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画魂》“互文”建构中的悲剧艺术魅力

时间:2022-10-24 03:11:31

电影《画魂》“互文”建构中的悲剧艺术魅力

一、 电影《画魂》的来源与内容简介

电影《画魂》改编自作家石楠的女性传记小说《画魂》,后来被张艺谋拍成电影,电影主要讲述了传奇女性潘玉良的一生坎坷的经历,她一生都在追求艺术。潘玉良出身于贫困的农家,从小父母就因病去世,与自己的舅舅相依为命,可是舅舅染上了毒瘾,苦于没有钱财,于是将她卖入了妓院。她在家乡农村的生活经历使她养成了坚韧、吃苦耐劳的性格,所以她在妓院里也保持着自己的勤劳、自强不息与自重,这使得拥有新思想的潘赞化看中了她并爱上了她,潘赞化帮助她离开了妓院,并且教她文化知识、教她画画。潘玉良并没有一味沉浸在这转眼来的幸福中,她忘不了曾经受过的苦,也忘不了自己舅舅将自己卖入妓院,做了一段时间的,心灵受过的与压抑使得她不能快速地忘却。后来她和丈夫去了上海,在爱人外出时,潘玉良内心非常孤独,她只有用画画、读书来打发时间,以此排遣她的痛苦与寂寞,而她在这个过程中也萌发出了对于绘画艺术的热爱与激情,她在丈夫与自己内心的激励下努力刻苦地学习画画,揣摩绘画技巧与手法,后来有了出国留学的机会,她就远赴法国里昂的美术学院学习绘画,她不断地努力又不断地进步,她的画作赢得了金奖,她的思想浸润了西方自由开放的文化思想的熏陶。

但是命运则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回到祖国带着一腔热血准备回报祖国时,却发现她的思想与中国传统文化已经是格格不入了,在生活、艺术与家庭方面都显现了出来,她自己也陷入了深深地痛苦之中。她曾梦想的西方教育启发了她内心的自我意识的觉醒,但当她回过之后,却发现中国传统文化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她的独立意识与思想又被压抑了。后来他又回到了法国巴黎,她在那里度过了她孤独的后半生,在法国巴黎她将自己内心的孤独、悲伤与痛苦深埋在心底,沉浸在绘画的世界之中,潜心研究绘画艺术,登上了自己艺术生涯的最高峰,被中外艺术界所认同,这便是潘玉良奋斗、充满坎坷但又辉煌、传奇的一生。在这部电影中,闪烁着女主人公伟大的人格力量与执着的奋斗精神。[1]

二、 互文建构理论

关于互文建构理论的研究西方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中国传统互文研究认为互文是一种修辞方法、是一种不同文本之间的相互参考与互动的修辞格、存在不同文本之间的词语、词组、短句等之间互存与转换,还存在主文本与副文本之间的转换。而西方关于互文建构理论的认识与中国有所不同,他们认为任何文本的建构都是对其他文本的吸收与转化,在确定的空间内,来源于不同文本的各种话语互相交织在一起,但显得非常和谐与融洽。从东西方的研究成果来看,西方关于互文的研究更加透彻,作品的深度也更加广阔。因此,我们主要用西方关于互文的建构理论来解释电影《画魂》中的悲剧艺术魅力,这样也更为贴切与自然。

西方关于互文的研究,主要是依据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与巴赫金的对话理论,巴赫金的对话理论是互文建构理论的直接来源,他的对话理论主要包含对话性与互文性,他在其对话理论中提出了文学狂欢化等的概念,巴赫金对于一部小说的评级与思考引发了我国学者朱立元对互文性的理解,他这样说道:“众多的、地位平等的意识连同它们各自的世界,结合在一个统一的事件之中,相互不发生融合。”[2]这种看法也符合巴赫金后来表达出的单一的声音解决不了问题,两个声音才是最低条件,才能将事物演绎得很好,从而提出复调理论,成为后来互文性的直接来源。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对互文理论的研究是间接性的,将意识语言与无意识语言进行了分析分类,得到两种表现:超语言的表现与语言表现,也就是同一个过程的两种方式语言与逻辑内部的对话。两者给了西方作家以及中国作家的创作以灵感与启发,很好地组织了小说的语言与结构,充分表现出文学艺术的魅力。[2]

三、 电影《画魂》中的女性记忆

影像艺术是将历史与现实相结合的中间地带,自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我国大陆以及港澳台地区不间断地拍摄电影,尤以反映女性生活与命运的题材为主,数量质量兼具,中国历史上的传奇女子以影像的方式被记录下来,这是一个重新建构的问题,如何记忆历史便成为了一个问题,电影《画魂》是一个典型的用互文建构的历史记忆,准确地来说是一个关于女性记忆的互文重构,电影以互文这种手法重构了一个传奇女子的一生,展现出电影要表现的悲剧艺术的魅力。在电影中,历史真身与影像记忆结合在一起,还原历史场景,营造时代感,并要准确地表达出价值。

电影《画魂》就是结合历史真实与影像艺术的杰作,《画魂》改编自小说《张玉良传》,小说人物也是取自历史真实人物,电影中的女主人公原名杨秀清,出生于19世纪90年代,祖籍江苏镇江,父亲祖辈作毡帽生意,父母先后因病去世,后由舅舅抚养,舅舅在她14岁时将她卖入了妓院,后来遇到了海关监督潘赞化,被他所救并且坠入爱河,缔结为夫妻。后来两人搬至上海,潘玉良对绘画产生了兴趣并且深受美术教授的影响开始了绘画艺术的学习,考入专门学校进行专业化的学习,后来又获得公费留学至法国里昂学习绘画艺术,师从德卡等名师,创作了一系列景物作品,并在意大利国际美术展览会上获得金奖,后来回国任教。导演站在了女性的视角细腻地呈现了潘玉良的一生,影片严谨地遵循了传记的创作原则,完整地叙述了一代画魂的传奇的一生,展现了她的爱与艺术的一生。[3]

四、 电影《画魂》的悲剧艺术魅力

电影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化形态,有自己的审美方式,有一些悲剧性的画面,如百姓流离失所的场面、战争状况下的血腥场面……这些都是电影中悲剧美表现,是电影不可或缺的元素,有了悲剧美,能够使电影的主题表达更为震撼人心与深刻生动。

每个时代都有些人保持清醒与忧患意识,重新编写排演悲剧,让悲剧重新登上舞台,使电影延续了高度的责任感与忧患意识,记住并铭记过去悲壮屈辱的历史,在这些悲壮屈辱的历史中既有波澜壮阔的伟大革命战争题材的电影,表现革命伟大历程与高尚的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的品质,也有旧社会下穷苦劳动人民的悲惨遭遇,也是文学艺术创作者的实践灵感来源,并随着出现了一批控诉旧社会、讴歌伟大的勤劳人民的优秀电影,具有感人的悲剧思想与艺术魅力,将悲剧性演绎得淋漓尽致。[4]

电影《画魂》作为现代电影的代表作,秉承了前人悲剧性的眼光与思维,以一种慈悲的情怀与胸怀,表达了对国人的苦难的同情,蕴含着深深悲剧意识,不仅仅关注的是旧社会女性的地位与悲惨遭遇,但又不局限于此,这位女性身上具有绘画艺术的极高天赋,在与爱人搬至上海时,遇到了绘画教授同时也是潘赞化的朋友,潘玉良被这个教授的绘画所深深地吸引,并慢慢地喜欢上了绘画,她在闲暇之余努力刻苦地练习画画,并不断思考绘画技巧与手法。生活事业出现了转折,她有了去法国里昂留学的机会,后来她在法国学习西方绘画艺术,师从绘画艺术大师,自己练习画画,作品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并获得金奖,她的思想与自我意识在这里被充分地唤醒与释放了,她满怀希望与憧憬回到了祖国,准备献出自己的力量为祖国的绘画艺术事业做出贡献,然而,她的想法在回国之后受到压抑,她变得茫然无措,中国传统文化严重制约、压抑了她的想法与创造力,就连她的家庭生活方面也遭到了冲击,她的内心非常失望与沮丧,怀着这种心理,她后来又返回了法国,在那里安静而孤独地生活,潜心研究自己的绘画艺术,达到了自己绘画事业的高峰,被称为东方马蒂斯,成为中国早期有名的女性油画家,虽然她此时是功成名就,但其实她的内心一直是孤独的,孤独地在异国他乡度过了自己的后半生,何其凄凉何其孤独,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被他人所理解。

结语

电影《画魂》中的主人公――潘玉良的人物结构本身就是悲剧性的,但她独特的绘画天赋与传奇经历又使得这种悲剧性富有魅力,历史真实中的潘玉良已无可找寻,已化作历史的尘埃飘散,只有以小说或是拍成电影来重现这个传奇的女子,将这个女子尽可能地描摹地真实可感,反映在她身上所呈现的悲剧感与悲剧艺术魅力。电影导演要想拍摄好这部电影,就必须首先阅读和真实事件相似的小说,了解人物的生平经历、性格特征与感情生活,运用高超的拍摄技术与互文建构起电影的悲剧艺术魅力,此外还要了解女主人公所处的那个时代,了解大的时代背景,综上,才能做到对互文建构在电影《画魂》中的具体运用,并且表现、探求出电影的悲剧艺术魅力。

参考文献:

[1]汤向.论电影文学中悲剧的魅力――以《画魂》为例[J].电影文学,2008(16):48.

[2]刘斐.中国传统互文研究[D].上海:复旦大学,2012.

[3]张丹.想象的共同体:1990年代以来两岸电影的近代中国女性记忆[D].南京:南京艺术学院,2013.

[4]张金华.中国当代电影中的悲剧品格[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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