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英语专业学生第三人称单数的习得研究

时间:2022-10-23 03:06:33

非英语专业学生第三人称单数的习得研究

【摘要】本文以广西高校非英语专业学生在按阶段完成的1000篇作文所形成的语料为基础,应用Pienemann语言加工处理论的初现率标准进行了一个纵向分析。对英语第三人称单数的习得情况进行分析研究,并提出两个假设:1)是否有个例不符合初现率标准。2)是否教学后还是出现错误的中介语结构?通过实验证明了这两个假设在大学英语教学的真实性。学生并不是教什么就能学什么,从教到初现的“潜伏期”应如何安排教学?在假设得到证实的基础上,提出了新的教学模式。

【关键词】语言加工处理论初现率标准英语第三人称单数习得假设教学模式

一、课题的提出

1.选题

Selinker(1972,(10):209-31)将中介语看成是一个“重构的连续体”(restructure continuum)o在考察语素习得(morpheme acquisi-tion)研究的过程中,如何在动态变化的中介语过程中了解二语习得者习得某一语素的中介语阶段,从而发现其中的规律或模式(pat-tern),是本课题提出的意义所在。

二语习得研究中,对学习者习得过程的研究日益受到重视。初现率标准(emergence criterion)被采用到研究中,尤其是纵向研究(10ngitudinal study)。张燕吟(2003)认为建立在心理语言学基础上的初现率标准能更好地为研究者提供观察和描写的角度。从而达到解释中介语由起始到成熟这一发展过程的客观依据。

此项研究描述了二语习得者最常见一种语素(第三人称单数)的中介语习得过程。此项研究在设计上以纵向(10ngitudinal)和分配分析(distributional analysis)为主,反映出语素的中介语习得过程及其制约因素。

2.提出假设

Pienamann(1998a)提出:要使语言机构变成可执行的习得知识,二语习得者必须具有处理该结构的能力(P.4)。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二语习得者没经过必要的加工处理过程将不会懂得使用该语言结构,并且还会产生自我形成的中介语结构。Pienemann(1998a)同时还指出语言的加工处理能力是自然的,任何一个语言习得者都可以在累积中具备这种语言的加工处理能力。针对pienemann的假设,在本次实验中提出新的假设:对于基础薄弱的非专业英语学习者,是否也具备这种自然的语言加工处理能力?会不会有违反初现率标准的个例?对于这个假设,本实验用前500篇作文作为语料分析,该500篇作文是学生在未接受任何指导或说明的情况下完成。

Pienamann(1998a)也指出:在一定的习得阶段中,即使二语习得者得到了相对应的教学说明,还是会创造出自己特色的错误中介语结构。学生并不是教什么就学什么,从教到初现存在着一个“潜伏期”(silent period),而在这一特定阶段中,即使有着教学上的说明,学生还是会犯同样的错误。为此,本次实验中提出第二个假设:对于非专业英语学习者,在教学定进行该语法结构的说明,是否能避免错误的中介语结构而创造出正确的语言结构?对于这第2个假设。本使用用后500篇作文作为分析语料,该500篇作文是在学生接受了必要的指导和说明后完成的。

二、以往研究综述

自Brown(1973)做出了英语作为第一语言的语素习得的研究后,许多语言学家相继提出英语作为第二语言习得时,是否也具有相同的习得顺序。大部分研究都证实了英语作为第二语言习得时,其产生的中介语也具有相同的习得顺序。无论是小孩或成人。其母语背景,或是否接受过语言训练(Johnston,1985b;Krashen&Terrel,1983)。

通过初现率标准这一习得标准,从参加录音的两名学生的实证分析了二语习得者的四种语素的习得阶段。研究结果表明,对于英语学习者,语素的习得已有了“初现点”,并且已进入了Pienemann所设定的习得阶段(滕锋,2010)。

2010年另一研究中,从初现率标准和准确率标准基础上分析了大学英语学生三种语素习得的阶段。通过实证研究,‘第三人称单数’、‘过去式’、‘复数’这三类语素的习得都有了‘初现点’(emer-gence point)。研究结果表明:大学英语学生在习得英语过程中,‘第三人称单数’、‘过去式’、‘复数’的习得已并非‘公式化’(滕锋,2010)。

三、研究方法

1.参加者

此研究于广西南宁高校完成,语料收集来源于10级大学非英语专业共500名学生所写作文。参加者都具有以下相同特征:母语为中文;以英语为第二习得语言;都有6年程度的二语习得经验;能够积极愿意参与这次英语活动:都没有出国学习的经验。不同点就是前一阶段学生没有接受任何的指导或说明,而后一阶段学生接受了相关的指导和说明(如表1)。

选用以上标准主要原因有以下:确立汉语为母语的习得者对英语习得的语言加工处理过程;考察非英语专业学生是否也具有相对应的语言加工处理能力;通过前后500名学生语料的不同对比,探讨进行必要的指导说明对促进习得者阶段晋级的能力。

四、研究结果及分析

本次实验分两个不同部分完成,前500篇作文是在没做任何指导或说明的情况下完成,而后500篇作文则是在教师对该语法结构的使用上作了详尽的说明之后完成的。此次供研究所收集的语料共有10万多字。根据Pienemann(1998a,P.282),初现率标准是根据所收集的材料由正确使用的语法结构(T-units)除以强迫性语境中所发生的(turns)算出。

假设对于基础薄弱的非专业英语学习者,是否也具备这种自然的语言加工处理能力,会不会有违反初现率标准的个例?

Pienemann(1998a)采用四个作为初现率标准的评判,本次实验也采用四个作为评判标准,也就是25%,在未接受任何指导的学生作文中,最小的达到了0.33,平均达到了0.53,由此可见第三人称的习得已经符合了初现率标准。在语料分析过程中,有30篇作文中甚少用到第三人称,而是用‘My mother always go shopping in the morning’之类的句子类表达。因为这些学生并没有应用到第三人称,而是采用其他语法结构来表达,只能够说明他们倾向于用别的语言结构,而不能说明他们的第三人称这一语言结构并未达到初现率标准。这些情况并未构成Pienemann(1998a,P.146)所说的强迫性语境下某一语言结构的不运用non-application in the presence of contexts for rule x。因此,在本次实验中,非专业英语学生也是具备自然的语言加工处理能力。并且第三人称的习得已经符合了初现率标准。

假设2对于非专业英语学习者,在教学定进行该语法结构的说明,是否能避免错误的中介语结构而创造出正确的语言结构?

在后500篇作文中,学生接受了一个月的教学辅导,主要辅导力

度就是放在该语言结构的输入讲解上,但并没有过多的输出。表4中,最小的达到了O.63,平均达到了0.72。掌握程度明显比表3中在没有接受讲解的情况下好得多,但同时也可以发现:最大的比率是O.86,也仍有O.14的错误比率。例如:

My mother gos home at 7.

My mother do like me.

语料证明:即使进行了语言的输入教学,也还是不能避免错误中介语结构的出现。

假设1和假设2都得到了证实,在此基础上,对传统的教学提出新的设想:既然非英语专业学生第三人称的习得已经符合了初现率标准,那从初现到掌握的过程该如何安排教学呢?并且,输入教学并不能使非英语专业学生避免错误的中介语结构。那么其他的教学方式是不是应该可以提出来呢?

Pienemann(1989)在可教性假设(Teachability Hypothesis)提出:教学能促进语言习得,如果所教语言点能接近自然环境的联结点。因此,为了得到适当教学及有效及时地信息反馈,习得顺序及阶段的研究就显得很重要。为此,笔者在教学方式上提出了新的设想:教学学科教育从重输入向重输出转变,输出能让二语习得者认清自己的中介语,也能让教学者得到真实的语料反馈;教学从重技能向技能与内容并重,当今新的教学模式提倡技能,但技能与内容的结合更能让技能的训练得到掌握;从听读向重讲写译结合,语言通过讲写译,更能触及中介语的结构变化。

五、总结

大学英语的教学上输入占的比重比输出多。本次实验对学生写出来的1000篇作文进行一个纵向分析,前500篇作文侧重于语言的自然输出语料,后500篇作文侧重于在语言的输入后才进行输出。在对前后500篇作文进行对比分析后,证实了根据Pienemann语言加工处理论所提出的两个假设的有效性:1)大学英语学生对第三人称单数的习得是符合Pienemann所设定的习得等级的,即使基础薄弱,对第三人称单数的习得已经符合了初现率标准。也就是说,学生已经具备了对第三人称单数自然的语言处理能力。2)大学英语学生在进行语言的输入教学后,即使是进行了特定的该语言结构的教学,仍是会创造出错误的中介语结构,也就是说,单纯的输入教学模式不符合教学的需求。

为了能让学生能从教之中能习得,突破从教到初现的“潜伏期”,实现对中介语习得的阶段跨越,笔者提出了新的教学模式:教学从重输入向重输出转变;教学从重技能向技能与内容并重;从听读向重讲写译结合。并从课程设置上提出了基本的转变要求。

此次设计的实验有其能检测出英语习得者第三人称习得阶段的优势,但也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最大的局限就是过于集中于一个话题上,很难反映出材料的多样性。材料的过于单一很难创造出大量的强迫性语境,在一定的程度上影响了对语料的分析。今后,笔者将继续扩展对初现率标准的研究。

参考文献:

[1]Brown,R.A first language:The early stages[M].Cambridge,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73.

[2]Clahsen,H.“The acquisition 0f German Word Order:A testcase for cognitive approaches to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In R.Andemen(ed.),Second languages[J],Rowley,Mass,1984,(1):219-42.

作者简介:

1.滕锋(1984一),男,汉族,广西灵山人,广西邕江大学人文学院英语讲师,澳大利亚堪培拉大学英语教学法硕士,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

2.张兵(1974一),女,汉族,广西博白人,广西邕江大学人文学院英语讲师,广西民族学院外语系英语本科学士,广西壮族自治区教育厅和北京外国语大学外国语言研究所的高职高专英语教师高级研修班结业,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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