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日语的命令表

[摘要]作为祈使语气表现形式之一的命令表现是日语日常生活常用的言语表现之一，而它的表现形式又并非是单一的，除了常用的一些形式外又有一些平时比较少见到、用到、甚至会产生误解的一些非固有的表现形式。对日语的命令表现进行一个全面的、不同角度的了解和分析正是本文的宗旨所在。

[关键词]日语祈使语气 命令表现 固有表现 非固有表现

命令表现也是祈使语气的一种，表示的是说话人命令听话人完成其所希望的事情的一种主观态度。一般是上级对下级的单方面的、强制性的要求，这点也是命令句与其它祈使句不同的特征之一。通过我们对祈使语气的成立条件的探讨，句法论的立场来看，命令祈使语气成立的条件之一便是表示命令的祈使语气的表现形式是必需的。

在此将表示命令祈使语气的表现形式可以分为固有的表现形式与非固有的表现形式。固有的表现形式一般有动词命令形、「～なさい、「～たまえ等形式。除此之外，「～のだ、「～ことだ、「～ように、「～ないか、动词终止形、动词过去形、动词テ形等形式为非固有的表现形式。因为并非为固有的命令表现，因此要表示祈使语气需要有相应特定的语境。这个特定的语境，即相应的语用条件，即说话人发出祈使句时说话人一方的条件：Ⅰ、说话人处于一种推动听话人做某事的立场；Ⅱ、说话人希望听话人实现自己对某事的期望；Ⅲ、由听话人达成的事态的实现，对说话人而言是方便的、理想的、必需的。听话人一方的条件：Ⅰ、听话人是说话人祈使行为的行使人；Ⅱ、说话人要求实现的行为动作对听话人而言是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志完成的。满足这样的语用条件这些表示命令祈使语气的非固有表现形式便是成立的。以下对固有的表现形式与非固有的表现形式分别进行相关的分析、探讨。

1-1 固有的表现形式

那么首先来看一下一般表现形式的动词命令形。

（1）よし、元で行け。（野）

（2）先ず自己をせよ。（青）

（3）を消せよ。（斜）

（4）召し上がれ、いうちに。（斜）

（5）おい、あの人たちがしているように、お前たちも左の肘へタオルをけ。（）

这些例文的划线部分都是表示命令祈使语气的动词命令形。这类的祈使句对听话人具有程度较高的强制力，给人一种强硬的印象。（2）和（3）所示的那样，在动词命令形后加「よ的情况有很多。由此可以有一种微妙的语气调整。

（6）写真を撮るから、じっとしてろよ（）。

（7）写真を撮るから、じっとしてろよ（）。

例（6）中，动词命令形后添加了「よ，下降语调。场景是说话人正要拍照，而听话人却一直不能保持静止的情况下发出的命令句。与此相对，（7）的上升语调是说话人要拍照时提前催促注意的情况。下降语调的「よ表示说话人的想法和现实状况不一致，上升语调的「よ是提醒听话人注意的意思。①其次便要提到命令祈使语气的表现形式「～なさい。「～なさい接在动词连用形后，来自于敬语动词「～なさる。根据待遇关系，还有「お～なさい「お～なさいませ之类的形式。

（8）まあ、落ち着いてきなさい。（砂）

（9）お母さんにしておきなさい。（明）

（10）お好きなのをおよびなさい。（雪）

（11）およしなさいよ、危ないから。（布）

（12）おりなさいませ、夕方三さんから今日おりになるというがありました。（明）

（8）和（9）是「～なさい的例文，（10）和（11）是「お～なさい的例文，（12）是「お～なさいませ的例文。对于强制力程度高、给人强硬印象的动词命令形而言，「～なさい的语调是比较柔和的，多用于关系比较亲切的对象。动词命令形给人一种粗暴、强硬的印象，因此女性几乎不用。与此相对，「～なさい作为比较礼貌的命令祈使语气表现形式男女都会使用。而且如（11）所示，「～なさい和动词命令形一样，其后也可以添加终助词「よ，表示向对方强烈要求祈使命题的实现。但是，「ね一般不会用在命令形后。

（13）もう少しがまんしなさいね。

（14）*もう少しがまんしろね。

例文（13）的「～なさい后添加了助词「ね是符合文法的，然而（14）的动词命令形后添加了「ね便不成立了。正如前述的那样，「～なさい是对父母、老师等相对比较亲近的对象使用的，是比较柔和的命令祈使语气表现形式。终助词「ね付于文后，表示确认的意思。广义地讲，就是想要对方理解自己的想法的意思，强制性意味没有那么强，显得更加柔和些。

然后，「～たまえ是委婉形的命令形，接在动词及某助动词之后。表示的是男性对后辈使用的温和语调。「～たまう表示「～なさる的意思，虽然「～たまえ相当于「～なさい，但略显古语，现代语中不怎么使用。

（15）まあ、みたまえ。（）

（16）送会は面白いぜ、出てたまえ。（坊）

（17）まあ、野君、そうにばかり中にならないで、すこししたまえ。（破）

1-2 非固有的表现形式

与命令表现的固有表现形式相比，其它的非固有表现形式就比较多了，有「～のだ、「～ことだ、「～ように、「～なさいか、动词终止形、动词过去形、动词テ形等。

首先来看补助惯用型的「のだ。

（18）さっさと食べるんだ。（文）

（19）呼ばれたら返事をするんだよ。（文）

（20）少し休むんだ。ここで理してはいけない。（文）

（21）いいかい、これから言うことをよくくんだ。（文）

（22）人の安全が第一だ。ここは犯人の要求どおりにするんだ。（文）

「のだ是语气助动词，一般表示“明”的意思。寺村（1984）将「のだ置于语气助动词的位置，陈述了其表示说明的用法。也就是说，具有强调先行文、或者情况对其进行说明的机能。「のだ的「の是将前文名词化的形态素。对什么、进行怎样的说明大体上要根据语境状况来看。奥田（1990）对「のだ的使用分为两种情况来说明，一种是教科书上提到的“连接两个句子的理论性操作”，另一种是从结果引出原因、理由，以及从原因、理由引出结果的情况。从这两种情况来看，「のだ具有“场面替换机能”。而且，日语记述文法研究会（2003）指出，「のだ是具有关联、非关联，以及提示和把握两种类型的说明语气。一方面，「スイッチを押すんだ这个句子、例（18）～（22）也有命令文的机能。只是需要注意的是从以上对「のだ的分析可以明白的是，命令的用法是在特定的语境中产生的机能，可以说是从说明语气中派生出来的机能。

野田春美（1997）认为「のだ近似于动词命令形，行为主体限于第二人称。与通常的命令形相比，表示理所当然的判断、从而间接地起到促使行为实现的作用。用于说话人重复同样的命令、或指示实现一般希望实现的行为时均可。而且行为的主体必须是第二人称，这点从性质上来讲也和命令形相近。

接下来看一下「ことだ的例文。

（23）あなたはもっと勉することだ。（文）

（24）休むときは、必ず学校にすること。（文）

（25）期末レポトは必ずき400字づめ原稿を使用すること。（文）

（26）かぜをはやくなおしたいんだったら、あたたかくしてゆっくり寝ることだ。

（文）

以上的例文主要用于告示、文书等需要列举注意事项的场合。既有「～こと也有「～ことだ。寺村（1984）认为「ことだ有表示行为的完成、禁止的忠告、劝告的用法。说话人提示目的实现、问题解决的手段、方法，间接地促使行为的实行。益隆志・田行（1992）指出当「ことだ暗示若不进行所提示的动作则会产生不好的结果的场合，它表示“忠告”的意思，另外强调坏的结果强制对方进行某动作的场合则表示“威胁”的意思。例如：「命が惜しかったら、っていることだ。（23）～（26）的例文显示的是向听话人间接地传达命令的语气的表现。这里的表现形式「～こと（だ）处于满足命令意味的语境中，说话人表达了“忠告”、“威胁”的发话态度。

另外，「～ように作为修饰惯用型，也是命令的祈使语气的表现形式。例如，下面的例文：

（27）集合は守るように。（文）

（28）午前中に必要を提出するように。（文）

（29）授中は、おしゃべりしないように。（文）

（30）二目がわったら、服を着替えて体育へ行くように。（文）

「～ように的命令祈使句与「～こと同样常见用于告示、文书等注意事项的传达的场合。而且，如上例文所示，可以看出「～ように后省略了「しなさい、「してください、「おいします等。因此与其说「～ように是命令的祈使语气的表现形式不如说是命令、依赖等祈使语气的表现形式省略后派生出来的形式。

此外，「～ないか作为补助惯用型也作为命令祈使语气的表现形式发挥着作用。

（31）らないか。（文）

（32）おい待たないか。（文）

（33）早く起きないか。（文）

（34）いい加でやめないか。（文）

（35）さっさと出かかけないか。（文）

「～ないか的对象是应该完成某行为而没有完成的听话人，常带有斥责、非难的微妙感情，一般使用下降语调发话。「～ないか的命令文显得比较粗暴，几乎只有男士使用，没有礼貌形。

（31）′*りませんか。

（32）′*おい待ちませんか。

作为其它的命令语气的表现形式，动词终止形也表示对听话人有祈使的意义。例如、以下的例子便是如此：

（36）君、早く起きる！（文）

（37）さっさと部屋を片付ける。（文）

（38）（教官が学生に）はい、前を向く。（）

（39）今中、この事件の解を命ずる。（）

这些例子在文末使用了「起きる、「片付ける、「向く、「命ずる等动词终止形，表示命令的祈使语气。②[命ずる]这样的词汇意义中表示命令意义的动词也以终止形表示命令的祈使语气。

而且，在间接的命令祈使语气表现形式中，有以动词过去形表示命令的祈使语气的例子，如下所示：

（40）さあさあ、早くった、った！（）

（41）退いた、退いた。（仁田2003：P137 ：例56）

（42）もういよ。かえった、かえった。（仁田2003：P138 ：例69）

这些都是表示命令的祈使语气的例文。根据仁田（1991）的研究，这些动词过去形表示的命令语气的表现形式多使用重复动词的方式促使行为的直接实现。寺村（1984）指出，「タ具有很多表现语气的意义和机能，并指出对于迫切的要求表示出了是在重复陈述好像已经实现了该事情的意味。对此，经常作为タ的“特殊的使用方法”被提出，例如，「さあ、った、った「待った这样，常带有粗暴的感觉，一种命令、要求中出现的「タ与一般的「え、「待て等，所谓的“命令形”不同之处在于，其表现出了迫切的要求的意味。

表示祈使语气的「ヤル、「ヤッタ，有将其突出表现的必要。而且作为突出表现的「ヤル、「ヤッタ的祈使中，含有直接发话要求事态实现的一种迫切感。特别是在「ヤッタ中表现得比较明确。③因此，以下的句子作为祈使句是很难成立的。

（43）*三後にする！

（44）*明日そのバスにったった！

而且，间接的命令表现有以下的形式。

（45）お母さんと代ってよ。（火）

（46）いつまでも可がってね。（妖）

（47）さあ、板のほうを向いて。（）

“动词的テ形”使用于文末可以表示柔和的命令。而且后接有「よ、「ね的形式，例如「やってよ、「やってね之类的用法似乎固定性更高些。使用终助词「よ的情况表示将主体的意志强烈地施加于对方的心情。结尾附有「ね的情况含有提醒对方的意思，一方面也形成了轻微的命令。

结语

作为日语祈使语气主要表现形式之一的命令表现，其使用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本文将其分为固有的表现形式和非固有的表现形式，结合具体实例进行了较为详细的分析讨论。对于前者要注意的是其使用场合，对于后者需要注意的便是其使用语境了，因为其很多情况下是主要依赖语境存在的。除此之外两者的句末的一些细微的语气表现在文中也加入了相应的稍许的细节分析。

例文出典：

中日对译语料库（2003）：（明）井上靖『明日来る人、（）井伏二『い雨、（砂）安部公房『砂の女、（青）石川三『青春の蹉跌、（野）大平『野火、（破）崎藤村『破戒、（布）田山花袋『布、（雪）川端康成『雪国、（坊）夏目漱石『坊ちゃん、（斜）太宰治『斜、（火）一雄『火宅、（妖）高木淋光『妖の宿.

日语词典、语法书：（文）グルプ・ジャマシイ《日本语文型辞典》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标准日语语法》（第二版）顾明耀主编（2005） （）《辞苑》（第五版）岩波店（1999）.

[注释]

①动词命令形后加「よ、下降与上升两个语调的微妙机能调整的分析，可以参考仁田（2003）

②参考仁田雄（2003）的研究

③参考仁田雄（2003）的研究

[参考文献]

[1]仁田雄（1991）『日本のモダリティと人称ひつじ房

[2]寺村秀夫（1984）『日本のシンタクスと意味Ⅱくろしお出版

[3]益隆志・田行（1992）『基日本文法-改版-くろしお出版

[4]仁田雄（2003） 『代日本文法4日本述文法研究会くろしお出版

[5]徐一平（代表）（2001）译 グルプ・ジャマシイ著《日本语句型辞典》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6]顾明耀（2005）《标准日语语法》高等教育出版社

（作者单位：三门峡职业技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