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诗歌翻译的生态功能研究

时间:2022-10-11 05:09:10

李白诗歌翻译的生态功能研究

摘要:翻译生态学是从生态学的角度来研究翻译,着重分析翻译与其所属的生态环境的相互关系和作用机理。这里以李白诗歌的翻译为例,介绍了它的生态功能,并重点分析了李白诗歌翻译的内在生态功能:生产功能,以及其外部生态功能:社会功能,揭示了李白诗歌翻译的内在运作关系及其与外部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旨在为李白诗歌翻译生态功能的进一步实现提供帮助。

关键词:李白;诗歌;翻译生态学;生态功能

引言

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中,翻译作为一种跨文化、跨语际的交流,也总是在不断地进步着。当代翻译研究的流派主要有语言学派、文化学派和功能学派等,他们大多注重的只是翻译方法层面的研究。而翻译生态学却与以往的翻译研究不同,它所注重的是翻译本体与翻译环境之间的关系,从宏观的角度来考察影响翻译活动的翻译生态环境以及翻译活动对生态环境的反作用[1]。李白的诗歌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朵奇葩,吸引了一大批译者的关注。本文试以翻译生态学为指导,分析李白诗歌翻译的生态功能。

1 翻译生态学与翻译的生态功能

2003年,都柏林城市大学教授迈克尔·克罗宁(Michael Cronin)在其所著Translation and Globalization一书中,首次提到了“翻译生态学(Translation Ecology)”这个词,激发了翻译研究领域学者的浓厚兴趣。在国内,天津理工大学教授许建忠先生也开始“对翻译生态学做系统性探索”[2]。在许教授2009年出版的《翻译生态学》一书中,,是这样定义“翻译生态学”这个术语的:“将生态学的研究成果引入翻译研究,将翻译及其生态环境相联系,并以其相互关系及其作用机理为对象进行研究,力求对翻译中的多种现象进行剖析和阐释” [2]

在许建忠教授的翻译生态学中,翻译的生态功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翻译的生态功能,概括来说,就是以生态学的原理为出发点,通过揭示翻译生态的内在过程和外在的生态作用来探讨翻译的功能[2]。翻译生态的功能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即内在功能与外部功能:前者主要是指其生产翻译作品的功能,后者主要是指翻译对社会各方面的贡献。

2 李白诗歌翻译生态的内在功能

翻译生态内部的各因子之间通过相互作用能够产出翻译作品,这些因子主要可分为三大类,即生产者(译者)、消费者(目的语读者或听者)及分解者(翻译研究者)。翻译生态“生产”功能的顺利实现必须通过这三者传输和转化能量流、物质流、信息流[2]。李白诗歌的翻译就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发生、发展和完善的。

2.1生产者(译者)

从语言形式上看,李白的诗歌与英语诗歌有着很大的差异;从文化内涵上看,李白诗歌有着很多令生长在英语环境中的读者难以理解之处。因此,李白诗歌的翻译及传播任重而道远。

译者着手进行翻译之前先是要充分理解原作。理解是一个运用源语了解原作内容并含有部分转换的过程[3]。对于母语是源语的译者来说,理解这一步难度应该不会很大。而诗歌这种体裁与一般的文学体裁不同,再加上李白诗歌的语言流畅多变,诗风也是雄奇豪放,难免使译者在翻译时难于选词酌句。

如果已经彻底理解了原作的意义,译者就可以开始翻译的第二步——转换了。这里的转换过程实际上就是切实的翻译,在转换的过程中,译者要尽量确切地表达出原作的本意,同时照应目的语的特点与表达习惯。

完成上述两个过程之后,对于原作中的内容和思想,译者一般也会有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了,也应该能够在目的语中找出大致对应的表达了,这时便可以开始翻译的第三个步骤:编码和发送,就是要求译者在目的语中选取最为恰当的词汇,并按照目的语的语法规则,合理地编排这些词汇,然后再发送出去。在这个过程中,即便是对于同一原作,不同的译者也可能会产生不同的理解;假设不同的译者对同一原作的理解相同,在编码的过程中,不同的译者也可能会选取不同表达方式来传达原文中的同一意思。诗歌在音形意方面的要求很高,译者很难同时达到这三个方面的要求。例如《望庐山瀑布》的第一句“日照香炉生紫烟”,有两种译法:

(许渊冲译)The sunlit Censer Peak exhales a wreath of cloud.

(黄龙译)The purple mist ascending from the Incense Burner solar-lit.

该句中的“香炉”分别被译为“Censer Peak”和“the Incense Burner”。诚然,两种译法都译出了“香炉峰”的内涵。在第一种译法中,选词上,许渊冲先生用“exhales”(呼出、散发出)这个动词拟人化了庐山,在时态上又用一般现在时使目的语读者感觉庐山好像就近在眼前。与黄龙先生的“ascending from”相比,似乎效果要相对好一些。其次,第一种译法中的“a wreath of cloud”生动地表现出了色彩绚丽的山峰美景,成功地向目的语读者再现出了原诗的视象美,与第二种译法中的“purple mist”相比效果更好。

2.2消费者(译语读者)

单凭译者一方的评判实际上并不能真正判断一个译作成功与否,必须要接受目的语读者的检验。许渊冲先生认为,“唐诗宋词在国外,地位也是非常高的。如果我们能把诗词译成英文,供外国读者借鉴,那就可以算是对世界文化作出了贡献”[4]。这进一步表明,一个译作能不能使目的语读者认可,不失为检验译者的目的是否达到的一个重要标准。

在我国国内,李白诗歌英译本的读者主要有高校英语系的学生、英语教师和部分相关学者。汉语是他们的母语,因而他们较目的语读者更能真正感受原诗的美。再加上他们的专业因素,主要致力于英语语言的研究,因而他们看待翻译主要是以研究语言为目标。同时,他们读李白诗歌英译本也是为了感受英语语言的美。

但在国外,李白诗歌英译本的读者却主要是相关学者和一些对李白诗歌非常感兴趣的大众读者。因为西方读者大多并不懂中文,所以他们对李白诗歌的源语文本并不能产生多少类似于源语读者的感受。再加上他们大都生活在英语环境中,李白诗歌英译本的语言层面也很难引起他们太多的关注。因此,国外读者读李白诗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了解中国文化。

2.3分解者(研究者)

译者的译作不仅要接受来自大众的译语读者的评判和反馈,还要接受来自翻译研究者和其他译者的评述[3]。当然,这些评述也会得到译者和相关研究者的反馈。这样一来,译者与研究者之间就能形成互动,从而有助于共同促进翻译理论和实践的进步。

李白诗歌翻译的研究者主要包括译者、高校英语系的学生和英语教师等。到目前为止,译者主要有许渊冲、黄龙、辜正坤等。他们不仅双语功底深厚,而且翻译实践经验也非常丰富。因此对于李白诗歌的翻译,他们最有发言权。除此之外,对于李白诗歌的各个英译本,相关学者也在对其优劣进行探讨。另外,高校英语系的学生和英语教师也都在从不同的角度来研究李白诗歌的英译。

由此可以看出,在李白诗歌翻译的生态系统中,译者创造出译作,针对译作的反馈则由目的语读者给出;同时,还有翻译研究者从专业的角度和译者进行交流。他们共同来帮助译者改良译作,为翻译理论和实践的进步做出了贡献。译者、目的语读者和研究者之间的有机互动有利于实现翻译生态的内在功能,进而促进翻译生态外部功能的发挥。

3 李白诗歌翻译生态的外部功能

翻译的生态环境对翻译本身有重大的影响,反过来,翻译对其所处的生态环境也具有相应反作用。翻译能推动社会的发展,这也就是翻译的社会价值所在。李白诗歌翻译生态的外部功能,主要体现在对文化的传播上。

李白诗歌蕴涵着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对它的翻译则是向世界传播中华文化,这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1)生态文化。李白在其诗歌中描述了大量的自然生态景观,如“白帝城”“香炉峰”“江陵”和“庐山”等。2)社会文化。李白在其诗歌中喜大量引用典故,这些典故有着丰富的文化底蕴,是中国文化的精华,。如《长干行》中“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的典故出自《庄子·盗拓》:“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而“望夫石”则出自中国古代传说:丈夫出门在外,常年不归,妻子经常站在山上望穿秋水,盼丈夫能够早日归来,时间长了妻子就变成了一座山石[5]。3)宗教文化。如《上安州裴长史书》一文云:“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其中“六甲”泛指道教术数一类的书籍,而所谓“百家”,则泛指各家各派的学说。4)语言文化。李白的诗歌想象丰富、奇思纵横,其中数字的妙用为其恢弘的气势起着重要的渲染作用,表达了诗人波澜壮阔的情感。例如:“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望天门山》);“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望庐山瀑布》);“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子夜吴歌》);“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早发白帝城》)。这些诗句有的写景有的抒情,而其中的数字则为李白诗歌表现景色的瑰丽、距离的长远、感情的深切增加了无穷的韵味[6]。

由此可见,李白的诗歌不但能让目的语读者了解到中华大地秀美壮丽的景色,还能向目的语读者宣传中国的传统文化,对中国文化的传播和发展具有极大的推动作用。同时,通过使译语读者对李白诗歌有一个进一步的了解,可以有效改善翻译生态发展传播的外部环境。这样一来,李白诗歌翻译生态内在功能的实现也能得到极大帮助。

4 结语

李白诗歌的翻译是在一定的翻译生态环境中诞生的,经过译者、译语读者及其相关研究者的相互作用,可以使李白诗歌的翻译得到进一步发展和完善。并且,李白诗歌英译本的出现又在文化领域发挥了巨大作用,这正反映了翻译生态的外部社会功能。因此,做翻译研究时,不能忽略翻译的生态环境。翻译生态的健康发展必将有利于翻译事业的发展。注重对翻译生态学的研究,不断致力于和谐翻译生态系统的建立,必定会对整个世界翻译生态系统的平衡做出贡献。

参考文献

[1] 刘爱华. 生态视角翻译研究考辩——“生态翻译学”与“翻译生态学”面对面[J]. 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0(1):75-77.

[2] 许建忠. 翻译生态学[M]. 北京:中国三峡出版社,2009.

[3] 曾清、刘明东. 诗词翻译的生态功能研究[J]. 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2(1):118-121.

[4] 许渊冲. 文学与翻译[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3] 刘国兵. 翻译生态学视角下的译者主体性研究[J]. 外语教学,2011(3):97-100.

[5] 安琳. 从庞德译《长干行》看文化信息的传达[J]. 黄冈师范学院学报,2011(4):23-25

[6] 杨彩玉、陈琪. 从李白诗歌看唐诗中数字的翻译[J]. 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4):117-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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