云集,店铺如林。一下车,便是一条古老的小巷。院墙高耸下,当年的青瓦红墙,在岁月的磨蚀洗礼下,早已变得斑斑驳驳。清晨的阳光透过窨子屋顶洒在八街九巷十道坡的青石板上,我们随着导游穿梭在纵横交错的街巷,仿若一步步进入到历史的纵深,古商城曾经的繁华,触手可及。

“各位客官远道而来,实乃小店的荣幸,里面请!”前方不远处是一家名为“福全堂”的药号,店门口一个身着长袍马褂,长得白白净净的店老板笑着向我们打躬作揖。大伙儿面面相觑,不知“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导游洒然一笑,邀请我们进店一游。

“老板”笑容可掬的又是一个揖,娓娓道破这家药店卖药并非主业,而是出售烟土,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鸦片,而鸦片税亦是当时的主要经济支柱。说完,老板得意地一笑,转身指着旁边另一个宽大的货架,上面摆放的便是当年林则徐在虎门决意要销毁的鸦片“余党”。

“哈哈,原来这里是一个贩毒的窝点。”同行的一位男士作“恍然大悟”状。大伙儿哑然失笑。稍作停留后,一行人便在“老板”彬彬有礼的躬送下出了“福全堂”。

洪江的地势高低不平,而房屋就地势错落而建,街巷绕房舍弯曲而走,使得古商城的街巷有了如迷宫一般的“七冲八巷九条街”。

紧随导游的脚步,一行人穿过衙门、钱庄、银行、客栈、学堂、会馆、镖局,弯过一个小巷,只见四个身着鲜艳旗袍、身材高挑的女孩豁然印入眼帘。她们薄施胭脂,轻摇纸扇,在古旧的石阶上施然而下。女孩子或愁眉轻锁,或强颜娇笑,鲜艳的衣裳伴着阴冷的深巷,时光仿佛一瞬间由悠远的明清拉回到奢靡的旧上海,颓废中透着几分华丽。

大伙儿怔怔地呆在原地,一种异样的暧昧油然而生。导游笑着指了指窨子屋顶伸出的阳台,上面驾着两台摄像机,一个满脸胡须、长发飘飘的男人正专注地转着镜头。大家释然浅笑,趁着他们拍戏的空隙,快速奔下石梯。

青石阶上,四个女孩已再次列好方阵,她们是那么的鲜亮明丽,与那幽秘的深宅古院形成明显的冲突,却又透着奇异的和谐。一行人禁不住以她们为背景,摄下古城另类的风情。

“各位公子又来了,姑娘们上茶。”迎面,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扭着腰肢,甩着襟帕,尖声叫道。大伙儿忍着笑,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着她跨过门槛。

大堂里,音乐奏响,四个年轻的女子水袖半飞,翩翩起舞。其中一位蓝衣的美女飘然而至,轻启朱唇唱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但见她云鬓高挽,眼波如水,流露出些许的落寞,些许的无奈。清亮的歌声在院落中回旋萦绕,许久,大伙儿才如梦方醒,鼓着手掌换来美女自怜的轻笑。

走出古城,已是正午时分,大街上高级的私家车,豪华的旅游车络绎不绝。我回首望去,这座浸透着几个世纪风雨的商城正以她原始的古旧迎接着新时代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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