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飞鸟 第12期

时间:2022-10-18 04:10:28

城市飞鸟 第12期

狂迷,也是被狂迷;是动因,也是目的

暖暖的午后,我在十三陵水库远远就看见一副蓝色的伞正在下落,飘飘忽忽,悠然自得。后来发现飞下来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落地后就蹲在地上叠伞包,准备再飞第二次。他告诉我,他七岁时就和爸爸一起玩滑翔伞,刚刚购置了自己的一套小装备,包括主伞、索带、坐袋和手套、眼镜、GPS什么的,一共花了三万多元。形容在空中的感受,他说:“爽,很刺激!”正跟他聊着,他接到了北京教练的电话,原来教练已经飞到了八达岭高速附近。想像那位教练降落时旁人的诧异表情,一定很好玩儿。

不知不觉间,迷上了滑翔伞这项运动的人,正在中国几个中心城市慢慢形成、聚集。他们年龄不等,上有童颜鹤发的老人,下有乳臭未干的小子;他们愿意毫不吝啬地花几万块钱用在购置装备上;更重要的是,这项运动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愿望,一种自由。我们把这些人称之为“城市飞鸟”。

阿布,新疆人,一头好看的卷发裹着精致的面孔,眉宇间透出艺术家的气质。“不错,我是学音乐出身的,后来参军,一退役就迫不及待学伞了”,坐在我对面的阿布,皮肤黝黑,侃侃而谈。

“风合适时,把滑翔伞铺在山坡上,两步助跑轻点点就腾空而起,一阵气流扑面而来,一下把你稳稳拖住,高高拎起,景深的骤然拉伸让眼睛略微胀痛,生冷的空气进入鼻腔刺激鼻翼,风从头盔的隙间鸣着尖哨而过,朵朵白云在身边穿梭,云深处伞的投影在阳光下发着多彩的晕光,若隐若现的大海被云块涂鸦,海上的渔村在蝉丝般的白云后,如梦似幻。” 阿布说起他玩滑翔伞,眼神有太多的兴奋和执着。

阿布是这群飞鸟中最勇敢的一个,每一次找到了新的山,他都是试飞员。我说,哦,你肯定是技术最好最勇敢的了。阿布摆摆手说,不是啦,只是我最冲动,一旦发现合适飞的地方,往往情不自禁就飞了。阿布认为,滑翔伞的最大魅力是,你看不到运动的底线在哪里,每次都有新的体会。没有同一的气流、高度、风和场景,每次驾驭着自己的“翅膀”,去想去的地方。

广义,这群飞鸟中最年长的一个。与阿布的性格恰恰相反,他是最稳重的。当记者问他为什么要飞滑翔伞?飞行感觉怎样?飞行危险吗? 广义回答说:“这些大概是每一个鸟人都会被问的问题,为什么要飞?因为兴趣,从小就有的兴趣。 至行感觉,简单说那是一种幸福愉悦的感觉,具体怎么样, 你只有亲自去飞了才能体会得到。 航空运动确实有一定的危险,每一个鸟人,从开始学习飞行,就开始学习努力降低这些危险,理论知识学习,技术基本功的反复训练, 自我心态调整和情绪控制, 运动规章制度的严格约束等等。 尽管如此,仍然会有一些事故发生, 鸟人们从事故中汲取经验教训,使自己更加成熟稳健。 危险困难从来没有削弱过鸟人们渴望在蓝天白云间自由飞翔的热情。再说危险,我一直认为这和人有直接关系。任何运动都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可以避免和控制的。”

狂人,刚听到这个名字时,想像他是一个狂傲不羁的家伙,见面时却出乎意外,竟是一个温文尔雅而又略带腼腆的大男孩。第一次飞大山时的经历,狂人仍然记忆犹深:当时还是一个标准的菜鸟,兴奋到了极点当然也紧张到了极点,忙着去看降落场在哪,生怕飞歪了,降落不了。飞的时候,生怕听错了指挥,于是就竖着耳朵去听,但是在空中由于风大,也听到很大的杂音。第一次出溜,就挂了十来分钟。

问到飞的理由,狂人努力思考了好一会儿,从小在血液里就流淌着飞的冲动,说不出理由,简单些,就是因为喜欢。如果一定要说为什么,比如说可以看风景啦,可以与鹰为伍啦,可以放松心情啦,不过这些话太多人已经说过了。

狂人强调,他并不是要征服自然,没必要跟天气斗,也没必要跟地形斗,能飞就飞,开心就是,不能飞就不飞,也没什么损失。他崇尚的是尊重自然规律,与自然和谐共处,这样才能更好更长久更安全地飞行。

Jennings,最年轻的飞鸟。对于他来说,飞行是一种生活方式。平时工作压力较大,但当自己一心一意在天空中飞翔的时候,就会忘记生活中那些琐碎的事情,心胸特开阔,有一种超凡脱俗的轻松。很多时候, 一个人选择了飞翔,不是因为欲望, 也并非诱惑,仅仅只是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总觉得,才26岁的Jennings的思想要比同龄人深沉得多。他说,因为看了纪录片《找风的阿列克谢》,其中讲到在中国留学的俄罗斯小伙子阿列克谢喜爱和风有关的运动,帆船,滑翔伞,为了寻找风,阿列克谢找遍大江南北。为此Jennings深受感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迷上了滑翔伞这项运动。Jennings说,滑翔是一种氛围,看到许多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心情很好,滑翔已经融入到他的生活里了。

将羽毛扎成翅膀缚于身上,从高处跃下只为体验翱翔于空中的精彩,殊不知,这个瞬间需用生命来点燃。正是我们祖先这种对飞行生生不息的渴求,才造就了几千年后的“翅膀”――滑翔伞。无需困于机壳中,无需人工动力的牵引,只一具色彩斑斓的伞衣,便可舞于蓝天,感受天人合一的妙趣。

上树下海也疯狂

老鸟几乎没有没上过树下过海的,甚至有鸟说,没上过树下过海,不算毕业。

小鹰嘴是一座长长的海边低山,据说它是惠洲最南的一座山。传说西峰上的白云是鸟人的“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庙殿。广东的飞鸟们很喜欢到这里来飞行,至于为什么选择这里,没有人作过解释。

2005年5月14日,天气不错。广州的阿布、广义、狂人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朝小鹰嘴进发。路上碰到深圳来的神五、斤九、二胖、胡子哥、王大侠,一行八人浩浩荡荡挺进小鹰嘴。

在小鹰嘴150米起飞场上,风向西南偏西,风速3-4米/秒。王大侠准备好了第一个飞出,沿山体一路上升,很快超越山顶到达380米以上的高度。勇敢的阿布第二个冲出去却一路下滑,在下面的山体旁奋力盘了几次后降落。神五接着起飞,迅速上升直追王大侠而去。因为广义是第一次正式飞,狂人、斤九助之起飞准备:铺伞、整理座袋,检查胸扣,挂提袋。一切妥当之后斤九通知在降落场的胡子哥:广州伞友广义准备出溜(起飞)。

前三次,广义起伞都失败,第四次把伞拉起,跟进几步,刚把伞控控稳在头顶,正准备转身时被伞提起向前飞出,空中完成转身,之后伞带着广义直线向前上方飞去。对讲机里传来狂人的鼓励声:很好,上升得很好,一点没下沉。广义感到伞稳定了,于是放开刹车用手帮助坐进坐袋,因为不小心推了一下赶紧又去抓住刹车, 在半坐进状态飞了一小会儿,对讲机里传来斤九的声音:可以把腿再坐进去点。于是广义再次努力让自己舒舒服服的窝进了坐袋里。 他在稳定的气流中向前飞行,感到不断上升,一切都那样稳定,那样自然而然,于是温柔地带了右手刹车转向西方,朝王大侠、神五的方向飞去。

不一会儿,广义已经远远高出了山顶,和神五他们的距离也在缩近。有一会儿他感到他的高度和神五差不多一样高了,就赶紧往海边离去,保持让神五在他右前上方的位置。广义在西端的海岸线附近盘旋了一段时间,他一边试着比较重心转弯和拉刹车转弯的效率差异,一边尽情欣赏海天美景,听着风的呼呼声,应答飞鸟们的指示,心中充满了愉悦。

广义就这样在西端舒舒服服的挂了大约二十分钟,心里爽极了,但仍忘不了自己还是只菜鸟,心想这次意外爽飞已经足够长了,应该降落了,这时也收到了让他转回去的呼叫,应答明白后转向顺风沿海岸往东边飞去,并且没有忘记呼叫地面:广义返回降落,请多关照。

这时候他感觉自己比山体还高出很多,看得见山那边的景色,也看到左下方有两三顶伞,荒唐而奇怪的是没有看降落场,他潜意识里觉得找降落场还是晚些时间的事。他的目光落在右边海面上的一艘大轮船,有一会儿看到脚下全是海水,一艘快艇拖着航迹行驶,这些都没有引起他的警觉,只觉得漂亮极了。他认为自己的高度还很高,认为自己可以像刚才在西段盘的时候一样,转弯又可以回到陆地。可是,他已经有危险了。

对讲机里传来胡子哥急速呼叫广义带右手回来的声音,他转过来看见降落场在他的右前方。但是他已经顶不回去了。 这时他感到顶风前进的困难,感到伞下降得很快。视线点很快从岸上移动到岸边,到水里,并还在移近,落海已成定局。

这时候他没感到害怕,只感到懊恼,好端端的一次飞行要泡汤了。同时就想顶近点顶近点好游上岸,也同时开始准备解开坐袋。但他忘记了海面迫降要顶风降落。眼看就要下海了,落水前他最后呼叫:广义落海,请求救助。解开坐袋,随即入水。

落水点在降落场东端的小山包外50米, 因为是侧风落水,伞翼飘落到他的右前方,肩带还挂着,坐袋有很大的浮力提着肩膀,他急忙脱掉两边肩带,并急于想沉下水从坐袋后面推出,然后游水上岸。但不行,沉重的头盔使他根本沉不下去,他告诫自己要冷静,脱了头盔,手套,护肘,放在漂浮的伞翼上。这时他又感到脚下一双飞行鞋很沉重,心想真要穿这鞋游那么远可能还麻烦,而要脱掉鞋又不可能。怎么办?他抱着坐带,野外生存的常识告诉他要冷静,保存体力,等待援助。一个阴影掠过他心头,援救多久能到,我能飘多久?他迅速检查了坐袋,浮力很大,很结实,没有要进水下沉的迹象。 于是把坐带扣着抱在胸前,仰面朝天漂在水面上,静静地等待。

这时挂在天上的狂人正陶醉于眼前的风景,心里想要是他的生活每天能有这么美好那该多好啊。突然听到对讲机传来“广义下海了”的声音。他回头看了看,真的有一顶黄色伞在海面!顿时惊呆了,怎么回事?接着听到胡子哥说看不到广义,问在什么位置,人怎样了。狂人看了一下高度,比山顶高出有100多米,于是就转去黄伞落海的上空。由于顺风,很快就到了海面边上的小山包上空。狂人看了一下海面,能看到坐袋浮在海面,海面上也没有挣扎的动静,于是跟地面胡子哥通报情况后就想回降落场。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当狂人掉头回来的时候,伞突然高速下降,刚才还在山顶上,一会就只能跟东边的山脊齐平了!更恐怖的是伞不但前进不了,好像还在慢慢后退。狂人急中作出判断:迫降。

于是狂人靠右向山腰上去,可是他发现高度已经很低了,不能向右降到山腰上了,如果还向右靠,很可能被吹到小鹰嘴的尖上,那是乱石堆,狂人想了一下就恐怖,于是就向左下方的那颗树上奔去,可怎么顶都顶不过去,很快高度就到了树的上方,可伞在树的后面一点,恐怖时刻如期而至,先是伞的右边三分一折翼,紧跟着一股乱流先是将他猛抬起来,然后感觉一阵乱晃,于是他带了一点刹车,想控住伞,感觉好像不晃了,暗喜,正准备以滑翔的姿态上树时,突然屁股一空,失速了,赶紧一把拉死刹车,伞短暂的冲气后挂在树上,上树了。

那边飘在水里的广义心里还在祈祷上帝保佑他,救援快快来。果然过了不久,广义看见一艘快艇从他外侧不远驶过,他挥手求救,见快艇迟疑一下又往前开,心生纳闷,又见艇上人向后方比划,回头一看,一艘渔船正冲他迎头开来。

渔船自东往西而来, 船上三人,一男子立船头,手持一根带铁丝钩的长竹竿。 船先接近伞翼,男子将竹竿伸出欲钩起伞翼,广义赶紧叫住,别钩别钩,会撕破伞。男子收回竹竿,让伞飘过,船上二人齐力将广义拉上甲板。终于安全了。

随后众人一齐将伞具拉上船。又见一快艇自西疾驰而来,原来阿布、斤九、胡子哥等特意租了艘大飞过来营救广义的。广义赶忙跑到船头挥手报告平安。飞鸟们终于看清是广义在船头安全的站着,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随后,飞鸟们又跑到狂人迫降处,冒着被蚊叮虫咬还有蛇咬的危险,来回穿梭在二人高的茅草丛中,上树弄伞绳,锯树及搬运伞具出山。

飞鸟们说,飞,是因为心被蓝天拴住,而蓝天,又把飞鸟的心拴在了一起。

寻找大山的故事

飞鸟说,飞行不仅要讲究起飞降落动作的娴熟,空中的操作技巧,而且场地的选择也很重要。在广东,如果要飞,得去惠州、深圳等地,每每到假日,广州飞鸟们都要千里迢迢跑去外市飞行。而寻找属于他们的大山,一直是广州飞鸟们的梦想。

狂人的工作是要经常跑的,他在路上看到合适的山,就会告诉广义阿布,然后约上时间一起去看,有时为了找上山的路,要兜很多小路,如果实在没路上山了,就把车停在路边,爬上山。狂人说,爬上去一是为了看起飞场是否合适,如果不适合铺伞,或者是风向不好,那也白搭。二是看上山的路是否好走,因为没路开车上,那就只有背伞上去了,如果路太陡,那么重的伞包也不是好玩的。三是看降落场是否合适,主要看从起飞场能不能飞到降落场。

一年下来,他们差不多爬了七八座山,而为了找山,起码跑了一二千公里的路。一到周末,如果天气不能飞,飞鸟们就去看山,有的山起码上去了三四次。比如广州疗养院后山,去了三次,爬山就爬了四次,最后因为降落场前方有一电线,担心过不了,放弃了。还有从化白水寨,也去了有四次,可因路还没通,每次都吃闭们羹。最遗憾的是火炉山,都试飞过了,可因发现离降落场不远处有一空军军用机场,不能飞。不过,飞鸟们也会苦中寻乐的,因为找的山都在郊区,空气好,他们会一边爬山一边看风景,那也是很惬意的事情。

有一次,他们在地图上看到广州开发区附近有一座山可能适合飞,于是又起程去找山了。结果那座山没找着(因为找不到路,问人也不知道),在路上偶然看到了另一座山,第一印象是这山不错,山型好,很适合飞伞。于是飞鸟们就开始找路上山,因为看到山顶有一微波塔,大家知道肯定有路上去的。

但在山脚下转了几圈,也没找到上山的路。于是狂人到附近一村落问路,在村民的指点下他们终于找到了上山的路。当大家兴致勃勃地找到南风起飞场时,发觉降落场远了点,如果风大,可能降落不到那里,就要在半山上树了。后来到降落场看,也觉得是属于可能飞得来也可能飞不来的情形,之后又让一些老鸟们来看,也是这意见。所以,飞鸟们准备放弃了,

就在大家失望下山之际,意外发现了一北风起飞场,狂人说,那就是现在的起飞场,其实第一次就看到了,不过没在意,注意力都集中在南风起飞场。当时大家的兴奋之情真是难以形容,马上动手把路边的茅草弄掉了,把起飞场的小树枝清除。经过几次风向的观察,大家一致认为那里适合飞。

“那就是广州黄旗山,”狂人仍难掩喜悦,“我们终于有北风场了,而冬天再也不寂寞了!”

不被理解,却总爱惺惺相惜

深圳磨坊有个天外飞仙论坛,早就听说是个很活跃的BBS,每个人都有好看的卡通形象,个性的名字,以及执着的上网率。这里,有技术和安全论坛,有飞行体会的灌水乐园,每次点击新帖,都能看到这群人肆无忌惮的生活情趣,或者故事,或者打油诗,或者摄影,或者搞笑,图片文字的背后,是伞圈人另一番诠释生活的方式。

阿布、广义、狂人和Jennings经常在这里与全国飞鸟们一起交流经验与心得。有个名字叫行礼的网友在2005年4月29日发了一张贴,内容是说某晚报刊登了一张记者拍摄他们在珠江新城逗伞的照片,这位记者并在文中说:他们勤奋练习了几个小时,还是没有飞起来。 跟贴的蓝鸟文飞大笑起来,呵呵,按照记者的意思,作为严肃认真的鸟人,应该可以平地飞起来的!

城市飞鸟的行动往往不被外界所理解。Jennings的经历在飞鸟群中很有代表性。家人认为这项运动是玩命的游戏,坚决反对。无奈,Jennings只好瞒着家人偷偷买伞,偷偷练习,Jennings希望有一天飞好了,让家人来看看自己飞行。他指出,在此期间,有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偶然认识了年纪稍长的阿布,在他的影响下,进入了那个圈子,和圈子里的人一起飞。

Jennings所说的圈子其实就是城市中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圈子对城市飞鸟们很重要,因为不是很多人理解为什么敢从几百米山顶上飞下来;为什么在平地上飞不起来;甚至看到山会兴奋到“哗”的一声,只有圈子里的人才会彼此认同,互相欣赏,才有话题的交集,不会感到孤单。

飞鸟们是天河公园附近的一家新疆烧烤店的常客。他们经常聚在那里,总结每一次飞行的经验,交流飞翔的心得,甚至一起消磨闲暇时间,所有家长里短,阿猫阿狗的琐事都说,没有利益之争,而且他们通常会用AA制来付款。

阿布说,要玩滑翔伞单凭几个人是不行的,起码要二十个人。目前经常飞的就四个,有伞具的有六个,准备买伞的有三个。目前,阿布正在筹建广州滑翔伞俱乐部,推广滑翔伞运动,但因难重重,已经筹备了半年但还没办下来,原因是外界对滑翔伞运动的不理解,不过,阿布是不会放弃的。他希望进入这个圈子的人越来越多。

今天我们进入了一个圈子越来越多的时代。从社会学意义上来说,圈子就是社群、部落、团体;从个人经验来说,圈子就是由志向、趣味、年龄甚至居住地点都比较相近的人自动形成的团体。圈子的形成应了这句古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任何一种特征,比如职业、品味、爱好、特长、个性、收入甚至年龄、性别,都可以组成为不同的圈子,以保持自身的一种生活方式。人们不断地组成圈子,也不断地选择着圈子,营造适合自己的圈子,在圈子里寻找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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