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大叔吴秀波 人生加减乘除缺一不可

时间:2022-10-09 11:29:15

“你对‘大红’有心理准备吗?”

“你能算得准吗?”

“能算得准!不信我们打个赌!”

“好!我老碰见算不准的人,你要能算准的话,我真的谢谢你!”

“如果是早几年你开餐厅倒外汇时,我肯定不敢算。现在我已占尽先机……”

(笑) “那个时候有人算我能开更大的餐厅,后来我发现那人是一个骗子!”

“你的一个影迷坚持让我澄清下,说很多记者写你的眼睛很忧郁,但他觉得一点不忧郁。我就想,忧郁不好吗?”

“忧郁不好啊!忧郁肯定不好,对健康不好。不高兴就是罪过!”

“有人说忧郁是一种特有的魅力!”

“这可能是一种母性光辉的发散吧!(笑)有时候,我是给你一杯咖啡,你高兴呢?还是给你一个杯子,你高兴?可能一开始,给你一杯咖啡你就高兴,因为有的喝。但如果给你一千杯咖啡,你就不开心了,天天喝,烦死了,我还是给你一个杯子好,你往里装什么是你自己的事儿……”

“你的影迷对你的胡子也比较有研究,说修剪得很有型,我还没太注意到……”

“今天没带来!(笑)”

“哪部戏里有胡子?”

“早期的戏,那时候我显得年轻了一些,就留了一个胡子。”

“平时你只是随意地修剪?”

“不不不,这认真思考过,对着镜子修!我也喜欢臭美,人人都爱美!”“我信,面前的吴秀波就是一潮男……”

“想听真话吗?”

“当然!”

“潮与不潮是经济状况决定的,没钱的时候我也不潮!”

这是《黎明之前》没播出前,吴秀波还没有大火之前,我跟他的一次对话。

现在对话中的许多内容,都逐一应验了。

我赌赢了。对话后不足一月,他果然凭《黎明之前》一举成名,人气攀升。如今,一部《北京遇见西雅图》更让他成为时下最为人追捧的“国民大叔”!

关于“忧郁”一说,从他的人生观中就可见一斑。他是个有些悲观的人,在家里会让孩子用各种语言说“再见”,在他看来,“再见”未必能见到。当然用他的理解还有另一种说法,悲观到极致就是乐观。他几次尝试把他演过的戏,以悲剧结局。《黎明之前》曾经拍了一个他设想的结局,但没用。《北京遇上西雅图》他本也不想以FRANK和文佳佳的牵手做结……

再就是他的胡子。随着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的公映,有关吴秀波胡子的热议,已从粉丝圈扩展到媒体圈和观众圈了。

白发、胡渣、眼镜这种有些沧桑和邋遢的造型,却成了魅力大叔的潮流元素。甚至有时尚杂志,最近拍吴秀波的大片,要的就是他这种范儿。

至于“潮范儿”,就更不必说了。这两年,吴秀波拿到了不计其数有关风尚的奖项,每一次颁奖礼和时尚活动中,他的造型也被热门评点。

成名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点在这几年,吴秀波深有体会。每一部戏播出的时候都要经历一番地毯式采访轰炸,如今他已是身经百战。

最近,随着他主演的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热映和电视剧《赵氏孤儿案》热播,他自然成了媒体的众“采”之的。BQ采访吴秀波那天,他赶着无数通告。一天里,奔波在北京的大街小巷,看他上楼时,明显带着倦意。寒暄中,得知这对于他来说算是好的。电影跑城市宣传那段日子,才是辛苦。一天一个城市,别人坐飞机,他坐火车,到了地儿,直接进各个影院,宣传结束了,别人还可以回酒店休息下。他得直接上火车,上了火车也不消停,各种电话采访又接踵而至。

问他为何不拒绝?他说他最不懂的就是拒绝,既然是命里该有的,就接受他们。他甚至把这些当做修行的一种。

采访过吴秀波的记者,对他的评价有两种,一说他客气文雅,时有哲言妙语喷发;也有说他常不正面回答问题有些拽。但无论怎样,当一个人的表达方式被关注,当然也就成就了其风格。

问吴秀波怎么看这些评价,他坦言采访毕竟不是两只猴子为了一个苹果在打架,如果我们要真心交流的话,首先要彼此尊重。“我把任何一个采访都要看成是在一个很美好的下午,在一个很漂亮的公园,想象我对面坐的人是老人或者是孩子。如果对方说一句特关照我的话,我就把它当成一个长者的教诲;如果他问出一句得罪我的话,诸如‘你是不是和XX好上了?’,我就把他当成孩子!这样大家彼此都开心。”

记者采访他有困惑,被采访的他也有困惑。比如有一次被问:“吴老师,如果你要给你这一生打分的话,你打多少分呢?”他回答的是:那我到最后一天再告诉你吧,现在无法评判。但记者仍坚持要给个分数。他颇感无奈,称“这个问题,就像你给我一个考卷,我刚答第一题你就问我这张考卷能考多少分?如果非要让我把这个话题解释清楚,咱们得需要三个小时,这有关我对人生的认识。你是一个采访者,你采访就是要到答案,至于怎么理解,不是你的事,是读者的事。”

作为成名的附属品,这只是吴秀波的困惑之一,还有就是被偷拍,被八卦。问他甘愿为成名付出代价吗?

他略有沉吟,少顷,默默道:“人都有观察和偷窥的欲望,我们这个行业可能就是满足你这个欲望的。但是如果我不想,我一定能保证我不被看到。我尊重别人每一个发问,但是我并不一定要对你感兴趣的事情感兴趣,如果我对你感兴趣而我不感兴趣的东西说很多,那是不尊重你是骗你。”

作为国民大叔,除了个性风格,还有一个必备元素就是帅。据说,《北京遇上西雅图》的导演薛晓璐最初找FRANK的人选时,一直锁定的就是“帅”。

但大叔的帅有别于正太的帅,就像电影中的FRANK,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落魄,但要专业有专业,要爱心有爱心,要体贴有体贴,要厨艺有厨艺……这样的绝种好大叔,不仅赢得了文佳佳的芳心,也让众多女性为之倾倒。

问吴秀波FRANK的白发、胡茬造型是他的想法吗?

他点头,“FRANK 是孩子的父亲,加上他又处在一个比较落寞的人生阶段。我觉得他这个人不该那么新和鲜亮,就想把他变得旧一些。东西用旧了,就这么简单”。

又得说回吴秀波的胡子。前不久他拍电视剧《乱世书香》,要从20几岁演到50几岁,别人化妆造型且费劲呢!而他只需刮或不刮胡子就能完成这种年龄跨度。

“我如果刮了胡子的话,就会显得稍稚嫩一些,不敢说自己年轻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想起BQ曾拍过他一期名为“花儿与少年”的封面,那期封面甫一曝光,粉丝们就惊呼逆生长。

发现,自打拍完《北京遇上西雅图》,不拍戏的日子,吴秀波一直延续着FRANK的造型。想来也是钟爱有加。他说钟爱谈不上,只是生活中也不希望自己太“新”,“人一新了挺麻烦的,胡子刮了就想把头发染了;头发染了就想换一身衣服;换身衣服又得换双鞋;换双鞋还得换一种态度”。

他笑言人要表里如一,人都快“耳顺”了,外表再那么“而立”,多少有点不合适。现在的吴秀波挺受用别人叫他大叔的,“20年后,叫我大爷吧,老了以后越活越开心!”他低头自顾自地笑。

除了国民大叔,吴秀波又有一顶皇冠加身,即为“男神”。曾经问过他如何看待女性们对他的拥趸,那时他说没有发觉被一个人爱和被万千人爱着有什么不同。他感受的不是别人喜欢他,而是别人理解他,这很幸福!

“女人像一面镜子一样映照了我的青春,孩子像一面镜子一样映照了我的归途。”权用他的这句话为“男神”做总结。

BQ:《北京青年》周刊W:吴秀波

BQ:好像每演一个角色,大家都在找哪个地方像你,哪个地方跟你反差很大?你自己想过这个问题吗?

W:我也认真地想过一个演员和一个角色的相似和差异,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觉得角色身边的故事一定与我有关,但又不可能一模一样。就像指纹一样,写着不同人的密码。简单地说,哪怕谈过一个女朋友,他在1977年谈了一个女朋友,而我在1995年谈了一个女朋友,时间段就不一样。但是我们不能反驳的是它一定有相同的东西,它是什么呢?它是用我的思想、我的感受和我的表达来完成的角色。

简单地说,一个演员演戏的过程,第一,要身处角色的环境,感受这个角色;第二,站在角色的落脚点表达这个角色的态度。所以,我感受的是剧本,但是我表达的其实是我感受角色以后我的态度。那么,这个东西我们就假名叫做“角色”,你把它叫做“刘新杰”也行、“徐天”也行、“Frank”也行,叫“吴秀波”也行。他们的生活经历肯定跟我不完全一样,但确实是为了表达他们的状态,用了“吴秀波”的原材料,所以在他们身上自然能感到原材料的某些特性。

BQ:每一个角色你都在尝试给他一个独特的标签,比如刘新杰的闲散,霍思邈的贫,FRANK的和暖……

W:首先我们演戏不是在上一堂人生大课,我们演戏最终目的和最初目的其实都是让观众在闲暇之余,能够在现实生活中,让比较操劳的头脑得以休息。所以我们是不是讲了一个好故事很重要。戏剧的编剧就是上帝,或者说剧本就是历史,这是演员无法左右的.作为演员,就像下一盘残局,你决定了命运,我来决定态度。所以,演员惟一的选择就是在每一个戏剧决定过程中,寻找到站在角色立场上所表达的态度。

BQ:因为独特而自我的表述方式,大家冠以你“哲学叔”的称谓,你的很多具有思辨性的言语被粉丝们整理为吴秀波语录,你也有用来鞭策自己的箴言吗?

W:首先,我不是一个宗教主义者,我不想过多地夸大某一句话的感召力或者我们臆想的能量,我只说一件简单的事,《心经》可能只是几句话,但我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人的名字、一段情感,在生活中我们面对的所有人,包括妻子、父子、朋友,这种关系除了有这些代名词之外,我们还是不是真正站在他的立场看到了他所处的环境、他感受到的东西?比如说,如果这个孤岛上只有你和我,站在我的心灵出发,我想到我的世界是此岸,如果我真的能站到你的心灵出发,看到你的世界那就是彼岸。

BQ:所谓此岸即彼岸,只是参照物不同。

W:我觉得首先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尊重和人对自我的尊重,不用想得特别复杂。人与人的信仰立场没有分别,任何一个字,它是英文写的,还是中文写的,它写成蓝的,还是写成黄的,它都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我刚才说了,这个戏里不管是一句经文、一句求爱的话、一个数字、还是一句对白、抑或一句台词,其实我们说得简单的一点,它是供我们娱乐,说得深奥一点,它供我们自省,没有任何分别。

BQ:演戏的境界是“忘我”,但感觉你很“自我”?

w:一个人演戏和做梦一样。但是做梦有一个先决条件,你得先睡着,也就是说你真的分不清现在这个环境是真的是假的,而且分得清分不清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喜欢哪个是真的,哪个才是真的。

BQ:你的人生有一些转折点,决定转折的是精神还是物质?

W:我觉得如果特别科学地分析改变,只有一样,就是我们每天都会老。现在你觉得我出名也好,没出名也好,可能我的心态比我年轻的时候每分钟要略快一些,证明心脏的能力在下降,我的体重要比原来重一些,证明我的骨骼发育要比原来缓慢,几乎停止了,不再发育了。剩下的呼吸和眼睛所看见的没有任何分别,有分别的都是念头,比如家里有多少钱!

其实你今天困也好,不困也好,我觉得有一种东西是可以选择的,就是态度,人能做决定的就是态度。我今天困了,我和你聊着聊着把这个杯子摔了,还是困到我们聊着聊着开心得笑了,我觉得我选择聊着聊着笑呗。

BQ:曾经的你很不安分,做了许多事,虽然大多没有成功,但可能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时候未到。现在的你相比从前,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不安分的心会有跃跃欲试吗?

W:我没想过这些,没有那么认真地算计。对我而言,能演到什么时候就演到什么时候。不演的时候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我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我再继续演了,还有就是我的心理条件不让我去演了。简单地说,一种是不想演了,还有一种是不能演了,这两种都有可能成为不演的条件。

至于现在也做些幕后的工作,那是因为我年龄不小了,现阶段我要是去学习服装设计或者其他的实在是来不及了。好不容易对一行熟悉了以后,就尽量地别走太远。毕竟演了这么多年戏,剧本好坏或者是怎么样做幕后至少还有所了解。

BQ:其实,每一个“角色”,戏里戏外的,都是人生旅途中一种心情的释放。

W:其实每年最踏实的还是演几个戏,做的其他工作,外行人看着很神奇的,其实没那么复杂!做一些制片人的工作,并不是想着做生意,其实是尝试着自己能完善一个剧本,这份工作已经进行了好几年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推,还是想给自己一个认为合格的剧本,总是觉得还不够好、还不够好。

BQ:“合格”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标准吧?

W:合格的标准只有四个字――心满意足,没了!什么时候觉得心满意足,在对的时候找到了对的心情,就合格了。我指这种心情只能用于剧本,我觉得这个剧本还不满足,还可以表达的更好或者表达的更多,那我就再等等。

BQ:现在表达的欲望是你工作最大的诉求吧?

W:是生命的欲望,是与生俱来的原始欲望。其实,工作的动力有很多,比如说家庭、孩子、钱、艺术等等,我不觉得哪一种原因更高尚,我也不觉得哪一种原因更龌龊。

既然多了这么多认识你的人,多出了这么多的缘分,如果我能保持良好的心态一直坚持下去的话,那可能是我的修行!我觉得这就是此时此刻我的生命态度吧!

BQ:已过不惑的你曾遇到FRANK那样的中年危机吗?

W:人生是U字形的,FRANK那个阶段是我经过的,我现在还在经历着。大多数人理解的中年危机是生活质量危机、就是感觉人家都有钱了,我还很穷。但还有一种中年危机是信仰危机、情感危机,就是生命过了一半的时候,你依旧发现这不是你应该走的方向时的那种惶恐。你这时会领悟到,没有人能给你一生的准确依靠,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你自己慢慢建立,自己去寻找方向感。

BQ:各种荣誉扑面而来时,内心的方向感还很明确吗?

W:我没觉得人的一生有那么长,也没觉得人的一生有那么多的起起落落,我觉得第一次拍戏挣到钱,或者拍了一个戏红了,和你第一次使筷子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样技能吃了口饭而已,没什么分别。

所有的心态都会有过,有的会留下来,有的会一闪而过。但是这些感受不是定律,不是人生的准则。如果说人的一辈子就是一餐盛宴的话,每一道菜你都应该抱着特别愉悦的心态体会,所有的悲苦、所有的喜悦,而且这不是你定的。

BQ:据说,拍完《赵氏孤儿案》,程婴对你的价值观有所影响?

W:也没有那么的高深。它还是一个演员和角色之间的交流,我能感受得到他心灵深处的那种牺牲精神,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能量。好像现在大家都规避正能量这个词,但等到它真的越来越少的时候,才能觉得它珍贵。有关赵氏孤儿的文艺作品虽然不少,但对人们来说还是耳熟却不能详。李安的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有一句话,说这个故事看了吗?看了。那这个故事现在就是你的故事了。故事还是那个故事,至于你拿这个故事装什么,与我无关。讲故事的人有讲故事人装进去的东西,看故事的人有看故事装进去的东西。有的人讲完故事,他讲出来的是这种赞许,有的人看到的是愚蠢;有的人讲到的是随性,有的人看到的是顿悟。这就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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